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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小厨娘 (团子来袭)


  从楚家回去后,姜言意第一时间去找陈国公询问楚言归的事。
  怎料陈国公竟留书一封不告而别。
  信中说他能教的都教楚言归了,世间典籍三万栋,他教弟子,非是教人咬文嚼字考个状元郎,姑且只是个引路人,走哪条路,走多远,他把楚言归引到道上了,将来全凭楚言归自个儿的造化。
  姜言意本以为陈国公是回了梅林草庐,让邴绍去了一趟梅林,却得知陈国公也没回梅林,倒真同隐士高人一般销声匿迹了。
  楚言归游学去后,姜言意看着偌大的院子,愈发觉着家里冷清得厉害。
  从前不怕寂寞的一个人,现在竟也有些怕孤单了。
  姜言意去牙行买了两个丫鬟,想热闹些,但两个小丫头吃倒是能吃,就是不爱说话,不仅在她面前畏畏缩缩的,瞧见霍蒹葭也怕得紧。
  姜言意颇为无奈,好在两个小丫鬟勤快本分,平日里又有郭大婶提点她们,做起事来手脚利索,姜言意也就随她们去了。
  去年刚搬到这里时,她和秋葵留了许多南瓜籽儿,开春后全种在了靠墙根的花圃里,现在整片院墙都爬满了南瓜藤,甚至还有些绕到了隔壁院子的石榴树上。
  家里那一窝小猫也全长大了,墙头的南瓜叶旁,屋檐上,柱子边,随处都能看到眯着眼睛打盹儿的猫。
  姜言意摘了南瓜藤上的雄花,裹上面粉和蛋液下锅炸,又折了南瓜藤上的嫩尖儿炒着吃。
  这是姜言意外婆最擅长的菜式,她从前去外婆家,想吃南瓜花了,跑去地里把南瓜花全摘了,因为没分出雌雄花,没少被外婆念叨。
  雌花凋谢后,会长出小南瓜,雄花则不会。
  刚出锅的炸南瓜花表皮的酥脆,里边炸熟的南瓜花又十分软糯清甜。
  因为姜言意时常做些小菜分给周边邻居,便是一开始不太好接近的谢初霁,因为两家挨得极近,也时常会来姜言意这里坐坐。
  她喜欢下棋,陈国公不在,她得知姜言意会下棋,同姜言意来过两局后,就黏上了姜言意,二人时常一边对弈一边谈论关于办书塾的细节。
  谢初霁是大才女,她祖父又是同陆临远父亲齐名的当世大儒,有她做书院的活招牌,愿意送女儿上学的人家越来越多。自愿前来当夫子的才子也远远超过了书院招收夫子的人数。
  姜言意上辈子没收到过情书,这辈子没收到过情诗,但是谢初霁收到的情诗信纸,多到可以用来生火。
  她同谢初霁下棋时偶尔调侃起此事,谢初霁只挑眉道:“写下这些酸诗的人加起来,怕是还比不上你未来夫婿一根手指头。”
  姜言意后知后觉自己这是被谢初霁反调侃了。
  她神情有点呆,像是没反应过来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才女竟然也会开玩笑。
  谢初霁发现姜言意神色不对,倒是又变回了原本淡漠端庄的神情。
  姜言意连忙笑着说:“你方才那神情语气,才让我觉着你是个活生生的人了。”
  谢初霁见状,放松了下来:“母亲常说我在为人处世这一窍不曾开过,我也不屑学委以虚蛇那一套,早年开罪过不少人,可惜还是不长记性,到现在这一身臭毛病是改不过来了。”
  姜言意道:“这世上能随性而活的人少,你能这般是幸事。”
  谢初霁笑了笑,颇有几分自嘲:“你这张嘴啊,什么都能被你说成夸人的话。”
  她扭头看窗外时,注意到一旁的绣架上搭了一方红巾,上面还有绣了一半的戏水鸳鸯图样。
  谢初霁眼中有了些别的东西:“在准备嫁衣了啊,盖头绣得真好看。”
  手上的棋子被她扔回棋篓子里,她手指在一旁种了睡莲的陶缸水面轻轻划过,几尾金鱼在缸里追逐嬉戏。
  谢初霁眼神疲懒下来,像是对姜言意完全放下了戒备:“有酒吗?”
  姜言意去取了一壶年前在陈国公酒庐那里买的梅花酿。
  谢初霁闻到酒味便笑了:“是陈国公酿的吧?”
