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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下贵婿 番外完结 (落日蔷薇)


  在他们的身后,还藏着一个阵营不清、动机未明的神秘人。
  “这支箭与这柄刀,也有问题。”魏卓听完一切,只将昨日从陆徜身上取下的箭头并他带回来的箭杆,以及那柄短刀等兵器,都摆在了书案之上。
  陆徜与赵景然各取一件细看,兵器很锋锐,一看便是军中之物,不是凡品。
  “坊间兵器严格管控,弓箭刀剑之类,我朝更是明文规定不允私藏私带,这样的兵器已属军备,哪怕是普通乡军都不能有,他一个通判家里,怎会有这么多兵器?”魏卓边说边指着那杆箭,“不过正常军用兵器,器身之上必有军器厂所刻徽记,这几件兵器上却都没有,应该属于私铸之物。”
  私铸兵器,那可是涉国大事。
  魏卓说话之间,眼神已厉。
  ————
  审完犯人,又与魏卓、赵景然一番深谈,陆徜不止错过了午饭时间,连药都一起错过了。
  明舒看着温在炉上的药,一阵着急。
  要不是他三人关起门来密谈,谁都不能前往打扰,明舒早就把药给他送过去了。
  这人是真把自己当成铁打的肉身么?昨儿个伤成那样回来,今天也不知道多休息?!
  如此想着,明舒又有些迁怒魏卓和三皇子,怨他们不顾陆徜的伤势……正郁闷着,门外传来陆徜的声音。
  “劳驾替我备汤,我要沐浴。”
  沐浴?!
  明舒一下子跳起来,两步走到门前。
  回应陆徜的下人都还未退下,就听门“吱嘎”一声被人从内打开,明舒气冲冲站在门口。
  “沐什么浴?你肩膀上的伤,昨天晚上大夫才交代过不能沾水!”
  平时也没见他这么爱干净,怎么受了伤反而矫情作妖了,明舒不能理解。
  “你……别靠过来。”陆徜一滞,往后退了小半步,挥手赶紧让下人去备水。
  明舒满心问号。
  “身上脏。”陆徜有些无奈,“刚才审了犯人。”
  他摊开手,明舒这才瞧见他衣裳上染到的血迹。
  都是审问时犯人伤口溅出亦或是口中喷出的污物,陆徜躲不过。
  “那也犯不着沐浴,让人给你擦擦身,换套干净的衣裳。”明舒侧身让他进屋。
  “你不懂。”陆徜不便明言。
  明舒正给他倒药,闻言回头:“你倒是说说我不懂什么?以前也没见你有这等洁癖。”
  陆徜便不答了。
  他是没有洁癖,有洁癖的人是明舒。
  衣裳是可以换,但审讯过程中那些飞溅进头发丝里的血污唾沫等物……不洗洗他觉得那股味儿散不去,明舒肯定是要嫌弃的。
  “喝药!”明舒将药塞进他手里。
  陆徜两口喝尽,明舒又给他清水漱口,他漱完口又问起曾氏,明舒边让人备饭,边回答她:“阿娘听说咱两把尚书令给赶跑后,很是欣慰……你放心,她很好,脚上的伤今早又换了次药,看起来消了些肿。”
  “那就好。”陆徜道,“我已经同三殿下和魏叔商定,这段时间暂留殿帅府内以策安全,待危险过去再回状元府。”
  “危险过去?要多久?又是一个月吗?”明舒便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问他。
  陆徜挑了挑眉——明舒到现在,都没问过一句关于她遇袭的原因。
  聪明如她,怎会想不通这场突如其来的祸事与什么有关?但因着那一个月的约定,她竟生生压下那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奇心……
  陆徜攥了攥拳,刚想说什么,屋外却有下人敲门。
  沐浴用的热汤与干净巾帕等物都已送到。明舒开了门,亲自指挥下人把东西送入旁边的净房——巾帕等物都放在浴桶旁边触手可及之地,干净的衣裳展开挂到桁架上以便陆徜穿衣,倒入浴桶的水试好温度冷热适宜……
  陆徜便坐在屋里静静看她忙碌。从没哪一刻,像今日这般让他觉得自己这箭伤,受得很值。
  待一切准备妥当,明舒才让陆徜进去。
  陆徜不喜身边有人贴身服侍,沐浴必是自己来的。
  明舒仍旧担心,隔着门在外头高声叮嘱:“你小心地滑,慢点走。”
  “沐浴时别睡着,别弄湿伤口……”
  “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她的话没完,净室的门忽然被陆徜打开。
  明舒吓了一跳。
  陆徜刚刚抽簪解髻,现下满头长发披覆,倚着门看她:“你要是如此担心,不如进来帮我。”
  明舒憋了半天,只扔给他三个字:“不要脸。”
  陆徜便低声笑了。


第93章 亲兄长
  夏日的午后, 蝉鸣阵阵,魏府几无草木,石板砖被白花花的日头照着, 叫人凭添几许热意。屋子的门窗都敞着,竹帘半垂,与外头相比倒显得阴凉。明舒坐在窗下摇着蒲葵扇等陆徜出来,蝉鸣绕耳催人眠,她昨夜又几乎没阖眼, 故等得昏昏欲睡。
  陆徜出来的时候,只看到明舒的头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手里的蒲葵扇无意识地摇摇停停。
  饭食已经摆好, 没有大鱼大肉的重口菜,只是粥糜小菜这类清淡之物。时辰早过饭点,陆徜自己盛了粥,拈了糕点随意吃起, 并不吵明舒。
  明舒小睡片刻, 头忽然重重一点,险些磕在窗棂上,把自己给闹醒,她揉着眼抬头时,陆徜已经吃完了饭, 正不声不响收拾碗筷。
  “我来我来。”明舒忙过来帮忙。
  他一个伤患,哪能让他动手?
