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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白莲手册 (花落乌衣巷)


  日光恰好倾斜过去,寻了处阴凉地,齐盛取下一边架子上的弓箭,试了试,觉得不费多大力气,便交给了容娇娇。
  容嫱看着,只觉那弓箭颇重,容娇娇手臂都直不起来了。
  齐盛皱了皱眉,有些难以置信,从篓子里取出长箭。
  容娇娇看着那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的铁箭头,耳晕目眩。
  她求救似的看向容嫱,都要哭了:“嫱儿,你来试试?”
  齐盛也不勉强她,只是接过弓箭,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娇气。
  他看向容嫱精致清丽的小脸,还有那纤瘦柔曼的身段,心道这个估计只能更娇气。
  语重心长道:“小心些,不必勉强。”
  容嫱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去接。
  那弓箭乃实心的铁木制成,重量不俗,她们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提不起来倒也正常。
  扎实的弓箭入手,好似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往下落。
  容嫱小小惊呼一声,齐盛忙伸手去扶,却发现旁边快一步伸出一只手,牢牢握住了弓箭。
  手恰好被人握住,硬是带着她提起了沉重的弓。
  容嫱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却撞上一片宽阔厚实的胸膛。
  “抬手。”
  男人磁性而低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容嫱借着他的力量拿起了弓箭,稳稳举在身前。
  秦宓抽出长箭,塞进她另一只手里。
  二人的手掌交叠,将长箭搭在弓弦上,后拉。
  容嫱几乎不用花费什么力气,男人便会引导着她弯弓搭箭。
  弓弦拉开,形如满月。
  倏地一声,长箭带着白色尾羽破空而去,直中靶心!
  容嫱的心跟着一颤。
  她回身仰头,正看见他线条流畅的下颌骨。
  往下是修长脖颈,中央一颗凸起的喉结,冷艳又诱人。
  再往下,是衣物遮挡的锁骨……
  一只大手挡住她眼睛,指缝间,她瞧见那颗漂亮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男人微哑的声音低低响起:“别看了。”
  容嫱耳根一热,还没反应过来,秦宓已经抽身离去,将弓箭重新挂在一边。
  齐盛看着远处正中红心的一箭,抚掌:“王爷箭术越发精进了。”
  容娇娇悄摸摸白了他一眼。
  大傻子,难道看不出王爷和嫱儿之间怪怪的么。
  容嫱看着秦宓进屋的背影,心中略定。
  但愿不是她自作多情。
  秦宓端起桌上苦涩的凉茶,一饮而尽,看得随后进来的齐盛都不由瞪大了眼。
  容娇娇看出齐盛分明对自己不怎么上心,意料之中,倒也不算失落,又耐着性子坐了会儿,便起身告辞。
  齐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难得体贴道:“这会儿太阳还大,再坐会儿,我让人送你们回去。”
  容娇娇点点头,并未推辞。
  毕竟哪个姑娘家都不愿意晒黑。
  齐盛好似完成任务似的,高高兴兴操练去了。
  容娇娇总觉得那两人之间不大对劲,便留下空间,跟着齐盛走。
  齐盛显然认为有点麻烦,但也没回绝,这些小姑娘脸皮薄,总是要小心哄着的。
  一时只剩下二人对坐。
  秦宓本就话少,指望他先开口自是不大可能。
  容嫱笑得温软:“前几日,多谢王爷施以援手。”
  “嗯。”
  她小心问道:“不知王爷是如何知道,我……在佛堂的。”
  秦宓指尖摩挲了一下,面色不动:“京城中一概风吹草动,本王都知道些。”
  意思就是并非特地关注容侯府。
  帝王年幼,摄政王代为执政,以他的手段,掌控京城百官到如此地步,倒也不足为奇。
  容嫱低眉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不过还是要多谢王爷,肯帮一把,否则我怕是熬不过去。”
  她故意说得严重,果然见男人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秦宓又喝了口凉茶:“无须在意,近日来时常有人弹劾容家,本王此举,小惩大诫。”
  言下之意,是为了敲打容侯府,与她无关。
  话都被堵得死死的,容嫱心中诽腹,见他茶杯空了,起身提起茶壶,弯腰倒茶。
  夏日穿衣本就清凉些,襦裙清爽,一眼望去皆是大片雪白的锁骨。
  这般姿势,无意间透露得更多。
  春意幽深,似青山连绵中一道沟壑。
  秦宓眸光微深,抬手抵住茶壶口:“不必了。”
  容嫱惊讶抬眼。
  对面的人已经起身,眉眼淡淡:“事务繁忙,本王先行一步。”
  容嫱心里略有些失望。
  毕竟见他一次不容易,这样下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达成目的。
  脸上却是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柔柔福身:“王爷……”
  余光瞥见桌脚边一抹青色。
  秦宓:“?”
