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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后我成了首辅的朱砂痣 (彬和)


  等情绪好起来,女子便顺着台阶一级级下去。
  二楼当初随意给陆羲洲开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原本放在床尾的衣服也被收拾走,屋里没有一点儿住过人的痕迹。
  她站在那并不属于自己的屋子里良久,等一阵风不知道从哪个缝隙里吹来,直直地铺在了她的脸上,这才一个激灵,悻悻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上午退房的人多。
  她几乎是刚关上门,身侧就已经有人在问好:“老板娘!这都已经快中午了怎么才下来?”
  “睡久了。”
  沈知禾转过身正欲离开,忽而听见那人说道:“诶?你是不是认识这个房间住着的人?我都要忘了。”
  他说着,走到女子面前来:“他今天早上走了。这是他临走之前让我给你的东西。”
  见到沈知禾接过去以后,这个人就离开了二层。
  沈知禾将那东西打开。
  上面白底黑字:这次时间可能会有点长,等我两个月。
  作者有话说:
  跟当初想的有点不太一样。不过也还可以吧。


第56章 所谓两月
  两个月的时间, 很长吗?
  沈知禾那天看着那张纸条,蓦地笑出了声。
  可是笑着笑着,又开始变得落寞。
  两个月是“可能会有点长”, 那一年多呢?她之前在这儿呆的那一年多,又算什么?这些日子不管过去了多久, 都是得过且过。
  至于长和短, 有关系吗?
  纸条被她撕碎了以后随风飘走,飞向各处。沈知禾下楼的背影,充满了不屑的讥讽。
  陆羲洲离开这件事, 才两天的时间茶馆里的那些常客便都知道了。他们看向沈知禾的视线让她有些害怕, 连续好几天都未曾敢到楼下去。
  后来偶尔下去沏茶,见到苏氏和安柳两位老太太,才有机会与之交谈。
  安柳老太太的孙子是彻底找不到了。
  她和自己的儿子儿媳商议的结果是,那两位中年人要开始扩展全国的生意,到处拉活交际, 以期能够在某一天听见自己儿子的消息。
  而安老太太年龄大了, 就还守在清河。
  过完端午家里的三人就又只剩下了老太太。
  沈知禾偶尔见她,老太太身上充斥着肉眼可见的疲惫, 满头银白的头发也没了精气神, 整个人像是彻彻底底被压垮了下去。
  只是在和沈知禾聊天的时候,还是会笑起来——宛若之前那般。
  至于苏氏,因为之前沈知禾和苏氏说过关于陆羲洲的话题, 故而, 苏氏再见到沈知禾的时候, 也不再劝她再去和陆羲洲聊聊。
  时常是摆一摆手:“算了, 小辈的事, 就让小辈他们自己解决吧。”
  唯一知道沈知禾曾经得过一场大病的曾晚荷, 在一个雨天,撑着伞到了沈知禾这边隔间外的檐下,站在仍旧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侧头对着沈知禾说话。
  “你病好了?”
  “嗯。”
  曾晚荷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那人呢?”
  “谁?”
  “你前夫。”
  沈知禾转茶杯的动作一顿,视线跟着凝固:“回京城了。”
  曾晚荷大惊失色:“又走了?”她见到沈知禾一脸不关心的样子,有点着急:“他怎么是这样的人啊。我还以为他当时态度那么强硬,是要和你好的。结果怎么还是这样子?”
  沈知禾露出诧异神色。
  曾晚荷又往窗口凑了凑:“你还病着的时候,我曾经去看了看你。当时你那前夫正好就在。我就斥责了他两句。结果你猜他怎么说的来着?”
  她特意在这儿卖了个关子,似乎就是在等着沈知禾询问。
  哪知,沈知禾仅仅抬起了头,眼中笑意盈盈,什么也没说。
  没办法,曾晚荷的戏还是要唱下去:“他说,这是你们两个的事儿,还轮不到我来管。”
  她把陆羲洲的语气学的惟妙惟肖,这时候想起来还有些气,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带着怒意。
  可是没想到,在沈知禾听见这句话之后,脸上的表情虽还是笑的,说出来的话却丝毫没有缓冲,对她当头便是一棒。
  “其实他说的没错,我们两个的事,到底还是我们两个来做主。本来跟你也没有关系。”
  语气很淡。将曾晚荷完全从这纠缠之中给撇开了。
  曾晚荷没反应过来一般楞在原地。
  她怔怔地看过去。沈知禾正垂眸往自己刚刚喝尽的茶杯里倒茶。动作缓慢而优雅,看着就赏心悦目。
  但是一想到刚刚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女子便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等水柱落入水面的声音息止,沈知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是不让你管。本来,我和他的事就瞒了你许多。自我到清河镇以来,从未对旁人提起过我的过往。之前告诉你的那些东西,除了他抛弃我是真,其他都是假。”
  “……所以,我是在庸人自扰?”
