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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演技大赏 (发达的泪腺)


  那男人来她屋里就只顾着睡觉,他到底怎么想的,她根本猜不透。
  偏生她还不能问。
  只要萧韫一日不到她身边来,她就一日放不下这颗心。
  秦婈深吸一口气,同小皇子道:“韫儿若想我了,可以同嬷嬷说,只要我能过来,一定过来,嗯?”
  长宁长公主看着秦婈出神。
  母妃走后,整个后宫都在为皇长子的去处慌神。
  这位秦婕妤近水楼台先得月,韫儿又如此依赖她,只要肯多花些“心思”,便可占尽先机。
  三两岁的孩子最是容易糊弄,想让他主动开口跟皇兄要人,也不是没可能。
  然而这位秦婕妤都没有。
  若非眼前的人只有十六岁,她怕是真的要以为,她的皇嫂回来了。
  思及此,她又想起了皇兄昨日眼中藏不住的慌乱。
  不由感叹,这皇宫里,还真是人人都有秘密。
  ——
  秦婈还是如往常一般,于申时离开寿安宫。
  景阳宫正殿。
  明月高悬,透过乳白的窗纸,照的四下里如笼轻纱。
  秦婈正反复思忖着今日太后和长宁的对话,就听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橐橐而来。
  她立马起身相迎,福礼问安。
  玄色的织锦行袍横在她眼前,等了好半晌,他都没开口说话。
  他行至桌案旁,撩袍坐下,才沉声道了一句平身。
  秦婈起身道:“多谢陛下。”
  萧聿道:“过来给朕倒杯茶。”
  萧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每一个动作,从方才起身,到眼下斟茶,秦婈十分敏锐地察觉出他今日的不对劲来。
  故而一个动作,都格外小心。
  用膳、饮茶,走路姿势,都是她同四月现学的,绝不会出差错。
  男人面不改色,但攥着扳指的手却越来越紧,刚抿了口茶,便开口说乏了。
  秦婈以为他这是要歇息了。
  可还没等她上前伺候他更衣,这男人便先一步熄灭了烛火。
  四下骤暗,秦婈脚步一顿。
  却听他道:“过来,替朕更衣。”


第27章 试探 同榻4梦
  “过来,替朕更衣。”
  殿内阒寂,唯有角落的更漏在滴答作响,乌沉沉的暗就这样砸下来,她的背脊瞬间冷汗涔涔。
  有些习惯能掩饰,有些却掩饰不了。
  他知道她怕黑,就像她知道他在故意试探她。
  这两日长宁长公主总是看她出神,眼下他又如此,细想一下便知,太妃临终前的那句话,应是被他知晓了。
  夜幕之下,所有的感觉都会放大。
  秦婈缓步行至他身畔,屏住呼吸,攥了攥拳头。
  “臣妾替陛下更衣。”她一字一句道。
  “嗯。”他应。
  男人朝她张开双臂。
  明明隔着宽厚的胸膛,她却好似能听见他平稳有力的心跳。
  她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腰,袖袍拂过她的手腕,她平稳地解下他的玉带。
  除下龙纹长袍、玉带、还剩翼善冠。
  抬首间,她直直地对上了他的眼。
  男人倏然抬起手,将她鬓角的碎发别至耳后,双指不轻不重地钳着她的耳,指腹沿着轮廓慢慢摩挲,最后捏住下面的耳垂。
  引的她全身跟着颤栗酥麻。
  这样的动作,往昔他不知做过多少次。
  他的目光赤裸又克制。
  每个动作,每次呼吸,都像是一场博弈。
  他似乎在等着她先退缩,她先投降。
  秦婈垂下眸,平复着心跳。
  心道:她重活一次,本就是怪力乱神之事,只要她不认,他又能如何?
  然而就在这一刻,萧聿牵过她的手,握住了与记忆里一般无二的冰凉指尖。
  三年夫妻,真不是白做的。
  他哑着嗓子道:“阿菱,看着我。”
  四目相对。
  秦婈看着他眉眼中倒映着的自己,恍然大悟。
  能得帝王青睐,身为嫔妃是不该退却的,理应投怀送抱,知情知趣才是。
  于是,她伸手环住他的腰,主动贴向他,如解语花一般,柔声细语道:“陛下在看谁,臣妾便是谁。”
  这真是一盆冷水迎头浇下。
  萧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他再不愿信,再不甘心,可翻滚叫嚣的浪潮终究还是化为一潭死水。
  理智也跟着归了位。
  阿菱不会这样同他说话。
  他喉结微动,松开了她的手,回坐到榻上,用掌心捂住脸,再度沉默。
  秦婈坐过去,咬了咬唇,道:“方才,可是臣妾失言了?”