  思绪飞转,容嫱低首敛眉:“王爷慢走。”
  直到男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她才直起身子,低头去看桌脚。
  那里正躺着一块青色玉佩。
  玉质上乘,雕工精细,瞧着便是极珍贵的宝贝。
  对一般人来说,这许是价值连城,可对于秦宓来说,容嫱也不确定。
  她抿着唇,将东西收进贴身的荷包里。
  但愿王爷会发现自己掉了块价值不菲的玉佩。
  *
  摄政王府。
  夜里,侍候沐浴。
  秦宓心里想着方才折子上陈述的西北旱灾,正思考对策,习惯性抬手一摸,却见腰间空空,少了一块青玉玉佩。
  他没太在意,只是沐浴出来,还是问了一句。
  “云岑。”
  侍卫进来:“主子,何事?”
  “看到本王玉佩了吗?”
  云岑是他最贴身的侍卫,几乎形影不离,连平日睡觉,不是在门口或屋顶,就是卧在横梁上。
  他若是都没看见,那便是不知丢在哪里了。
  云岑立马道:“要紧吗,可要卑职差人去寻?”
  秦宓抽出一本奏折,提笔批注,边淡淡道:“罢了,身外之物,左右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第八章 撞见
  容嫱每日睡前都要将那玉佩拿出来看一看,如此等了好几日,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只道是王爷财大气粗,竟不在意这么个小玩意儿。
  容夫人这次调来的几个下人都是新来的,做起事来不甚熟练,胜在听话。
  千醉调/教了几日,这会子也都有个样子了。
  长了杂草的院子很快被打理得干干净净,边上还开垦了两小片土地,用来给她种花解闷。
  但要说花,自然还是侯府花园里的开得最好。
  容嫱闲着无事,去采了一些含苞待放的,准备放在屋里点缀。
  “妹妹?”
  小路那边走过来几个人,中间被下人众星捧月的,便是容侯府嫡长子,她名义上的兄长,容楮。
  容楮生得还算不错,再加之出身侯府,又是嫡长子,身边围绕的小姑娘也不少。
  只是偏有股痞气,眼神总让人不太舒服,容嫱一向跟他不亲近。
  这是个被宠惯了的公子哥。
  说来奇怪,容夫人从小对容楮便极尽宠溺纵容,对她却格外严苛,原以为是重男轻女。
  直到容嫱看见她对着容妙儿嘘寒问暖,满面关切的模样。
  不得不说,血脉真是神奇的东西。
  容夫人不喜欢她,她不喜欢容楮,都是一样的道理。
  容嫱让开路,更觉得跟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容楮却停下脚步,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目光在她脸上掠过:“妹妹,现在怎的都不给哥哥打招呼了。”
  容嫱低下头:“见过世子。”
  容楮挑了下眉,似乎没想到她改口的这么快,难道就真的一点不留恋容侯府?
  但他总不好吃里扒外,便接受了这个称呼。
  何况,容嫱若不是他妹妹,岂不是更好行事?
  容楮忽然勾唇笑了一下,目光扫过她衣带紧束下不盈一握的细腰,高高兴兴地离去。
  容嫱脸色微沉,快步回了院子。
  留在容家并非长久之计,攀附摄政王亦是。
  人无百日好,以色侍人,终究只能荣宠一时。
  采来的月季开得正好,千醉戴了一朵在她发间,更衬得人比花娇。
  容嫱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抹温和无害的笑。
  她只想走得越远越好,存足够的银子,下半生寻一个安稳宁静的小镇,慵懒度日。
  “生辰贴,还回去了吗?”
  千醉点头,嘟囔道:“早几日便送回相府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赵家却还不把您的生辰贴还回来。”
  容嫱皱了皱眉。
  赵顷怎么回事?
  *
  五月二十二,陛下十岁生辰,由摄政王秦宓一手操办,宴请百官及其家眷,设宴皇宫。
  小皇帝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平日里上朝往哪儿一坐,大部分时候就是个吉祥物。
  秦宓掌权霸道得厉害,无人能插手。
  容嫱听了这消息,也要感叹一句,原来小陛下已经十岁了。
  旁人总以为,摄政王与皇帝必然水火不相容,坊间说书人,都暗戳戳等着小皇帝甩开傀儡身份,来一出复仇大戏,到时便又有新的桥段可以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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