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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始乱终弃后 (裴怀瑾)


  橘色小猫,又糯又可爱。
  也是有一天杜鹃拿出虎头帽,团子突然蹦出来句要猫猫,跟他爹爹撒娇要,于是就让人做出来了,今天才是第二次戴。
  团子被放下,就自觉乖乖到了赵衡与淑妃身边,贴贴抱抱的,一派心虚之态,是有心弥补呢。
  赵衡忍笑问怎么了,皇兄容色如常,把原委说了出来,这下,连母妃也没忍住笑了。
  小团子是彻底不好意思,又哒哒哒过来,扭头埋进了爹爹怀里。
  赵衡又笑:“小小一个人,脸皮倒是薄。”
  皇兄哄着团子,也没接话,不过若是再接了,团子估计就更难为情了。
  用完膳,赵衡正想说点事,却听母妃道:“衡儿带团子出去玩一会儿,消消食。”
  他看了看皇兄,明白了,母妃也有事与皇兄说。
  看着团子被赵衡带到外面去,确定团子不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谢清鸢才温声说:“团子如今还小,太子妃的丧信早发为好。”
  赵潜眸底微沉,声音冷冽:“若传丧信,需办丧事,我不欲叫团子听到。”
  谢清鸢没想到是这个缘由,想想也是,太子妃薨逝,无论隆重还是草率,东宫都必要办一场丧事。
  而一直以来,东宫口风极严,没有人在团子面前提起过“太子妃”,团子甚至不知道人生来除了爹爹,还有娘亲。
  丧事若办了,团子也就难免知道了。
  就算依旧瞒着,团子却是聪敏的,但凡听到“太子妃”三个字,他都会知道是与爹爹有关,而太子幼年时记事极早,难保团子会不会随太子,过了那么三年五载,他知道了“太子妃”究竟是什么人,难免要来问爹爹娘亲是怎么薨的。
  其实若说起来,轻描淡写一笔也就带过了,小孩子总是很好骗的,但问题就在于,太子他根本不想让团子知道有这个娘。
  谢清鸢眉头微蹙,怪只能怪青州一事不巧,谁能想到太子又受了重伤,休养了两个月才回京,路上又耽搁,回京后又赶上京试,待彻底闲下来,团子都两岁了,彻底错过了最好时机。
  若是在她上次提起来的时候就能办,什么问题都不会有,团子那么小,能记得什么?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再往前算,便是太子妃静养的消息放的晚了。可那时,谁想得到会是现在局面?
  谢清鸢心中想过一遍,却又是一叹,团子终究是要长大的,迟早会知道他除了有爹爹,其实还有娘亲,到那个时候,依然会问,渊儿届时又打算怎么办呢?
  “渊儿既是这个想法,我倒有个主意。”谢清鸢温声说,“称其难产缠绵病榻,秘不发丧,接清源步氏女郎入宫,丧事降一等,过后册太子妃,一朝天子一朝臣,团子他不会知道的。”
  这个主意其实不怎么样,只是却是瞒天过海的唯一办法,团子不会知道他的生母生下他后就抛弃了他,更不会知道新的太子妃不是他的生母。
  她说完,观察着赵潜的反应,赵潜却只皱眉,“团子只有我带才安心。”
  谢清鸢知道他的意思。就算太子妃只是个摆设,可团子知道自己有了娘,是一定会想亲近的,这一亲近,就会有无穷的变数。
  约束太子妃,团子会觉得娘亲不爱自己,而如果约束团子,待团子长大了,只会觉得父母不和,那岂不是重蹈覆辙,正戳渊儿伤疤。
  一时间,谢清鸢也不知还能有什么好主意了。
  太子妃重病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眼下无数人都盯着即将空出来的太子妃之位,久没有消息,难免又要开始试探,拖也不好拖。
  早知今日,就不该继续传重病,只称静养就好了。
  外边团子已经拉着衡儿的手要回来,谢清鸢只轻声说:“渊儿既定主意,将来有要我做的,说就是了。”
  赵潜颔首。
  眼看着皇兄抱着团子回去,渐渐的人影都看不清了,赵衡敛起神色,正要开口,母妃却先开口了。
  声音冷幽,“这么久以来,步凝白从未出现过。”
  其实在平安镇外等待“圣女”的人,也都是从来没有见过所谓的“圣女”。
  谢清鸢捧着手炉,冷冷道:“找个时日,将赵连城身边那个李九涯捆来。”
  那人虽然有个“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于赵衡而言,要捆来却不是什么难事。
  他点点头,才凝重开口:“这段时日以来,我观朝上那些人,有扶持赵钺的意思。”
  其实不止是最近,从赵钺剿匪归来,便有了这个兆头,直到年前,有人开始举荐赵钺办事。
  虽不是什么大事,但于赵钺而言,那也是从前没有过的。
  他们也都知道父皇绝不会让人威胁到皇兄的地位,所以,是在循序渐进,暗戳戳地提,没有上来就提出赵钺年纪不小,已经可以封王。