  皇帝沉声道:“安置吧。”
  幔帐垂落,两人一同闭上了眼。
  ——
  永昌三十六年,冬月。
  这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晋王萧聿处理空印案留下的祸患立下大功,嘉宣帝便将他提为都察院左都御史。
  都察院正二品的官位,那可是朝廷的眼睛。
  成王和燕王对他越发忌惮。
  东直门,秦安酒楼。
  陆则与萧聿隔桌对弈,杨堤在一旁观局。
  这局棋下的很慢,颇有几分心不在焉。
  陆则蹙眉捏了捏手中的白子,斟酌半晌后落下,道:“殿下可是在想宿州改土归流之事?”
  萧聿点了下头。
  自永昌二十年起,大周陆续推行土司制度。
  所谓“土司制度”其实就是以“土官治土民”,朝廷承认个别地区的世袭首领地位,给予其官职,间接来管理这些地方。(1)
  可土司制度的弊病太多,这几年随着朝廷放权,当地土司权力越来越大,对内统治残暴不说,还会骚扰周边的汉民,故而有人提出了“改土归流”之策。
  一旦实行改土归流,就等于取消世袭制度,再度把权利交回朝廷手中。
  陆则道:“此事……殿下是如何想的?”
  萧聿不紧不慢道:“放了多年的权利想收回来,没那么容易,前两年印江县的惨案,就是最好的例子。”
  杨堤插话道:“可宿州的土司怎么着也比印江县那些人好管教,况且殿下此番是带兵去,想必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萧聿递给陆则一份名单,道:“言清,这两日都察院事多,我脱不开身,你替我去查下这两个人。”
  陆则低头看了看,道:“殿下放心,两日之内,我定把消息送到晋王府去。”
  提到晋王府,萧聿又是沉默。
  陆则揉了揉眉心,与杨堤对视了一眼。
  他们知道,晋王殿下这沉默,不是因为朝中事,而是因为晋王妃。
  近几个月来,晋王和晋王妃虽不再如最初那般争执不休,但却有了几分桥归桥、路归路的架势。
  旁的不好说,但夫妻之间,沉默往往比争执更严重。
  杨堤犹豫半晌道:“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聿道:“你说便是。”
  杨堤道:“如今陛下的身体大不如前,京中显然已经有人坐不住了,若最后真像万庆年间那样,闹得满京腥风血雨,殿下定然要借苏家的力。”
  “苏家手里不仅有大周最强的兵。”杨堤缓口气,又接着道:“苏淮安年少有为,进内阁不过是迟早的事,这样一桩婚事,成王算计多年也失算了,难不成殿下还真打算给王妃一纸休书吗?这岂不是背离了殿下的初衷?”
  “殿下若不稳住王妃,苏家父子又怎会真心实意地为殿下做事?”
  杨堤就差说:您为了大业,就算是骗她,又有何不可?
  陆则给杨堤倒了杯水,以表赞同。
  言尽于此,也就不必再多言了。
  萧聿也知道孰轻孰重。
  他喝了口茶,侧眸看向窗外。
  秦安酒楼的位置绝佳,从四楼的支摘窗望出去,水马龙的尽头,刚好是那座威严壮阔的宫殿。
  无边的欲望和权利在雕梁画栋之间交错。
  这桩婚事,她不如意,他也不如意。
  但世间本就不可能万事皆如人意。
  萧聿当夜便回了晋王府。
  穿过垂花门,直奔长恩堂而去。
  苏菱本来和扶莺在屋里有说有笑的,一见到他,笑意立马停在嘴角,慢慢收敛。
  十月初,晋王被派去成州处理一桩贪污案。
  至今,两人已是很久未见。
  屋里温度骤降。
  苏菱犹豫片刻,道:“殿下从成州回来了?”
  萧聿“嗯”了一声。
  言毕,又是一阵沉默,扶莺头皮隐隐发麻,便悄悄退下。
  萧聿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坐在苏菱身侧,以拳抵唇,轻咳一声道:“这一个月来,府里可还好?”
  突如其来的关心,不仅没缓和这寒冬腊月的氛围,反而更尴尬了。
  苏菱攥住袖口,恭敬答:“殿下放心,府内一切安好。”
  又是无言。
  萧聿看着她道:“吃饭了吗?”
  苏菱避开他的目光,轻声道:“谢殿下关心,已是用过了。”
  又是一句结束语。
  苏菱的脚趾在绣鞋里蜷了蜷,瞥了一眼更漏,心道:这都亥时三刻了,他不是该去书房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苏菱正思忖着他什么时候会走,萧聿突然解开身上的大氅,大有一副要歇在长恩堂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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