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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是我的夫君 (芳客)


  是夜,刚要撒帐歇下的周蔻,被莺草急急忙忙叫了起来。
  “皇妃!不好了!殿下院里传了太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府上都乱成一锅粥了!”
  周蔻心里一紧,鞋子左右颠倒了顾不得,匆匆忙忙起身,“是殿下不舒服吗?哪儿不舒服啊?要不要紧?”
  莺草也是刚得了消息,哪里知道那么多,只道是正院口风紧,什么也探不出来。
  要是知道是什么也就罢了,遮遮掩掩不肯说,又连夜叫了太医,她琢磨了一下,恐怕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虽说四皇子不太待见她,但她身为皇妃,好歹还是要去看一看的。
  周蔻披衣往外去,等到了正院时,里面灯火通明,但门却守得死死的。
  她只能踮着脚尖往里张望,过了好大时候,却看见淮溪君从里面出来,只是面色苍白,脚步虚浮。
  周蔻一喜,忙拦住他问,“你在就好了,四殿下到底是怎么了,闹了好大动静。”
  哪知淮溪君凉凉横了她一眼,黝黑的眸子里,透出许多怨怼。
  他哼了一声,没说话,挪着步子慢慢往前走。
  周蔻察觉出他的异样,再看他的背影蹒跚,尤其是腰股之间更为艰难,她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恐怕今夜伤的不是四皇子,而是淮溪君,只是床笫上的事晦涩难说,所以从上到下都瞒死了,可架不住她聪慧一点通,一下什么都猜到了。
  周蔻松了口气,追上去左右示好,“还能走吗,要不叫个辇子抬着。”
  淮溪君咬牙切齿道:“不必!”
  周蔻看向他的神情带了几分可怜,“这儿离竹居还有好长的路要走,殿下也真是的,都这样了,也不留你歇下,药用了吗?可有大碍?”
  肚肠经过了一番翻云覆雨的搅弄,淮溪君整个人都虚弱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好歹一世英名,竟然折在了小小一碗鱼羹上面,亏得他以为是被人下了剧毒,火急火燎叫来太医后才知道,自己这是吃坏了肚子。
  多少腥风血雨都走过来了,当年一骑绝尘,银枪直挑波罗将军都无畏无惧,眼下的他两股颤颤,连走路都费劲。
  真真是时也命也!活该他嘴馋,竟然敢接这个女人做的吃食。
  淮溪君幽怨瞪了一眼,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待他好些了,定要来找她算账!
  于是他一点点,一点点挪回了竹居,周蔻望着他倔强的背影,叹了口气,对莺草道:“淮溪君真是不容易。”
  莺草说是啊,“难怪殿下对淮溪君这样宠爱,看来人前显贵,人后必定是要受罪,太可怜了。”
  *
  一连修养了三日,淮溪君才缓过劲儿来,只是他进食时还是格外小心,不能沾冷的,整日里抱着一盏热茶啜个不停。
  元易看着好笑,但这个时候笑他未免太不仁义了,只好努力憋着,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让淮溪君看着就烦。
  “这四皇妃可真是厉害,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头回见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
  淮溪君顺手拿了本书往他身上一扔,揉了揉眉眼,“闭上你的嘴。”
  元易将那书完完整整送回他手里,正了正色道:“好了,说正事,新到的消息,负责边关盐市买卖的常副将,被人参了一本,说他同波罗勾结,哄抬市价,从中牟利,人已经在押回京城的路上了,不日便能抵京。”
  淮溪君翻了翻手上的书,“那个常保?这本是谁参的。”
  元易得意摇起扇子来,“这朝堂之上,除了那位公正无私,清正廉洁的参知政事,还会有谁愿意去做这等得罪人的差事?”
  大爻同波罗这些年虽然经常有些擦枪走火的小事,但该有的交易还是一样不落的,譬如这盐市,每年入秋开市,名为盐市,但不仅仅只是为了做盐的买卖,波罗缺粮食,缺盐巴,缺绸缎,大爻缺好马,缺牛羊,生意还是要照做不误的。
  盐市里的水很深,没有官府庇护,盖上那些章印,波罗的商队连进入盐市的资格都没有,久而久之,成了一种风气,盐市的官官衔不大,但权却不小,是个人人上赶的肥差。
  但这个世道并非是非黑即白的,更多的是灰色,一个小小的边城盐官,可能就和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贵族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事要是查,绝对不是哪一个人的指使,查起来伤筋动骨,还容易得罪人,这么多年都是朝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愿意去做那个出头鸟。
  淮溪君倚在摇椅上,双手交叠于膝前,他面容仍羸弱苍白,但饶是如此,也丝毫不减半分风采,勾了勾眼,不住赞叹道:“你爹这回也是看不过去了,我倒要看看,最后能□□哪座尊神。”
  说完,他颇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话说完了,你快走吧,我还有事呢。”
  元易摇头感伤道:“这就要赶人了,果然是狡兔得而猎犬烹,高鸟尽而强弩藏呐!”
