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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前夫后悔了 (爱心扁桃体)


  孟循恨他,却更恨自己的无能。
  如果他不是五品的侍读学士,是更有实权的大臣,那冯缚,还敢如此肆无忌惮吗?他是否也会顾忌自己半分?
  他要再往上爬些才行。
  逛了一路,总算拜别着两人,祝苡苡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重新牵回孟循的手,与他交握着,两人就这么一道回了家中。
  祝苡苡沐浴更衣后,便看见坐在雕花木桌前,手持墨笔的孟循,他低头写着什么,似乎并未察觉到她的靠近。
  他写得很快下笔犹如行云流水,片刻工夫,一张宣纸上便满是墨痕。
  孟循的字与他本人并不相像,他本人温润谦和,字却是遒劲刚键,尽显锐气。
  祝苡苡取过一边方才买的酥饼,却发现酥饼已经碎了大半,倒出来几乎寻不到一个完整的饼。
  她眉心微拧,干脆把酥饼放在一边。
  这会儿,孟循已经将字写完,他把墨笔放在一边的笔搁上。
  “苡苡怎么不去休息,不是才和我说,方才走了那样多的路,疲惫得很么?”
  祝苡苡转眸看向孟循,走到他面前,顺手替他理了理松散的衣襟。“苡苡想与夫君一起守岁。”
  孟循附上她温软的手,牵起一抹笑,“不打紧的,苡苡可以先睡会儿,时候到了,我再叫苡苡起来。”
  祝苡苡摇头,“那可不行,以前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还不是都任我一觉睡了过去,再醒来,都已经大年初一了。”
  说罢,拉着孟循一道坐了下来。
  已是深夜,窗外却依旧灯火通明,仿佛不知疲倦似的,要把这光亮送到晨光渐起时。
  祝苡苡不由得想起方才的事,撇着嘴念叨着,“要真说累,方才和那位世子夫人待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累……我与她不相熟,她却总要和我说话,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从来不晓得,与人打交道,会这样身心俱疲。
  孟循神色稍敛,他挽紧了身边的人,好不容易消散的情绪,顷刻又涌了出来。
  “兴许……那位世子夫人是因为冯世子的缘故。”
  他眉头微蹙,恼恨自己的口不择言,但话已经说出来了,他再想回补些什么,也不过亡羊补牢。
  “冯世子,他之前救过我……”说到这里,祝苡苡也不自觉抿紧了唇。
  她猜不透冯缚心中所想,她不知道为什么,冯缚总要摆出一副与她极为熟悉的样子,她知道冯缚和周芸凝之间的秘辛,她也知道自己和周芸凝长得相似,可他们两个,是活生生的不同的人,又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孟循盯着烛台上明明灭灭的烛焰,眸光陡然暗了下来,“我知道,说起来还得多谢冯世子……苡苡和冯世子,以前认识么?”
  他拨弄着她身后漆黑的长发,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我……我与那位冯世子并不认识。”


