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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朕小青梅 [强推] (瞬息)


  “则哥哥,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来回奔波有多辛苦。”薛玉润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力求将辛苦体现在眼神和言辞里:“则哥哥,我就喝一小口,好不好?”
  “就这么一点点。”她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条缝隙,又换回合十的手势,小小声地问道:“则哥哥,好不好呀?”
  这般乖巧可怜,屈指可数。
  是故——
  楚正则深深地叹了口气:“朕能不能不跟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薛玉润一乐,立刻收回了可怜的神色,胸有成竹地拂袖道:“晚啦~!”
  *
  揭开鹤觞密封的油纸,光是嗅到烈酒的醇香,薛玉润都觉得自己仿佛要半醉了。她倒不是好饮酒,就是对所有吃的喝的,都很好奇。
  熙春楼别的酒,她大多能在大哥哥紧密的注视下浅尝辄止。只是鹤觞酒烈,所以没人肯让她喝。今日,她的确是非常高兴,这才一时兴起,决定尝一尝赫赫有名的鹤觞。
  薛玉润小心翼翼地拿起竹酒舀,就被楚正则截走:“朕怕你恨不能倒满溢。”
  薛玉润哼声道:“胡说,我才不会。”
  楚正则没答话,只用竹酒舀浅浅地给她倒了一个杯底:“先用膳,后饮酒。”
  薛玉润应着声,见他打算收手,忙道:“则哥哥!”
  楚正则手一抖,漏下了半杯。
  薛玉润立刻伸手,护住了自己的冰裂纹碧盏,然后马不停蹄地唤宫侍来拭净桌上不小心漏出来的酒。
  宫侍擦拭之时,她不动声色地将冰裂纹碧盏悄悄地往自己身边挪。
  “……别挪了,朕让你喝。”楚正则揉着自己的当阳穴,磨牙霍霍:“朕倒要看看,你若是醉了,待如何。”
  薛玉润轻咳一声,很是笃定地道:“有皇帝哥哥在呢。”
  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而且,她酒量那么好,才不会醉呢!
  薛玉润这次,连芙蓉肉都没顾上细品,只惦记着垫了垫肚子之后,便小心地端起冰裂纹碧盏,喝尽杯中酒。
  酒浓厚甘醇,直冲口鼻,辣得薛玉润呛了几声。
  楚正则适时地递来一杯清水,不紧不慢地问道:“好喝吗?”
  薛玉润将清水一饮而尽,诚实地摇头:“不好喝。”
  她当真喝不惯这么烈的酒。
  “皇帝哥哥,我们还是以茶代酒吧。”薛玉润见好就收,给楚正则斟了一杯茶:“庆祝二姐姐得觅良人!”
  楚正则是喝过鹤觞的,和她碰杯,将茶饮尽之后,他便站了起来,走到了薛玉润身边。
  薛玉润困惑地看着他:“陛下,你走过来干什么呀?”
  她说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没听到楚正则回答。薛玉润哼声抬头,想去质问他。可最终,却伸出手,点点左边又点点右边,茫然地问道:“好奇怪喔……怎么有两个陛下?”
  她身子一歪,栽到了楚正则伸出来护着她脑袋的手上。
  楚正则幽幽地叹了口气,伸出手,将她拦腰抱起,打算让她在御书房偏殿的睡榻上小憩一会儿。
  毕竟,今日太皇太后和太后都不在。
  也算……一个好时机吧?
  薛玉润有点儿懵,她下意识地揽着楚正则的脖子,惊道:“皇帝哥哥快、快跑,你的柱子变样了!”
  楚正则本来抱着她如履平地,被她这么一挣扎,差点儿没抱稳。
  楚正则的舌尖抵着牙关,偏偏一点儿气都生不出来,声音里满是无奈和宠溺:“歇着吧,祖宗。”


第55章
  喝了鹤觞之后, 薛玉润的脑袋现在如一团浆糊。她听是听到了楚正则的话,可一时没法理解,茫然地问道:“什、什么祖宗?”
  因为很费劲地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她这时候倒是安分, 贴在楚正则怀里,蹙着眉, 很认真地思考楚正则说的到底是什么祖宗。
  楚正则忍了忍, 还是没忍住从唇齿间偷溜出一丝笑声。
  他将薛玉润小心地放到床上, 薛玉润还不肯松开揽着他脖子的手,很固执地问道:“什么祖宗?”
  “半杯就倒的祖宗。”楚正则含笑俯身,揽着她的腰:“松手好不好?”
