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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一只扮猪吃我的大理寺卿[探案] (竹报平安)


  被推开的宗仁垂眸看了曲昭一眼,周遭天时漆黑,他的眼里却像是蓄着一池的月光,温柔缱绻道,“是的呢,我是皮痒欠揍了。”
  曲昭:“......”上着赶着求挨揍的,她还是头一回见。神经病啊!
  曲昭看宗仁压根儿就是行动自如,她又被骗了,于是扭头就窜到了大理寺的院墙上,再也不管后面的人,动作迅速的溜出大理寺。
  出来便是黄土大道,两道矫捷的身影一前一后,贴着大理寺的红门外墙,宛如两道夜里疾风般疾步前行。
  曲昭耳旁是呼呼的冬风和不远处黄土大道两旁田野里的窸窣响,她渐渐慢下脚步,屏息听了一会儿,回头与宗仁相望一眼,指了指田野里迎风摆动的秸秆,打口型道:我听见了秸秆丛里的呼吸声,里面是宗合清派来监视你行踪的兵力,我们要怎么办?硬上还是硬上还是硬上?反正我不当逃兵,要走你自己先走。
  宗仁:“......”你都没有给我选择。
  宗仁扯了扯曲昭衣袖,示意自己有办法,让曲昭站在原地别动。
  没事打什么架,大理寺卿做事,自然是凭借智取,宗仁踱步走到往黄土大道边,整个田野里的秸秆忽然都不敢晃动了。
  正当伪装的“秸秆们”不明所以时,宗仁从衣襟里摸出火折子划开,燃起一簇小火苗,映亮了秸秆堆里密密麻麻的黑眼睛,他看着这些人,从挨着他最近的人身上取过一把秸秆,飞快的捆好烧了起来,他低低地说道,“秸秆是家家户户都会用到的烧火物,原因无它,因为易燃。”
  宗仁说话间,轻轻把燃烧的火苗往秸秆堆里一抛,而后他善良的补充道,“这个天时极冷,秸秆也烧不死人,在附近找个雪堆里滚两圈就灭了。若是实在灭不了火,你们往北走一里路有一条溪河,往冰水里淌一淌,权当提神醒脑了。”
  顷刻之间,飘雪的夜空中,火苗落在密密麻麻的秸秆堆上,火势蔓延起来,人们着急忙慌的逃命,生怕自己被烧到了,却是引发了踩踏叠着摔倒了一起,周遭惊叫哀嚎一片。
  宗仁回身拉起曲昭就往京城跑,翻过那道高耸的城墙,穿过空落无人的长安街,很快便来到了大理寺卿府邸外。
  一片夜雾里,曲昭窜至府邸的高墙上,眯眼在繁复的碉楼游廊亭阁中,找到了水波澜澜的湖上亭阁里亮着的那盏小灯,她指指那簇微光,低声朝宗仁道,“宗合清果然还没有睡,居然坐在湖上亭阁里观雪,真是好雅兴!也是,成功只在黎明后了,这样一个夜晚,他又怎么能睡着,我们这就去找他算账,让他知道倒在黎明前的滋味。”
  曲昭很讲义气的拍了拍宗仁脑袋,“你放心吧,姐姐一定给你报仇雪恨。宗合清想害死你,得先过我这一关,我把他绑在府邸里,用麻袋套住他的脑袋,狠狠修理一顿,看他明日还怎么上朝。干完这一票,我们就逃去塞北,保证那些官兵找遍天涯海角都找不到我们。”
  宗仁眼神暗了暗,他拉住曲昭的手问她,“姐姐,这样的话,你和我就变成了逃犯了,你何必为我担下这份罪责?”
  曲昭鼻尖哼出一声,“你别装了,我瞧你心里都要高兴死了,还在我面前假惺惺,你得清楚,我们是睡过的关系,你光溜溜的样子我都见过,你现在耍什么小把戏我都能一眼看透。我以前答应过要罩着你,不是说说而已,哪怕我知道你比我厉害,你也要记得我以前说过的那句话:一日小弟终身小弟。我是姐姐,你是弟弟,姐姐保护弟弟是天经地义的。你挨欺负了,那我就不能让宗合清好过。”
  我愿意,为你变成一个逃犯,总比只能看你背负冤案至死要好。
  “你不就想听我说这些矫情话吗,听够了吗,满意了吗?”曲昭揪起宗仁的耳朵,狠狠拧了几下。
  宗仁耳朵漫上一簇簇红,他忽然就低头捂住自己的脸,偷偷抹掉了眼底的湿意,认真的点了点脑袋,而后他偏头凑过去亲了曲昭一下,“谢谢姐姐,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很高兴,可能两三天夜里都会高兴到睡不着觉那种高兴。只是我不会让你成为逃犯的,此事还有解法。”
  曲昭:“......”敢情是她自作多情了一番,宗仁压根就是运筹帷幄着呢。
  曲昭虚伪客气的笑了一下,反手就是一巴掌糊在宗仁脑袋上,咬牙切齿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要是再怜惜你一次,我姓猪,叫猪昭昭!”
