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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儿佳妇 (旅者的斗篷)


  怀疑也无所谓,那人都死了,他现在就是长房主君,像汐月这些不忠的奴婢迟早要被发落掉的。
  不过,他刚才听见了什么,弦儿竟为那人挡箭?
  谢子诀疑怪又悲然,更加印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想,弦儿是真的爱上那人了吧?
  一提起谢灵玄,温初弦就头痛欲裂,被谢子诀如此盯视,更添浑身不舒服之意。
  她和谢子诀拐回了卧房,吩咐汐月先下去,关紧了门,才和谢子诀解释道,“玄哥哥你别误会,我当时确实走投无路,才替他挡箭的。我和你一样恨他,否则那日在澜河中我也不会下手杀他。”
  谢子诀忧形于色,挥手比划了两下,意思是弦儿莫急,她说的他都懂,汐月那丫头不忠,惦记旧主,还是尽早轰出去吧。
  温初弦为难,“轰走汐月,其实也不管用。水云居的大部分下人都是那人找来的,若说惦记旧主,他们都惦记旧主。如今你才刚刚安定下来,乍然发落这么多下人,会惹人非议的。”
  谢子诀浓叹一声,听她说得有理,只好暂时作罢了。
  惦记旧主。
  不知道弦儿是不是也惦记着?
  两人坐下来捋顺近一年发生的事,只觉得千头万绪。
  谢子诀忽然想起黛青和云渺,这两个可怜的姑娘都服侍过他,都对他很好很好,如亲人一般,可他回府后就一直没看见她们。
  温初弦喟然说,“她们早不在了。”
  那人对通房不感兴趣,黛青先被他逼死了,后云渺也死在商氏的那场大火中了。
  谢子诀耸然动容,决意要为她们立两座冢,不能让她们的魂魄无处落脚。
  提起黛青,谢子诀蓦然忆起,那日谢灵玄曾要他做替身,和黛青共度几个晚上。
  他当时被囚在深不见底的地牢中,除了答应别无它法,便趁机恳求那人能放他一条生路。
  温初弦恍然,原来谢子诀早就在府中出现过。
  只是与一个通房共度春宵的事,那人那般好色轻浮,为何不自己来呢?
  想起从前他在床榻上对她的百般折磨,睡一个女子,对他来说应是信手拈来的事,可那人却舍近求远,费力气把谢子诀放出来,究竟是为什么?
  斯人已死,无人索解得透。
  温初弦惘然若失,似含深忧,泪珠又卷土重来,浮上眼底。
  只要一思及谢灵玄,她总是很悲伤,哽咽到说不出话来的悲伤。
  自恋一些说,他不碰别的女人,是因为他只对自己好色吗?
  想来,她和他相伴的那些日子里,虽不知他暗地里养了多少姘妇,他明面确实没碰过其他女子,一个通房妾室也不曾养过。
  可他每每与她相伴时,却总索求无度,常常彻夜与她软语温存。
  他最喜欢和珍惜的东西,就是门口的夫妻石,还有和她那“佳儿佳妇”的名号。
  他最后死,还是为了救她而死的,毫无防备地把后心亮给她,才被她一簪子刺中而溺水的。
  他似乎付出了许多,可他又完全不值得同情。
  他拆散她和张夕,强要了她,让她尊严丢尽,还害死了全哥儿。
  爱与恨在心头来回厮杀,温初弦斗地动念,颤然举步奔出来,见门口冰湖边的夫妻石果然被擦干净了。
  之前他们一块在这里荡秋千,看见夫妻石上落了微尘,他说要擦干净,还真擦了。
  冷夜的清辉洒在身上,温初弦闷坠坠的,险些栽倒。
  谢子诀追了出来,见她身子倾斜,慌忙扶了她一把。
  她心头凄凉阴暗,自从谢灵玄死了后,她就没过过一天的安稳日子。
  念起他沉尸河底,为大鱼所分食,她就一阵酸颤。
  这种情绪,是极为病态的。
  她就像被下了蛊一样。
  谢子诀不痛快,知她这副样子是心病又发作了。
  他将她送回卧房,给她拍背顺气,过一会儿她才缓过来。
  温初弦苦涩地说一句,“谢谢你,玄哥哥……是我对不住你。”
  谢子诀怜然,他们从小时候就互有情愫,风风雨雨走到现在,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
  母亲叫他试一试温初弦的贞洁,他不能不遵,但总觉得若这么做,是对不起初弦的。
  初弦的身子肯定不清白了,他心里明白得很。接受她作为妻子,就得接受她残缺的事实。
  谢子诀虽然觉得窝囊,但还是不想休弃她。如今的他也没心思再重新找一个姑娘办一场大婚了,就和弦儿这般相互迁就地走下去吧。
  夜已深了,该就寝了。
  谢子诀犹豫片刻,轻轻脱掉了自己的外袍。
  他在做夫妻之事时很是克制,一夜最多叫一次水,所以弦儿跟他在一块,也不会很为难的。
  温初弦还有些气息不匀,但见谢子诀已褪了外袍,便往里去了去,腾地给玄哥哥坐上床来。
  她一直爱玄哥哥……她在心里默念,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和玄哥哥今后是要天长地久地做夫妻的,这事躲得了一天,却不能总躲着。
  况且她从前最心心念念的,不就是能徜徉在玄哥哥的怀抱之中吗?