第一回 见面,冯缚处于举手之劳救了她,她也表示了感谢,第二回,她是真的不晓得为什么冯缚会如此精准的出现在她的成衣铺子里,还正巧就救下了她,甚至那会儿,她还不知道他是何身份,姓甚名谁。
  这样,无论如何都算不得认识吧。
  孟循随意抚弄长发的手骤然停住,他低垂眉目,纤长的睫羽,微微跳动。
  “不认识么……那冯世子怎么对苡苡屡次好意相待呢?”
  他从郑芙口中知道的事,仿佛是一根刺,一直扎在他的心口,他使尽方法费尽心力都无法拔除,他只能一直忽视忍耐,这是他最擅长的事,他做得到的。
  可苡苡和冯缚之前分明见过,她为什么不愿意与他说?
  他不是她最亲的人么,为什么还要瞒着他?
  为什么?
  他待她不够好是么?
  为什么冯缚和韩子章的事,她都不愿告诉他?
  她把他当做什么?他是她的夫君么?
  孟循合上双眸,牙齿衔着下唇,狠狠的咬着,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刺破皮肉,尝到那甘甜的味道。
  听见孟循的话,祝苡苡莫名的烦躁起来。
  他是不相信她吗?
  孟循的声音分明还与往常一样温柔,可祝苡苡却读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意思。
  她倏地站了起来,直直的看向孟循,“我与他不认识,从来都不认识,夫君……是不相信我吗?”
  他依旧坐着,耐心抚上她的肩头,“不,我没有不相信苡苡。”
  “那为什么这么问?”
  他从来都是相信她的,他只是恼恨羞愤她的刻意隐瞒。明明从前事事都以他为先的人,碰上这些,却又变得不一样了。
  他只是想她和曾经一样,对他毫无保留,将他视作最爱重的人。
  只要这样就好。
  她只要告诉他,她和冯缚见过,认识他,只不过冯缚一再痴缠,她拗不过他。
  这样就可以了。
  她可总是不说,她总是不说。
  孟循清凌凌的双眸中,映着隐隐跳动的烛光,“冯缚一而再再而三的的亲近,真的与苡苡没有半分干系么?”
  “孟循!”祝苡苡睁圆了双目,她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话能从孟循口中说出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祝苡苡从来没有这样委屈过,她与孟循成婚三年,几乎没怎么吵过,即便吵了,那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孟循总能哄着她,很快就没事了,他们两人总是相互理解相互体谅。
  他怎么能这样怀疑她?
  “你和同僚去酒楼招妓作陪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与你生气,结果今天,你居然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劳什子安国公世子,来怀疑我?”
  孟循倏地站了起来,眉心紧蹙,“我没有,苡苡,那并非我本意,我什么都没有做。”
  他从来都厌恶那样的风气,只是迫不得已才按捺自己的本性。
  他可以解释。
  看着孟循一步步靠近,祝苡苡抬手拦住了他,“我从来都不认识那个安国公世子,与他更是没有半分干系,他要如何我管不了,可是孟循……你是我的夫君,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祝苡苡,我没有怀疑你。”
  孟循和上双眸,今天是他太冲动了,他没有好好消化自己这些纷乱的心绪,兀自和苡苡生气,才会酿成现在的局面,他需要冷静。
  “苡苡,我们不要吵好不好,我们都冷静一些。”
  祝苡苡抿着唇,眸间有水光闪动,“你要我怎么冷静?”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去书房。”
  说完,他拣了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开了。
  孟循离开时,帮她合上了门窗,寒风没有顺着缝隙刮进来,可她的心却莫名的冷了起来。
  忍冬银丹察觉动静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坐在桌旁暗暗悬着泪的祝苡苡。
  两个贴身丫鬟想尽方法安慰她,可却都没什么用。
  直到梁嬷嬷进来。
  她稀疏的眉头深拧着,唇角向下垂。
  “这样大好的时候,夫人怎么能够轻易和孟大人生气呢?”
  见祝苡苡不搭理自己,梁嬷嬷只得继续说着,“再有什么事情,夫人也不该在除夕夜和大人吵,这要是传出去,与你们两人的名声都不好,还凭白落的人笑柄……”
  “梁嬷嬷,”她捏了捏眉心,稍稍松缓了几分疲惫,“我与夫君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轮不到您来操心,我平时敬重你,并不意味着您说话我就得千依百顺,奉为圭臬。”
  她冷冷的一眼睇过去,梁嬷嬷竟莫名生出几分惧意。
  “您出去罢,我不想再与您吵,我累了。”
  不等梁嬷嬷再说些什么,身边的忍冬就极有眼力劲的拉着梁嬷嬷出去了。
  片刻后,房中只剩下祝苡苡一人。
  看着摇曳的烛光,祝苡苡头一回觉得这样疲惫。她随着孟循在京中待了四年,从没有哪天与今日一般想念徽州老家。
  她好想爹爹,好想她的海棠园。
  除夕这日,她就这样枯坐了整整一夜。
  接下来的这段时日也过得很快,仿佛一转眼年节就过去了,萧条冷肃什么也没有留下。
  除了因为住在一个院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她和孟循几乎没说过什么话。
  银丹和忍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夫人虽和往常一样,但心诸明显低沉了不少,而大人则是看得出来的日渐消瘦。
  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祝苡苡坐在房中,有一搭没一搭的绣着花。银丹脚步匆匆的自外院跑进来。
  “夫人,大人病倒了。”
  绣花针陡然刺进手指,渗出的血染上了那纯白的布肙。
  祝苡苡平静无波的脸,难得有了几分波澜,她将针放在一边,面上的焦急无处藏匿。
  “银丹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应该就快到失忆了


第14章
  皇宫文华殿中,礼部侍郎张呈身着大红贮丝圆领袍,站在殿中正座的东宫太子身侧,讲习经义。
  太子已是而立之年,这样的经筵讲习不知听过多少,即便少傅张呈言辞恳切,字字针砭时弊,也耐不住这实在枯燥无味。
  好在一个时辰过得很快,太子的耐心耗尽之前,这场讲习已然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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