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染容貌冷艳,配上金色竟意外不俗。
“好看。”楚子栎慢慢咧开嘴角,被美色勾的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跪坐在被褥上,凑过去在萧染唇边亲了一口,笑嘻嘻的说,“阿姐最好看。”
萧染就算是蜜蜂,那也是蜂窝里最好看的那只。
萧染抬揽过楚子栎的细腰,把他带到怀里,低头用鼻尖磨蹭他的脖颈,食指勾起他垂在脸侧的长发,贪婪迷恋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楚子栎双臂圈着萧染的脖子,指在她身后勾在一起,眼皮轻阖神色享受的仰着脖颈,丝毫不怕萧染兽性大发。
毕竟萧染这身盔甲穿起来可费时间了,而她待会儿还要同百官去校武场点兵宣誓出征,没时间跟他在床上厮混。
萧染一眼就能看透楚子栎在想什么,抬轻轻掐了把他的腰,微微眯眼咬牙说道:“真想把你钉在床上,天天与你一日餐。”
餐可以,一日就算了……
楚子栎抬推萧染,示意她可以出征了。
萧染怀里一空,伸拉着楚子栎的腕问他,“不起来送送朕?”
楚子栎冷笑一声,绝情的把萧染的打掉,往后一躺盖上被子翻身朝里就睡,“我还得给皇上养胎呢,动不得。”
“……”萧染被自己的话噎住了,在床边无奈的坐了一会儿,等时辰差不多了,才起身弯腰,撑在楚子栎身侧,低头在他耳朵上轻轻落下一吻,低声道:“等朕回来。”
楚子栎耳朵一痒微微发热,睁开眼睛,翻身躺平看她。
“你还在京,朕定然会平安归来。”萧染低头吻了下楚子栎的眉心。楚子栎轻轻合上眼睛,抬搂住萧染的脖子,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萧染起身从养心殿出去,青衣柔声询问是否用膳,萧染摇头,“没时间了,直接去校武场。”
仅剩的那点用膳时间都同楚子栎缠绵了,如今不能再多做耽搁。
萧染站在校武场的高台之上,搭在腰间的剑上,目光从百官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大军身上。
她开口,声音清晰冷冽,只问一句话,“众将士可愿同朕出征守卫家园?”
百官双当胸低头弯腰行礼,众将士抱剑单膝下跪,声音整齐洪亮,“
臣(末将),愿意!”
军队出征,浩浩荡荡。
日落休息,军队驻扎城外,萧染同主帅们住在驿馆。
驿丞早已收到消息,早早的在门口等候,萧染刚从马上下来,她便上前行礼。
青衣留守京城,不能随萧染出征,因此萧染身边伺候的人换成了青衣的大徒弟官生。
官生出声询问驿丞可备好热水饭菜,驿丞恭敬的行礼回答,“东西早已备齐。”
萧染入住驿馆,宽下盔甲洗了个热水澡,用完饭后正要看京来的书信,就见官生进来福礼说道:“驿丞有事求见。”
萧染微微皱眉,心道驿丞能有何事,但还是忍下疑惑,让人进来。
驿丞进来后朝萧染行了一礼,萧染身着衣像是要入睡了,见她进来才伸衣架上拿起一件黑色大氅随意披上,坐在桌子旁,抬眸问她,“何事?”
驿丞不过是个小官,平日里见到的都是驿差,能见着大臣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何况这次来的还是皇上。
驿丞心里惶恐,的话,再瞥见萧染浑身冷冽的气息,顿时有些不敢说了。
这若是惹的龙颜大怒,她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可那位官人说他是皇上心肝,按着他说的去做,定然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他掏出来的腰牌的确是宫贵人的腰牌。
驿丞跪在地上低头不语,萧染不耐烦的皱眉,还是官
生懂的察言观色,出声催促驿丞,“有话就说出来,一切由圣上为你定夺。”
听官生这么一说,驿丞整个人豁然开朗,心想也是啊,午来的那位官人究竟是不是皇上的心肝,把人领到皇上面前不就知道了吗?
到时候如果是真心肝,她还能得一赏钱,若是黑心肝假宝贝,她就说自己见识短浅,识人有误,想必皇上不会怪罪。
驿丞下定决心,出声说道:“陛下一路劳累,可需要下官找人伺候陛下就寝?”
此伺候自然不是端饭倒洗脚水。
萧染微微挑眉嘴角露出笑意,就在驿丞心里一喜的时候,却见萧染脸色一敛霎时冷了下来,抬拍了把掌心下的桌面,说道:“这里是驿馆还是妓院?朕的驿丞竟然做起老鸨的生意了!”
