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软一颗心霎时提起来。
她现在的姿势实在尴尬,双腿敞开陆骁辞挤进来,捏着下巴逼迫她与人对视。
然后她听到陆骁辞说:“进宫这么久,适应的已经很好了吧?”
季软目光盯住他的喉结,自己都没意识到吞咽了一下口水,“还……还行吧,也没有适应的多好。”
“小骗子。”陆骁辞一口咬在她的下巴上,季软呼痛,他紧接着列举出一件件证据:“我看你晚上睡得好,吃东西也香,宫里人都认的差不多了,东宫管理的井井有条。还有前几晚我亲你的时候,竟然不躲还知道主动了,这叫适应的不好?”
知道陆骁辞什么意思,季软也不想表现的太怂。迟早的事情,嬷嬷说过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很快的……
“知道害怕了?害怕前几天还这么嚣张,仗着我不敢治你是不是?”说着,陆骁辞掐了一把她的腰。
堂堂太子妃才不怕,她虚有其表道:“少得意,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可是成过两次婚的人,宫里嬷嬷早教过,我什么都会。”
陆骁辞在她脸上啄了一口,说:“好啊,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这时候,李公公适时在殿外唤一嗓子:“殿下,陛下找您过去。”
第49章 暴雨 明人不说暗话
季软和陆骁辞双双愣住, 殿外李公公压着腔调,又说:“殿下,陛下等着, 一帮朝臣也等着呢。太子妃——您帮奴才劝劝殿下——”
李公公话说到这份上, 季软不会坐视不管, 再说两人本就没打算做什么,季软踢他的小腿:“快去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陆骁辞无动于衷, 反而凑得更近,,他说:“今晚可以吗?”
季软心脏跳动的很剧烈,苍天, 她真的不想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和这个男人讨论这个问题。更何况, 这种事情需要征求她的同意吗?都已经成婚了,名正言顺的夫妻,到了晚上关门熄灯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
季软实在想不通太子殿下为什么这么注重她的答案,一定要她亲口说“可以”才行吗?季软简直无语, 只能装傻:“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 我想和你生孩子。”
季软:这还不如不问呢……
“生不生啊?”陆骁辞等不到回答,殿外李公公又催得紧,他沉默着,有点可怜。
“当初可是你说要生的,要生两个。现在好不容易凑成了天时地利人和,你怎么又拒绝我?来,我们谈谈, 是怕疼吗?还是……唔……”
季软捂他嘴巴求饶。她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没必要把话说这么明白。
良久,她嗫嚅:“生——今晚就生——”
季软不知道迟来的害羞有什么用,可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东宫门口了。她几乎是落荒而逃,逃走前不忘凑陆骁辞耳边说:“我等你回来。”
一下午没事干,闲下来容易胡思乱想,季软只能拿出账本再翻一遍。没看一会她便放下了,完全看不下去,自从被陆骁辞一闹,她一整天都神经兮兮的,脑海里全是生娃,生两个,怎么生……
傍晚,她吩咐侍女再打扫了一遍寝殿。其实寝殿每天早晨都有人打扫,别说灰尘就连一根头发丝都看不见。太子妃忽如其来的命令,把小侍女吓坏了,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才会被罚再打扫一次。
她战战兢兢又打扫了一遍。不多时翠珠进来提醒她:“差不多行了,再去打扫一下净房。”
季软吃过晚膳,便坐在院里等着。她杵着下巴,盯着院里的腊梅发呆。孟春时节,百花还未开放,唯有腊梅一枝独秀。东宫院里本没有那么多花花草草,都是她来以后吩咐人种下的。
积雪消融,仅在枯枝上残留薄薄一层。季软六神无主地走过去,用剪刀喀吱一声剪断残肢,翠珠愣了下,提醒她:“太子妃,那花枝上刚长的新芽。”
季软反应过来,懊恼地放下剪刀。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的,似乎期待又害怕着什么。
书到用时方恨少,季软仔细回忆,发现嬷嬷教的东西她竟然已经忘的差不多了。明明成婚前,那些女官多么奋力地耳提面命过,但她就是记不起应该怎么做了。
就像一个考试前临时抱佛脚的学生,她吩咐翠珠:“把兰息叫来。”
“太子妃您忘记啦,兰息嬷嬷请了长假,回乡下看孙子去了,还是您亲口答应的。”
季软还真忘了。翠珠献殷勤道:“太子妃有什么吩咐,不如交给奴婢来做。兰息嬷嬷走前许多事情都教过我,兰息能做的,奴婢也能做。”
