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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恶毒白月光 (山楂酪)


  朝中琐事繁多,幸而程玄拥有上辈子的记忆,不至于手忙脚乱。
  可这几日以来堆积的奏折如山,有西北递来的加急折子,亦有两广总督日常问好问安的折子。
  翻开一瞧,说是今儿下雨,隔两日递来的折子,又是下雨,又是向皇帝向太子问安,还托人捎带来一竹框子木瓜。
  又是忙碌到卯时,程玄心力交瘁,瞧着那一竹框子圆滚滚的木瓜,头疼。
  小路子,能被张德子收做干儿子,必然不是个眼盲心蠢之人,平素里手眼里瞧着,适时提醒道:“这木瓜对女子美容养颜颇具疗效,还可……可丰润身段,殿下何不将它送去公主府。”
  这话恰恰说到程玄心坎里头,他本就觉着楚长宁过于纤瘦,闻言,满意地点头:“将东西都带上,孤要去探望探望。”
  此时,外面金乌西移,天色转暗。
  公主府内,程玄被引入前厅,他自称小辈,不敢与长公主驸马平起平坐,只坐到驸马下手边。
  长公主一展眼帘,瞥见那竹子编织的大框子,装满了木瓜,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又青又白。
  一连喝下两盏茶水,缓解了干涸的喉咙,程玄大开大合坐着,身边的侍女战战兢兢瞧一眼这位当朝太子,垂眉低目地又重新斟了一杯。
  察觉长公主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来,程玄只当这位便宜六姑姑不喜自己。
  六姑姑喜爱谁,他心知肚明,再是看好八弟又能怎样,八弟如今已是废人,往后也是活着的废人。
  至于驸马,果真如人言道,是个端方雅正的君子,从前他式微时,驸马也曾在金銮殿为沈家同皇帝据理力争,如今他贵为太子殿下,驸马也不曾巴结讨好半分。
  程玄只当未曾瞧见六姑姑的不喜,眼观鼻鼻观心,拿茶盖撇了撇杯内的浮沫,轻抿一口,慨叹:“公主府的茶水也不知是如何冲泡的,香气四溢,回味甘甜。”
  楚若英品了品,道:“是淮南产的六安瓜片,殿下东宫里应是也有。”
  程玄不懂茶,品茶如牛饮,可今儿难得有几分兴致,同驸马探讨了几句政要,许多困扰在心头的疑难,得了解惑。
  瞧外边天色不早,长公主驸马也没有叫他去到内宅探望的意思,程玄只得提出告辞。
  出了府门,拐了个弯儿,外边天色雾蒙蒙,趁着夜色轻笼的掩护之下,命马车停得远一些,程玄足尖一点,轻而易举地跃上高墙。
  按照前世记忆里的方向,来到拂月阁院外,避开来往的丫鬟们。
  小心翼翼进入到院子,程玄目光一扫,便落到那扇开着的窗子,一抹昏黄的烛光浸透出来,随风摇曳。
  燃着炭盆的室内,温度渐长,楚长宁身上仅穿一件绯色织锦缠花罗群,膝上卧着一只花毛狗。
  突地,花毛狗跳了起来,冲着门外一阵摇头摆尾。
  楚长宁察觉有异,身边伺候的春栀出门去查看,不见回来,反而意外瞧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回京后,他又换上了平素里最爱的玄衣,轻扬着剑眉,一手背在身后,姿态闲适得很。
  仿佛他逛的不是别人闺房,而是逛自家园子一样的闲庭散步。
  秋萍担忧坏了主子名声,想喊又不能喊,心有顾忌,连忙看向身边人。
  楚长宁冲秋萍摇摇头,示意稍安勿躁,看向来人,她还没来得及发火,那厮率先开口:“孤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因担心你的伤势,在前厅喝了一肚子茶水,见不到人,过来瞧瞧。”
  夏竹不在身边,难怪这厮能入得她的院子。
  楚长宁只想叫他快快离去,免得被人瞧见,说三道四,于是强压下火气地应付:“昨日殿下才派人来过,御医说了,再有三两天,便可下地活动。”
  入了屋,程玄一眼扫见半靠半倚在贵妃塌里的矜贵女子,云鬓挽成一个芙蓉髻,远山眉,剪水双眸,朱唇轻抿,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轻薄的外衫包裹着绵软清瘦的身段,广袖之下一截纤细的皓腕佩戴只血玉镯子,衬得肌肤白得像雪似的纯净。
  一想到这样完美无瑕的肌肤,可能会留疤,他心情阴郁不定,轻“嗯”一声:“如此便好,还能赶上替元珍送嫁。”
  “元珍公主?”她面上微讶,随着她的动作裙摆角绘制着大朵的海棠花,以银线镶边,橘黄的灯光下,如湖面上漾影逐波:“不是说定下的婚期,是来年二月?”