  不等姜言意回答,她就先倒了一杯自己喝下,眼眶慢慢红了:“那年他和陈国公在慕府后花园埋的那坛酒,我后来去挖出来了,就是这个味道。”
  刚过清明,四处都还有踏青扫墓的人,姜言意估摸着谢初霁是触景生情,心里的情绪又积压太久,她性子孤僻,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如今也就能跟自己多说几句话,才在自己跟前情绪爆发了。
  姜言意宽慰她:“你已经帮慕家平反了,逝者已矣,节哀顺变吧。”
  谢初霁却哂笑了一声,“他还活着,只是他不肯见我罢了。”
  姜言意只觉手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
  谢初霁半趴在桌上,因喝了酒两颊通红,口里说的不知是胡话还是她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他们是孪生兄弟,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第135章
  姜言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可能……”
  世人口中的慕世子那是人中龙凤, 能文擅武,一身君子气,是全天下的姑娘梦寐以求想嫁的如意郎君。
  姜言意虽跟池青接触不多, 但就池青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儿, 哪里同君子沾边了?
  谢初霁一双眼红得厉害,却故作淡然笑了笑, 重新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我同他定亲前, 就在菩提寺见过一面。”
  “那时樊家正得重用, 樊盛年得知我那日在寺里上香, 带兵围了菩提寺, 妄图败我名节,迫我嫁入樊家, 幸得世子路过,出手教训了樊盛年,又派兵护送我回谢家, 我才躲过一劫。”
  “他肋下有一道疤,是他救我时, 我手上拿着匕首, 误以为他是樊盛年的人, 惊惶之下刺伤的他。”
  谢初霁眨了一下眼, 忍了许久的泪水终是夺眶而出。
  她至今记得, 他被刺伤时, 肋下两指宽的伤口往外淌着血, 她吓得大哭,慕玄青却只是皱了下眉,那张清雅隽秀又带着几分英气的脸孔上, 神情甚是平静。
  他甚至还跟个没事人似的,痞笑一声,反过来安慰她:“我身上被你捅了个窟窿都没哭,你哭甚?”
  他语调懒洋洋的却并不显得轻佻,夕阳的斜辉照在他俊逸的侧脸上,让他整个人仿佛是从光里走出来的。
  从那时起,她就记住了那个笑,也记住了那个人。
  父亲同她说,慕家前来为慕世子提亲时,谢初霁心中是欢喜的。
  只可惜这欢喜没能维持太久,慕家就出事了。
  慕玄青在第一时间同她退了婚,她央求父亲打点狱卒、在金銮殿上为慕家求情,最后慕武侯通敌叛国的信件被查出来时,朝野再无一人敢为慕家发声。
  慕家被满门抄斩时,她在刑场外的马车上几乎哭得晕死过去。
  皇帝下令不准替慕家人收尸,谢初霁废了不少功夫,才买通人偷偷把慕家人的尸首从乱葬岗运出来。
  在深山野林为慕家人挖坟立碑时,她亲自前去送行,发现被斩首的年轻男丁肋下都没有伤疤,正巧陈国公又辞官还乡,她才想到慕玄青兄弟兴许还在人世。
  靠着谢家的人脉网,谢初霁打听到陈国公的落脚点,几次三番寄信前去,终于才撬开陈国公的嘴,得知慕玄青兄弟还活着。
  “我知他处处与我划清界限,是不愿拖累我,可他怎不问问,我究竟怕不怕被拖累?”谢初霁哽咽出声。
  若池青当真是慕玄青,姜言意倒是能理解他为何不愿再同谢初霁有来往。
  谢初霁心性纯粹,可以为了他奋不顾身,慕玄青却不能自私地拖着谢初霁一起入火炕。
  慕家没平反前,他就是一介受万人唾骂的卖国贼子,加上还有躲在暗处的仇人,他不敢冒这样的险。
  事情若是败露,谢初霁犯下的就是杀头大罪,整个谢家也会被拉下水。
  至于现在慕家已经平反,慕玄青却还是不肯同谢初霁相认,姜言意就想不通了。
  只不过池青就是慕玄青的事只是她们的猜测,还没有证据。
  姜言意问:“你如何确定池青就是慕世子?”
  谢初霁双颊坨红似醉了,眼神却再清醒不过,她似笑非笑看着姜言意:“你会连自己的心上人都认不出来么?”
  这话成功问住了姜言意。
  双胞胎便是再像,细微处也会有不同。
  谢初霁叹了口气,面上有了些认命的神色:“说我冥顽不灵也好,顽固不化也罢,只要确认他身上究竟有没有疤,我就能知道究竟是不是我认错了人。”
  姜言意觉着以封朔和池青的关系,他应当清楚池青究竟是不是慕玄青才对。
  当晚谢初霁离开后,姜言意就写了一封信,第二日拿去隔壁封府,托人带给封朔。
  渝州战乱,驿站已经不送寄往渝州的信了,但封府肯定有同渝州联系的法子。
  姜言意把信交给福喜时,福喜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容,姜言意分外尴尬。
  她寄信过去可不是同封朔诉说相思之情的,只是想问封朔关于池青的事。
  渝州连日苦战,朝廷重骑势不可挡,接下来数日渝州城都高挂免战牌。
  朝廷重骑猛攻过几次,都被城楼上的炮火给压制了下来。攻不破城,朝廷大军便从粮道下手,从南方走水路运往渝州的粮船和药材在半道被截,一时间渝州又陷入了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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