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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登天子船 (花月鹄)


  还有现在这秦先生和赵王父子,写满了贪婪的脸真是怎么瞧都怎么讨厌。
  忽然,赵王世子高慎瞥了秦恪一眼,似笑非笑:“秦状元,这会子你可是清楚了,我们赵王府可没有私通什么鲜家余孽。”
  秦恪凛着眼,目光中满是嘲弄:“说起来当初连锦衣卫和东厂都查不到的事儿,秦先生却知道得如此详细……不仅如此,还想法设法接近赵王殿下,并将这种信儿透出去,倒是让人有些怀疑先生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他这话字字诛心,萧曼当即就想拍手叫好了。
  可不就是居心不良么,这是怂恿赵王去跟皇帝“抢”东西啊。
  但是这些事明明该是自个儿捂得紧紧的,他们可倒好,竟然还毫无顾忌地往外说,就不怕皇帝知道么?
  萧曼着实有些想不明白了。
  “这话怕是言重了,我们赵王府可是担不起。”高慎眸色一变,像是有些出乎意料。
  “哎,秦状元,你想想自个儿现下的情况,虽说你是想得开,但若真是这般的话,百年之后,你何以见列祖列宗呢?”赵王唉声道,“再说了,秦状元你应该就遇见过鲜家人,真要是捅出去的话,只怕秦状元项上的头颅会更危险。”
  那秦先生也不紧不慢补充道:“殿下说得极是,蛊虫的成长期极短,就算是幼虫,短短数月便可成年。老朽瞧过了,状元身上这虫就算当年被种下的时候是幼虫,按理说早该破体而出了,却能够一直蛰伏十多年,当真只有鲜家人才能办到,只是老朽有一点不明白,这虫……”
  他说到这里,又将目光回落到秦恪身上,好半晌之后似乎还是没猜透,只叹了一声便没再继续说话了。
  赵王父子两相互看了一眼,便见秦恪轻蹙起眉:“这虫如何?”
  本尊这会子开了口,秦先生望着他:“这虫极为特异,是鲜家人自己养出来的,可杀人也可救命,老朽瞧状元公这状况,当初应是这虫救命的,所以, * 你家与这下蛊的鲜家人应是有恩吧。”
  “……此言当真?”
  秦恪微垂着眸,当下也有些不太确定了,他那时还太小,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只觉得恐惧,况且那人对此又只字不提,徒留年复一年蚀骨钻心的痛。
  “老朽拿这话诓骗你做什么,况且能不能找到鲜家人还得着落在状元公身上。”他捋须笑道。
  .
  从弘业寺出来的时候,日头便开始有些光热不济。
  少了些温暖,风却变得更大更急切了,也不再是忽起忽停,一阵紧似一阵,几乎没个歇了。
  半空里积聚的云已渐渐现出灰来,仿佛只是一下子,天就浸透着凉意了。
  一路上,秦恪都没有说话,萧曼也没有吱声,两人似乎都是各怀心事。
  回到那座幽静的小院,忽然间就觉得太过冷清了,连人味儿都没有了,萧曼想,大约是因为院里没有人待着的关系,所以连带着这院里也没有了人气,自己身上的那股子热乎气儿都要被这冷清的风吹散了。
  “其实……我觉得他们一个个都别有用心,说的也都不一定是真的。”
  许是受不了这样的郁郁,萧曼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秦恪淡着眸转回头,望着她硬出的笑脸,心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
  想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
  可是她那般冰雪聪明,稍稍一推,便会知道她自己的身世,还有她母亲的身世,那么往后呢?
  依着她的性子,应该会躲着自己远远的,毕竟是他的“家人”屠杀了她的“家人”,甚至就连现下还想着赶尽杀绝……
  好容易遇上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有口热乎气,还眷念着这人世想要拼命活下去的人,他不敢冒险。
  至少现下还不行。
  萧曼期盼地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他的回应。
  廊内空空荡荡,那打头最深处的小间仍就紧闭着门,半点没有要敞开的意思。
  她心下觉得好笑,这不正好像极了现下他们两人的状态么。
  但是设身处地想想,若她是他的话,得了这样的“症”,也确实是件难以接受的事。
  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但自己一个女儿家,怎好主动同他说这些事情?
  “汪汪~汪~”
  才听到犬吠,就看那白绒绒的一团朝自己飞奔过来,萧曼弯腰将它从地上抱了起来,忽然有了主意。
  “你还没给它起名字呢。”
  说这话时,她觉得耳朵尖尖都热烫起来了,垂着眼不敢去瞧他,只顾盯着怀里的小狗。
  秦恪轻笑着,盯着眼前柔若软玉的耳轮,那上面的红像沁血的胭霞,说不出的可爱,他故意凑近了些:“为何要我来起名?”