“算了。”季软瞥她一眼,藏住内心万千情绪:“这个……你应该也不会。”
晚间忽然起了疾风,翠珠从外面跑回来,说怕是要下雨。季软闻言从椅子上起来,趴在门口望啊盼啊,黑云压城似乎真的要下雨了。
翠珠不知道太子妃今日为何如此反常,难不成担心下雨殿下回不来吗?可是殿下身旁有随扈,肯定不影响。她宽慰说:“这是入春以来的第一场雨吧,春雨一下万物生长,太子妃前几日种下的桃李想必就要开花了。”
这边,季软在东宫翘首以盼,都快成望夫石了,陆骁辞在勤政殿也是心急火燎。
今日需要批阅的折子不仅多,还桩桩难以定夺,连平日处理事务得心应手的老臣也频频停下笔来与他商议。就这样忙到傍晚,好不容易解决完奏折,他在勤政殿用过晚膳终于开始往东宫走。
季软决定趁陆骁辞还没回来泡泡温泉缓解杂乱的心绪。东西备好,她宽衣解带时,发现池子旁摆放着玫瑰花瓣。
不知怎么的,季软今日沐浴不想用玫瑰,颜色这么鲜艳的花朵总觉得眨眼。她吩咐下去,翠珠马上换成香胰子,可没过多久季软又后悔了。
说不定陆骁辞就喜欢玫瑰花的味道呢?她正犹豫要不要让翠珠送进来,身后忽然传来响动,随即,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还没沐浴吗?”陆骁辞埋头在她颈间深吸一口。
短暂的颤栗过后,季软只觉得浑身都快灼烧起来了。她绝望地想,自己现在肯定像一块烧红的烙铁,难堪死了。“正要洗呢……”然后她一狠心:“你要不要一块?”
话音刚落,季软敏锐地察觉到陆骁辞的身子似乎僵了僵。他在背后蹭着季软的耳朵,声音低沉暧昧:“这个也是嬷嬷教你的吗?”
季软摇了摇头,“不是……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陆骁辞轻用鼻尖轻轻抵着他,示意她继续,季软犹豫道:“进宫前嬷嬷教的……我……我忘记了。明明当时记的好好的,但可能太久了,我现在不大想得起来。”
陆骁辞胸口发出低低的笑声:“你是在怪我病的太久,没有让你实践功课的机会?”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忘了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做,笨手笨脚的。”
陆骁辞笑声更大,他没想到季软会这样可爱。须臾,他将季软身子扳正面朝自己,说:“这有什么,宫里那帮女官都是按照流程办事,她们教你一堆死板的东西,可曾告诉你纸上得来终觉浅,事必躬亲领悟的更快?”
季软摇头。
“没事,待会我来帮你温习功课。”说罢,陆骁辞帮她解下衣衫将人送入池中,池水扑腾几下,冒出细小的波涛。
见陆骁辞要走,季软咬牙再次问她:“你……真的不和我一块吗?”
“不了吧,我去另一处净房,分开洗快一些。”
第二次被拒绝,季软心底升起一股失望:殿下不是嫌弃自己吧?她都这么主动了,竟然毫无动静……
不想,下一秒陆骁辞忽然凑上前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第一次在池子里,我怕你受不住。”
季软蹭一下埋进水中,彻底当缩头乌龟了。
最终,她只用了香胰子,担心身上不够香,还特意多抹了几遍。洗好换上一身干净的里衣,用布巾包裹住头发耐心地擦,干的差不多了又擦上一层发油。
等她收拾好回到寝殿时,已经点上灯了。屋外漆黑一片,陆骁辞侧躺在床上,朝她招手:“怎么那么久,过来。”
季软乖乖走过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寝殿内换了装扮。成婚时的红绸重新挂上,就连被子也由靛青换回了大红,床栏两旁的梨花台上,两支喜烛正静静燃烧……
仿佛时间倒流,一切回到大婚的那晚。
“你沐浴太久,等着无聊就让下人装饰了一下。”陆骁辞解释说,然后攥着季软手腕将人拉到怀里压在身下,嘴角噙着坏笑:“我检查检查,洗干净没有?”
这种直白的话简直让季软羞愤难当。她仰头,露出欺霜赛雪的脖颈,气急败坏道:“你能不能别说话。”
“好,我不说了。”陆骁辞右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偏头吻住了她。
乌发在大红的床榻上散落开来,一黑一红,碰撞出奇妙的视觉效果。季软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颊,眼中升起一层水雾。她凝视着他的脸,忽然问:“你真的是我的夫君?”
陆骁辞的笑容迷乱了她的眼睛,“不然呢?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说话声带着轻微的喘息,在寂静的夜里更显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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