  宗仁委委屈屈把自己的脑袋探到曲昭眼皮子底下,撒娇道,“姐姐,你帮我揉一下脑壳子,我被打疼了。帮我揉一下我就跟你说,”他谨慎的瞥了曲昭一眼,立马改口道,“算了,姐姐不帮我揉我也跟你说,我什么都跟你说。”
  哼,这还差不多。曲昭满意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甚至亲了一下被她蹂.躏的不像话的红耳朵。
  唔,宗仁舒服到不自觉地眯起眼睛来。
  宗仁同曲昭分析道,“人的秉性决定人的行为,我认为宗合清不会清洗掉所有的‘证据’:因为他贪。
  黑产可以清洗掉,财产可以栽赃嫁祸到我头上,签字盖章可以仿写仿刻。但是一个人数十年来持续操纵黑产敛财,是真的能够自此收手不干吗?这么多年来宗合清早已经盆满钵满金山银山,他有无数次停下收手的机会,却等到了出任太傅之前不得不收手的时候才开始清洗黑产。可见宗合清此人,贪欲极重。
  古人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更何况宗合清已经洗掉了手底下的黑产,成为太子太傅后,举朝上下都会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他看,宗族也会将厚望寄予他和宗闻切,他的一言一行都必须得体恰当,想要再大肆敛财,简直难如登天。所以宗合清注定不可能把所有的财产都用来栽赃嫁祸于我,真正的大头和账簿都留在他手里。
  再想宗合清会把‘证据’藏在哪里:
  看上去,宗合清在京中广结人脉,上至朝堂新贵,下至宗族后生,无人不知他不晓他,逢年过节来慰问他的人可以排满整个长安街,可是你说,这里面有人能够得到宗合清的信任吗?蔡明志和朱老八难道不比这些朝堂新贵和宗族后生吗?事实上蔡明志和朱老八更能为宗合清所用,宗合清都不放心,他是一个疑心极重,不相信他人的人。
  要宗合清把这些‘证据’交到他人手里,就如同给对方递了一把随时可以扎向他的尖刀,他势必会夜难安寝,无时无刻不想着除去对自己有所威胁的人。
  与其给自己制造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宗合清肯定会把‘证据’捂死在自己手里,也不可能交到他人手里。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宗合清虽然在京中也有其它宅院,但是宗合清他长期居住在大理寺卿府邸里,他人在这里,‘证据’就在这里。”
  曲昭闻言,眯眼观察了一会儿端坐在湖上亭阁的宗合清,视线里的老头子披着麾裘端得笔直,望着亭外月夜飘雪和风拂动水波,亭里有一面挡风的屏风和一张放置茶水的案几,别说金银珠宝了,连藏银票的位置都没有。
  曲昭郁闷道,“按照你的说法,宗合清在哪里,‘证据’就在哪里,可那亭里显然藏不住东西,他究竟把‘证据’藏在哪儿呢?”
  宗仁没有说话,拉起曲昭的手,往湖边摸去。
  两道黑影窜到一颗冬日时节仍然荫郁的灌木丛后,那里冰凉的湖水拍岸,几乎要溅湿两人的缎靴,距离湖上亭阁不过几十尺距离。
  风吹树影沙沙,湖面湿潮扑面,曲昭看了眼宗仁,又看了眼宗合清,她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想上去偷袭他,然后严刑拷打逼供?你早点说啊,这种替天.行道的事情,本恶霸最擅长了。”
  宗仁则顺着宗合清远眺的视线望去,“我想知道宗合清坐在里面往外看,究竟能看到什么。”
  曲昭也蹲着看了一会儿,一巴掌糊在宗仁脑袋上,“我还以为能看到什么呢,不就是湖吗?你自己在府邸里没看过这湖吗?”
  宗仁揉了揉脑袋,“我自然是看过这湖数次,这湖当年是我新官上任陛下新分封予我的府邸,在进行工程修缮时,我原本想在府邸里造一个单独的制衣坊,但是宗合清就以道士算卦说我命里缺水为由,想在府邸里引入一汪水。”
  曲昭听了着实窝火,她看着眼前这汪湖水越看心里越不痛快,最后揪住宗仁耳朵骂他,“你是不是傻逼啊,他叫你建湖你就建湖!这是你的府邸,凭什么要委屈将就你来成全他?”
  宗仁睫毛颤了颤,他不愿意向曲昭提及那些独自一人在京城站稳脚跟活下来的往事,一切都过去了,他张口小声说道,“起初,我以为这是宗合清用以打压我、证明自己权威的方式。重要的不是我命里缺水,而是我听不听他的话。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汪湖水很重要。”
  曲昭心一跳,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她鼓圆了眼,诧异道,“你是说他把财产都藏在湖底下了?”
  一片呼啸的寒风里,传来宗仁冷静的回应声,“嗯。”
  宗仁同曲昭分析道,“你看宗合清披了一张麾裘,麾裘既可以用来保暖,但也可以用来藏东西,小的物件可以带在自己身上,至于大的东西,十有八九就藏在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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