  曾晚荷沉默了许久。
  “也就是说,你这个人,包括你曾告诉我的那些身份,都是假的,对吗?”
  沈知禾点了点头:“是。都是假的。”
  她顿了顿,将茶盏揉在手心里,抬头看向仍旧在窗外站着的,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女子,她的神色有一瞬的晦暗。
  曾晚荷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没什么心眼,过于天真。就像是她的身份有问题这件事,常来店里的甄平因为之前认识,便不再说,可那媒婆苏氏,也在见到陆羲洲之后,便发觉了两个人身份的不一般。
  就像沈知禾认为的那样,只要能够清楚她的身份有问题这件事,这些人几乎就能够立刻推测出,她就是京城里的那位被关进监狱里的贵人。
  可曾晚荷从未怀疑过。
  可她现在将这件事直白地告诉给了她。与其说是缓解内心愧疚,不如说是在试探。
  曾晚荷是沈知禾在清河镇关系稍亲密些的朋友。故而于她,沈知禾的愧疚总是比旁人要多些。
  可,沈知禾自认,自己与她的关系,又没好到亲密不分。
  所谓试探,不过是想着,若是曾晚荷能够接受,说不定她也会尝试着从周围人入手,一步步放过自己。
  因为陆羲洲说,他两个月后,就可以处理好一切事情回来。她愿意等。若是回来了,她会考虑原谅。
  若是没回来——就当是给自己最后一个教训。
  她垂着眸子,看着茶杯底儿沉着的残渣。晶莹剔透的带点青的白茶里,廉价的白色瓷杯透着日光,能映出外面托举着的指尖。
  “我本不想告诉你。因为这件事其实没什么紧要的,而且我也不想提起。但是我没想到你会一直记着。”
  可试探总是带着攻击性的。
  所以沈知禾今日说出所有话,剖开最深层次的那种想明白了的试探,浮于表面之上的,则更像是想要将眼前这个人推开。
  她知道自己矫情,明明不喜欢社交,可当自己一个人空落落地坐着的时候,又总觉得孤独。
  她也知道自己做作,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说两句话就能过去了。但是却总是扯一大堆,非要去刺激别人。
  但是她没办法。
  她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
  她这一生,注定终将忐忐忑忑,优柔寡断。做什么事都不敢放开了膀子去做。而且,在清河镇这两年,她不知何时,竟然开始惧怕旁人的接近。
  所以她虽然笑着,但是心里却并不开心。
  曾晚荷被她的言语冲击,很久才回过神。她看着神色淡淡的沈知禾,撑起伞后退了两步摇了摇头,眉宇间的神色满是陌生:“我不明白。”
  她说完这句话就冲进了雨幕里。
  一个人在那来去的行人中穿梭,竟也让沈知禾看出了些狼狈之态。
  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小院里种的那些曼陀罗花,也在陆羲洲离开以后相继盛开。曼陀罗的花期大抵有四五个月,一般从六月开始,这些花便会陆陆续续地开放,
  沈知禾注意到这些花都长出花骨朵的时候,一些星星点点的花苞就已经将开未开了。
  今年的花很奇怪。
  不知道是当初播种的时候出现了错误,还是她自己种的时候操作失误,在这些本该全部都是黑色的花苞里,竟然出现了几棵零零散散的黄。
  沈知禾打眼看过去的时候,还以为是枯了。
  结果等凑近定睛一瞧,这才发现,花苞本身就是黄的。除了这几棵外,还有几株虽也是黄色,却又不太一样,像是金子一般,分散在院子的四方各处。
  原本她还有些担忧。
  但是后来一想到院子里的花这么多,若是死上一些倒也正常。便就没再多想。只按照种植黑色曼陀罗的方法,去照料这几棵颜色不一样的花朵。
  有一天午后,茶馆里突然来了一个人。
  那人过来的时候,沈知禾正坐在隔间里喝茶,正准备午睡。
  哪知那人自进来,连柜台招呼的小二都没理,目中无人地直接脚步一拐,敲响了小隔间的门。
  女子不得不侧头看过去。
  来者是个男人。长得还算俊朗,个子比沈知禾高了一个脑袋,小麦色的皮肤和他身后的木头色差并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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