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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回首皆是你 (青橘微甜)


  他们一人一鸟幸灾乐祸地看着傅喆一步一步攀上山岩……一旦她想偷懒,天仙就从天上一边嘶鸣一边俯冲而下……
  傅喆真的想问苍天,这到底是什么等级观念?这都是什么非人折磨?我有这么招你恨吗?苍天还有眼吗?
  凭什么我打水来,他们喝,凭什么我打猎来,他们吃……说什么为了让我出落得更加“苗条可人”,每天那么大的耗损,吃又吃不了几口,不“苗条”不“可人”就奇了怪。
  虽然傅喆这修炼之路的确是挺艰难,但清宏道长也是有他所思虑的道理。
  傅喆喜欢用快剑,耍得流畅漂亮,但杂乱无章。
  傅喆最大的问题是耐力不足内功欠缺,如果对方只是个三脚猫功夫,倒也好办,就怕万一遇到个难缠的,一旦他们看出傅喆的弱点,那么只需把傅喆体能消耗掉,那么等着她的极有可能就是一命呜呼。
  这修炼就得耐得住性子,沉得住气,方能成事。
  这天,阳光正好,傅喆与顾延来玉荣山少说也已经有十来天。
  玉荣山一带好像真的是与世隔绝,外头阗晟北境早已经是寒风呼啸白雪纷飞,但这里山脉连绵,山腰山脚都是四季常青,只有那顶峰才是终年积雪。
  清宏道长跟殊艺道长正在玉荣山山腰一满是樱花的开阳处上商讨晋阳王体质有异之事,想来晋阳王从小就身体有异,不能习武,寻遍名医,也不得破解之法。
  这次清宏道长让顾延一同前来,正是有求于殊艺道长。
  于医道上,殊艺自有自己的研究心得。他避世隐居于玉荣山已经十数载,常年跟那些奇珍药草打交道,就怕沾染那些尘世俗事。
  殊艺道长蹙着眉正给顾延把脉,脉象倒是平稳,但奇怪的是顾延身上有两道经脉是不通的,如果学武,气血必会周身运行,要是有两道经脉不通,那气血就会逆行,这种情况下修炼的人会非常容易因为控制不住气血快速运行而七孔流血暴毙而亡。
  即使侥幸不死,也会因此走火入魔。
  清宏道长非是不知道顾延的症结所在,只是他不确定顾延究竟是天生经脉不通,还是后天被人为封住经脉。
  如果是后天的话,那能封住人经脉的必是修炼邪门秘术之人才有此能力,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人下毒……因为他仅是封住两道大经脉,却没害顾延性命,要在这么细微之处拿捏,绝非易事。
  殊艺道长把完脉良久都不曾开口说话,而是一直在沉思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导致经脉不通?
  殊艺道长是在暝瑶观内素有佳名的医仙行者,但他也是第一次遇到经脉不通却能存活二十多载的人。
  清宏道长跟殊艺道长还有顾延、天仙正在山洞前的石桌上品茗,顾延本来对自己这个身体就不抱什么希望,只是听到殊艺道长给他把脉后也是如此摇头,束手无策,不免还是有点失落。
  不过这一切其实也都在预料之内,顾延也只能淡然一笑,垂下明月似的眸子,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打趣道:“殊艺道长,本王这身子不能习武,只能凭我这里逆转命运了。本王在阗晟朝内外演了二十多年的‘酒囊饭袋’也不在乎多这几年了。”
  殊艺道长倒是有点意外顾延年纪轻轻却如此看得开,他曾听过清宏道长说起阗晟当朝晋阳王的抱负与胸怀。
  此番见到本尊,看向顾延时都多了些赏识之情:“难得王爷心怀天下,有这雄才大略也是英雄豪杰之辈,王爷无须妄自菲薄。”
  顾延无奈苦笑了一下:“本王虽自小出身皇家,但如同孤儿无异,皇兄容不下我,刘太妃更容不得我,他们碍于世人的眼光,留下我一命。所谓皇家嫡子,又如何,没有人庇护本王,能活下来已非易事,心怀天下也只能在自己这处想想罢了。”
  清宏道长看着远处云海,捋了一把山羊胡,给殊艺道长跟顾延斟满茶盏,茶水飘香,这是殊艺道长在山间采的云浮草冲泡,有股沁人心脾安静宁神的清香。
  “王爷,每个人的命运都有自己的定数,也有劫数,老道看您是王者之相,能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也愿助您一臂之力,实不相瞒,这么多年过来了,老道许久都曾不收徒,若不是看王爷您如此坚持,老道本也不想掺和凡尘俗事。”
  清宏道长所言句句皆是实情,顾延深知这些修道之人都不想入世,世事纷争太多,人心难测,暝瑶观从来不去跟江湖里的武林人士争夺过什么排头,也从不派人参加武林盟主选举,都是安安静静做个清者自清的旁观者。
  只是当下时势牧屿与阗晟两国间战火纷飞,谁又能真的能独善其身……
  顾延端起自己的茶盏,以茶代酒,敬了清宏道长:“小王谢过道长,还请您多多指点提携后辈。”
  清宏道长执着羽扇也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顾延马上为他又斟满,清宏道长意味深长地说:“傅喆是个可造之材,命格怪异,大器未成,而王爷命格是个帝皇之相,体质有异,大器晚成,老道我给你们两人算过一卦……”
  听着清宏道长话中有话欲言又止的模样,顾延有些着急地问:“如何?请道长明示?”
