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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殿春 完结+番外 (忘还生)


  赵究便摆手让人下去了,自己掀开被子睡到了她的身边去,将人轻轻抱住。
  沈观鱼无意识地翻身偎紧了他,在颈窝处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发烧时有些热沉沉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
  这一觉又到了第二日,沈观鱼就看见赵究在床畔摆着了一张禅椅,他就靠着睡着了,窗外的光金线似的,勾勒出他高挺的鼻子,淡薄微翘的唇线和漂亮的下巴。
  沈观鱼缓缓眨了眨眼,还有些沉重的脑袋又回想起前天晚上,他说的话,鼻子忍不住有些发酸。
  “醒了还难受吗?”
  抬眸就见赵究已经掀开了眼皮,剔透的瞳仁有些冷淡,往日熟悉的温柔含笑半点也无。
  沈观鱼很认真地直视他,赵究以往对她从没有这样的眼神,他看别人时这样,沈观鱼觉得寻常,可如今那眼神对着自己……
  她心里疼得很,忍着哭腔说:“不难受了……”
  沈观鱼因为他生了病,声音听在耳里要多可怜又多可怜,寻常时候赵究早就抱着她柔声哄劝了,可这回一想到那玉牌,赵究如何都劝服不了自己去屈就她。
  他一颗心全巴巴捧给了沈观鱼,结果被她这样对待,尊严彻底被砸得粉碎,没法假装无事。
  “夏昀看护不利,朕罚了他,你这一个月都见不到他了。”他冷硬地说道。
  沈观鱼哽着声音:“我想要扶秋和析春。”
  听到那个名字赵究更是不好,但还是说道:“明日就拔营回宫。”
  这时康业进来秉道:“陛下,徐太妃并梁家小姐求见。”说罢偷瞄了一眼床边的陛下的神色,还有梨花带雨的沈娘子。
  赵究的语气已经十分差了:“她们来做什么?”
  “太妃未说,老奴也不知道。”
  听到又是梁家小姐,沈观鱼翻了个身,把自己彻底藏了起来,赵究见她的动作,又想到之前她吃醋的样子,这才是个贪心鬼,既要占着他又要预备了随时离开他。
  赵究干脆起身:“宣她们进来。”
  在厅中坐下后,徐太妃就带着梁红玉进来了,为的也不是别的事,而是求皇帝准梁红玉回宫后也陪她在宫中一段时日。
  眼看就要拔营,徐太妃还是得赶紧把这事敲定下来。
  赵究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才说道:“太妃如此钟爱这个女儿,为何不跟朕说,给她请个县主?”
  徐太妃可不接这个抬举,道:“陛下说笑了,红玉这丫头和梁家并未有大功绩,若只是瞧哀家一张老脸就封她做了县主,这小丫头着实当不起。”
  不接是不接,但这事定是要往外传的,也好显显皇帝对她这个养母的看重。
  梁红玉进来时悄悄了打量赵究了一眼,觉得他神色似乎有些憔悴,但还是一样的俊俏,比光彩照人的时候更值得细细琢磨品味。
  她也不在意什么县主之位,但陛下忽然提这个,和遣徐瑞翎回家的待遇可以说是天差地别,陛下这是不是看重她的意思?
  想到此处,她胆子更大了,明亮的一双眼睛定定看向他:“陛下,听闻皇宫的马场也十分开阔,比城中所有马场都要好,臣女能去看看吗。”
  赵究还没有答应徐太妃,她就更进了一步,要看看皇家马场了。
  外厅的声音里边自然听得见,沈观鱼默默望着帐,听外头的说话声,心口破了个大窟窿似的,哗啦啦地吹着冷风,之后赵究答得什么,声音低沉,她听不到了。
  这边说着话,徐脂慧在那边正愁着。
  长公主到底是知道自己拿沈观鱼来诓骗她的事,害她在皇帝面前丢了天大的丑,从昨日到现在,任她在帐前如何赔礼,都得不到一丝回应。
  如今沈观鱼下落不明,长公主又不理她了,徐脂慧有些寂寞起来。
  索性回帐之后拉着她的夫婿到床榻上去,好好翻腾了几回,心气终于顺了一点。
  这夫君虽然身板和脾气都文弱了一点,但模样还算不错,也好拿捏,徐脂慧起先瞧着烦,多睡几回也就顺眼了,难得和他聊起了天儿来。
  “长公主不理我了,沈观鱼死没死都难说,往后我找谁玩呀?”
  徐脂慧在她夫君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磕着脑袋。
  她夫君,户部侍郎之子周明冼难得见她要这么凶,觉得和这任性的妻子亲近了些,笑着任她磕自己。
  他想起些什么,和她说道:“昨日我见长公主同五城兵马司的白指挥使在说话,似乎……有些情意。”
  徐脂慧忽地抬起头,怀疑地打量他:“你不说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嘛,更勿要背后论人是非,还有你张口就说他们有些情意,这不是红口白牙的揣测?”
