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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总以为我看不见 完结+番外 (锦亦乐)


  “入宫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可却是这世间能嫁得最位高权重的人了。”
  话至此处,沈容倾朱唇轻抿,没再继续说下去。
  其实她很想问她,嫁与权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呢?
  她会嫁给魏霁,也不是源于喜欢,甚至从一开始便在为以后离开王府的日子做打算。
  每个人所求的东西不同罢了。
  沈雅娴不知她心中所想,垂眸间轻声开口道:“我可以尽我所能,为三婶婶周转到冬日里要用的炭火,你知道的,大伯母对你们三房一向克扣,炭火是日日要用的,若是额外花钱补贴,不知要耗费多少,我有法子让大伯母那里放手。”
  沈容倾眼眸微动:“你何法?”
  沈雅娴摇头:“这不能说,但我一定说到做到。”
  秋风卷着几片半黄的叶子从回廊间拂过。
  沈容倾缓缓开口:“我未必会去赴宴。”
  “我愿意等着妹妹的消息。”
  沈容倾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月桃紧跟着她,末了又回头望了一眼沈雅娴的背影:“主子打算怎么办……”
  “宴会还有些时日,容我再想想。”
  ……
  马车摇摇晃晃地驶向了慎王府,终是赶在最后一缕夜色降临下来之前抵达了府邸。
  沈容倾扶了月桃的手下马车,门口还有些其他的下人候着有序地上前替她拿包裹。
  沈容倾透过缎带感受到了天色,偏过头问道:“王爷可回来了?”
  枫澈也在门口,见沈容倾回来了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如实开口道:“王爷早些时候已经回府,王妃可要属下去通传一声?”
  沈容倾捏了捏自己制了一路的小香囊,轻轻点了点头:“嗯,直接带我过去吧。”
  这个时辰魏霁必定是在寝殿里,沈容倾随枫澈一路穿过连廊,在雕藤镂刻的花梨木门前听见里面的人应了声“进来”,这才有些紧张。
  屋子里迎面而来的是她熟悉的药味。沈容倾抿抿唇独自迈了进去,身后的枫澈规矩地将门轻轻关上了。
  如此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沈容倾听见了里间的声音,按照记忆中的路缓缓往里面走。
  魏霁换下了白日里那身玄黑底海水螭纹的锦缎袍,只穿了一身牙白色的常服,狭长的丹凤眼深邃让人辨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修长的手指微微松了松领口,这才将眸光落在沈容倾身上。
  “回来了?”他声音低醇悦耳,微微上扬的尾音却透着似有不悦的意思,“啧,天都黑了。”
  意识到对方可能在等她,沈容倾垂了视线自知有些理亏。她早上曾说过会天黑前回府来着,可中途耽搁了一会儿,再走进王府便有些晚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先认个错,空气中忽然飘来了一丝不属于草药的气味……
  魏霁淡淡地走过她身边去取那方桌上的茶盏,等了许久不见她吭声,不由得回眸望了她一眼。
  沈容倾杏眸轻眯,在离他极近的地方轻轻嗅了嗅。
  “殿下,你是不是喝酒了?”


第30章 小香囊。
  这句虽说是问句, 但却有九成肯定的意思。
  因着缎带的缘故,沈容倾并没能估算好他们之间的距离。半挽半垂的青丝前倾,蹭过魏霁的手臂。
  两个人靠得很近。
  魏霁微微一怔, 鬼使神差地抬手戳在了沈容倾的额头上。
  他转过身朝卧室的内侧走去。
  “喝了。”
  沈容倾后退了半步,前额被他修长冰凉的指尖戳得有些疼, 听到他这轻飘飘的语气不由得蹙眉, 轻声追问道:“殿下的伤还未好, 今日怎的饮酒了?”
  魏霁进门后其实换过衣服,但奈何沈容倾嗅觉实在敏锐, 仅仅是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便闻出了与寻常不同的差别。
  他肩膀上的那一处箭伤不同于其他伤口, 据说中的是毒箭, 所以很难愈合。沈容倾见过他左肩上的伤处,整个肩膀被绷带包扎着缠了好几层,即便如此仍隐隐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渗透出来。
  饮酒不利于伤口愈合,更何况身体里还有毒素未清。
  魏霁敛眸望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道:“一点而已。”
  沈容倾朱唇轻轻抿了抿:“一点是多少?”
