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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 (星森)


  “对了,木兰……”今夜是木兰在她房里当值,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见那丫头起来。元月晚过去瞅了一眼,那丫头正双目阖闭,睡得正香呢。
  “你……”她回头瞪了陈烺。
  陈烺嘿嘿笑着,摸了摸鼻子:“就一点点迷香而已。”
  元月晚举起拳头作势就要打他。
  “别,别。”他赶紧两手作防御状,见元月晚更是不悦了,干脆又放下手,扬起脸,闭了眼,冲她说道,“好了,打吧。”
  颇有一种英勇赴死的决绝。
  明知是他无赖,元月晚却怎么也打不下去手了,她啐了一口,越过他去吹灭了灯火。
  “怎么又给灭了?”陈烺不解问道。
  元月晚转身瞪了他,突然的黑暗中暂时看不大清楚他的脸:“若是院子里其他值夜的人看见了,岂不是又要来说话?”
  “这你大可放心,”陈烺笑道,“你这院子里的人我跟卫卓都给下药了,现在都好睡呢,门口只卫卓在守着。”
  元月晚一口气顿时就噎在了喉咙口。这个混蛋!她到底气不过,趁着暗色他没注意,狠狠就往他脚背上踩了一脚。
  陈烺没防备,痛得一声惊呼:“你们元家的女子都这么喜欢踩人脚吗?”上回在茶寮也是,林长风回去脚背上可都青了一块呢,都拜她三妹所赐。
  元月晚哼了一声,只不搭理。
  卫卓在门口听得他家殿下直呼痛,心下奇怪,别是被打了吧?他就说嘛,这三更半夜摸来人家国公府千金小姐的闺房——即便那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也实属不妥,大不妥啊。也就他家主子能干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卧室内,元月晚才要重新点亮灯,却被陈烺拦住。
  “我们出去说话。”熟悉了暗色,他从架上取了件外衣,为她披上。
  卫卓被打发去了院门口,看着他十二万分的不乐意,元月晚向陈烺笑道:“做你的护卫可真是不容易,日日夜夜都不得安生。”
  陈烺捏了捏她的鼻子:“胡说,他乐意得很。”
  分明就是在睁眼说瞎话。
  这时节天气炎热,夜间倒还有点凉意,微风徐徐,还挺舒适。
  元月晚本以为他是要在院中坐下,谁知他拉了自己,指了指屋顶:“我们上那儿坐去。”
  元月晚斜眼看了他:“你怎么不说要上天上去坐坐呢?”
  陈烺哈哈笑着:“想倒是想,可惜没那本事。”
  元月晚虽是嫌弃着,但依旧领了他往屋后走去。
  陈烺奇怪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元月晚看了他:“你不是要上屋顶么?□□在后面。”
  陈烺站住脚:“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嗯?”元月晚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一把搂住了腰,紧接着脚下一松,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时,她已经在屋顶上了。
  “……”元月晚拍开他缠在自己腰间的手,“好玩吗?”她没好气道。
  陈烺笑嘻嘻地:“好玩啊。”
  知道他就会蹬鼻子上脸,元月晚不再搭理他,找了处平整地方坐下。
  陈烺也紧跟着坐了过来。
  “看,”他抬手指了天上,“好多星星。”
  元月晚抬头,果然星光灿烂。她有点恍惚,仿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过星空了。
  一旁传来陈烺的声音:“当初在越州浮渡山上,你也是这般看星星的。”
  “浮渡山?”元月晚转头看了他,“你如何……”
  不等话问全,她自己就记了起来,原来当初自己以为的错觉,并不是错觉。
  “真是个登徒子,”她再次啐道,“三更半夜偷窥姑娘家。”
  陈烺还挺得意:“我这一看,就给自己看回个娘子了。”他伸手挑了元月晚的下巴,故作轻挑,“如何,为夫的眼光还不错吧?”
  元月晚啪地打掉他的手:“登徒子!”她骂道。
  陈烺哈哈笑着,又往她身边坐近了些,挨了她故意说道:“你再怎么骂我都没用了,要不了多久,你就是我这登徒子的妻了。”
  元月晚看着他,突然就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神情:“你信不信,我这就给你推下去?”
  陈烺干脆伸手就给她抱紧了:“要死一起死。”
  “胡说什么呢?”元月晚翻了白眼,又扭动了身子,试图挣脱他的胳膊,“你给我放开。”
  “我不放。”陈烺的脑袋依偎在她的肩上,鼻尖是她披散的青丝,缎子似的铺在肩背上,散发出好闻的香气,似是茉莉?
