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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未来帝王后 (七杯酒)


  两人目光碰在一处。
  谢弥似乎在细细地审视着她,神情让人琢磨不透。
  沈夷光到底和他对视片刻,到底定力不如他,她咬了咬下唇:“方才那何媪...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就算不能感恩戴德到甘为她用,好歹感谢一下啊,这什么人呀!
  谢弥又瞄了她一眼,把她的心思窥探了六七,故意说她不想听的,啧了声:“主人问得好,哪来的狗屁老虔婆,敢对老子指手画脚的。”
  沈夷光实在颇为古怪,好像...莫名有点怕他,惧怕中又掺杂了羞恼委屈和郁愤。
  还有...她对他的好,好的有点太过头了,好的就像是要完成差事一般,急切地想要见到结果。
  他一开始以为自己的身份被她猜疑,顺着查了之后,发现并无暴露的可能,再加上今早两人的互相试探,他越发确定,沈夷光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否则早唤来羽林卫了。
  谢弥仔细咂摸了下,她这般态度,还真有点意思。
  沈夷光之前和他几乎没独处过,她长这么大,还没哪个人敢在她面前说这样的粗鄙之语!
  她一口气梗在胸口,脸也涨的通红,半晌才恶狠狠地岔开话题:“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想说吗?!”
  “哦,我还真有一件事想问。”谢弥双手抱臂,指尖在手臂上轻敲了两下。
  尽管不知她态度大变的缘故,但瞧在她当日在江谈面前羞辱他的份儿上...
  他猛然拉近两人的距离,双手撑在她身侧,奢华眉目在她面前骤然放大,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他坏坏地笑:“主人。”
  就这样,狠狠地把她欺负回来。
  ......
  东宫里,一对儿清雅的仙鹤香炉正袅袅飘着龙涎。
  江谈立在窗边,手执一管用久了的狼毫玉笔,身上穿的是半旧的月白色圆领常服,腰间勒着玉带,虽不是新衣,仍衬得人长身玉立,一副松枝挂月的好模样。
  他虽贵为太子,衣食住行却并不奢侈,但也并不过分俭省,就连一支笔,一块墨,都是按着储君该有的份例,简直规矩的过分。
  他正低头帮沈皇后抄着一卷经文,字体清隽端正,可不知为何,落笔总带了一丝浮躁,他又写了几笔,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轻轻捏了下眉心,令内侍把才抄好的一页纸拿去烧了。他虽是少年模样,行事却十足沉稳。
  江谈正要啜一口茶,就见何媪低头走了进来,他不等何媪开口,便主动问道:“东西都送到了?”
  何媪忙点头应了。
  “她...”江谈迟疑了下,察觉到自己心绪为何浮躁,缓缓问道:“还好吧?”
  那日的事令江谈颇为不愉,不过他也没心思总放在沈夷光身上,忙活了几日,待心里的不悦散了,沈府又传出沈夷光这几日身子不适的消息,他这才慢慢地意识到,自己那日当着众人斥她,可能有些过了。
  正好他给她备的礼还没送过去,他便遣了年长稳重的何媪去送东西,算是给她个台阶下。
  毕竟过了这几日,她一未主动找他修好,二也未递话进东宫,他也并不怎么高兴。
  何媪一顿,吞吞吐吐地道:“老奴瞧着...女郎心情好像不大好,许是老奴说错了话吧,女郎竟派人将老奴撵了出去...”
  她深深叩首:“都是老奴的不是,让您也失了颜面。”
  上眼药这等事儿她早已烂熟于心,这样掐头去尾上纲上线,倒似沈夷光还跟太子置气,故意撵了他派去的人,好落他的脸一样。
  果然,江谈皱了皱眉。
  他倒也未全信,轻抬眸,手指点着桌案:“你和她说了什么?”
  何媪心头一跳,缓缓道:“回殿下,不是老奴,是娘娘...她之前听说您被私奴冒犯,一直记挂着此事,令老奴向女郎讨要那私奴,想要为您出气,可谁知,可谁知...”
  江谈手指一顿,何媪小心窥探着他的神色,慢慢道:“女郎一听老奴要人,登时便怒了,还,还说那私奴是她的人...”
  江谈轻轻拧眉。
  他那日当众发作那私奴,倒也不全是因为萧霁月的缘故,那私奴相貌实在太好,在人群中极为出挑,只是看人的目光透着股邪气。他离开不过半年,她身边多了这么个私奴,他竟是全然不知,她也未给他写信提过一字半句的,他心下自然不快。
  当然,在他不快的时候,他也不会去想,自己在外时很少主动给她写信,偶尔她书信多写了几页,他便不耐多看,对那些小女儿的撒娇情话,他甚至懒得回上只言片语。
  何媪见他脸上透着一股子冷意,心知自己这眼药是上对了,心中暗喜,不免忘形,又小心道:“哎...近来长安蓄养男宠面首之风盛行,大公主就新添了两个标致侍卫,赵国公府寡居的长媳也暗养了几个伶人...沈女郎她,她怕是也...”