  “若真叫他们做起来,难免要给皇兄找麻烦。”赵衡皱着眉,“夺嫡一事,也没得让皇兄烦心。”
  谢清鸢到底不知前朝动向,年前贤妃与萧贵妃才被从冷宫里一起赦免,只是除夕宫宴却都没有来,萧贵妃初得赦免,一心急着赵连城的婚事,自然知道需要低调,万不能出岔子,贤妃却没有这个脑子。
  今日衡儿提起,很难说贤妃是不是被儿子想方设法按住了。
  为了夺嫡。
  太子自来一心朝政,现在也一心养儿子,从来坦荡纯粹,若真叫赵钺势起,就如衡儿所说,是平添烦心。
  一时间母子的神色俱是沉静,好一会儿,谢清鸢说:“你皇兄自来不爱争权夺势,不然也不会准赵钺去青州剿匪,你注意着赵钺的动向,拿捏着时机与你皇兄提一提。”
  赵衡也是这么想的,皇兄不喜弄权猜忌是一回事,但若真的如何了,自然也不会放任威胁凭生。
  而赵钺,也确实没有被冤枉。
  生在皇家,谁能没有那个心思?都是父皇的儿子,将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当然,现在,他不能心急,需要一步一步来。
  父皇身体还很康健,大家都未来可期。
  他回到自己殿中,却一瞬间就吓飞了魂,“小袖袖,你手下留情!”
  贤妃等了一个时辰,儿子才回来,又气又怕又不敢动,满眼的泪,可恨嘴还被塞住了!
  冷袖雪面无表情看过来:“你的母亲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上回除夕之夜把她喊去让她跪着等她回来,被她抽剑相对后,吓得花容失色。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愉快”地共度了一晚美好的除夕夜。
  冷袖雪以为人是会长记性的。
  结果,这位贤妃娘娘今日又过来,带了四个嬷嬷,高高在上要教她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体统。
  冷袖雪转过眼,赵钺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四个嬷嬷被捆得死死的,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赵钺擦了擦汗,知道这已经是手下留情,毕竟,她可是个杀手啊。
  “心肝儿,母妃她没有下回了,把她放了吧。”赵钺柔声哄。
  冷袖雪露出鄙夷的神情,“你当我傻子?”
  赵钺一噎,才想起之前母妃已经为难过她好几次,次次夹在中间哄完这边哄那边,结果还是会有下一次。
  想到母妃这么多年就没安生过,又想到之前在行宫低三下四求太子时赵衡在一旁笑着说的话,最后看着对面心肝儿鄙夷柳目,狠了狠心,对贤妃道:“母妃,你也听到了,她是不听我的。”
  贤妃更气更怕了,可是赵钺还在说:“她是个杀手,母妃就答应了她吧,不然,下次她若不念儿子的旧情,直接动手,那儿子也是来不及救啊。”
  贤妃委屈得要死,儿子居然向着这个可怕的女人不管她!!
  到底,几不可察点了头,可是这个可怕的女人居然纹丝未动,说:“我要白纸黑字的字据。”
  “母妃,您看……”
  一柱香后,冷袖雪拿着捺了印的字据,面无表情说:“你们母子要是敢跟我玩赖的,就都等着下去见阎王。”
  赵钺无端脖颈一凉,忙哄:“我怎么会跟心肝儿玩赖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母妃若敢再犯,就要赔你五十金,再犯,翻倍,依次叠加……”
  冷袖雪利落收了剑。
  贤妃哭得梨花带雨,立刻躲在儿子身后叫嚣:“你等着,本宫这就让人拿你下狱!”
  “五十金。”
  “你、你这个野蛮贱婢——”
  “一百金。”
  冷袖雪高兴了,但赵钺忙心惊胆战把母妃拉走了,再容母妃挑衅,还不知要翻多少倍,他就算出得起,也肉疼啊!!
  跟母妃好话歹话说尽了,可母妃看起来还是没长教训,赵钺脑子都快炸了,母妃若再有下次,自己出这个钱,他不兜了!
  抹着汗回来,殿内冷美人一丝不苟擦着剑,整个人仿佛同那细细薄薄的剑合二为一,锋利得人腿软脑热。
  等到餍足,赵钺由内而外舒坦了,想起一桩事,枕着手臂懒洋洋问:“你那个朋友,步凝白,还活着吗?”
  冷袖雪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
  他们江湖人有缘则聚无缘则散,哪儿来的“朋友”,还要牵肠挂肚活没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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