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声跑的很是着急,沈久伸手拦下她,看她还喘着气的模样,说道:“玉声,发生什么事情了?”
玉声就着沈久的手站稳后,急声说道:“沈姐姐,我哥哥不见了,我找遍了家中,都没有哥哥的身影。”
沈久轻抚着玉声的后背道:“你别着急,你先将你是如何发现玉言消失的这件事,与我说清楚。”
玉声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心绪,才语速正常地说道:“这些日子,哥哥经常夜间也在练剑,于是我今日半夜起来,想要去厨房给哥哥准备一碗热汤,结果我到了院中,发现哥哥并没有在练剑,只有院中的石桌上放着这柄剑,上面的声字还没刻完,还差最后一笔,于是我就去他房间,以及其他院落,都没有找到他。。”
玉声伸手握紧沈久的手道:“沈姐姐,哥哥是不会随意将剑丢在石桌上就走掉的,而且眼看这个声字马上就要完成了,他不会就此离开,我很担心哥哥,所以便来找你了。”
沈久思虑了一番,然后告诉玉声:“你随我来。”
沈久领着玉声来到引雨的门前,敲响了引雨的门,引雨很快便打开了房门,沈久尽量简洁又快速地向引雨说明了此事,引雨道:“你们在此稍待我片刻。” 说完引雨便走向了另一个院中。
沈久知道引雨既然想要得到溟瀛残卷,定是安插了风雨的眼线在玉家。
果然引雨很快就回来了,他面色沉重地说道:“我的人传来消息,玉寒山应该是被什么消息惊动了,一个时辰前,他已经携其夫人从后门逃了,而玉言刚好发现,便跟了上去。”
听完引雨的话,玉声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此刻已经心急如焚,握着玉言即将要送给她的那柄剑,便要冲出门去找玉言。
沈久立刻拉住了她,说道:“玉声,你冷静,你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吗?你就这样冲出去。”
玉声也知道自己乱了阵脚,转身看着引雨道:“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
引雨道:“他们朝着城西的方向去了,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你未必能赶得上。”
沈久将玉声推向引雨身旁道:“玉声,我先去追玉言,你与引雨骑马赶来,好吗?”
玉声已经急的眼角发红了,泪水都快在眼框里打转了,但还是强作镇定道:“好,沈姐姐,哥哥就拜托了你了。”
听完玉声的话,沈久再转头看向引雨,引雨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便施展轻功逍遥步虚,跃出了院中。
沈久离开后,引雨也带着玉声朝着城西的方向追去,玉声握紧自己手中的剑,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危急关头,什么都帮不了玉言。
其实沈久是可以用轻功带着玉声一起去追,但是那样的速度就远低于她一个人,而且玉言的临风剑法才领悟六分,若是与玉寒山正面对上,胜负未可预测,所以她才决定一个人先走一步。
逍遥步虚,已经是天下第一的轻功了,以沈久的功力,约莫半刻时辰,应该就可以赶上玉言,她只希望玉言不要与玉寒山正面对上。
彼时,城西方向的一片树林中,三辆马车正在疾驰着,马车中坐着的正是玉寒山与闻阮阮,晚间的时候,玉寒山发现自己的溟瀛残卷被人换成了假的,心中万分戒备,于是赶忙叫上闻阮阮从后门离开了玉家,他没有选择回无州城,而是选择了完全相反的方向,城西。
玉言用轻功跟在玉寒山车队的后面,原本他正在为玉声的剑刻字,结果却发现玉寒山要逃跑,提了剑便跟了上去。
本就是逃跑,玉寒山自然是万分警备,所以他早就发现了一直有人在跟着他们,他在闻阮阮耳边轻附了几句话,然后便掀开马车的帷裳,朝着玉言所在的方向,射出了五枚暗箭。
夜色漆黑,虽然看不见暗箭,但玉言却听到了声音,他轻巧的几个翻身,便躲开了玉寒山的暗箭,然后落身在了车队的最前面,拦住了玉寒山的去路。
玉言抽剑朝着马脚一挥,马受了惊,停下了疾驰的马步,玉寒山走出马车,一脚踩在马背上,借力飞至车队前面,与玉言对峙着。
夜色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都弥漫着杀意,一触即发。
还是玉寒山先开口,他端着伪善的笑,问道:“侄儿这是干什么?大半夜为何要紧追着叔父不放?”
玉言握紧手中的剑,侧身道:“不如叔父先回答我,为何要深夜离开玉家?”
玉寒山眼神瞬间变的阴狠,说道:“你果然已经知道了,我倒是小看你了。”
玉言听他毫无羞愧地便承认了,心中虽然激愤,但仍然冷静地说道:“你为什么杀我们玉家满门?”
