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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登天子船 (花月鹄)


  而且还闷声不响忽然就站在背后,只差点没被他 * 吓死。
  而他却好像半点也没觉出这样吓人有什么不对,反而似乎还在欣赏她这副狼狈的样子,眼中全是笑,一副颇得其乐的神气。
  但他的目光从她身前掠过之后, 便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别开眼。
  萧曼这才惊觉自己穿的是红纱薄氅,其实平日里瞧并没什么,可现下被“逼”到近处,人又斜着身子, 这般瞧上去似乎还真有那么点不端庄。
  她红着脸, 登时站直了身子, 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这些, 只冲他笑道:“怎么回来也不吱一声?”
  他并没立刻回应,而是倾身过去, 贴近她耳畔, 低低地“吱”了一声。
  萧曼脸上不自禁地簇起火来:“和你好好说话呢。”
  原本还有些“做贼心虚”的怯怯, 这会子却是被他这模样给逗乐了,可垂眼瞧见脚边的那本“画册”,她那颗心又被提了起来。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隐秘事被人窥见,他应该也是一样。
  该怎么办才好呢?
  毕竟未经他同意就私自翻他的书架, 怎么说都有些说不过去。
  发现不对劲了,不看直接放回去也行,可她当时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踌躇了一会儿,萧曼就弯腰将那册子捡起来,整齐抚好,递给他道:“我原是想找本书瞧瞧,不曾想就翻到了这个……嗯,你这一手妙手丹青真了不得,画得真好。”
  秦恪没有接这话,而是垂着眼将那册子接在手里,翻都没翻一下,直接就抬手掠过她的鬓发间放回了书架上。
  这一抬手,一放书,也不过眨眼的工夫,可萧曼却觉时间过了许久。
  “其实也没那么好,随便乱画的,说来也觉得可笑,时间隔得久了,连人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不清楚了。”
  忽然间他又开了口,淡缓的口气,细细品了之后却有些让人喘不过来气。
  萧曼听他这般说,又瞧那瞥来的目光含着别样的深意,心头也不由一动。
  他说的……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
  秦恪又垂眼望向她,像是瞧出了她的心思,唇角撩挑的笑稍显发僵,但丝毫没牵动脸上该有的温柔:“若是还能寻得尸骨的话,倒真想请曼娘画个像。”
  果然是他父母啊。
  萧曼心头微凛,眉间也不由蹙了起来:“不是说是在火场里被砸了么……”怎么就寻不得尸骨了?
  想起那些过往,秦恪寒意肃起,如刀似剑,从胸间横掠而过。
  那是压藏在他心底的死穴,又像终身缠身的隐疾,不光甩不掉,还会时常犯了病似的想起,怎样的痛不欲生,只有自己知道。
  他坠着唇角吐出一声残碎的轻笑:“烧完了之后又被抛尸江中,便再也寻不回来了。”
  萧曼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当初不是说他父亲赶来救了他么?怎么就被人抛尸江 * 中,再也寻不见了?
  这事情中间究竟有多少曲折?
  “其实先前那次在梅林说的,并不全是真的。”秦恪扯了下唇,又抬手扶了扶刚才并没帮她钗好的花簪。
  “你爹也是那会子随你娘一起……走的么?”
  萧曼一开口便发现声音干涩,本来想好的话仿佛堵在喉间,像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冲破出来,紧蹙着眉头,心中翻江倒海。
  他似是沉浸在回忆中,眸光有些散,或许是悲伤到了极致,所有的情绪都已表现不出来了,就正如他此刻,淡淡的,瞧不出任何情绪,但却神游天外。
  “嗯,曼娘猜得不错,他们是一块儿走的。”
  这事儿本是不容不得任何人碰触的,谁也不行,但现下也不知怎的,他忽然很想对她倾诉。
  “我原本也是一起被抛进江里的,可能是爹娘在天有灵,我倒是被人救了。”
  萧曼却是想不明白了,不是也一起在火场里被烧的么,怎么……
  “一个五岁的孩子而已,哪里值得他们费心思用火烧,只是将我吊在梅树上,看着爹娘被烈火焚身,然后再将我与他们一同抛入江中。”
  “那你手臂上的伤?”她低声又问。
  “后来读书的时候犯困,不小心打翻了灯盏被火烧烫了。”他说着便抬起手臂,袍袖滑落间,那块胭脂色的印记迤迤地露出来。
  也不知怎么,她瞧着竟出了神,脑中也是混沌的。
  “官府没受理么?这案子。”
  其实这本也不用问,按照她这些年在大理寺经过见过的来看,不见尸骨,就是说破天去也没法子立卷宗,而且救下他的人又是鲜家死里逃生的,就更不会去官府报案了。
  “是啊,报不了案……”秦恪像是有些释然道,“但如今我也是大理寺丞了,所以,可能会干些假公济私的事,当年的事若是不查个明白,我……确是枉为人子了。”
  萧曼点点头,满脸的正气凛然:“有什么难处,你只管告诉我,爹和哥哥肯定也会帮你。”
  他望着她,眼中的柔情已浓得化不开,那颗心兀自跳着,忍不住想要去触碰她。
  手轻缓地抚上她的面颊,指尖和掌心触到的是一片温热,拇指滑过樱唇,这蜻蜓点水的一下竟叫人说不出的心悸,连手上的力道都像要被那片温暖吸去了。
  萧曼瞧他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登时想起那夜的吻来,当下就吓得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可稍稍一动,他的手臂就横档在了她腰后。
  “小心书架,刚才还被撞得呲哇乱叫的。”他一笑。
  什么呲哇乱叫!