  程玄眼睛被晃了一下,幽深晦暗道:“贤妃与怀远侯担心迟则生变,商量着将婚期提前。”
  短短的一句话,不得不令楚长宁多想。
  贤妃和怀远侯害怕什么变故,无非是元珍被远嫁外邦,亦或者是皇帝……若是那样,元珍需至少服丧一年,才能婚嫁。
  看来,皇帝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脑海里一瞬划过这些念头,她抬眼:“该瞧到你也瞧见了,还不走?”
  程玄一言不发,大步走上前。


第79章 心有不甘 (二更)可望不可及……
  秋萍下意识拦在主子跟前, 被程玄点了下肩膀,定住。
  楚长宁大惊失色,将膝上的小花抱在怀里, 睨向靠近的人, 来人一把捉住她的脚腕,手指灵活地褪去鞋袜。
  她挣扎着抽回小腿:“你别碰我, 混球。”
  “混球?”屈膝半蹲下的程玄剑眉一挑, 唇角嗤笑:“当初孤日日替你揉药酒, 也不见你反抗,这会子害什么臊?”
  那是为形势所逼迫,不得不由他施为, 现在回了盛京,回到自己的地盘, 还是任他拿捏, 楚长宁心底呕得要死:“拿开你的手, 否则我放小花咬你。”
  程玄与那只小狗一个照面,理智压过了身体残存的恐惧,磨着后槽牙:“你敢放狗, 孤就敢把它剁成肉泥,要不要试试?”
  终是不敢拿小花的狗命去挑衅这个疯子,别说是做梁上君子, 不管他做出什么, 楚长宁都不觉得奇怪。
  说话间功夫,鞋袜被褪去, 白皙的足面暴露在眼前,程玄从怀里取出一瓶药酒,抹在手掌心里, 轻轻替她揉搓着。
  不知是不是伤势快好的缘故,还是他按压的手法轻柔些许,不如前几次那么难受。
  院内,传来夏竹和人有说有笑,没一会儿,听见杂乱的脚步匆匆往这边。
  入了院,见到被定住的春栀,夏竹深感不妙,来不及替春栀解穴,匆匆闯入内室。
  见楚长宁安好,夏竹放下手里的竹篮子,替秋萍解了穴位,刚舒了一口气,这才留意到室内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但擅闯女子闺阁,还不顾男女大忌,夏竹平素没什么规矩,也知道男女大防:“就算是当朝太子,也不能触碰县主的脚,对县主不敬?”
  揉完了药酒,程玄从怀里摸出一块方帕擦拭着手指,轻扫自顾自套罗袜的楚长宁,她弯着腰,露出后颈一截雪白的脖颈。
  他不敢多看,收回目光,道:“哦,孤不能碰,那谁能碰?”
  夏竹想也不想:“自然是只有县主的夫君才能碰。”
  程玄听着这话悦耳极了,也不怪罪小婢女多嘴,满意颔首:“孤这便回去向父皇请奏,求娶县主。”
  楚长宁眼皮子跳了跳:“程玄,你别乱来。”
  从他身世水落石出后,几乎听不见有人再喊从前的名字,也无人敢这样喊他。
  楚长宁和他对视上,意识到错误,赶紧找补:“太子殿下。”
  他睨她一眼,其实并不在意她喊自己什么,程玄也好,混球也好,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她心底愿不愿意。
  他期待她是愿意的,可心底又知道她有多恨自己,程玄双目炙热:“孤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考虑,莫要叫我失望。”
  一想到自己往后要被禁锢在宫廷内院,同别的妃嫔争夺宠爱,勾心斗角,楚长宁觉得后半辈子天昏地暗,浑身发寒:“不用考虑,我不愿。”
  眼底的希望落空,程玄垂下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下:“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孤能捂热你这块冷石头。”
  他气恼地往外走了两步,余光扫见地面一抹黄色,又返回来,将竹篮的瓜果提放在贵妃塌的长条案,道:“这些木瓜最是能丰润身段,孤见你清瘦得很抱着没二两重,特意送来,多吃点。”
  放下篮子,他往外走去,身后一道劲风袭来。
  程玄身体偏了偏,只觉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清脆声炸裂开来,砸到门框,湿乎乎的冷硬之物溅到了衣襟和衣摆上。
  定睛一瞧,原来是被摔得七零八碎的一只木瓜。
  他好心好意送瓜果,反倒纵得人不知好歹,程玄心里那股子火气噌地冒了起来。
  一扭头,便听楚长宁劈头盖脸地朝他骂了来:“你这混球,你拿木瓜来奚落我,龌龊肮脏,卑鄙无耻。”
  程玄一头雾水,迷茫不已:“孤事事为你着想,也不计较你屡屡设计陷害,每每遇险舍身救你性命,你不但不知恩图报,还骂孤,拿木瓜砸孤,什么卑鄙无耻龌龊,告诉你,孤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本县主也不是好脾气之人。”说着,楚长宁放小花落地。
  甫一落地,小花欢快地朝立在门口的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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