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前夫后悔了 (爱心扁桃体)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爱心扁桃体
- 入库:04.11
忍冬和银丹自小与她一起长大,她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仅仅只是像她们,祝苡苡就很难狠下心来。况且,这事也确实和悠儿雀儿没什么关系。
要真要去怪,也只能怪那背后心思歹毒的人。
祝苡苡轻轻揉了揉眉心,“这事不怪你们,别哭了,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会儿。”
听见祝苡苡这样说,两人赶忙止住了哭声。又是一阵里外忙活,伺候祝苡苡更衣。
她这一觉睡了很久,再次睁开眼,屋子里已经点起了烛光,隔着纱帐,朦朦胧胧,外间是何情状,她看得不太真切。
祝苡苡午食和晚食都未用,腹里空虚,身子无力,此刻,她只想随意吃些东西,解一解身上的无力。
趿起绣鞋,她随意披上一件罩衫往外头走去,动作轻微的掀开幔帐。里外都是静悄悄的一片,没什么动静,可当她走出内间时,却正巧碰上自外头进来的孟循。
他一身淡翠的宽袖软袍,乌发用玉簪松散的束着,有几缕浮到面前,他也并未在意,专心端着手上海青色的小碗。孟循的手又宽又大,那只小碗在他手里,显得越发小了。
见着祝苡苡,他微微愕然,片刻后展唇轻笑,将小碗放在一边的圆桌上。
“苡苡睡醒了,坐下来喝碗汤吧,我听伺候你雀儿说,你一整日都没吃什么东西。”
他面上挂着浅淡的笑,在柔和的烛光映衬下,笑意多了几分,温润亲和,与平日里冷肃着一张脸的模样全然不同。
只是不知怎么的,祝苡苡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总是有几分怪异。
她不晓得孟循具体是何时回来的,但依着墨石,将她带过来的时间推算,想来,也是在昨天。
孟循好像比一月多之前瘦了许多,也晒黑了些。只是他生的白,即便晒黑了些,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迎上祝苡苡的目光,他面上依旧带着笑。
祝苡苡抿了抿唇,“你不生气么?”
出门前明明叮嘱了她,叫她不要出府去,可她没有听,还是出去了。结果被人掳走,又被外男所救,还在外头留宿一晚。做出这样的事来,想必任谁也是不能容忍的。
她不相信孟循会这般大度,不仅当做若无其事,还亲手端汤给她喝。
要是碰上这样的事,祝苡苡想,她是会生气的,至少,也不该是孟循这样的反应。
孟循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目间多了几分落寞,“我生气做什么,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配与她生气么?
他没有将她保护好,这便是一大错处。
她在穆延那里待了一夜,若要去寻根源处的错,不也是他的错吗?
他只是有些不甘心。
但好在直至今日,苡苡都依旧是他的妻子,任凭穆延再做什么,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他这一生,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可以短到,将父仇报完,就草草结束,也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等到她肯对他回心转意。
孟循的反应要比她料想的平静。
她不晓得是孟循太会伪装,还是他真心就是如此,她从孟循的脸上,确实看不到丝毫怪罪。
祝苡苡不再犹豫,干脆利落的喝完了那碗汤。
汤里有淡淡的药味,但她不讨厌,喝完后,身子的疲乏也消去了不少。
见她待自己态度温和,没有太过排斥,孟循心底稍稍松了口气。
他本以为,她在见过穆延之后,会再度对他冷脸,拒之千里。
好在不是这样。
他所料想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这便是最好的慰藉。
孟循从她手里接过小碗,正要转身离去时,祝苡苡突然叫住了他。
“你别走,”祝苡苡下意识抬手,扯住了他的衣袖,“我,我有些话要与你说。”
孟循讶异地看着那只附在他衣袖上的手,细腻光洁,一如他记忆中的那般。
这是他们和离以来,她头一回主动牵着他。
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在这片刻,他是开心的。
孟循放下碗来,坐在圆桌旁,“苡苡既然有话要和我说,你也坐下吧,别太累了。”
他眉目柔和温润,和许多年前的没什么差别,只是在此刻在祝苡苡心中,这副模样出现的实在太不合时宜。想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心中更是多了几分难以言明的不忍。
可再是不忍,她也要说,她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祝苡苡狠下心来,掐了掐食指上的软肉,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可面向孟循的关怀,她却只摇了摇头。
“我没事。”
孟循笑了笑,等着她开口。
缓缓吐出一口气,祝苡苡沉静的开口:“孟循,放我走吧……你知道的,我喜欢穆延,我还有他的孩子,你强留着我在身边,有什么意思呢?”