  她才没有那么失礼。
  “你才叫呢,我哪有,尽胡说八道。”她红着脸别开眼没去瞧他。
  瞥眼间瞧见书案上的漆匣,当即就像是寻了救星,忙在他揽着自己的臂上轻拍了两下,朝那边努嘴道:“都 * 差点忘了,那是有人送你的东西。”
  秦恪瞧也没瞧,只垂眼望着她笑:“何人,怎么让你拿过来给我?”
  这问题也不难回答,但仔细琢磨一下,又觉得怎么说都不太好,萧曼这会子才有些后悔应下这“差事”。
  反复斟酌了许久,才说道:“是我表亲骆家,说是去西夷的商船回来了,带来一些玩意儿,你又正好住在隔壁,所以就送上一份,也是庆贺你金榜高中的。”
  “哦,原来是骆家表哥,回头遇见他,我自个儿谢他,这才显得有诚意。”秦恪看似随意地答着。
  萧曼听在耳中也觉甜蜜,她也着实不想再见骆家人,但想起自己的事,不禁有些犹豫现下要不要同他说。
  可秦恪却松开了揽着她的手,转身走到了书案前,将那漆匣给打开了。
  她也有些好奇那里头是什么东西,于是也凑过去瞧。
  没想到这匣子看着不大,里面居然还有分层,上面装的是几本西夷的书,鬼画符的字,她不认识,也不知道是书。
  秦恪将上层那装着书的端起来,就看到了下面的东西。
  萧曼侧头去看,只见下面正中又是个方匣子,上面的纹饰瞧着也是西夷玩意儿。
  “想瞧瞧是什么?”秦恪侧目问她。
  她点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
  秦恪将那小匣子从里面拿出来之后,翻看了一会儿,竟将那东西递给她:“这东西怕不是送错了吧,我觉得应该是给你的。”
  萧曼不由一讶,给她的?
  她蹙眉有些讷然地将这小匣子托在手里大致瞧了瞧,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于是又搁在案上,试着打开。
  稍使了点力气刚往上一翻,那匣子便应声而开,里头竟是匹桃核大的小白马,昂首扬着前蹄,后蹄嵌在底座上。
  更奇的是,没拿手碰触半分,那小马竟一跳一颠地在里面打起转来,匣中随即响起乐声,婉转清脆,叮咚如磬,曲调虽然与惯常所听的筝琴截然不同,却如碧水蜿蜒,溪潭流觞,也是说不出的悦耳动人。
  原来是个会奏乐的小匣子,怨不得他会说这东西给错人了。
  正想听听着里头究竟有几首曲子,那乐声便戛然而止,欢腾的小白马也停住不动了。
  她不明其理,愣了下,暗想许是这一曲完了,却不知下一首该如何接续,伸指在马身上按了按,不见有什么动静。
  想问问秦恪,但又觉得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见识少?
  回想了一下,似乎方才是开了盖子才触动的机关,于是将那匣子合上,复又打开,满以为该行了,谁知那东西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脸上有些热,心里也有些急,有意无意地伸出手去,在那匣子上轻轻拍了两下。
  “莫急,我瞧瞧。”
  正急切间,就见他宽大的袍袖拂过书案,将那只小匣子轻巧地抓在手里,顺势翻转到背 * 后,屈起手指抠开一扇小暗门,从里面勾出一个半寸来长的“铜钥匙”。
  萧曼眨眨眼,完全没想到玄机竟暗藏在这里。
  可要是方才自己再瞧仔细些,该是能发现这个才是,也不至于要他“出手相助”,俏脸不禁又红了两分。
  只见他拿拇指和食指捏住那“钥匙”,自左向右“喀喀”地拧动起来。
  “这西夷玩意儿瞧着新鲜,其实也没有多少心思,里头就跟绞盘似的,整条拧紧了一放就能发声,等停了便再拧一遍,我一开始瞧的时候也没留心机关就藏在后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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