  如今夙愿终于要实现,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两人分离,重逢才没多久,彼此都还不算十分适应。
  灭了灯烛后,相顾无言地躺在床上半晌,笔杆条直,两人都僵硬得无以复加。
  谢子诀怀着怯意,黑暗中试探去碰一碰温初弦的手。
  她的柔荑颤了下,克制着自己不去躲。嘴腔好痛,鼻腔好痛,酸得像是喝了十几斤的老陈醋。
  玄哥哥碰她,她却不知怎地,谢灵玄浮在眼前挥之不去。
  她躺在谢灵玄怀里时,似乎没这么多顾忌,只要他不闹她,她能很安稳地睡到天明。
  他的怀抱,曾经也是很暖很暖的。
  一想到谢灵玄她就受不住,现下眼眶发酸,全身都开始麻痛了。
  谢子诀见她不抵触,便握住她的手。
  他守礼地俯身下来,也脱去了她的一层衣衫。她身子颤了颤,同样没说不悦之语。
  谢子诀近一步将她搂近,欲吻她的双唇时,温初弦忽如万箭穿心,周身痛苦不堪,惶然捂住嘴巴起身,瞪大眼睛,口吐污秽之物,弄得满地都是。
  谢子诀彻底愣了。
  他就那么恶心吗,值得她呕吐?
  急而知会守夜的汐月,汐月将蜡烛点燃,收拾温初弦吐出的秽物。
  晚上是和长公主用饭的,温初弦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此刻吐的都是些泛着黄汁的水。
  黄汁中夹杂着一点点血迹,不过很明显就能看出来那不是五脏六腑受伤,应只是她吐得太猛,把喉咙或鼻腔不小心弄破了,才有的血迹。
  血迹之中,杂有极为细微的小白点。
  谢子诀忙着照顾温初弦,只瞥了一眼,也没多想,秽物就被汐月打扫走了。
  温初弦虚弱地躺在枕席上,还有点没缓过来。
  谢子诀见她如此排斥,心下忧戚,也便不再逼她。
  “你好好睡吧。”
  他本想说他去睡书房,但一房主君睡书房成何体统,若被长公主知道了,恐还会惹她老人家生气,便只得委曲求全,跟她凑乎一宿。
  温初弦甚是惭愧,她想说,她的这些反应皆不是由她自己控制的,都是失控的,可就是解释不清。
  换位思考,若是她柔抚玄哥哥时,玄哥哥吐了,她也会极为难过不舒服吧。
  她耿耿于怀,尝试着去碰谢子诀。
  灯烛又重新熄灭了,这次谢子诀却没再碰她。他说不出话来,只能从他的叹息之声中隐约分辨出,他叫她先睡。
  他是个再板正不过的正人君子,本来做这事就畏手畏脚放不开,温初弦还这般用呕吐来羞辱他,他的兴致早就败得一干二净了。
  温初弦见他不理会自己,讪讪无语,只得也避过头去。
  两人相敬如冰。
  膈应的夜晚,膈应的月亮,膈应的空气。
  ·
  翌日温初弦很早就被叫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睛,才五更天。
  天蒙蒙亮,汐月唤她赶紧起来,她得去给长公主请安。
  谢子诀早已起了,已洗漱完毕,正等着她一同前去。
  温初弦昨夜吐得厉害,这时候还没缓过劲儿来。她浑身无力,懒懒的不想动。
  汐月还以为他们昨夜做那事太猛,但见温初弦的衣衫还完好着,竟还是昨日穿的那一套,不禁暗暗纳闷。
  公子和夫人,从前的感情可是最好的,怎么一夜之间漠若两路。
  “公子说,给长公主请完安,顺便在新月居用早膳,所以才这般早叫您的。”
  温初弦一听还要和长公主共用早膳,内心就觉得煎熬。
  “你去问问玄哥哥,我能不能不去?身体还有点不舒服……”
  汐月道,“好的夫人,这不是什么大事,跟公子说一声就行。”
  汐月去偏厅找谢子诀了,半晌,却又面露难色地回来。
  “怎么?”
  汐月支支吾吾地说,“夫人,您还是赶紧起吧,公子说怠慢父母不好,传出去是要被人笑话的。”
  汐月原是谢灵玄的人,对谢灵玄的话说一不二。如今谢子诀就是谢灵玄,所以她下意识也把谢子诀当成天神供着,对他的命令不敢有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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