  元月晚挣扎了几番,见始终挣脱不得,干脆也就放弃。她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看了远处苍穹,墨铺的一片黑蓝。
  “你今晚怎么了,突然过来?”她轻轻问道。
  陈烺没有立即就回答,他抱着她的胳膊紧了紧,鼻尖蹭了她细腻的脖颈,他闭上眼,似是不愿忆起:“我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


第66章
  “什么不好的梦?”元月晚问。
  陈烺终于从她肩上起来, 两只手捧了她的脸细细看了一回,复又抱了回去。
  “我梦见你丢下我走了。”他说。
  他说话时的气息喷在了元月晚的脖子上,温热的, 痒痒的。她忍住了笑:“都说梦是相反的。”
  陈烺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 才要附和上几句, 就听见她又说道:“焉不知是你丢下了我?”
  陈烺一顿, 附和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察觉到他僵住, 元月晚又笑道:“开玩笑啦, 我怎会丢下你?”她拍了拍陈烺的背,又取笑,“倒是你,哪天碰见个姑娘,发觉是掌中宝心尖人, 或许真就不要我了呢。要是真有那么一日,我也无话可说, 只盼大家好聚好散。”
  她这番话陈烺听在耳里, 愈发觉得心中烦闷。他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正视了她的眼睛, 脸上露出少有的认真:“你就是我的掌中宝心尖人, 除了你,我再不要他人。”
  若是别的女子对着他这样一个风流俊俏的人物,又听得他这般掏心掏肺的话,想必早已沦陷。可元月晚却灵台清醒:人心难测, 世事难料, 好一时是一时,谁知道这往后呢?
  见她只笑而不语,陈烺知她并不相信他的话, 干脆抓了她的手,放置自己的心口上,眼睛却始终凝视了她。
  “感受得到吗?我的心跳得有多快。”他说,“只在面对你的时候,它才会这样。”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他坚定道,“即便你此刻不相信我所说的,那也没关系,往后的日子还长,我会用一生证明给你看的。”
  元月晚歪着头想了想:“好,便是你不会移情别恋,但若是我不能生育呢?无法为你生儿育女,延续血脉?”
  陈烺挑了眉:“我倒巴不得此生只有你我二人,我还怕他们来分走你的爱呢。”
  元月晚白了他一眼:“若是长辈们要你纳妾生子呢?”
  陈烺更是不屑了:“他们管得着我吗?”
  “这赐婚你不就是接受了?”
  陈烺蓦地就笑了:“要不是你,你以为我会听那老头子的话吗?”
  “那好。”元月晚想了想,又问,“那要是,我爱上了别的男子呢?”
  陈烺瞬间就拉下脸来:“那我就建幢黄金屋,把你关里面,除了我,谁也不许见。”他咬牙说道。
  他越是这样,元月晚就觉得他越是好笑。她抛出最后一个问题:“那我若是死了呢?”
  这话一问出口,她就觉得陈烺抓着自己的手陡然使劲,捏得她胳膊生疼。
  “你不会死的,”他面上却很平静,“我不允许你死。”
  “你这可就是不讲理了。”元月晚笑道,“生老病死都是天意,如何由人?”
  “我不管。”他面上一丝笑意也无,再次揽她入怀,紧紧抱着,“反正我就是不许你死。”
  真是孩子气啊,元月晚无声地笑,拍了拍他的背,终于顺着他安慰道:“好,我不死,我永远都陪着你。”
  陈烺低低“嗯”了一声,带着无尽的委屈,他的面颊蹭了蹭她的耳朵:“说话要算数,不然就是小狗。”
  元月晚不禁笑出了声:“好,算数。”
  第二天早上,竹里馆的人们醒来,都伸了懒腰颇为感慨,这一夜可真是好睡啊。
  只是木兰有些奇怪,昨晚那盏琉璃灯,她明明是放在了床头的,可今儿早上起来,怎么就在桌上了?别是有鬼神吧。她赶紧在心里念了几遍阿弥陀佛。
  元月晚闹了半夜没睡,也不知是睡眠不足,还是怎的,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慌。
  最近无论南北都无书信,她父亲留给她的两个暗卫,都被她打发出去探听南北消息了,一个都没回。虽说没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可她总觉得有什么正在发生,像天狗一般,悄悄吞食月亮。
  婚期一天天近了,越国公府张灯结彩,礼品单子雪花一般飞进飞去,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除了元月晚。
  这一日竹里馆里静悄悄的,竹心木兰亲自守了房门,无人敢进。
  “你说什么?大少爷失踪了?”元月晚坐在书案前,听才从北境打探消息回来的暗卫陆凌,立在她案前汇报。
  “是,属下在晋州驿站碰见往京城来送信的差役,灌得他半醉,听他说宁州怕是也要守不住了,成王殿下此番受伤不轻,燕国军队又来势汹汹,大少爷前次战役中不知所踪,不知死活,现下两军对峙,无人去清点前线伤亡。”陆凌如是说着,“属下本该亲自前往宁州一探究竟的,只不过……”他犹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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