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芸也紧紧回握住他,忍着手臂上的刺痛,额上冒汗,脸色却如平常说话一般与人问道:“小姐可是嫣莫的好友,是为帮助我们夫妇二人而来,还是所为他事?”
邢瑞这才将视线转到舒芸身上,听出她话中着重讲出的“夫妇二人”一词,眼神突然变得审视起来,看向舒芸的眼神就像在挑选一件商品。
而这商品大体上是不如她意的,让她露出了嫌弃的眼色,但当看到舒芸手臂上的伤时,邢瑞缓缓呼出一口气,大步走到杜氏母女跟前,先行处理她们作奸犯科之事。
“嫣莫,这就是你说的那两个仗势欺人的杜氏母女?”
李嫣莫弯腰行礼,“是的,大人,杜福林暗中找人窃取芸煜楼私家菜谱,还借此慌造谣言,恶意诽谤舒芸,她的女儿杜袁更是为虎作伥,接连惨害多条人命,这些事情的证据都已被下官收集在手,您可随时查验。”
舒芸诧异,原来这人竟是李嫣莫的上司,而且还真是来帮他们的。
可既然是来帮他们的,又为何会对煜儿露出那种暧昧的神情,还说出好似从前早已相识的话语。
难道两人曾经真的认识?
舒芸下意识看向煜儿两眼,却发现对方的小脸惨白一片,手上的温度却烧得烫人。
邢瑞专心处理完前面的破事,才好去关心弟弟的情况,她听完李嫣莫的禀告,点点头,表示认可她的证词,准备将人直接交到她手里处置。
可杜福林老奸巨猾,一眼便看出来者身份不简单,赶忙跑上前去为自己开脱,“大人不要听信谗言啊,杜某人并未做过任何违背良心的事,还请大人明察啊。”
邢瑞皱眉看向这老东西向自己扑来的动作,袖子一甩,便让她摔了个狗吃屎。
杜袁看着摔倒在地的杜福林,挣扎着喊道:“娘,快救我。”
杜福林从地上爬起来,看出这人油盐不进,虚伪的一面便也不愿再多装。
她站起身来,拍拍裤子上的土,从衣袖里掏出一大把银票甩到邢瑞眼前,语气奸.淫地说道“杜某劝大人想开点,放过杜某一马,您想要多少杜某都给的起。”
邢瑞挑眉,“哦?”还有人敢公然贿赂本太女,看来是活得太腻了。
不等邢瑞示意,李嫣莫在杜福林眼前亮出她真正的身份令牌,避开其他人只让她一个人看到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能拥有她这种身份的人做手下,邢瑞的身份也昭然若揭。
杜福林一看清楚令牌上书几个大字,手瞬间一软,手中的银票也尽数挥洒而出。
杜袁惊恐地叫着“娘”,杜福林却跪在地上,抖如糠筛,再也不敢抬起头,用和之前求饶的语气截然不同的声音喊道:
“求求大人饶恕草民一命,求大人饶草民一命,草民愿倾尽所有赔偿草民犯下的错,求......”
杜氏母女被手下人压走,待送至州府再行审判,她们的声音也逐渐消失在门外。
邢瑞也终于有时间去关心煜儿这段时间所遭遇的一切,为何她和父后苦苦寻找了一年之久都没能找到他。
可当她转过头,煜儿却已因为高烧昏迷在了舒芸的怀里。
舒芸看到病情再次反复,烧到不省人事的煜儿,整个心都跟着不停颤动。
她用受了重伤的手臂忍着痛将煜儿打横抱起,喊上大夫,快速把人抱到了楼上。
现在外面所发生的一切,都没有给煜儿看病要紧,她只希望煜儿不要再有事。
第44章 傻瓜,怎么那么傻
煜儿的高烧持续了一整晚, 大夫说他有天生底子差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今日受了太多刺激,才会导致病得这么严重且突然。
舒芸守在两人床边, 上半身疲惫地倚在床头, 手心里攥着煜儿的小手。
赵清走进来看到她一直在硬撑的模样,忧心地扶上她的肩膀, 劝说道:
“舒芸, 大夫说过, 你的伤也不能马虎,处理不好可是会落下病根的,”可当感受到手下略高与常人的体温, 赵清下意识提高了语气,“你瞧瞧你, 明明自己也在发烧还不肯去休息,你就不怕煜儿病后醒来再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为你悲伤难过吗”
可他刚说完,舒芸立马皱起眉头, 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噤声,又撑着沉重的眼皮, 抬眼看了下在她身旁依然安睡的煜儿。
赵清才反应过来自己说话声音太大了,有可能会吵到煜儿休息。
“舒芸,我来看着煜儿吧,小翼把大夫给你开的药熬好端来了, 你先去把它喝了, 再躺下休息休息。”
赵清温柔劝导,舒芸却依然倔强地摇了摇头。
她为这一天发生过的事情感到心力交瘁,尤其是想到煜儿在看到那个帮她们摆平一切, 身份却不凡的女子出现时,眼里露出的转瞬即逝的惊慌。
她直觉觉得事情可能远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简单,那女子虽然帮助她们摆脱了杜氏母女的陷害,但她的到来也许只是意味着更多麻烦的出现。
最后赵清无可奈何,只能哄着舒芸先把药喝了,再让两人躺在一起,一起休息。
他和小翼则在外面守着,以防半夜有什么需要。
第二天早上,在舒芸细致的照顾下,煜儿首先退烧,醒了过来。
可反观舒芸,她的情况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大夫,我妻主怎么样?”
