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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怀着未来太子逃跑 [强推] (宁寗)


  那些父辈祖辈的恩恩怨怨皆与她无关,她不必全然揽在肩上,徒增负担。
  “说起来,赵姑娘似有好一阵儿没有回信了,从前王妃送东西过去,赵姑娘至多半月便会回信,这回都快有好几个月了。”银钩蓦然道。
  听银钩这么一说,碧芜倏然反应过来,这段日子因着她哥哥萧鸿泽的事儿,她疏忽了其他,这么算来,赵如绣那儿的确快有四个月没消息了,着实有点奇怪。
  银铃闻言接话道:“指不定是赵姑娘许了婚事,忙碌得紧,才抽不出空来给我们王妃回信呢。”
  许了婚事……
  碧芜愣了一下,唇角泛起一丝苦笑。
  若真是这样,便好了。
  太子叛乱夺位之事天下皆知,赵如绣如今虽还算是未嫁之身,可也是差一点便要成为太子妃的人,身份尴尬,名门世家定无人敢娶她,就怕因着她的身份让永安帝想起太子来,为全家招致祸患,何况以赵如绣的出身学识,也不可能下嫁给寻常百姓为妻。
  她这辈子要寻个相携终身的人,只怕是难了。
  碧芜低叹了一口气,转而挑了一支朴素但雕刻精致的桃花玉簪,让银铃拿出钱银来付了账。
  街道两旁支了不少小摊肆,卖着吃食,碧芜牵着旭儿,买了些蜜饯果干和刚蒸好的梅花糕,还给旭儿买了支糖葫芦。
  喻淮旭不知自己幼时如何,但至少前世长到那个年岁,其实早就过了爱吃糖葫芦的年纪。
  可见他母亲指着那个沿街贩卖糖葫芦的小贩,用那双温柔的眸子问他想不想吃时,他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他如今还是个孩子,自然得有个孩子的模样,乖乖巧巧的,让他母亲高兴。
  他拿着糖葫芦,时不时伸出舌头舔着上头的若琥珀般晶莹剔透的糖面,待糖都快舔干净了,才用牙去咬里头的山楂,顿时酸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喻淮旭不明白小孩子们为何都喜欢吃这样的东西,他又舔了两口糖,就意兴阑珊地放下了糖葫芦。
  碧芜见状,忍俊不禁,“糖葫芦哪有你这般吃的,自然是要同糖一块儿吃,才不会觉得太酸呢。”
  喻淮旭任由母亲用丝帕替他擦着嘴,一抬眼便看到前头一家铁匠铺旁,支着一个卦摊,卦摊上摆着桌椅,一衣衫褴褛的老道闲坐在那儿,久久无人问津。
  喻淮旭本只是随意瞥了一眼,谁曾想却是一下怔住了,因他总觉得那个老道,他似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正当他木愣愣盯着那老道看时,那老道也蓦然抬首望来,两厢对视之下,老道忽而展了笑容,提声喊道:“小公子,算卦吗?”
  碧芜听见这话,抬头看过去,旋即顺着那老道的视线看向旭儿。
  银铃瞥了那人一眼,蹙了蹙眉,看向碧芜道:“王妃,想来就是个江湖骗子,见小公子衣着不俗,欲借此骗上一次罢了。”
  “是呀,王妃,莫要上了当。”银钩也劝。
  碧芜见旭儿始终盯着那厢看,低下身问:“旭儿想过去看看吗?”
  喻淮旭点了点头,虽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在何处见过的这老道,可脑中总会闪过一些零零碎碎,模模糊糊的画面,或许离得近一些,会忆起更多。
  “那便去吧。”碧芜直起身儿,笑着对银铃银钩道,“无妨,左右只当是去玩玩。”
  老道见几人往这厢走来,不由得喜笑颜开,他坐在桌前,敛了敛笑意,正色问:“不知这位夫人和小公子想算些什么呀?”
  喻淮旭并不懂卜算之术,只扒着桌子,眨着双眼问:“你能算什么?”
  “算吉凶,算姻缘,算前程……”老道笑眯眯道,“小公子想算什么,老道便给你算什么。”
  听到“吉凶”二字,碧芜心下蓦然一咯噔,脱口问:“若是吉凶,该如何测?”
  “倒也简单,只需生辰八字便可,不过……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这算卦前,需得敬拜一番才能灵验……”
  老道捋了捋胡须,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碧芜登时了然,回首看了银铃一眼,银铃不情愿地掏出一两碎银抛在桌上,没好气地问:“够是不够?”
  “够了够了。”老道将碎银收进袖中,对着四方拜了拜后,才取出纸笔,让碧芜告知旭儿的生辰八字,旋即看着纸上的字在口中默念了一会儿,还掐着手指在那里算东算西,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银铃见状忍不住对着银钩附耳道:“我看呢,这就是个专门胡说八道骗人钱财的坏胚子。”
  她话音方落,便见那老道蓦然张大嘴,浮夸道:“老道瞧着,小公子这是大富大贵之相啊,将来定能蟾宫折桂,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啊!”
