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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反派就成为反派 (风来碗里)


  好在眼下我并没想那么多,只听他答应了,就觉得这事可以翻篇了。觉得我们就像两个闹别扭吵了一架的小孩,现在握手言和,心就像贴在了一块儿,关系更比之前还要亲密许多。
  接下来的这段路,我就别提有多高兴了。我本身性子直,属于藏不住事的,又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欢喜雀跃统统不必遮掩。一直拉着他的胳膊跟他瞎聊,也不管他在骑马,恨不得撒着娇打着滚地在他怀里捣乱。
  “沈堕,我以后叫你朵朵好不好?”
  他眉头一抽:“……不太好。”
  “为什么?”
  “这名字显然不符合我身份气质。”
  “嘁,那你干嘛给自己取这个名字啊,我还以为你喜欢被别人叫朵朵呢。”
  “名字是那天夜里当着你的面取的,没什么特别含义,只是因为我喜欢云,喜欢天。”
  “喜欢云,喜欢天?”我跟着他念了一遍,然后仰起头看向天空。好看是好看啊,可惜我不是鸟儿,我没有翅膀,飞不上去,“你就不能喜欢点现实的,能看到能摸到的东西?我若想讨你欢心,总不能把天送给你。”
  “现实的,能看到能摸到的,那就只喜欢你了。”
  我的目光稍一偏移,便从天上垂落到了他身上。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突然伸出手,指尖拂过自己的衣领处,学着他的样子,把衣领往外那么一扯:“那就把我送给你吧。”
  他瞳孔一震,连马都不会骑了,一只手边抱着我边胡扯着缰绳,差点没控制住平衡和方向,另一只手慌慌忙忙地捂在我衣领处,阻止我的动作:“江荆禾,你能不能别总做些挑战我耐性的事。”
  我不满:“我又怎么了!想让你高兴还不好。”
  他很是无奈:“你真的知道把你送给我之后,我们会做什么吗?”
  “那有什么不知道的,”我摆出一副很懂的样子,“不就是,男男女女,那点事。”
  他给我整理了一下领口,抚平了褶皱:“那得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
  夫妻,这好办啊。我想也不想:“我们成亲不就可以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尔后轻轻摇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心思,好像没精神似的,重新驾着马儿往前走,淡淡地说:“成亲又不是儿戏。”
  儿戏?
  我当然知道不是儿戏,我又没在开玩笑。
  推开他的怀抱,腿跨过马背,老老实实朝前面坐好,抱着胳膊倚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成熟?你觉得我们不会在一起吗?”
  “不是……是我顾虑太多。但我希望我们会在一起。”
  沈堕还真是个矛盾的人。一会儿说我们绝配,一会儿又说自己顾虑太多。他真的很敏丨感,很多疑,也很容易胡思乱想。
  我掏出怀里他送的荷花玉佩,举起来迎着光给他看:“小白说,在狐月山上送玉佩的意思,就是在告诉对方,‘我与你相配’。我们都互送过玉佩了,就是全天下最相配的人了,我们以后一定会在一起的,我从没想过我未来相公会是你以外的人。”
  他也看向那玉佩:“此话当真?”
  我信誓旦旦:“绝无虚言!”
  他一听我说这种直白的情话果然开心起来,勾着嘴角,掩不住心里的欢喜。气氛总算不再压抑,他还有雅兴打趣我:“你之前可是让李公子当你未婚夫呢。还有你那高大威猛又可靠的师兄,纵使风流却会为你收心的武平王世子,还有……”
  “哎呀好了好了,”我赶紧捂住他的嘴,羞得要命,“你都知道我胡说的,还跟我翻旧账。”
  沈堕轻吻了一下我的手心,亲得我痒痒的。我正想再与他说些什么黏黏糊糊的情话,鼻尖轻嗅,却忽然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我怔然松手,与沈堕对视一眼。他现在隐藏内力,反应虽打折扣,但也应该是感受到了。
  这种荒郊野外,一切都得小心行事。
  我传音问他:“怎么会有血腥味,不会又是你算计,故意带我到这来的吧?”
  他很无辜:“这可真不是我。方才我连那什么惠宁王什么赏花会都全然不想管了,只想着把你拐到无人的地方好好教训一通,谁让你惹我那么生气。哪还有心思算计什么。”
  我轻哼一声,用内力感知片刻,离得有点远了,不太清晰,隐隐约约可以确定附近是有人的:“是不是惠宁王的人?”
