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赋迟像现在一样不理解,憋闷,为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比看谢修在她面前跌跟头更有趣。
更何况赋迟还诡异地像谢修,萧夕兮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赋迟果然也没说什么,甚至在萧夕兮的淫威之下吃了一整个葱花饼。
吃完,启程回府,马车刚到京郊,赋迟就借口有事先走了。
萧夕兮皱眉,赋迟还能有什么事情,科考还没开始,赋迟在文人堆里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有谁会找他?
总不可能是清风馆吧?好不容易脱离了清风馆,怎么会有人上赶着回去。
依赋迟现在在长安的名声,恐怕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烂臭如泥”,他这样被突然叫走,说不定是有些人看不惯他,想要教训他。
可是赋迟只要一天是她七公主的人,她就会护着赋迟。
打狗都要看主人,何况是个人。
说服了自己,萧夕兮很快心安理得让人悄悄跟了过去,名其名曰保护赋迟公子,但是又不能让赋迟公子发现。
侍卫听了点头,“就是跟踪赋迟公子吗?”
萧夕兮微顿,挤出一个笑容,“本公主说了是保护赋迟公子,马上去,不要废话。”
**
回到府上,萧夕兮还没有下马车,刚才去跟踪赋迟的侍卫就回来了,一脸费解地告诉萧夕兮:“赋迟公子去了皇宫。”
萧夕兮猛地抬头,掀起帘子:“赋迟怎么可能去皇宫,你是不是看错了?”
赋迟的来历她再清楚不过,一个沦落到清风馆的人,如若不是萧夕兮,他此刻恐怕和那些在清风馆的人无二,低声下去,伏低做小,伺候着各种各样的人。怎么可能有现在的日子。
这样一个在长安无依无靠的人,怎么可能进皇宫?
皇宫是什么地界?那守在皇城门口的禁卫军都不是吃白饭的。
除非,
除非赋迟原本就不简单。
除非他一直在骗她,他接近她,是别有用心,是苦心谋划,而他背后之人是宫里的。
可是又会是谁呢?
萧夕兮眼眶微红,她不能忍任何人背叛她,更何况只是一个低微的赋迟,他怎么敢?
侍卫站在马车下,一脸为难,“公主,属下一直跟着赋迟公子,他进了长安之后就坐上了一辆马车,随后属下一直跟在马车后面,亲眼看着赋迟公子进去了,宫门口的禁卫军还对赋迟公子尊敬有加。属下绝对不可能看错。”
萧夕兮放下帘子,“进宫。”
她倒是要看看,赋迟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
她昨天晚上就不该心软,要是早早揭开他的面具看了,她至少能有些眉目,而不是如现在这样,只有满腔被人戏耍了的愤怒。
她萧夕兮,堂堂大魏七公主,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戏耍过。
她昨天是真心觉得赋迟很好的。谢修伤了她,她找赋迟疗伤,她给赋迟似锦前程。她有错吗?
她没错。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安安静静的赋迟竟然从头到尾都在骗她。
马车再次启动,往皇宫的方向行去。这一次,不管是马车里面还是马车外面,都气氛低沉。
到了皇宫,萧夕兮直奔坤宁宫,在皇宫里找一个人,对于皇后来说轻而易举,
萧夕兮画了赋迟的面具,皇后看了一眼便让吩咐了禁卫军拿着图像好好找。
等人走了,才问萧夕兮:“怎么回事?这个人是?”
萧夕兮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告诉母后赋迟的事情,要是母后知道了,别说帮她找了,不罚她都是轻的了。
她支支吾吾了几声,在皇后那能将人看穿的视线里老实交代了。
“他是住在我府上的一个文人,准备参加科举,但是穷困潦倒,儿臣就收留了他。”
说话的时候,萧夕兮视线游移,就是不敢看皇后。
皇后笑了声,食指在她额头上轻点,“这么多年了,你说谎仍旧不敢母后的眼睛。”
萧夕兮叹了口气,抱着皇后的手臂撒娇道:“母后,这个时候您就不要追究这个了,重点是,这个赋迟他很可能骗了儿臣,而且刚才竟然还进了皇宫,这说明他背后之人是宫里人。您好好想想,这个宫里有谁会想害儿臣?否则,儿臣不知道哪天就没命了!”