  “喔, 喔。”薛玉润的反应慢了半拍。但这句话毕竟常听,她一会儿就乖乖地松开了手, 靠在引枕上。
  楚正则替她拉上被子, 薛玉润看着他的手, 然后自己也攥住了被子, 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楚正则。
  她鬓发微乱, 步摇歪斜。楚正则轻手轻脚地替她拆下发髻上的金钗珠饰,令青丝如瀑, 乖顺地滑过她的肩头,垂在她的耳侧与后背。
  他从未见过薛玉润这般模样, 握着金钗的手,一时竟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薛玉润可不安分, 她现在就像个依葫芦画瓢的小孩子,见楚正则拆发饰, 她便也忍不住伸手, 想要去揪下摇摇欲坠的一朵珠花。
  楚正则连忙握住了她的手腕, 无奈地道:“喝醉了还乱动,小心伤到自己。”
  薛玉润撇撇嘴,反驳得飞快:“我没喝醉!”
  楚正则低笑一声,不与她争辩,只轻轻地摘下那朵珠花。
  薛玉润盯着那朵珠花看了会儿,后知后觉地喃喃道:“是不是要睡觉了呀?”
  楚正则低应一声:“嗯。一会儿让珑缠来伺候你。”
  薛玉润“喔”了一声,现在的她是完全无法进行缜密的思考,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现在就让珑缠进来伺候。
  不过,“睡觉”这件事,她听明白了。
  薛玉润摸索了一番,便要去解自己的腰带。
  “汤圆儿!”楚正则一震,几乎是立刻握住了薛玉润的手腕,连带着攥紧了她的腰带。
  她的手放在腰间,他的手便也紧贴着她的腰。还好初春穿的衣服不薄,否则,楚正则觉得自己的手掌怕是要烧起来了。
  他气息不稳地道:“你怎么、怎么……”
  薛玉润“啊”了一声,不解地问道:“不是要睡、睡觉嘛?”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低着头看着她的衣襟,点了点头:“睡觉……是要解衣服呀。”
  薛玉润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可偏偏被楚正则压制着,但就算醉了,她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双手不忿地想要挣脱桎梏。
  此等情形,她只需稍一挣扎,衣襟便乱了。披帛半褪,如果不是楚正则死死地攥紧了她的腰带,她的襦衫,怕是也要滑落至半肩。
  “汤圆儿!”楚正则怕高声吓到她,只能紧咬着牙关,低声求道:“别动了。”
  “不动怎么解衣服?”薛玉润觉得他好奇怪,她想了想,恍然大悟地道:“皇帝哥哥,你要替我解吗?”
  醉酒中的薛玉润,还能清晰地分辨出眼前人是谁。
  她的声音含含糊糊,像沾了蜜一样甜。
  楚正则听得心头既震且酥,一时不察,让薛玉润从他掌心抽出了手。不仅如此,她还展开了手,乖乖地等着楚正则来替她解衣。
  楚正则一动也不敢动。
  他生怕自己一松手,她的襦衫会褪、裙裳会落。
  “我真是……”楚正则深吸了一口气,可心跳难以抑制,将奔涌的岩浆递至四肢百骸,他连指尖都在灼烧,一寸一寸,几乎要将他细若丝弦的理智烧断。
  他闭上了眼,腾出一只手来,猛地一拉被子。将薛玉润裹好之后,他才松开攥着她腰带的手,睁开眼,长舒一口气。
  薛玉润不满地在被子里踢踏:“我还没有换衣裳呢。”
  “我让珑缠来帮你换。”楚正则声音喑哑。
  “不要!”薛玉润断然道:“我只要皇帝哥哥。”
  她委屈巴巴,一声一声地重复:“我只要皇帝哥哥……”她说着,带着被子就往楚正则怀里扑。楚正则唬了一跳,连忙将她抱进怀里。
  她身上通常有淡淡的兰片香气,清新可人。可此时此刻,淡香飘入楚正则心尖,馥郁至此,以至于楚正则甚至怀疑这是迷情之香,浓得让他控制不住摇曳的心旌。
  薛玉润并意识不到抱着她的人,身体是如何的僵硬。她伸手揽着他的脖颈,嘟囔道:“不要别人,只要皇帝哥哥。”
  楚正则下意识地将她抱拢,一时都来不及担心她会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只低首,哑着声,半是哄地问道:“汤圆儿,为什么?”
  他声音微颤,满溢着藏不住的期待。
  他这是趁人之危,可怀中的人无法清明地指出这一点,而是顺从本心,娇声道:“喜欢。”她点点头,还怪得意的:“我的皇帝哥哥最好了,我最喜欢皇帝哥哥!”
  她声音娇憨,偏还霸道:“皇帝哥哥也要最喜欢我!你要是喜欢别人,我会生气的!”
  楚正则低低的一笑,眼角眉梢俱是如春风舒展的笑意。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附耳低声:“汤圆儿,我不是最喜欢你。”
  薛玉润一听就要生气,但是,她重重的哼声却淹没在了楚正则随即而来的低喃中:“汤圆儿,我只喜欢你。”
  声轻,却若重鼓。
  “只喜欢吗……”薛玉润呆了呆,苦恼地问道:“那芝麻怎么办?”
  如果是“只喜欢”,那岂不是不能喜欢芝麻了?
  她掰着指头,开始历数她喜欢的人和物:“还有祖父、姑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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