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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卿欢 (温词故)


  ——班固《汉书·刑法志》


第三十二章 (二合一)
  “扶桑,”十三一直等到兰秋母女二人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才开口:“扶桑,我觉得你还是别对那些人那般好了。”
  他抬了抬下巴,气急道:“他们简直是得寸进尺。”
  其实他是想说连畜生都不如的,但怕脏了温扶桑的耳朵,于是这才换了话语。
  总是会一味地依仗他人的善良,自己有需要时还可以再他人反咬一口。
  可不就是畜生不如。
  “可是十三,”温扶桑看向兰秋母女离开的视线到现在才收回,她微微笑:“你方才有注意到兰秋脸上的笑容吗?”
  “总会有恶人的,可他们的最终归宿不该是我管。”温扶桑想起萧季和那日在马车上同她说的,她此刻的心情大抵如他一样。
  她缓缓说:“我想管的是许许多多人中的大部分善人,他们是不该被我们划入到戒备线之外。”
  生活不是权谋场,无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想法。
  温扶桑继续道:“而我既然选择作为大夫,那我要做好的第一件事便是敢于面对。”
  恶人的宿命是由法理来决定,她无权也无法插手。
  于是当恶意袭来时,她信这世间公平会给她一个交代。
  因为一个百姓安宁的社会往往就是靠公正的法理来维系。
  温扶桑忽然低头,她笑了笑。
  他们都有各自的战场,他在他的战场里独当一面。
  那她现在也要在自己的战场里做将军。
  是夜,安南侯府。
  姜氏还同往常一样,在休息之前会与温扶桑在正堂这处坐坐。
  也不做什么,就只说说话。
  姜氏数了数时日,忽开口说:“窈窈,明日该是恪卿回来的时日了吧?”
  “嗯,阿母,”温扶桑低眸,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上的纹路,她毫不迟疑回:“是明日。”
  前几日萧季和派人送过来一封信,据信上所言,抵京之日该是明日。
  姜氏浅笑:“那窈窈明日可还要去城门接吗?”
  姜氏也是猜测,上次萧季和就提前进京,这次倒是不知晓。
  但如若真是白天从城门一列一列地走过,那人群定是必不可少的。
  温扶桑摸着茶盏的手顿了顿,一瞬后,她才不好意思地点头。
  “那窈窈明日可得记好要穿厚一点,”姜氏不放心嘱咐:“到时你手上定要拿好暖炉。”
  此时正值寒冬时节,姜氏其实是认为不去也可以,她怕温扶桑受凉,引起风寒发热。
  但当她话问出口那刻,她又立即反应过来是自己迟钝了。两个孩子许久未见,估摸着会是一时都等不及。
  她这般想着,目光里也带有慈爱地看着温扶桑。
  一会儿后,
  “窈窈,”姜氏忽然抬手,她用手背贴了贴温扶桑的侧脸,“你今日可是吹了许久的冷风?脸怎么这么烫?”
  “嗯?”
  就在温扶桑准备回时,嗓子却突然泛痒,她捂着唇轻咳了銥嬅两声。
  “都怪阿母,”姜氏忙起身,“这么久了,阿母竟也没注意到你的异样。”
  说着,她便去打算唤人去叫大夫。
  “阿母,”温扶桑也起身,她笑:“我没事的。”
  顺便温扶桑解释:“不能怪阿母,要怪该怪我自己,到现在都没察觉到。”
  许是今日在净南山上吹的冷风多了,这才会引起风寒。
  “窈窈,”姜氏又试了试她的手,试完还是不放心,“阿母这就去找人来给你看看。”
  温扶桑瞧了眼外面的夜色,而后她微微摇头,“阿母,窈窈自己便是大夫。”
  毕竟以前生的病次数多了,即使她不是,病久也自会成医。
  “阿母,你先回去休息吧,”温扶桑安抚她,“我可以叫月白来照顾我。”
  姜氏知晓她不会让留自己下来,于是只能先答应。
  “好,那窈窈喝完药后也记得早些休息。”
  温扶桑笑着点头。
  等到姜氏回屋后,她才掏出帕子,低头捂住唇又咳了咳。
  “小姐,”一直在堂外候着的月白等到姜氏离开后才快步走进来,她小心地扶着温扶桑,“小姐,月白先扶你回去休息。”
  也是这几个月的温扶桑气色好了许多,叫月白都差点忘了以前在净南寺时的场景。
  她习惯地扶温扶桑坐下后,才从屋内角落的柜子里拿出药包准备去煎药。
  “月白,”无意看见她拿药的温扶桑叫住她,“那里…?”
