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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朱色 (说给月亮)


  锦帝伤心欲绝,直接病倒,卧床多日才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他给柔妃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锦帝和柔妃情比金坚的佳话流传至今,许多文人经常写诗称颂。
  屋内安静下来,窗外书生人来人往,三两结伴成行,手里都拿着书本,看样子才刚散课。
  祁丹朱看着那群说说笑笑的书生,神色流露出几分疑惑,转头问:“先生,你今天怎么未去上课?”
  君行之神色凝滞了一下,很快收敛神色,避重就轻道:“今日的课我已会了,就没有去。”
  祁丹朱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眉眼间闪过一丝疑惑,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没有多问。
  君行之从书架里挑了一本诗词,一边读给祁丹朱听,一边解释诗中的含义。
  祁丹朱跟着他认认真真地念了两首诗,待念第三首诗的时候,她终于坚持不下去,夸张地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道:“先生,我累了,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然我脑袋疼。”
  君行之拿她没有办法,无奈放下诗词本,轻轻颔首。
  祁丹朱笑吟吟地走出去,绕过长廊,回头调皮地看了看君行之,然后大步走过拐角。
  君行之笑了笑,收回目光,拿起一旁的书看了起来。
  祁丹朱踩在石子小路上,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眸色彻底沉了下来。
  君行之不擅长说谎,而她擅长察言观色,君行之心中有事,瞒不过她。
  君行之不去上课,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件事很有可能跟她有关系,所以君行之才故意隐瞒,不告诉她。
  祁丹朱抿了抿唇,冷声吩咐习绿,让她随便捉个书生回来。
  习绿动作利落,很快就将一个瘦弱矮小的书生带了回来。
  祁丹朱面若冷霜地坐在凉亭里,潋滟的眸子冷冽的盯着面前的书生。
  书生触及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叩首,“草民李祥拜见公主殿下。”
  祁丹朱开门见山,直接冷声问:“君行之今日为何未去上课?”
  李祥全身一僵,眼睛惊慌地转了转,装糊涂道:“他没去上课吗?草民没注意……不知道怎么回事。”
  祁丹朱眼睛轻轻眯了一下,看着他阴测测道:“本公主的鞭子是不是太久没用了?”
  祁丹朱有一银鞭,打人极痛。
  李祥想起祁丹朱曾经当众鞭打一品大员的事,忍不住全身一震,惊骇不已。
  他眼睛惊慌地转了转,立刻磕头道:“殿下饶命,这件事跟草民没有任何关系啊!草民身份低微,不敢多言,都是他们……”
  “他们是谁?”祁丹朱冷冷道:“好好回话。”
  “是……”李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攥紧了手里的书袋,咽了咽口水。
  他微低着头,磕磕绊绊地颤声开口:“是、是是山长,山长说君行之已为公主之师,他是一介草民,不敢教公主之师,所以不让君行之去上课。”
  祁丹朱压着怒火问:“还有呢?”
  “其他师长不敢违背山长的命令,也不敢教君行之,儒生们……自然也是看山长命令行事,而且很多人都妒忌君行之能够得到殿下的青睐,所以不愿跟君行之走得太近……”
  李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祁丹朱。
  祁丹朱双眸泛冷,“就是说,在山长的命令之下,现在书院里没人敢教君行之,而你们这些儒生也孤立他了?”
  “没有,我没有……”李祥赶紧摆手,在祁丹朱目光的威逼下,心虚道:“我虽然不敢跟君行之走得太近……但是书院里也不乏欣赏君行之的儒生,还有他的同乡们,像钱衡他们还是愿意帮他的……”
  祁丹朱敛眉问:“君行之住在这里可以不便?”
  简而言之就是问,山长有没有在其他地方给君行之使绊子。
  李祥抿了抿唇,不敢隐瞒地答道:“山长说院中膳食简陋,配不上公主之师食用,所以不、不让君行之去饭堂吃饭。”
  祁丹朱一愣,“那他这几日吃什么?这里距离山下的街市数十里远,他去何处买吃食?”
  李祥抿了抿唇,道:“君行之有头小毛驴,他每隔一天就牵着小毛驴下山去买一次干粮,往返一两个时辰,那些干粮虽然吃的时候已经凉了,但至少能填饱肚子……”
  祁丹朱不想再听下去,直接站起来就走。
  李祥看着她的背影,惊慌失措地喊:“殿下!您千万别说是我告诉您的啊!”