  “不会,惠宁王的人全都被影卫牵制着,并不在我们身边。除非有更厉害的高手,但那种人应该不会被我们这么远就轻易察觉。”
  “也是。那……我们先去看看吧!说不定是百姓遭袭,可能有山贼呢。”说着,我主动抢过缰绳。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透过密布的丛林,忽见不远处那树间一片突兀的空地上,有两间草顶小屋,极为简陋,被树三面围绕。房前有菜园和水池,还有一小石桌,摆着沏满茶的杯子。
  一条没头没尾的小路横在门口,怎么看怎么诡异。
  血腥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很浓,像是一个血窟窿,腥气被风吹往四面八方。
  “我去看一下情况。”
  “荆禾!”沈堕拦住我,不太想让我掺和,“此处太过蹊跷。”
  “没事,我去去就回,你现在‘没武功’,在这等我。”语罢,我直接从马上翻身落地,抽刀的功夫已经轻功上前。
  不过眨眼我就上了树,就在屋顶上方偏西的位置,侧目细听,听见那屋里有人说——
  “杀了吧,不杀也不行了,都杀一半了。”
  这是个男人。
  “不,不好吧,我实在,我,呕……”
  这个吐了的是个女人。
  “哎呀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你杀你就杀,磨蹭什么。刀给我!”男人很凶,估计是把刀给抢去了。
  但男人并没有马上下刀,似乎也在犹豫,又说:“这,你都杀一半了,我是,是从上劈下来好,还是从下跟你那一刀接上更好?”
  女人呕了半天:“你随便吧,不行就先把他弄走,我去找找屋里有没有……呕……”
  我都要听不下去了,这两人会武功,但武功不高,顶多就是半吊子。我轻功跳到房顶上,再悄然来到窗户旁,轻如羽毛落地,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我的动作。袖中藏着暗器,抬手间暗器狠厉地穿透窗户,精准刺中屋内二人。
  屋里瞬间失去了一切声响,除了那滴滴答答,正在坠落的血滴声。
  我一脚踹开那虚掩的门,“嘎吱”一声,光照进这血窟窿里,扑鼻的恶臭差点没让我背过气去,拧紧眉头定睛一看,桌边这男子正高举着剁刀,定在那,没来得及落下,而角落里的女人则弯着腰撅着屁丨股,正在翻找什么东西。
  至于这桌子上面……
  饶是我这种见过世面的,乍一看过去也差点没吐出来。
  满满当当堆成一摊,血肉模糊,全都是……尸体。
  我提刀上前,刀刃抵在男子脖间,手指朝他身前穴道一点,原本刺在他身体里的针被逼了出来。男子重获自由,手里的剁刀“当啷”掉在地上,猛咳几声,还没顺过气就急忙高喊:“女侠饶命!”
  嗯,还是听人叫我女侠更舒坦。
  我拿刀刃往前一压,力道把握得正好,再使劲些,他就该皮开肉绽了:“老实交代,姓甚,名谁,哪里人,鬼鬼祟祟在这干什么呢。”
  男子吓得,直瞥我的刀:“我交代我交代!女侠您悠着点,别再往前了,我这脖子脆着呢。”
  我厉声:“那还不快说!”
  “说说说!在下李武友,家住,惠宁李家庄,那,那位是我娘,我们,我们省亲途经此处,干粮不多了,所以就,就进来……”
  “就进来杀人?”
  “不不不!”他疯狂摆手,“不是杀人,没杀人!这这这都是猪狗,没有人,绝对没有人!”
  猪,狗?
  我垂眼再看那桌上令人作呕的一摊,微微眯起眼睛,忍着不适细细辨别,好像的确更像是些动物的肢体。只是它们都生生地被剥了皮,上面除了血还有各种粘稠的液体,实在看不出更多细节了。
  “女侠,误会既已解释清了,您这刀……”
  “别动!”我的刀仍抵着他脖子,“你说解释清就清了?我问你,既然你们是过路人,为何进屋来,这屋原主人呢?”
  “这,屋子是间废屋,可能原主人,可能打猎去了,我们也不知,来时就没人。”
  “可照你的说法,你们没了干粮才进来,那这些牲畜便不是你们的所有物,谁准你们随意宰杀?何况未经允许,无故入他人室,乃是私闯民宅……罪者当斩!”
  李武友一听就急了,词钝意虚,越说越没底气:“我,我们……不不,他,他这屋……我们……”
  “还有,在我进来之前,你们讨论什么杀到一半。这桌上好像没有杀到了一半的吧?那样收走的东西呢,拿出来瞧瞧。”
  李武友额头布满了汗,才三月天,不做贼怎会心虚。
  “好好,我拿,我拿……”他苦着脸,动作慢吞吞地俯下身,目标是那桌子底下。但被布挡着了,我看不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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