煜儿脸色依然有些苍白,坐在轮椅上满脸担心地看向为舒芸诊治的大夫。
“你的妻主可真是不听劝,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偏要守在你身旁,一守还就大半夜,哎。”大夫垂头叹气,直把煜儿的心叹到高空之上,掉了起来,紧张到慌乱无措。
可之后大夫又说:“伤口感染很容易发高烧,但还好她睡前喝下了一碗药,倒不至于太严重了,只是等她再醒来后,可千万别再让她逞能了。病人,就该好好休息。”
煜儿连连应下,遣小翼送别大夫,给了多多的问诊钱。
赵清亲自为两人准备吃食,现在屋子里就只剩他和舒芸两个人,煜儿捧起舒芸的手放到自己脸的旁边,小声说道:“傻瓜。”
“怎么就那么傻,知道我不会受伤还要挡在我身前,知道我睡一晚就好还要瞪着眼守我一晚。”,埋在女人肩胛骨处的人儿发出闷闷的声音,“我在梦里都看见你撑不住了,你怎么就那么傻呢。”
等煜儿哭够了,舒芸依然没有醒来,煜儿从她怀里抬起头来,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和妆容,想舒芸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个健康精神的自己。
可这时门外,却来了一位他在此时此刻并不想看到,也不想面对的人。
“煜儿,你在吗?”
邢瑞轻敲门扉,语气满是试探地问道。
就在她一位屋子里没人或者煜儿还没有醒来时,煜儿却打开门,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邢瑞微微一笑,语气愉悦有些地唤道:“煜儿......”
可煜儿却打断她,示意她小声:“到旁边房间里说吧,我妻主还在休息。”
邢瑞垂眸,闻言嘴角扯出玩味一笑,却也应下了他的要求。
可当她想要推着煜儿的轮椅把他送到隔壁房间时,煜儿却拒绝了她的帮助,自己一个人倔强地走过去打开门,走了进去。
邢瑞看后却轻声叹气,没有让任何人听到。
进入房间,煜儿一开始背对着邢瑞,后来深呼吸一口气,又转过身来,弯腰低头十分有教养地向人行了一个大礼,“草民拜见太女殿下,还请殿下原谅草民条件受束,无法跪下给您行礼。”
邢瑞看到他这动作一下子就慌了,连忙迎上前把人的身子抬起来,“煜儿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你的皇姐,你有何想不开的要对亲姐姐行礼数。”
邢瑞与煜儿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弟,正如邢瑞所说,煜儿在逃出皇宫之前确实从未向她行过大礼。
一是因为这位地位比其他皇女皇子都要高的太女殿下,自幼便不愿与她的亲弟弟待在同一屋檐下,煜儿很少有机会出现在她身边,更不用说行礼。
二则是因为煜儿曾经将生命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位不怎么喜欢他的姐姐身上,可对方却无情地弃他于不顾,在那一刻,他便已经自我了断了他们这份名存实亡的姐弟情。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虽然已经猜到是因为玉佩,但煜儿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你把父后送给你的玉佩当掉了,嫣莫当时正好看到,觉得眼熟便买来给我看了看,我发现真的是你后,便快马加鞭赶来了。”
煜儿沉默闭眼,没想到这世间竟还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因果因果,她们与李嫣莫相识的那一天种下了因,便注定要结下今日这样的果。
“所以你是奉了母皇的命,特意来把我带回皇宫的吗?”
邢瑞立刻反驳道:“当然不是,我是从尹川军营赶来的,母皇父后都还不知晓我已经找到了你这件事。”
煜儿听后却倍感荒唐地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眼神有些癫狂的反问道:“为什么不告诉她们?你告诉了她们,不就可以直接把我从这里押送到西番了吗,省去回京的时间和精力,直接把我送到西番王养小侍的床上,岂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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