皇后知道在萧夕兮这里套不出话,打算日后自己去查,再说找出了这个赋迟,她总会知道的。
皇宫里竟然有人敢害她的女儿,这事非同小可。
“放心吧,只要他真的在这宫里,就逃不出去。”皇后沉声道。
萧夕兮松了一口气,焦急地等待着,要是让她知道赋迟背后是谁,她一定让那人不好过。
只是过了许久,也没见人回来复明。
萧夕兮待在坤宁宫里,吃了午膳,才有人回来复明,说是没有看见可疑人员。
萧夕兮怀疑是不是自己画得不够像,又说:“有可能那人进了宫就取了面具,他今天穿的青色衣裳,你把宫里所有穿青色衣裳的男人都叫来。”
皇后看着,“你这般阵仗,真的只是因为他骗了你,有可能背后另有他人?”
萧夕兮看向皇后,只见她淡定地喝着茶,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可是这随口一问却问住了萧夕兮。
她知道她心里某处有些异样,但是她压住了,冷笑了声:“敢骗本公主的人,本公主必让他生不如死。”
皇后又问若是真的揪出来那赋迟公子就是在骗你,你又打算如何让他生不如死?
萧夕兮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好究竟该这么办,硬着头皮道:“本公主就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皇后闻言笑得很欢,就连伺候在一旁的嬷嬷都笑了。
萧夕兮脸上过不去,跺了跺脚:“母后!”
皇后堪堪打住,用衣袖遮住唇,“行,那母后就等着这位赋迟公子被抽筋扒皮。”
另一边,禁卫军这一次有了明确的目标,很快就把宫里凡是穿着青色衣裳的人都抓了过来,就连太监都没放过。
在坤宁宫的庭院里站成了两排。
萧夕兮和皇后出去,她在那二十几个人中间细细辨认了一番,又让素心等丫头也跟着看一遍。
最后一排的第一个人,身形挺拔,气质不菲,萧夕兮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
最后就连素心等人也说只有那个人比较像,不过也只有一两分相似。总觉得气质差了许多、
萧夕兮让他单独站了出来。
“叫什么?”
那人不卑不亢,先是做了一个长揖,然后道:“臣唤清熙,姓席。”
萧夕兮皱眉,倒是皇后挑眉,问:“可是阮嫔家的?”
那人仍旧低着头:“是,臣前几日随父亲入长安,昨日递了帖子和家父一起进宫看望姐姐,皇后娘娘准许的。”
皇后娘娘点头,她是记得有这么回事。
又问萧夕兮:“可是这人?”
萧夕兮犹豫不决,虽然这个人衣着和言谈举止都很像,但是他的眉眼又好像不怎么像。
就在这时,席清熙说话了:“不知公主找何人,臣是刚刚进宫,刚走到宫门口就被带到了这里。”
“刚走到宫门口?”那就更不可能是赋迟。
席清熙道是,又说宫城门口的禁卫军可以作证,他和父亲刚下马车走进宫就被带到了这里。
萧夕兮遣人去带刚才值守的禁卫军来询问,这位席清熙所言不虚。
萧夕兮叹了口气,“怎么会呢?明明看着他进了宫,莫非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被叫到这里来的人陆陆续续地退出去,席清熙却没有走,“臣有个主意,不知道公主愿不愿意听?”
萧夕兮此刻一点头绪都没有,听到他说有法子,自然是要听的。
“若是公主找的这个人是个男子,且是从宫外进来的,公主不妨让人在前宫去找一找。按理说,外男不得私自入宫,就算是臣和父亲来看望软嫔娘娘也是经过了皇后娘娘的允许的。所以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在前宫。”
萧夕兮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倒也不错。”
这一次去前面搜人的时候,萧夕兮忍不住亲自跟了过去,还叫上了席清熙。
前面无非就是各值守所,思政殿之类的。
先是去了值守所,一通搜寻下来,并没有找到和赋迟有半点相似的人。
练武场之类的地方,萧夕兮也亲自去了一遍,亲眼看着确实哦没有她要找的人,最后才去了思政殿。
其实从值守所去练武场本就要经过思政殿,但是刚刚去偏偏没有去,席清熙游犹疑地看了会,问了萧夕兮。
萧夕兮微楞,直到到了思政殿,她也没说为什么。
她当然知道,因为谢修很可能在这里,所以她潜意识避开了思政殿。
思政殿似乎在讨论什么大事,萧夕兮想了想,干脆也没闹出大动静,只让人去看了里面有没有穿着青色衣服的年轻男子。
内侍看了出来时,脸色有些怪,说穿青色衣服的年轻男子确实有一位。
萧夕兮一听眼睛都亮了,“去叫出来。”
内侍犹豫了会,到底没再多说什么,只道了声是,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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