  这……周明冼语塞,夫妻之间的闺房话,自然不必如此恪守这些,再说他们二人确实不对,眼不瞎的都能看出来。
  徐脂慧见他吃瘪,枕在他胸膛扬了扬眉,说道:“现在细细说来,他们怎么不对?”
  这才知道她是在损自己,周明冼无奈说道:“也并无什么,只是偶然撞见,见你在说长公主的事,才同你提起罢了。”
  她知道周明冼老实得很,绝不会无端臆测出来的事。
  “白徽,长公主……”徐脂慧仔细琢磨了起来,他们怎么勾搭上的?
  白徽之前不是还巴巴地去找和离的沈观鱼去了吗,还跟文家小姐有婚约,如今又勾搭上了长公主,这男人莫不是个祸水?
  然而没睡多久,外头就传出皇帝明日要拔营回京的消息,周明冼匆忙起身穿衣裳,出去问是怎么了。
  徐脂慧穿好了衣裳也出去了,皇帝太妃公主等一众都不见露面,白徽身为武将倒是来回巡视,她喊了白徽一声。
  “你和长公主又是在怎么回事?”
  既是前上峰之女,白徽对徐脂慧并无多少轻佻,反而是问:“徐小姐这是代徐指挥使管教我?”
  “沈观鱼现在生死不知,又看到你沾手长公主,我”
  “怎么就生死不知,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她的靠山可大了去咯。”白徽抛下含糊不明的一句话,就走了。
  靠山大……徐脂慧琢磨着这句话就回了营帐去。
  沈观鱼深居王府内,最大的靠山不就是齐王,她能接触到什么男人啊。
  不对!就徐脂慧知道的,她还真就接触过外男,在缬姝楼上她见过皇帝,到空印案揭发,沈观鱼上堂做证,私底下不就是皇帝授意?
  她一下从交椅上蹦了起来,这事不想还好,越想越露出蛛丝马迹。
  刚到居翮山的宴会上,白徽就坐在席间,他们说起沈观鱼失踪,对故臣之女皇帝根本没说要去找,白徽听着,也没站起来说她没事。
  白徽当时不知道,如今倒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
  徐脂慧十分难得地洞察了起来,那也就是说沈观鱼没准在居翮山,联想到皇帝这两日来的大张旗鼓,还有谁能比皇帝这个靠山更大……
  她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翌日拔营回程,沈观鱼乘的依旧是皇帝的马车,她的热症已经好多了,但还是得喝药,还是连同坐胎药的双份,哭得话都不必说了。
  赵究并未在马车中,从昨晚起不见她,沈观鱼都不敢问他去了哪儿,就默默睡了一程。
  回到内宫朱阁,扶秋和析春一并出来接她,见小姐从轿子上下来,一脸大病未愈的憔悴模样,吓得拥了上来问是怎么了。
  听小宫女说是发了温热症,已经快好了才松了一口气。
  沈观鱼给了她们一个安抚的眼神,说道:“什么事都没有,你们不必担心,是我身子虚弱了些。”
  夜半洗过睡下,沈观鱼枕着自己的手臂,想着赵究在做什么,大概是在批积压的折子,又或者是带梁家姑娘进宫了,在和她说话。
  多了沈观鱼不敢想,心脏已经很难受了,她要早点回苏州去,什么都不管了。
  夜不知道有多深了,她还是没有半点睡意,就听见外间有了一些细微的响动,有人影在屏风处晃悠。
  知道有人来了,沈观鱼忙闭了眼假装熟睡。
  来人走了进来,坐在床沿上没有说话,他是听闻沈观鱼喝了安神汤才过来的,没想到她竟没睡,干脆地起身要离开。
  “陛下。”沈观鱼嗅到他的气息,伸手拉住了他将将离开床榻的袖子。
  “为何要装睡?”
  赵究任她扯着袖子,见她的眼睛睁开,眼里尽是湿漉漉的,可怜又可恶。
  沈观鱼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装睡,她摇头说不知,又问他:“陛下怎么来这里?”
  “你觉得朕该在哪里?”
  “陛下……该在存寿殿。”
  “沈观鱼,”赵究喊她全名,蕴着怒气,“你这总对朕撒谎的毛病是怎么来的,为何不直白些问朕方才是不是去会了梁家小姐,预备给她什么位份?”
  拉他袖子的纤指一颤,默默放开,沈观鱼撇开眼:“我没有这么想。”
  改赵究握住她的双臂,冷冷望着她:“沈观鱼,你明明白白告诉朕,所求的究竟是什么?”
  被攫住的沈观鱼愣愣地,在他眼底浮现出不知所措,“陛下会准我所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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