  “三五杯。”
  沈容倾回忆起她在当铺的门口时听月桃描述出的那间酒楼, 她原以为对方只是去那里商谈事情的。
  三五杯不少,她犹豫了片刻,温声开口:“殿下还在服药, 臣妾听说酒会影响药效, 殿下还是少饮些吧。”
  魏霁抿唇未语,深黑色的丹凤眼打量着她被缎带蒙住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似是能想象得出她那缎带背后认真的神情。
  他深邃的眸光微微暗了暗:“啧,真麻烦。”
  沈容倾到了唇边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了,好看的细眉紧蹙在了一起:“殿下为何这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魏霁将茶盏中的温水一饮而尽,眼尾微挑抬手轻捏了她的下颚:“真拿自己当王妃了?”
  沈容倾微微一怔。
  世间皆传他无药可医,如今也只是回光返照。可沈容倾却从未这样想。
  但她只是新帝一道圣旨赐来给他冲喜的。既非他所愿, 也非真的同他有夫妻之实。
  相处得久了,便不知不觉地越了界。如今被人当面指出来了,才恍然间清醒。
  是了,她又有什么资格呢?
  沈容倾偏过头轻轻挣开了他的手:“王爷恕罪,是我僭越了。”
  自新婚第二日唤他“殿下”,这是沈容倾第一次用回“王爷”一词。
  魏霁凤眸微动,似是没料到沈容倾会如此在意。
  “生气了?”他薄唇轻启,可沈容倾却没再回答了。
  她后退了两步,姣好的杏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透着淡淡的疏离,掩在衣袖里的手指轻轻攥了攥。
  魏霁忽而留意到了她不经意间的动作,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沈容倾心脏一紧,立刻将手收了回去,香囊被她小心翼翼地攥了一路,这会子一点也不想被他看见。
  魏霁却越发笃定她藏了什么东西,狭长的凤眸轻眯,长指握住她另一只胳膊不叫她再往后躲,右手则从侧面越过她的身子,想将她藏在背后的手拉回来。
  沈容倾蒙着眼睛看不清他此刻的动作,努力往后缩却怎么也挣不开那只微用了些力道的大手。鼻梁就这么在一片黑暗之中蓦地磕在了那人硬邦邦的肩膀上。
  鼻子疼得有些发酸,杏眸湿漉漉地生出了几分泪意。
  手里的东西就这么被人给抢走了。
  魏霁垂眸望着那个躺在掌心里的小香囊,微微怔了怔。
  小巧的香囊同他宽大的手掌鲜明地形成了对比,靛蓝底的锦缎上绣着两个饱满的小柿子,柿子旁还摆了一个玉如意,含义不言而喻。
  沈容倾阖了阖眼睛,知道此时什么都晚了。
  她缓缓道:“本来就是给王爷的,王爷喜欢就留着,不喜欢扔了也罢。”
  魏霁宛如深潭般的凤眸间似是有什么情绪翻涌而过。
  沈容倾轻敛了眸光,转身离开了。
  ……
  两个人几日都未曾说话。
  仅有一墙之隔的寝殿,似是隔开了他们全部的生活轨迹。沈容倾再没闻到那熟悉的草药味,只是偶尔深夜辗转反侧的时候,隐约能听见那人在卧室里的低咳。
  他应是还未睡下,也不知小厮送进去的汤药他究竟喝了没有。
  意识到这些与她无关的沈容倾攥了攥手中的软枕,翻身将自己一点一点埋入锦被,轻轻闭上了眼睛。
  母亲过冬用的衣裳棉被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年底药材应该还会涨价,这部分银子她也已经预留了出来。
  沈容倾最好的设想是最终可以带着母亲离开安南侯府,买下一处舒适宜居的小院,安稳地生活。
  大盛朝有律法,新婚期内不允许休妻、和离。等到下个月她与魏霁的新婚期便过了,到时候不用她提,那人也应该会主动休掉她这个烦扰。
  即便如此,如今的一切也算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上辈子的凶手还没能找到,但当务之急是先将母亲的病彻底医好。
  提起生病,她便又想起了那个不该想的人。
  那个小香囊许是早已被对方丢掉了。
  纤长微弯的睫毛在黑暗之中轻轻颤了颤,沈容倾强迫自己放空了思绪。
  再不睡天便要亮了。
  ……
  翌日清晨,阳光正好。
  枫澈正拿了东西从沈容倾的房门前路过,还未等走远便被她开口叫住了。
  枫澈一凛,几步上前行了个礼,恭敬道:“王妃有何吩咐?”
  其实他这几日也好奇,王爷和王妃究竟怎么了。明明之前还都好好的,自从那日王妃从王爷的寝殿里出去,府中的气氛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只是主子们的事不是他一个做下人的有权利过问的,一切只能顺其自然,他尽力做好本职该做的事情。
  沈容倾抿了抿唇,缓缓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想问问之前宫中送来的那两张赏花诗会宴的请帖,是否还在你那里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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