  他说得又轻又缓,就像在呵气,热流顺着耳朵漫向鬓颊和脖颈,刺得肌肤间悸悸的痒。
  萧曼不禁缩了缩脖子,扭过头,紧张 * 得手指又开始绕小狗的尾巴打圈:“你读书多,取的名字比较好听,我随口叫个小白,算是小名了,你给取个大名吧。”
  她自觉襟怀坦荡,光风霁月,可一想起起名背后的目的,也忍不住一阵心虚,脸上也热辣辣地发烫。
  秦恪不由狭起眸来,眼中尽是如沐春风的笑,猫儿狗儿又不是孩子,还要什么大名小名,不过么,先拿狗练练手也行。
  “既然是伢狗,若不然叫……萧霸天,我觉得挺响亮的,也寄予了咱们对它的厚望。”
  “……”
  这什么名啊!没个正经!
  萧曼忍不住撇撇唇:“那还不如跟你姓秦呢,擎天之柱,就叫秦天柱好了,更响亮。”
  “好。”秦恪伸手在那白绒绒的脑袋上呼撸了两下,“天柱这个名儿好,往后孩儿的名字还是交给你来。”
  “……”
  萧曼只觉那颗本就紧张的心愈发紧绷,耳畔也起了些嗡鸣,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好像并没有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该怎么好?
  “怎么了?你觉得不好么?”
  秦恪见她久久不语,便温声问了句。
  “其实……我的意思,就是以后真的没有孩儿也没关系,咱们还有,嗯……天柱。”
  终于是将心里头的话全都说出来了,有些如释重负,但更多的是期待。
  秦恪不由愣住,他原以为她是个对“情”懵懂迟迟的人,在自己的百般诱惑下,才慢慢入了瓮,但终究要算起来可能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可刚才她同他说什么,她不在乎他“子嗣艰难”,甚至都想好了以后,闲来无事两人便养狗为乐……
  原来是他看轻了她对自己的感情。
  想到此,他忍不住双手覆上她的手:“曼娘,你忘了么,我懂些岐黄之术,自个儿的身子还是知道的,那姓秦的老儿不过是玩了些把戏而已。”
  “但他说你这蛊虫原先就是为了救命才用的,要是取出来……”
  蛊虫在,他不能动情,蛊虫不在,会危及性命。
  这其实不也是差不多么?


第44章 狗血预警——
  明明觉得没过多久, 月亮却已悄然落下,星也黯了。
  天地间还是一片昏昧。
  隔着檐下那遛风灯,依稀可见东边的天际里有点莹熠的光。
  那是兆晨的启明。
  天快亮了, 夜风依旧, 裹蹿进通廊内,浸浸的凉。
  萧曼走出寝阁, 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腰间有些散乱的束带,挽起的发髻也不知怎么时候全都松散了,长过腰际的头发被迎面扑来的风撩起,飘飘若浮浪盈波。
  她绕过影壁, 走出小院,风立时更大了些,像是怕这风将长发胡乱吹打结,她又抬手将长发打卷随意在头上挽了髻子。
  萧家的管事 * 望见她这个时候才能够隔壁小院过来,不由一愣。
  小主子从前也经常忙到半夜, 天明时才回家, 可这一回……
  管事的偷眼朝隔壁的小院瞄了瞄, 当下就决定一个字都不往外说, 也当自个儿什么都没瞧见。
  说不定小主子只是给状元小郎君治病呢?先前不也是衣不解带地在东阳书院里看顾着他好几日。
  这般想着,他更是吃了颗定心丸。
  萧曼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 可一路回到闺阁, 总能看到大家伙怪异的眼神, 仿佛她这夜里去做了什么不可说的事儿。
  这会子也是懊恼得不行,明明秦恪是在给自己展示了一下那位秦先生的针灸“障眼法”,可她居然瞧着就睡着了……
  他可倒好,也不喊自己, 就任由自己这么睡过去。
  也不知回头会被传成个什么样儿,在要是落到父亲耳朵里,她都不敢肯定父亲会信自己说的。
  忍不住幽幽一叹,双手从小婢端来的热水里掬起一捧扑在脸上,想要温开这清晨的凉意。
  扑了几下之后,又拿面巾盖在脸上,想让这温热在还没暖开的脸上多留一会儿,可脸还没温开,那边小婢就战战兢兢地告诉她,主子让她去静斋。
  萧曼惊得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热面巾也“啪嗒”一声落在了膝上,浸湿了那一片袍子。
  小婢见状,着急忙慌地去寻了裙裳帮她换了,怕父亲久等,随便挽了髻子,拿花簪钗住,这才奔下楼去了对面的静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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