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我家郎君不谋反/夫人别怕,将军他给你撑腰啊! (梵升)
他话没说完,却是叹了口气,闷声委屈道,“你歇着吧,我走了……明日你若不想来,也不必勉强,你的心思,我明白了。”
江幸玖哑然,一脸懵懂的眨了眨眼。
——明白什么了?听这语气,该不会以为她拒绝他了吧?
眼瞧着窗外的人,似是十分流连不舍,抬手抚了抚窗纸,然后叹气离开。
江幸玖心头一紧,急声唤道,“等等!”
箫平笙立时顿住脚步,漆亮的凤眸里溢出笑意,唇角抑制不住扬起来。
不远处的箫胡唇角抽搐。
心说,这分明是一副“奸计得逞”的奸诈模样,他简直没眼看!
继而,轻轻一跃跳上院墙,默默回了隔壁。
收敛面上的笑意,箫平笙缓缓转身,低声试探。
“阿玖?你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屋里的江幸玖,已经匆匆扯了件披风裹上,重新爬上软榻,素手抵在窗纸上时,一时又心下纠结犹豫。
“外……外头是不是很冷?”
箫平笙唇瓣微抿,低沉“嗯”了一声,温声叮嘱她。
“你身子弱,穿厚一些。”
江幸玖忍不住腹诽,能不能别再提穿厚一些?她又不会真的出去!
想了想,她将披风的帽子兜在头上,咬了咬牙,这才推开窗子。
窗户被撑起来的一刹那,箫平笙眸底波光飞快略过,连忙一把将窗楞撑起来,微微弯身凑近。转眼间,他人已经夹在了窗户缝间。
江幸玖被他这番举动惊得呆了呆,一时忘了后退。
两人面面相觑,屋里只点了一盏贡纱灯,四目相对,男人漂亮的瑞凤眸里,像是清黑的夜空中缀着星光点点,深邃而摄人。
江幸玖心跳加速,面颊瞬间滚烫,下意识腰身后倾,一下子跌坐在软榻上。
箫平笙唇角勾起,微微倾身,长臂一伸,轻而易举拉住她手臂,柔声道。
“小心,别摔下去。”
江幸玖顺势跪坐起身,连忙摆开他的手,垂着眼细声道。
“别动手动脚的……”
箫平笙舌尖儿舔了舔上颚,依言收回手,甚至双手负在身后,一副很规矩的姿态,低声解释。
“我是看你跌倒,心急之下想扶你……是我吓着你了?”
江幸玖鼓了鼓腮,轻轻撇了眼上半身探在她窗户里的人,压低声娇斥。
“你这样成什么体统?我答应见你,已是不合礼数了,你还得寸进尺!”
箫平笙唇瓣微抿,语声无奈,“我替你挡着窗子,就不怕夜风吹着你了,阿玖,我是担心你会受风寒,才……”
江幸玖无言以对,看了眼他复杂委屈的神情,又看了眼贴在他背后的窗扇,迟疑道。
“你这样,也不舒服呀。”
箫平笙清缓一笑,声线温和。
“不碍事,见到你,我怎么样都舒服的。”
江幸玖又开始脸红了,这下,连脖子都红了。
第40章
夜探香闺,可以多来几次
“你看到了。”
江幸玖浓睫低垂,语声轻细。
“快走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萧平笙没应她,他想了想,手撑在窗台上,声线温缓柔和。
“信,你收到了吧?”
江幸玖月眸转了转,素指无意识揪住披风边缘,天水碧的素色绸面,被那只玉白素手牵扯出几道轴痕。
萧平笙看在眼中,只觉得像是他心上被牵扯出的层层涟漪。
瑞凤眸里墨色微卷,他撑在窗台上的修长指尖动了动,不由自主想要去包住那只柔美的素手。
江幸玖看到他动作,下意识退了一下。
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停在半空,随即落在她披风的帽檐上,动作轻柔缓慢,替她理了理。
然而只是如此,空气里无声散发着的亲昵,令江幸玖浑身发烫。
她羞赧的抬手推开他的手,仓促撇了他一眼,声音细弱蚊蝇。
“说了别动手动脚的……我,我是明白你的心意了,但这不代表我就信了你,我还得再想想……箫三哥,你先走吧——”
心上人羞赧无措,语声柔弱娇软,萧平笙听在耳中,只觉心都化了。
他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做出更失礼的举止,甚至脚下稍稍后退了一些,清润柔和的眸子却一眨不眨盯着她。
“阿玖,你方才没有放任我离去,心中是有我的,是吧?”