玉寒山听到玉言的话,仰头大笑了几声道:“哈哈哈......我们玉家?你别忘了,我也是玉家的人,你和你爹一样,只记得你们自己,不过没关系,死人不需要知道理由。”
玉寒山话音刚落,人就已经出现了玉言的身后,玉言立刻飞身而起,让玉寒山击出的一掌落了空,玉寒山落空的掌风拍在了最前面的马车上,马车立刻四分五裂开来,金银细软落了满地,月光照在上面,闪出银银细光。
须臾间,两人已经过了数十招,玉言回身,向着玉寒山刺去,玉寒山侧身回旋,向着玉言就是一掌,玉言聚气使出临风剑法,树林中的树叶与地上的落叶四起,形成了一股强劲的风,随着玉言剑尖一挥,便向着玉寒山席卷而去,玉寒山立刻出右掌对接,却被玉声的临风剑法逼得步步后退,玉寒山便又聚力于左手,双手出掌扺挡玉言席卷而来的劲风。
临风剑法催动下的树叶,宛如利刃,在劲风中飞速旋转,已经将玉寒山的双掌割的满是血痕,两人就这样以内力对峙着。
沈久已经全力施展逍遥步虚,只希望能早一步赶上玉言,她看着路上越来越深、越来越新的车轴印,觉得自己应该离玉言他们很近了,她又飞身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听到前方树林里有动静,感受到了如虹剑气在波动,是临风剑法。
她快步飞身上前,她赶来的时候,正巧看到玉言被玉寒山掌风击中,身体被震飞,沈久立刻跃至半空中,接住了玉言,然后稳住他的身形落地。
沈久扶着捂着胸口,半跪在地的玉言道:“玉言,你怎么样?”
玉言抬手擦掉嘴边的血道:“我没事,还死不了。” 他抬头看向玉寒山,沈久也随之看去,发现这玉寒山也没有讨得半分便宜,他的两只手臂都被玉言伤了无数道,而且还被玉言刺中了一剑,只是没有刺中要害。
突然,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现,跑向了玉寒山,是闻阮阮。
她跑向玉寒山,扶着玉寒山,眼泪就落了下来,然后哭着对玉言道:“玉言,你为什么要杀你叔父?你能不能放过寒山?他是我两个孩子的父亲。”
玉言撑着剑站起来,看着玉寒山道:“叔母,他杀了我爹娘,我爹也是我和小声,两个孩子的父亲,叔母,你别被他骗了。”
闻阮阮摇着头道:“不可能的,寒山......寒山他不会的,你一定是误会了。” 她一边哭一边扶着玉寒山道:“寒山,你快和玉言解释,说是他误会了,快呀......。”
玉寒山满眼柔情地看着闻阮阮,然后一把拉过闻阮阮,左手钳住闻阮阮的喉咙,右手控制住她的身体,站起身来道:“玉言,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她,你若是不放过我,今日她便是因你而死。”
刚刚还满含柔情的双眼,现下的眼神已如毒蛇一般。
玉言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说道:“玉寒山,她可是你的结发妻子。”
玉寒山看着手下的闻阮阮,自嘲地说道:“结发妻子?哈哈哈......自从我入赘了闻家,他们闻家百般看不起我,视为我下人,她稍有不顺心,便要打骂我,只因我根骨差,不能学武,比不上兄长。一个月前,我去找兄长,让他将能改换根骨的溟瀛残卷交给我,他竟然不给,丝毫不在乎我这个弟弟的死活,既然他活着的时候不愿意给,那我就只能让他死了以后,我自己去拿。”
闻阮阮听着玉寒山的话,已经吓得全身发抖。
沈久此刻终于知道玉寒山手臂上的淤青从何而来了,原来是闻家人长期凌虐他而致,难怪是旧伤复新伤,无法消散。
玉言自出生便受玉寒风夫妇教导,为人至诚,后又受无为派影响,生性善良,他定是不愿为自己的学海家仇,再添上一条无辜的性命。
虽然闻阮阮此人品性不行,但罪不至死。
沈久靠近玉言,用只能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量说道:“玉言,等下你同意放玉寒山走,然后你只管接住闻阮阮,玉寒山,我去追,我定将他给你带回来。”
听到沈久的话,玉言的心已是定了大半,既然沈久去追,那玉寒山即便是长了四条腿,也逃不掉。
玉言退后一步道:“玉寒山......。”
他还未说完,玉言身后漆黑的夜色中便传来了疾驰的马蹄声,沈久回头看,是引雨和玉声。
玉声看到玉言,连忙下马朝着玉言奔去,她将原本拿在手中的剑落在地上,然后拉着玉言的手急声道:“哥哥,你没事吧?你怎么流血了?” 后面这句话已经带着哭音了,玉声强扯出一个笑容,对玉声道:“小声,我没事,你别哭,快把眼泪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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