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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缠 (盐水祭司)


  她“呸”得十分用力,叫走过来的赵连臣听见了,脸涨得通红,欲言又止了好几回。
  文雪音挑了下眉,真是倒霉遇到这对冤家,还以为今晚能安生一些。
  “姐姐我们去放灯罢!听说今年新出了橘子灯,很好看的!”蓝柔道。
  “嗯。”
  四人这便往河边去了,文雪音先看见那株古树,上面的红绸在风中微微摇曳,美不胜收。
  河边更是有许多年轻女子弯着身放灯,有莲花灯,也有蓝柔说的橘子灯,相映一片,好像那不是普通的河,而是天上的星河一般。
  “宁徽,你看它们真漂亮。”文雪音低低说了一声,人声喧哗,宁徽没有听清。
  他俯下身来,想听她方才说了什么。
  身子弯到一半,文雪音忽然拽住他的前襟,将他拉了下来,然后轻轻在宁徽唇上亲了一下。
  “哎呀。”蓝柔极为小声地惊叹一声,一下子从文雪音身边退开,逃到了赵连臣身后。
  赵连臣失落了半天的心思忽然活络了过来,他牵住蓝柔,眸中也带上几分笑意。


第38章
  这是文雪音第一次有人能共度七夕, 不论过得怎么样,在她心里都是好的,嫁到将军府的这短短几个月, 她好像重获新生了一般,好像才觉出活着是个什么滋味。
  文雪音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对宁徽道:“我也想放灯。”
  宁徽听了话便去买, 只是到了摊子前才想起忘记问她想放什么灯,便将莲花灯和橘子灯各买了一盏 , 文雪音从他手中接过莲花灯,将橘子灯留给宁徽, 道:“我们一起放,如何?”
  “嗯。”
  宁徽也是这辈子第一次放灯, 他小心地举着那个橘子灯,怕自己用力些就把灯碰坏了,文雪音拿一根燃香点燃了灯芯,二人便在河边弯身,将两盏灯一起放在了河面上。
  文雪音阖起双目, 认认真真地许着愿,宁徽将目光从灯盏上收回, 落在她托着朦胧火光的面容上,看她静心许愿, 好像那两盏普普通通的河灯真成了什么灵验之物,愿望也一定会实现一般。
  宁徽也在心中默念道:希望她的愿望都能够实现, 不论那是什么。
  远处升起一簇明亮的烟火,绚烂地在夜空绽放, 文雪音睁眼, 眸中也映上色彩, 她心中微动,转头时发现宁徽也正看着她,便毫不犹豫握住宁徽的手,道:“我喜欢你宁徽,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她说这话时正沉溺在宁徽的目光中,口吻却并不是很旖旎,好像这不是什么美好的祝愿,而是她下达的命令。
  宁徽并未在意这些,他反手握紧文雪音的手,点头:“好。”
  他答应了,已经答应了的东西,可就不能改了。
  文雪音笑了笑。
  看罢灯市,又买了一盏兔子灯留作纪念,赵连臣和蓝柔一直在后面说悄悄话,嘀嘀咕咕了一路,暮色渐深,文雪音感觉到一股凉意。
  她身体底子还是差得一言难尽,即便来到将军府,每日的汤药还是不能落下,现在又因腰上有伤,没走多久就觉得吃力,实在难忍时,她只好拉了拉宁徽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怎么了?”宁徽出声询问,很快又反应过来道,“不舒服?”
  他不等文雪音回答,伸手将她托了起来,回身对后面那两个道:“我们要先回去了。”
  “好呀!”蓝柔挥了挥手,“下次再一起玩。”
  赵连臣也立马直起身子一礼:“将军与夫人慢走。”
  宁徽抱着文雪音回去,却察觉到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后面那两个人身上,久久不见动静。
  “在看什么?”他忍不住问。
  文雪音道:“我只是有些羡慕他们,两小无猜,以后感情想必不会差。宁徽,你可曾有过什么遗憾?”
  宁徽噎了一下,思绪瞬间回到十年前的那个隆冬,亲人的血洒了一地,他被阿妹的乳母拼死送了出来,因为匆忙,不曾加一件厚衣,他好像不觉得冷,只记得夜色很黑很黑,耳边回荡的尽是亲人枉死的惨叫声,眼前好像还有跳动凌乱的火光,鼻尖好似还能闻到烧焦的气息......