  温扶桑原先是打算让清影带月白回京城里医馆去拿药。
  那个医馆是她的阿母所开,里面专门留有一个柜子用来放她的药。
  “小姐,”温扶桑虽然没说完,但月白已经猜出她想问什么了,于是先答道:“这个柜子是姑爷特意给小姐留的。从小姐住进来的第一日,这里便备好了药。”
  月白又说:“不仅如此,月白听府上的人说了,这个柜子是姑爷自己亲手做的。”
  “小姐,”月白指了指,“你看,这处是不是同医馆里的那个一样?”
  温扶桑盯着那处看,是一样。
  医馆柜子上的扶桑花是她爹爹找了京城最好的木匠刻上去的,可温扶桑却觉得没有这个好看。
  “好,我知晓了。”
  温扶桑垂目,她没有说太多。
  不知是病弱还是什么,她只觉自己现在很想他。
  很想很想。
  温扶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榻上,她拿过藏在枕头下的经书,然后一页一页地翻开。
  她手碰了碰书里夹着的画像,一寸一寸地划过时,眼泪也忽地落下。
  “萧季和,”她轻声说:“你骗我,那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他骗她,锦袋里的画像早就被她看完了,可他要明日才能回来。
  她想见他,她现在就想见他。
  子时,安南侯府。
  “阿母?”刚到廊道的萧季和稍稍怔住,“你怎会现在在这儿?”
  姜氏看见他自然也是一怔。
  萧季和主动解释:“阿母,是我自己等不到明日再回来,于是才这时到府上的。”
  说完,萧季和看了眼屋内,“阿窈才刚刚休息吗?”
  “不是,休息好一阵儿了。”姜氏没说他早回来晚回来还是什么,她只道:“阿窈受了风寒,我适才刚给她擦过汗。”
  “她睡得不安稳,阿母也不敢叫醒她。”姜氏想起自己方才听见的温扶桑的呢喃,她又说:“恪卿,窈窈该是梦见你了。”
  萧季和又望了眼屋内,只这次,他的视线久久没有离开。
  姜氏适时开口:“那阿母先走了。”
  屋内,
  温扶桑眉头紧紧皱着,她是侧着睡的,身子也不自觉蜷缩着,很没有安全感。
  走近了,萧季和才听见她的低语。
  其实她一直都在说三个字。
  “萧季和”,是他的名字。
  “阿窈,”萧季和不敢碰她,他身上带着寒气,于是他只能倾身唤着:“阿窈,别怕。”
  “别怕,是我回来了。”
  他将手放得离暖炉又近了近,一会儿后,他才敢伸手碰她。
  借着窗外的月光,萧季和拿过姜氏留下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额上的汗珠。
  擦完后,又沾了热水,而后他准备将帕子放在她的额上。
  只他刚弯下腰,床榻上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睛。
  温扶桑一点也看不见眼前的人是谁,但莫名的,她就是知道。
  “萧季和,”她一开口就带有了一丝泪意。
  而后,她慢慢地说:“我很想你。”
  说完,还觉不够。
  她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抽咽着:“是很想很想。”
  “可是你骗我,”温扶桑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不放,嘴上却在说:“你骗我等了你好久,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她生着病,即使是想硬着语气说话,此时也显得虚弱无力。
  “阿窈,”萧季和仍是弯着腰的姿势,他嗓音发涩,“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我不许你这样说,”温扶桑的手立马移至他的唇上,她似气恼着:“谁都不许说你不好,你也不可以。”
  她像是在耍小孩子脾性般:“谁说你不好,我以后就不欢喜谁。”
  萧季和不言,他盯着她的眼眸看。
  温扶桑刚刚哭过,眼眶边上的泪珠在月色下显得愈发明亮。
  她又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说话声音虽小却又在这屋里掷地有声。
  她说:“萧季和,即使我方才说了以后都不要理你,但我还是很欢喜你。”
  “是特别特别…”
  她的唇上有了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温热,这抹温热现在在一点一点地拉扯着她。
  拉着她沉沦。
  “阿窈,”萧季和的唇就贴着她的在说话。
  他用的还是气音。
  发音时缱绻地开口闭口,惹得她唇上一阵发麻。
  “嗯?”温扶桑没躲开,她也悄声问:“怎…?”
  她甫一开口,未尽的话语就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他将她一直扣住自己手腕的手顺势反压住在床榻边,然后他的手指不住地在摩挲着她的手腕处,一下没一下的,像是在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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