此刻,他平静的面上才有了一丝裂痕。他轻笑一声,侧目瞥了眼一边的博古架,片刻后,又缓缓收回目光。
“可苡苡,当初是你答应我的,我帮祝家,帮穆延脱身,你便再给我一次机会,做我的妻子,这是你亲口答应我的。”
“我后悔了。”
她声音有些颤,不知怎么,这些话,她也得费些力气才能说出来。
她咬着唇,“我之前以为,我会忘记穆延,会和曾经一样,待在你身边,平淡安稳的生活下去,可是昨日看见他,我发现,我好像做不到……”
“我身后还有祝家,虽然只是商户,好歹也是一方豪绅,孟循你若……”
“你想用钱打发我?”孟循凝眸望着她,张口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我只有这些。”
“苡苡,那些东西,我不需要。”孟循弯唇笑着,“在京城待了这样久,做了近十年的天子近臣,金银财宝,我一样都不缺。”
他想要的,只有她。
孟循低垂着眉眼,他太熟悉她了,太熟悉她的情绪了,自然也看出了她面上的痛苦,以及那藏在痛苦之下,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一丝犹豫。
他不紧不慢的道:“苡苡,要和穆延在一起,与现在的你来说,一点都不轻松。先不说你我之间的关系,单是你腹中的这个孩子,它的父亲,也只能是我。”
“今日,我进宫面圣,圣上赐了它一幅御宝,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它是被皇恩眷顾的孩子。”
他声音温和,宛如潺潺细流,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祝苡苡背脊一僵。
她猛地抬起头来,“你……你说什么?”
“那幅字,放在我书房,苡苡若是喜欢,便在这里挂起来,若是不喜欢,收着就好。”
祝苡苡呆呆的看着笑容依旧清淡的孟循,她嗫喏着双唇,半晌过去,依旧未置一词。
“我们认识的时间,远比你和穆延久的多。”他望着祝苡苡,好似在回忆着什么,“十四岁初见,十六岁成婚,直至今日。苡苡,十一年,我们认识了十一年,我们做了七年的夫妻,你和他,才认识了多久?”
“苡苡,当初你与我和离,不也是如此吗?可现在,你不也将当初对我的感情,转嫁到了他人身上么?看啊苡苡,你是可以做到的,现在的痛苦只是短暂的,一年,两年,三年,只要过得足够久,你总会忘记他的。”
孟循十分冷静,语气笃定,他对自己所说的话,没有丝毫怀疑,无比确定。
“不可能,我不会忘了他……”她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这样的动作给了她信心和勇气。
她有他的孩子,她喜欢他,又怎么会轻易忘记呢。
孟循的视线顺着她的手过去,随即,他轻嗤一声,“孩子,就因为你们有一个孩子,苡苡就不会忘记他么?可是,今后,孩子名义上的父亲,只会是我,我教他养他,他也只会认我。”
“难不成,苡苡还要昭告天下,说这孩子是旁人的不是我的?先不说这些话将你置于何地,单单只是欺君之罪,你,我,和祝家,没有人承担得起,苡苡当真愿意为了一个区区的穆延,将自己和祝家都置于险境吗?”
祝苡苡想张口斥责他,反驳他,可话到嘴边,却又都一一咽了回去。
孟循说的没错,她不会,她不可能将父亲费尽半生心血的事业毁于一旦。她不可能将这些话说出来,不可能将孩子的生父,透露半分。
当孟循将她怀有身孕的事告诉皇帝之后,她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至少,这个孩子,名义上的父亲,只能是孟循。
“为什么?”祝苡苡哽咽着问他,“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认下一个与自己没有半分关系的孩子,对孟循来说,有什么好处?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愿意留在我身边啊,苡苡。”
孟循扯着唇笑了笑,可那笑却不见半分喜悦,反倒十分苦涩。
他明白,苡苡是他强求来的,可他不愿意放手,也不可能会放手。
和她分离的这两年里,每每夜里,他总会做梦,那些梦,断断续续,拼凑不起来完整的场景。可次数多了,他也总会依稀记得些片段。
就比如几月前,他就做过一个梦。
那好像是元日前夕,她在厨房里酿酒,他从衙门下值回来,他悄悄的挥退了伺候的侍女,沉默的站在她身旁,给她递着那些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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