  他好像从那一日起,就瞬间变得麻木,明知父母亲族皆不在了,可从那晚到这十多年里,他从未想过哭。
  只是此刻不知为何,他被问得心口有些发涩。
  “你是有的。”文雪音良久没见宁徽说话,收回目光看过来时,瞧见的便是他那双透着茫然的眼瞳。
  很多事,她不喜欢刨根问底,她喜欢自己查,别人说的话可能有所隐瞒,可能会骗她,但是她查到的东西不会骗她。
  “都过去了。”宁徽沉声回了一句,目光却并不清明。
  文雪音浅浅笑了一声,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徐声道:“没有过去,过不去了,宁徽,遗憾就是遗憾,这辈子都会扎根在心里,如若不被挖出来连根除掉,这辈子便空有遗憾,知道吗?”
  一番话好似崖间的滴水,一点点浸润在宁徽心上,他点点头,没有再考虑很久,只如往常一般道:“好。”
  回到将军府,沐洗的热汤已经备好,文雪音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碰水,需要擦洗干净,可她支了秋棠出去,一句话也不说地坐在汤池旁边看着宁徽。
  宁徽还不及将衣服都脱了,就被她这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等了又等,忍不住道:“要我帮你?”
  文雪音这才轻轻“嗯”了一声,便开始毫无负担地解衣服,宁徽一顿,下意识错开眼,做完又觉得他们本就是夫妻,他何必如此避嫌?
  然后又犹豫着转了过来,饶是如此,目光却也只看着文雪音的眼睛,不敢再做下移。
  “宁徽真是正人君子。”文雪音淡淡说了一句,不知是不是在夸他,而后自如地越入汤汁坐下,蒸腾的水汽将她的雪肤都浸润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粉。
  “还不过来?”她等了等没见宁徽动作,忍不住出声。
  宁徽这才走了过去,他从文雪音手中接过浸好热水的帕子,抬眸却见文雪音眼神带着股意味深长的笑意。
  “宁徽,你在想什么?”
  “什么?”若非开口,宁徽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这样哑,他疑惑地顺着文雪音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浑身一紧,瞬间用手里的帕子遮住了。
  可是帕子是湿的,热的,宁徽觉得那处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还有蒸蒸日上之势。
  文雪音笑了一声,她的气息近在咫尺,然后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汤池,道:“过来,到这儿来。”
  宁徽明白了她的暗示,迟疑着摇了摇头,“不可。”
  “宁徽。”她又叫了他一声,缓缓道,“我有别的法子,能让你松快。”
  宁徽还想再拒绝,可她一只手已然抚上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让浑身燥热的宁徽觉得无比舒服。
  她看着他,唇红如魅,口中又下了一道命令:“过来,宁徽,不要忤逆我。”
  室内的水汽越来越密,宁徽觉得整颗心都被热气熏蒸过一般,他眸光散乱,颇有些意乱情迷,是以并未注意到文雪音的用词。
  他只是随着那道娇柔的声音靠了过去,想吻她,想抱她。
  ·
  待文雪音穿好衣服,擦干净了手,宁徽还坐在池子里久久未曾回神。
  “里面的水该换了,宁徽。”文雪音嘱咐他,“我不想让他们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好。”宁徽出神很久,收紧的脊背才慢慢松开,他像是还沉溺在余韵之中,眼尾红得厉害,丝毫不敢再去看她一眼。
  他从未如此渴望过她快点好起来,不要再让他等得这么辛苦。
  文雪音去了外面,宁徽弄干净里面的东西总要一些时间,她唤来了秋棠,小声问:“如何了?”
  秋棠敛目:“夫人,找不到人,军中对此人也知之甚少。”
  文雪音皱了皱眉,“若真是如此,不是她貌若无盐,便是覆了假面,若是个容貌出挑的,在军中待过不会有人不记得。”
  这个阿秀能看出她的蚀骨香,想必也是精通香道之人,只要是经常接触香的,势必会在身上留下味道。
  想了想,文雪音从妆奁的匣子里递给秋棠一个小瓶。
  “用这个,她接触过蚀骨香,那东西留的时间长,这东西能将无色无味的蚀骨香香气激发出来,仔细地搜。”
  秋棠连忙接过。
  交代完了事,文雪音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冲秋棠使了个眼色,不出一会儿便瞧见宁徽过来了。
  她懒懒倚在床上,眸中水光潋滟,问:“都收拾干净了吗?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
  宁徽本来整理好的容色又因她这句话显出几分不自然,然后很快道:“都好了。”
  他简直乖得令她心尖发痒。
  文雪音笑了笑,轻柔地摸抚了下自己身侧的位置,“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还要去上朝。”
  说完她便转过身子睡了,今日她过得很高兴,连睡前也带着甜丝丝的笑意。
  几日后,秋棠来跟文雪音报,说人找到了。
  “是王叔无意中发现的,他住的那条小巷子里原本有个旧屋,荒废很久了,没有什么人,这两天忽然有人往里面送吃的,王叔留个了心眼,婢子又将夫人给的东西让王叔试了,果然闻见一股蚀骨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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