  晋朝才从一场绵延多年的大乱中平息,礼法规矩尚未重塑,有这些乱象也不稀奇。
  她话还未说完,江谈的面色已经冷的如同在寒冰里淬过似的,简直渗人。
  何媪尚未觉着大祸临头,江谈已经面色冷极,他拂袖转身,寒声道:“把这污蔑未来太子妃的老婢拖出去,杖责三十。”
  那私奴令他不快不假,但凭着潺潺对他的情义,想来也不至于瞧上旁的男子,他对自己倒是颇有信心的。
  这贱婢的话若传扬开来,他的潺潺如何自处?东宫体面何存?
  待何媪被惨叫着拖拽出去,江谈才徐徐吐了口气。
  他想到一件事,有些不高兴。
  潺潺不止一次跟他提过何媪失礼,他并未放在心上,他还反过来令她懂事些,对长辈送来的人理当敬让,这不是因为他有多在意何媪,只是觉着她性子娇气,小题大做也是有的,而作为太子妃,最该大度妥帖。
  可眼下瞧来,这贱婢在他面前都敢口出狂言,胡编乱造,在潺潺面前只怕更为放肆。
  他忽心头一动,或许...她以往是真的受委屈了,自己该主动去沈府探望她?
  江谈沉吟片刻,唤来贴身内侍,正欲开口询问,忽然萧德妃身边一女婢匆匆闯入:“殿下,娘娘身子不适,唤您去琳琅阁一趟!”近来萧霁月陪着萧德妃住在琳琅阁,萧德妃便时时为儿子和亲侄女制造些机会。
  江谈难得踌躇,轻捏了下眉心,却是看向内侍,问:“自我回长安,夷光可有递话或者送什么东西入东宫?”
  内侍拿不准他的意思,只得照实说了:“回殿下,沈县主并无什么言语或者东西递进来。”
  顷刻间,江谈的神色便淡了几分。
  他默然片刻,起身:“那便去琳琅阁探望母妃吧。”
  反正,在他和沈夷光之间,他永远不必是先低头的那个。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被这样悍烈强势,充满侵略性的气息骤然包裹,任谁都不可能没反应,更何况还是在梦里被他狠狠冒犯过的沈夷光。
  他身上的气味很独特,并不是长安权贵惯用的花植香,反是像她多年前闻到过的一种灵猫香,野性又躁动,中间夹杂了一丝淡淡薄荷香,又带了些少年人独有的清新青涩,这样令人不安的气息,瞬间盈满了她的鼻端。
  她惊慌失措地低叫了声,细腰微折,身子向后仰倒,几乎栽倒在地。
  谢弥见她后脑要磕上一处尖角,只得伸手在她肩上扶了一把,修长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衣衫,握住她纤薄的肩胛骨。
  少女的素骨纤纤,和男人竟是完全不同,他一下子有点不自在,不知道该继续试探,还是果断撒手。
  谢弥自觉是个流氓,但从不对女人耍流氓。
  沈夷光低斥道:“放手!”
  他竟也无声松了口气,不光松了手,还后退了几步,再次扬起嘴角,既痞又邪:“你脸红了,主人。”
  沈夷□□的想怒骂这个登徒子,可她又没有谢弥张口骂人的本事,也不可能叫人再把他拉出去打一顿,思来想去,只憋出一句:“放肆!”
  谢弥彻底确定了,她仿佛被下了咒似的,真的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好像还挺好玩的。
  沈夷光对骂人实在一窍不通,方才那一句已经让她有点江郎才尽了,她正在绞尽脑汁地想再敲打谢弥几句,就见蒋媪再次带人抬着东西走进来,屋里霎时便堆满了琳琅。
  蒋媪亲手捧着一个盒子,笑着向沈夷光奉上:“您之前一直念叨的火玉小件,太子殿下特意买了呢。”
  沈夷光惩治何媪她没怎么拦着,却不想再看到沈夷光和太子僵持了,毕竟两人再过些日子就要定亲,圣上金口玉言的婚事,万不能有失,她自然也是盼着二人日后和美顺遂的。
  她有意帮二人劝和,着意夸赞:“殿下心里还是惦念着您的,您去信说山南道盛产火玉,想用火玉打全套莲花清影样式的头面和几件火玉小饰及笄的时候戴,殿下便千里迢迢把东西带了回来,可见对您的用心。”
  她边说边打开紫檀木匣子,请沈夷光过目,但就在匣子打开的刹那,蒋媪唇边的笑意凝住了。
  匣子里的火玉首饰不过两三对儿,且样式七零八落的,也没有沈夷光心心念的莲花清影头面,倒像是...被人挑剩下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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