  淮溪君白了他一眼,从摇椅上起来,“你也别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
  他停了停,续道:“这几日竹居里没人,要找我就去正院。”
  *
  入秋后天气反复,正午上还热得厉害,一到晚上又冷得叫人打哆嗦,金嬷嬷端了一碗稀奇古怪的汤药,劝着周蔻喝了,那滋味也够她受了好久。
  在水室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周蔻裹着单薄的丁香紫寝衣,襟扣半敞着,一头乌发还往下滴着水,赤着足就往内室里跑。
  没有萱花看着她,她不太爱穿鞋,地上都铺了松软的织锦毯,光着脚丫子蹬蹬几下,别提有多舒服了。
  刚一掀开湘妃帐,周蔻就怔住了,颤抖破碎的声音从嗓子里终于发了出来,她往后连退几步,拢住了松散的襟子,“萱花,萱花!”
  榻上的人将书反扣在枕边,面具狰狞,但举止却带了三分慵懒,“叫什么,她们都很识趣,不会进来的。”


第17章 是他仁慈
  是啊,萱花她们就盼着四皇子来呢,如今人来了,只怕都要高兴死了。
  缓过神来,周蔻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太过激烈了。
  她僵硬扭过身子,手紧紧攥着襟子,里面大片的肌肤愣是一点也没露出来,强颜欢笑道:“殿下,您怎么说来就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高宥坐直了身子,朝她扬了扬手里的册子,“若不是临时起意,我还真不知道,皇妃竟有如此癖好。”
  周蔻瞪大了眼,下意识就想去夺那本画册,结果手指头连册边都没挨到,高宥将它往上举,那册里一幅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便完全显露了出来。
  这画册她上回看完以后就随手塞在了枕下的,哪晓得会有人这么光明正大占了她的床,还将原本该藏在最深处的画册一页页翻看。
  更要命的是,这个人还是四皇子。
  周蔻嚅嗫了一下,站在榻台下,不敢看人,“殿下误会了...”
  软绵绵的一句话,像云絮里堆出来的一样,一点分量也没有,如何能叫人信服,高宥倾身,只露在外面的眼眸是惯常的沉寂如水,但他的唇角却弯了又弯。
  指尖才拂过姑娘的脸,就被一下躲开,停留了一瞬的腻滑让高宥搓了搓指,啧了一声道:“给我宽衣。”
  话毕,他就歪在床边上,举起手臂,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周蔻烧红了脸,有羞怯,但更多的是慌张,但她不得不顺从他的话,弯下腰,颤颤巍巍抬手为他解开腰间的锦束,贝齿轻扣着下唇,叫人看了好生委屈可怜。
  这模样落在高宥眼中,藏在面具下的笑意更深了,连日以来的憋屈也终于得以开怀。
  小丫头片子,你这是在为自己做过的错事受惩罚。
  高宥心情大好,还不忘翻一翻那本春宫册,挑了又挑,看了又看,仿佛是在选哪个姿态好。
  周蔻更慌了,她一只手还攥着襟子,只有另一只手在解束带,原本就艰难,头顶又传来噼里啪啦的翻书声,让她更加胆颤心惊,手里的束带就更难解了。
  高宥见她半天解不开一条锦束,故意压低声音恐吓她道:“你是只有一只手?若是如此,我可以帮你砍了多余的一只。”
  周蔻顿时吓得失了颜色,手心也出满了汗,她欲哭无泪,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人,可始终无果。
  不得已,她只能松开了另外一只手。
  襟子一松,乍时春光泄露,高宥也愣住了,视线从册上调开,盯着看了有一会儿。
  姑娘平日里瞧着细细瘦瘦的,年纪不大,面嫩的跟初春冒出的桃苞一样,可被衣裳遮住的地方,该有的只多不少。
  面对那略带炙热的目光,周蔻简直想打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见人了,她飞快地解开了锦束,替他宽了衣,然后站在旁边,微微侧过身子,赶紧扣好了襟扣。
  高宥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抵拳轻咳两声,指使她道:“去吹灯。”
  摇曳的灯火一灭,整个内室陷入了黑暗,唯有透过扇窗的那一点清辉,能将人大致的轮廓照出来。
  周蔻蹑手蹑脚回来,继续站在床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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