  陆徜仍是没住手,不过也没拦着明舒, 两人一道把碗盘收进食盒内。其实这是陆徜的习惯, 幼时家贫, 他与曾氏相依为命, 为了减轻曾氏负担,他很小便学着自理家事,吃完饭是一定会马上收拾碗筷洗刷,无需曾氏再操劳。如今哪怕他自家有了下人,哪怕魏府也有可供差遣的下人,他这习惯也仍未改变。
  明舒却不一样。她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是个娇生惯养的标准千金,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日子,但如今却也养成了陆徜的习惯。即便陆徜暗地里再怎么使劲待她好,她的生活也依旧被潜移默化地改变了。
  这改变不是不好,却多少透着点心酸。
  收拾好了碗筷,明舒把食盒交还外面的下人,下人很是诧异,道了数声谢方才离去。她转头看到陆徜站在窗下怔怔看自己,也不知在想什么。
  “发什么呆?”明舒问了句,走到盆架前扯下干帕,“坐下吧,我替你绞绞湿发。”
  陆徜刚沐过浴,身上是清爽好闻的澡豆香,里衣外头只罩着件月白薄袍,约是肩臂有伤的缘故,衣裳系带并没系牢,襟口微松,锁骨清晰可见,脑后湿发也没拭干,垂覆肩背上,整个人便不似往常的端整,透着极其罕见的慵懒。
  十足十的病中美人。
  他没拒绝明舒的好意,坐到窗前,由着明舒摆弄。
  明舒一把捞起他所有长发,拿干净的大帕子包住,由上往下用力按着吸水,再慢慢绞拧,而后将帕子展开,兜头盖下,又摩挲起他的头来。
  “阿兄头发真好。”一边擦,她一边感慨。
  比女人的头发还好,青黑浓密还顺滑,像一捧绸缎。
  陆徜蹙蹙眉:“怎么又成阿兄了?”
  “叫顺嘴了,哪那么容易改?”明舒道,“况且……你这兄长当得挺称职,我可舍不得平白无故少个阿兄。”
  “……”陆徜是极不想再听到“阿兄”这个称呼的,“便是不认我做兄长,我也还是待你如初,有何舍得舍不得?“
  “那差别可远了。不拿你兄长,你指着我能给你擦拭头发?”明舒说话间把湿帕扔进他怀中,又从荷包里摸出自己的随身小玉梳。
  “为何不能?”陆徜反问她。
  “我呢……除了亲人之外,只给我夫君梳发媲头。你现在只是沾了我兄长的光而已,知道吗?”明舒用自己的梳子,由上自下,慢慢梳陆徜的发。
  陆徜神情却微微一滞。
  明舒这话,话中有话。
  她在回答那一夜,他对宋清沼说出的那番剖白。
  明舒听到了,就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听到过,她知道陆徜为自己做了许多,也清楚心底对陆徜确有几分悸动,但她记忆未复,对过去又一无所知,人还陷于浑噩之中,即便梦境已清,可感情依旧混沌。
  这种情况,并不适合她去确定任何一种“亲人”以外的关系。
  阿兄,就让他依旧是阿兄吧。
  “我知道了。”陆徜没有反驳她,又问她,“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这取决于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明舒缓缓梳着陆徜的发。
  陆徜沉默,望着窗外不语,明舒便静静等他,手上的梳子依旧轻缓地梳过他的长发。
  良久之后,陆徜似做了个颇为艰难的决定般开口:“我在帮三殿下查一桩江宁的劫案。”
  明舒始终都要知道家中所遭之事,与其一个月后突然获知全盘真相,或许尝试慢慢让她接受,会更合适些?
  陆徜想,她的痛苦也许不会减少,但受到的冲击可能会小一些。
  听到“劫案”一词,明舒心中便“咯噔”一响,泛起些微痛楚。
  “这桩劫案地方官府已经了结,不过其中尚有疑点,所以殿下命我暗中调查。我派去江宁的人近日已经抓到其中重要证人,正将其押送入京,不想在京城外被人劫走,而你我也在京中遇刺。”陆徜一边说,一边转头留意明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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