  清宏道长最喜欢的就是吊起他人这胃口却又不他人解答点化。可谓恶趣味!只见这江湖老道抿嘴眯眼道:“天机不可泄露,全凭你们各人造化,水到则渠成。”
  水到则渠成?这说了不等于没说么……这个老狐狸!
  本在一旁安静休憩的天仙,听到清宏道长的话,突然抖了抖浑身的羽毛调整了姿势,瞥了瞥清宏道长便又再度闭起眼。
  殊艺瞧着顾延那被清宏道长几句话吊着,不忍心道:“师兄总是喜欢捉弄后生,这话说一半不说一半,着实叫人心痒。”
  清宏道长摇着羽扇的手顿了顿,用羽扇指了指顾延又指了指殊艺道长笑说:“嘿,有些话你说穿了,还有什么意思?看看这天色,这时辰,不知我那憨厚娇萌的爱徒可曾打到野味了?天仙,你去寻一下。”
  天仙本是在桃树下闭眼休息,听见清宏道长唤它,便睁开大眼,扇了扇巨大的翅膀伸展开来。迈开步子往石桌走去,天仙把自己长颈伸到石桌上,挑了颗分外紫红香甜的圆果子,用长喙啄着果子,一仰头,果子就下了肚。
  吃完果子,天仙便又低头俯身示意一旁的顾延骑上去,天仙想驮着顾延一道去看看。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殊艺道长道:“天仙看来非常喜欢王爷。”
  的确能入天仙这“鸟眼”的凡人可不多。
  清宏道长在一旁不忘调笑打趣道:“这禽兽,也懂分美丑,奇也妙哉。许是看上王爷那举世无双的好皮囊。”
  说着清宏道长便伸手拿起桌上的紫红果子抛到自己嘴巴里,谁知道,话落间,天仙出于清宏道长刚才对自己的“出言不逊”,生生就用自己那尖利的大喙一把截住快要落到清宏道长嘴巴的鲜甜果子,再顺势吞下肚。
  清宏道长自知理亏,虚舔了一下嘴巴,嘎巴了一下,笑着抚摸上天仙的头,天仙气呼呼地扭转头,它生气了,哼!
  顾延从没见过那么通人性的动物,甚是觉得有意思。不禁也伸出手抚上天仙的项背。
  殊艺道长看着天仙“反击”自己的师兄,他眼底藏着笑意,幸灾乐祸道:“师兄,你怎么能叫天仙为‘禽兽’?又不是不晓得它的气性大。估摸你今天要下山可得自己步行。”
  步行?即使轻功再好,从这山腰下到山脚也得一个多时辰呐!
  清宏道长思及此处,意识到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真理,他带点愧疚的用羽扇轻轻地拍了拍天仙的翅膀,矫揉造作道:“好天仙,美天仙!您老是仙鹤,是老道说错了,老道给您老道歉,您仙鹤肚里能撑船,莫要生老道的气。您老喜欢驮着王爷就驮着王爷,帮老道顺手寻寻徒儿可好。”
  天仙听着耳朵软便展翅嘶鸣了一声,算是应允了清宏道长。
  待顾延坐好,天仙一振翅就飞上天空中穿梭在云间而去。
  此时傅喆后山打猎,她正在树头上拿着小弓准备猎几只野兔就可以返程,她已经在后山泉眼处抓了几尾鱼,采了一些芦苇嫩芽打算“上供”给天仙,用以“贿赂”这只“仙鹤”,要知道这只仙鹤真的有非常严重的“等级观念”。
  傅喆它不知道去哪里采了很多雪绒草,衔来给顾延铺在石床上,这雪绒草是只长在玉荣山,草头上都是细细软软像雪绒似的小草,质地柔软,还有股清香。
  而相较之下,傅喆的石床就是寒酸得不能再寒酸的名副其实石头床,硬邦邦的,她非常羡慕顾延那铺了快两个手掌高的雪绒草垫,她低声下气地问了天仙,在哪采的雪绒草?可否给她也衔来一些,天仙无情的留了一个白眼给傅喆便不再睁眼说话。
  傅喆又气又恼也无可奈何,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
  而且眼看着晋阳王得意洋洋的把从王府带来的细软床席铺上石床,傅喆就更加愤愤不平。难怪傅喆说他怎么带那么多东西出门,想来人家早有准备,谁跟她那么笨,就带了三套衣服跟人来了。
  可惜,傅喆今天依旧采不到雪绒草,她背着一个草箩筐,里头装满了野果子,都是殊艺教她辨认过能进口又鲜甜甘美的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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