  祁丹朱早已走远,健步如飞,一路上面沉如水,飞快地走到琼山书院的主院门前。
  她在门前站定,粗喘着气,稍微冷静了一点。
  现在儒生们都已散课,院前只剩一个扫院人,正在清扫落叶,一眼望去显得有些空旷。
  她微微仰着头,眸色幽深地看向琼山书院的牌匾,牌匾上的字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甚是熟悉。
  她神色一怔,忽然计上心头,“如果我没记错,这块牌匾上的字是父皇亲手所题?”
  青枚躬身道:“是的,殿下,琼山书院的创建者裴山长,当年培养出许多英才,陛下建朝之初,求贤若渴,裴山长选贤举能,推荐了不少能人异士给陛下,所以陛下当年亲手题字表彰琼山书院,正是您面前的这块牌匾。”
  “现在琼山书院的山长是谁?”祁丹朱问。
  “裴山长无儿无女,现在这位山长是裴山长徒弟的儿子,名唤孙文显,才学……才学与裴山长相差甚远。”
  “这几年琼山书院日渐没落,名声大不如前,但是因为有陛下亲手所题的牌匾,所以书生们依旧对此处趋之若鹜,把这里当作准备科举的圣地,听说都以能当琼山书院的学子为荣。”
  “哦……”祁丹朱仰着头打量琼山书院的牌匾几眼,勾唇道:“这牌匾挂了这么多年,也该摘下了。”
  她改了主意,转身就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去告诉先生,我先回宫了,改日再来跟先生请教学问。”
  “是。”青枚躬身行礼。
  待祁丹朱走远,青枚抬头同情的看着一眼琼山书院,今日可能是琼山书院最后的辉煌了。
  今日之后,琼山书院恐怕要彻底没落了。


第27章 见太子之师
  月华如水, 柔柔的月光从轩窗倾泻下来,照在掌珠宫的白玉地砖上,莹白光滑。
  祁丹朱坐在镂金镜前, 手里拿着一根玉簪把玩, 习绿站在她身后,给她擦拭湿漉漉的青丝。
  祁丹朱轻轻晃了晃玉簪, 倏然问:“你说这盛京里除了琼山书院之外, 最好的学堂或师者是谁?”
  习绿动作不停,想了想道:“京城里最好的学堂自然是皇子们宫读的地方,若论京城里的最好的师者……那必然是姜太傅。”
  祁丹朱一愣,“姜仁扈?”
  “嗯。”习绿拿着玉梳轻轻梳理着她长长的青丝,道:“姜太傅学识渊博, 见解独到, 就连陛下也敬佩不已,这盛京里谁的学问也比不过他。”
  祁丹朱眸光微动, 若有所思地轻轻颔首。
  姜仁扈此人算是妙人, 他虽然是太傅,却未真正做过一天太傅。
  他才高八斗,高傲自负, 终身未娶, 生平只有一个志向,那就是做太子之师。
  他想教诲下一代帝王, 保江山百年长安。
  他如此做法虽然过于自负,但才学确实是大臣里拔头筹的。
  锦帝黄袍加身后,欣赏其才华,在祁明渊周岁宴上,不但封其为太子, 还一道册封姜仁扈为太傅,成全了姜仁扈想做太子之师的愿望。
  可惜太子还未到启蒙的年纪,便死于一场叛乱,姜仁扈还未来得及教导他,就成了有名无实的太傅。
  这些年来,有无数人想拜在他门下,锦帝也曾经有意让他教导其他皇子,但是他全都拒绝了,他说他只做太子之师,其他人一概不教。
  他因为才名在京城颇有威望,但这些年放纵自己沉迷于学术,不思谋权夺利,更享受逍遥的快活,虽在朝中为臣,却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祁丹朱眼睛转了转,愉快地打了一个响指,心里有了主意。
  习绿看她表情,忍不住笑了笑,拿着滋养秀发的香膏抹在她的发丝上,低声道:“殿下,您不会想让姜太傅收君公子为徒吧?”
  祁丹朱拿着香膏锦盒轻轻嗅了嗅,不置可否道:“未尝不可。”
  习绿用玉梳将香膏梳顺,祁丹朱的发丝柔顺黑亮,抹上香膏之后,格外好看,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殿下,当年陛下亲自开口想让姜太傅收皇子们为徒,他都拒绝了,这些年,拿着丰厚礼品上门拜师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他没有一个答应的,如今怎么可能会答应收君公子为徒?”
  不是她想打击公主,这实在是难于登天,几乎是不用试就知道不可能的事。
  祁丹朱将锦盒放下,低头笑了笑,“事在人为。”
  翌日清晨,安静的太傅府被打破平静,祁丹朱推开府门,大刀阔斧地走了进去。
  姜太傅素来素朴,府中只有一对哑奴夫妻伺候,哑奴见祁丹朱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吓得丢掉扫帚,咿咿呀呀地跑进屋找姜仁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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