  银钩闻言,差点没笑出来,她家小公子生来就是皇嗣,身份尊贵,哪里需要去考什么科举呀,这老道果真如银铃所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碧芜亦是摇了摇头,只道自己傻,还真相信这老道能算出什么来,她牵起旭儿的手道:“走吧,旭儿,娘带你去茶楼喝茶吃点心可好。”
  瞧着眼前几人对他的卦不屑一顾的模样,老道不免有些尴尬,他行骗多年,可这一招“大富大贵”素来是屡试不爽,今儿怎的还失灵了呢。
  他顿时觉得没面,忙喊住几人,“等等,这位夫人,你们今日给的钱多,老道再额外送你们一卦,就算算夫人您的婚姻,如何?”
  银铃下意识想阻止,却听碧芜已然折过身答应下,“好呀,那你便算算看。”
  倒不是她还愿意相信这老道,只是这钱到底是花出去了,不若就再瞧瞧这老道还会如何胡扯。
  她自己提笔,回忆半晌,写下从萧老夫人那儿听来的生辰八字。
  老道本已信心满满地想好了如何去讲这一卦,但在看到纸上的生辰八字后,却是陡然蹙起眉头,面露古怪,他深深看了碧芜一眼,须臾又若方才那般掐指算了起来。
  没一会儿,老道眸中闪现一丝惊惧与慌乱,他吞了吞口水,额上冷汗簌簌直冒,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夫人您……”
  银铃都能猜到他要说些什么了,无非是他家王妃婚姻和睦,定会与夫君白首到老云云,她嘲讽地扯了扯唇间,却听那老道道:“夫人本是气运极佳之人,可中途不幸,为人所夺,原该是命途多舛,不久于人世……”
  “呀,你这臭道士,胡说八道些什么!”银钩忍不住低喝道。
  那老道却没理会她,只看着碧芜自顾自继续说:“不过,夫人得人所助,重获了气运,只夫人身上的气运本不是夫人的……老道不能多言,恐窥了天命,折了阳寿,唯愿夫人往后能放下些许执着,或能重得圆满,不然只怕再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这四个字,令碧芜的心猛然一震,她还欲再问什么,却见那老道手忙脚乱收拾起了东西,边整边道:“得了夫人的这一两碎银,足够老道快活两日了,今日也不摆摊了,回去好生睡上一觉。”
  说罢,他看似兴高采烈地收摊离开,实则脚步慌乱无措,就跟逃命一般。
  碧芜想起他方才说的话,久久都反应不过来,见她沉默着,银铃以为她是在意那老道的说辞,安慰道:“王妃莫听那个骗子胡扯,您天生有福气,又怎会像那老道说的那般呢。”
  银钩也忙在一旁应和。
  碧芜勾了勾唇,“无事,我哪里有相信他,不过是觉得他说的有趣罢了。”
  她垂了垂眼眸,没错,银铃说的对,一个江湖骗子的话,当不得真,不必太放在心上。
  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牵起旭儿的手,缓步往不远处的茶楼而去。
  喻淮旭皱着小眉头,跟着往前走了几步,却是忍不住回首看了眼那老道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起来。
  *
  西南,靖城。
  酉时过后,萧鸿泽才自城内回来,他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大氅披上,看着头顶纷纷扬扬的雪,不由得剑眉紧蹙。
  出征前,他那位小外甥还曾同他道,让他多穿些衣裳莫要生病着凉,他尚还不放在心上,不曾想到了靖城才发现,向来温暖的靖城今年竟也遭了寒冬,整个城池都被茫茫白雪覆盖。
  他呼出一口气,看着空中飘散的白雾,面色凝重。他本不知那些戍边将士究竟患了何疾,竟会一下病倒了那么多人,直到来了靖城,才从大夫口中得知,这些人恐是身患会传染的疫疾。
  只幸得这病不至于死,但需好好调理才可,所有得病的将士都分批被关在院落里,只有病彻底好了才能被放出去。
  他原想去看,却被那新上任的宁州刺史死死拦下,言他是大军主将,若被传染此病届时定然大乱,萧鸿泽闻言只得作罢。
  可想不到没过多久,他带来的那五万大军竟也逐一生了病症,被拉去了城中小院。
  萧鸿泽命人去打听过,所有得病的将士皆是一开始浑身发冷,后来轻者咳嗽流涕,重者高热昏迷,与那张大夫所说的疫疾症状十分相像。
  可即便如此,萧鸿泽仍觉得此事万分蹊跷,有哪里不对劲,却又有些无从入手。
  他长叹了一口气,一筹莫展,沉着步子回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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