江幸玖樱唇微抿,不知该怎么答。
说她不心动,连她自己都不信。
这人,可是她多年以来都承认的,帝都城最丰神俊朗的儿郎,哪有不喜欢英俊儿郎的小娘子?
这儿郎是别人的未婚夫婿倒罢了,自己偷偷臆想一下也没什么。
可现在,他曾亲口说过心悦她,想要娶她为妻,眼下又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小心翼翼亲近讨好。
不心动,那还是人吗?
她这副欲说还休的姿态,萧平笙看在眼中,喜悦从眼角眉梢溢出来,他压了压唇角,开口时声线更柔和了些。
“只要你的心意与我相同,万事我都能解决,阿玖,你要等我。”
他这么一说,江幸玖才想起来什么。
她也顾不得羞赧了,抬眼看向萧平笙,黛眉轻蹙,低声道。
“朔王的事倒是没有太急,只要我不点头,祖父和父亲母亲不会逼我嫁他,比起这件事,你是不是想与五皇子为伍?”
不曾想她突然问起这样的话题,萧平笙眸色顿了顿,唇角浅勾,声线沉柔。
“你无需为这些事费心,于我来说,谁坐上皇位都不重要,只要能娶你为妻,这件事,才是我最看重的。”
江幸玖又羞又气,她螓首摇了摇,倾身上前,双手撑在窗台上,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你明不明白你现今的处境?皇位之争有多凶险?你兵权在握,是所有势力争相拉拢之人。一旦走错一步,面临的将是灭顶之灾。”
她一双月眸清泠澄净,箫平笙从中看清了她的认真与慎重。
于是,他清声问她,语声低缓。
“我知道,阿玖觉得,谁的胜算最大?我应该与谁为伍?”
江幸玖哑然缄默,她眸色微暗,轻轻摇头。
“我想了很久,目前来看,五皇子背后的势力坚不可摧,但圣上已隐隐被齐国公压制多年,后宫又把持在齐贵妃手中。
而且我发现,太后和苏秦两家,很可能在替珣王拉拢势力,珣王又是嫡出,本该名正言顺。”
她叹了口气,再看向箫平笙时,谨慎建议道。
“或许,你可以去问问我祖父,他深受陛下宠信,论揣度圣意,大召国内再无人可出其右。”
箫平笙垂目一笑,这番话,已不是一个深闺后宅的小娘子能揣测并敢说出口的。
他这样想着,心头仿佛有股温热暖流缓缓蔓延至四肢百骸。
——阿玖啊,我果真太欢喜你了。
箫平笙喉结滚动,眸光柔和凝着她,“你不必替我担心,我心中有数。你说的自然对,该请教太傅大人的事,我一定不见外。”
江幸玖心头微松,樱唇翘了翘,细声道。
“这等事,我祖父虽然不一定与你细谈,但他看着你长大的,你若有心,他也一定不会置你于不顾。”
箫平笙无父无兄,孤身一人走到今天,是极不易的,若是有人可以指点他,也能轻松许多。
话说到这里,江幸玖已经没什么可说,于是又低声催促他。
“子时末了,你快走吧。”
箫平笙轻轻颔首,又定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临走前又殷切叮嘱。
“朔王的事,我会解决,你无需担心。”
“夜风凉,我走了,你记得锁好窗再睡。”
“明日,我等你。”
“还有……”
“你走不走?!”江幸玖红着脸,没好气的催了一声,只是她面颊晕红语声娇细,毫无威力可言。
箫平笙浅笑,撑起窗户退了一步,转瞬将窗户自外推上,他站在廊下,听着窗栓落锁的声音,又轻轻念了一句。
“还有,日后,我会时常来看你的。”
屋里的人翻了个白眼,无语问苍天。
——这句话的意思是,日后他还会时常做这翻墙越院夜探香闺的事是吧?
——这种事,能不能不要一副温情如水的语气说出来?
——登徒子!
她这厢腹诽个不停,视线里,窗纸上的人影站了一会儿,像是没等到她的话,最终无奈离去。
这晚,江幸玖裹着薄被辗转反侧,最后好容易睡熟了,梦里都是某个“登徒子”的人影。
而箫平笙,却是直到回了房,眉眼间的笑意都无法消散。
自上次他不顾礼法,强逼她与自己独处,诉过衷肠后,他就时刻在等着这一天。
事实可证,他果然无需遵守礼法,只要能达到目的,管它什么规矩?
——夜探香闺,可以多来几次,次数多了,总有一日他能真的入香闺。
翌日,江幸玖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时,舒畅的伸了个懒腰。
明春蹲在榻前守着,见她醒了,笑着道。
“姑娘,萧姑娘都等了您快一个时辰了,您快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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