驿丞的心肝像是桌子上的茶盏一样,随着萧染发怒齐齐震了一下。驿丞险些吓哭,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陛下赎罪。”
官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福礼说道:“陛下莫要生气,瞧驿丞这个胆子肯定不敢做那等事情,这其必然有隐情,不如将话问清楚再降罪。”
萧染看了眼官生,官生可不是青衣,当下就低下头闭上嘴巴。
这里面莫不是有猫腻?萧染看向驿丞,示意她把话说完。
驿丞这才说道:“今个午来了个小郎君,里持着宫里的腰牌,说是皇上的心肝,是他交代下官说‘找人伺候’这种话的,否则您就是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做这种事情。”
萧染搭在桌面上的指微微攥起,语气听着比刚才并没有好很多,她沉默片刻,说道:“你去跟他说朕许了你的提议,莫要将你已经露馅的事情说给他听。”
“是。”驿丞战战兢兢的爬起来退下。
等驿丞出去后,萧染目光扫向官生。官生硬着头皮低下脑袋,小声说,“臣若是不同意,殿下就朝臣哭,殿下哭的那般让人心碎……”
“所以你就同意了?”萧染眼睛眯起。官生咬唇不语。
就殿下那磨人的功夫,饶是青衣都顶不住,更何况官生这浅显道行呢。
萧染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气那位小
郎君,还是气官生心软。
蹲在另一个房间里的楚子栎披着大氅焦急的等着驿丞的消息。暮春不抱希望,“奴才觉得驿丞见到皇上后会露馅,这事定然行不通。”
盛夏倒不这么认为,“万一驿丞蒙混过去了呢。”
暮春瞥了盛夏一眼,心里叹息,出声询问楚子栎,“殿下希望驿丞没露馅,而陛下点头同意她的提议吗?”
“不希望。”楚子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若是萧染真同意了,楚子栎的心都能疼的碎掉,不过他自信一笑,“阿姐不是那样的人。”
萧染克己守身多年,根本不是重色重欲之人。再说她戒备心那般重,做事一般都有功利性,民间还没有哪个男子能让她觉得有利用价值的,就算有利用价值,阿姐那般骄傲,定然不会靠睡来解决问题。
楚子栎话音刚落,驿丞进来了。对着楚子栎驿丞也不敢大声嚷嚷,只得恭敬的说,“陛下许了。”
盛夏同暮春如同雷击,整个人愣在地上,目光担忧的看向楚子栎,他家陛下刚说过皇上不是那样的人,这就被火速打脸了。
楚子栎眨巴眼睛,笑的甜美,着盛夏赏了驿丞一钱,说道:“咱们去给阿姐一个惊喜。”
本该躺在宫里“养胎”的他突然出现在驿馆里,楚子栎咬牙,也不知道阿姐惊喜不惊喜,敢动不敢动!
盛夏觉得后背发凉,有些不敢跟着过去。他怎么觉得殿下同皇上困过几次觉后变的越来越聪明了,难道聪明还能通过睡觉分享吗?
楚子栎将薄纱取出来遮在脸上,走到萧染门外后便把披在身上的大氅脱掉,露出里面的紫色轻纱薄衫。
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道了声“进”后,楚子栎从鼻子里哼气,嘴里跟刚喝了口陈醋一样,酸溜溜的。
他本来是想给萧染一个惊喜,结果却自己醋翻了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楚子栎抬挡住半张脸,迈着莲花碎步前行,站在萧染半米远的地方,柔柔的行了一礼。
萧染是一肚子的火,憋着坏要让楚子栎醋醋他自己。可真等看见楚子栎穿的这么单薄走进来,萧染第一反应竟是解开大氅衣带大步上前,一把将他裹起来。
“还怀着孩子呢,仔细别冻着。”这个梗算是过不去了。
楚子栎愣怔诧异的抬头看萧染,萧染一把撤掉他脸上的轻纱,“这么点布能挡什么风。”
“……”楚子栎默默的看着被萧染扔到桌子上的薄纱,幽幽的说道:“那是我用来跳舞的装饰品。”
“舞就别跳了,还不如省点力气做别的事情。”萧染一肚子的气,直接将楚子栎打横抱起来就往床的方向走。
官生立马识相的关门出去,动作迅速,生怕慢一步屋里会有东西跑出来咬他的尾巴。
盛夏见官生出来,立马担心
的询问,“陛下不会跟皇上俩打起来?”
官生心道打是肯定会打的,就是这个打可能跟盛夏想的那个打不太一样。
屋里楚子栎搂着萧染的脖子缠在她身上不愿意下去,咯咯笑着问,“阿姐怎么知道是我?”
他一进门萧染的大氅就兜头披了上来,这铁定是一早就猜到来者是他了。
“我就不该知道是你,这样方能好好气你一顿。”萧染若是真忍着不顾楚子栎衣着单薄,而是同他调情,楚子栎估计能气的自己扯掉薄纱扑上来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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