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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小皇后 (沉闻)


  那么干净、纯澈的人,那个与她早就没有一点干系的人。
  清清白白的动作,落在不远处被祺贵妃引来的顾崇眼中,便烧成了怒火。
  他又打了她,然后压着她在床榻上,折腾了她整整一夜。
  他满眼都是暴戾,一晚上要了好几次,生生将她折磨得晕了过去。
  那次事情之后,顾崇彻底冷了她,连带着冷了五皇子。
  顾崇甚至将年纪小小的五皇子直接丢到了兵营里。
  徐国尚文,这分明就是不想重用。
  魏汝然叹了口气,她害了那个宫女,如今也毁了那个孩子。
  因着那件事,顾崇甚至疑心起魏家和司家是否有了勾结,整日打压着父亲和安怀王。
  再次遇见司泽,是父亲告诉她,五皇子染了天花,被隔离在京郊的玉佛寺,那里的住持大师对此病颇有见解,父亲宽慰她,郊外一带也多有染这个病的,想来是孩子小,军营里人多又杂,便被传染了。
  住持大师曾医好过不少人,父亲唤她不要忧心。
  魏汝然坐不住,求了顾崇,说想去玉佛寺照顾孩子。
  顾崇想着她或许一同染了病,死在那里不用回来是最好不过,还可以治魏国公对孩子看护不力的罪,摆摆手就让她去了。
  她没想着会能碰见司泽。
  司泽依然是来给他的母亲上香,闻言五皇子在此治病,心中有些担忧,他没有走,想着留下或许多多少少能帮上些什么,谁知没多久便看到皇后娘娘的銮驾到了。
  孩子的症状没有好转,入了夜,魏汝然心烦意乱,坐在山前的石阶上,看着漫天星子,不自觉小声抽泣起来。
  风有些大,她的抽泣消散在风里,身后却被人罩上了一件披风。
  黑色的,很暖。
  有人在她身畔坐下。
  他穿着一身玄衣,似乎与周遭的黑夜融为一体,魏汝然一抬头就看见了他。
  “王爷……”
  她突然觉得很难过,是一种莫名的难过,抽泣声不由自主更加大了,渐渐眼泪也落了下来。
  她没有想过这条路竟然会这么难走。
  难走到她想从山上直接跳下去。
  男人递了一方帕子来:“五皇子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那晚她哭了很久,司泽陪了她很久。
  两人都没再说话,也没有任何逾矩。
  似乎他说的那句话起了作用,五皇子真的就那么好了起来。
  她也没有被传染。
  魏汝然坚持不肯再将孩子丢去兵营,要带孩子回宫,顾崇怕他们好得不彻底,回了宫传染给旁的皇子,喊她在玉佛寺先住着。
  她求之不得,可是司泽竟然也没有走。
  有一次在桃花林碰见他时,她有些冲动,他也有。
  她没忍住,抱住了他的腰。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男人很快被她撩拨起火,吻很快落下。
  她知道这很荒唐。
  可她还那么做了。
  她太压抑和难过,仿佛不这么做,就会死。
  他们热烈地吻着,她喃喃地唤着他‘司郎’,白皙的手穿过他的秀发,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床笫之事,竟是有愉悦在的。
  司泽打定了主意要她随他走,他说他会想法子让她假死在玉佛寺,然后带她去漠州。
  他让她等他。
  她没有等。
  她也不能等。
  她还有个孩子。
  宫女临死前,哭着求她照顾好这个孩子。
  她捏着五皇子的小手,住持大师再三确认她和孩子都无碍后,她抱着孩子回了宫。
  经了这次事,她求了顾崇一遭,顾崇终于软了心,没再将孩子往军营里送。
  她难得也有了些安宁时光。
  虽然依然会想他。
  她觉得她很坏,她骗了司泽,也在骗着顾崇。
  终归还要骗自己一辈子。
  没多久她发现自己怀了身孕,魏汝然慌了起来,顾崇许久没有碰她,这是司泽的孩子。
  她故技重施,足月后装作早产,生下了宁宁。
  好在孩子长得更像她一些,这孩子性子开朗活泼,同五皇子玩得很好,像是没什么烦心事似的,总追在五皇子身后一声又一声的喊哥哥。
  便连顾崇也被那小丫头哄得眉开眼笑,给了她几日好脸色。
  孩子慢慢长大,她许久没再见司泽。
  她也不敢见他。
  听闻他又去漠州了,打了很多胜仗,是百姓心中的常胜将军。
  五皇子连带着她背后的魏家终究还是被顾崇忌惮,五皇子被送去了丰域关,一年到头,她也见不到一回孩子。
  好在父亲经常写信给她,说那孩子很好,即便做不了储君,也会是人中龙凤。
  她轻轻叹气,在皇子里,做不了储君的人中龙凤,怎么能被储君容忍呢?
  可她有什么办法呢?
  帝王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她和五皇子,甚至还有她的宁宁,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可以叫宁宁忍忍,却对五皇子开不了口。
  她害了他的生母,她欠他的。
  这样平静的忍让生活一直持续,她渐渐不再关注外界的事,直到有日,宁宁背着她,跑去了丰域关。
  可宁宁回来后不久,父亲便被杀了,接着,司泽也被杀了。
  最后魏家被抄,族人斩于菜市口。
  父亲、司泽还有哥哥的头颅被悬在城门。
  是五皇子做的。
  她一下子就崩溃了。
  她忍着过了一辈子,她厌恶极了顾崇,依然对他假意逢迎,她在这宫墙里迷失了自己,再也不是魏府骄傲的明珠。
  那个在家中倍受宠溺的小妹妹。
  她这一生,早在入了东宫那夜,就已经完了。
  她的人生,她没有过好。
  即便是这般忍让,她依然没有讨到顾崇的喜欢。
  她带着对那宫女的愧疚没有同司泽走,然后她养了一匹狼。
  她也依然没有保护好魏家。
  她甚至——还害死了司泽。
  那么好的一个人。
  都是她。
  宫女朝她要那碗落子汤的时候——假如她给了,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可是——她没给。
  她由着自己的私心,留下了那个孩子。
  废后旨意来的那日,她将白绫悬在了梁上。
  其实早在玉佛寺的那夜,在五皇子病得昏迷不醒的时候,在她立在石阶上,觉得前路艰难,想要往下跳的时候,如果不遇见他,如果不遇见司泽就好了。
  那样她就会顺着石阶跳下去。
  现在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魏汝然没有觉得疼,她只觉得对不起宁宁。
  可她没有办法,她坚持不下去了。
  她轻轻闭上了眼睛,迷蒙中,她仿佛看见儿时的自己,正坐在父亲的肩头。
  去够那一簇簇盛开的桃花。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诗句均是引用。


第46章 番外2
  魏汝然本以为自己死了, 不知为何听着有人对自己说:“人不能忍,忍得多了,就变成顾炎彻那样子了。”
  “就——做自己吧。”
  忍?
  做自己?
  她何尝想忍, 又何尝不想做自己呢?
  魏汝然睁开眼, 便听得外面传来阵阵念经文的声音。
  她倏地坐起, 见自己的婢女阿夏正担忧地看着她, 见她醒来,才舒了口气。
  “姑娘, 你可算醒了,可吓死奴婢了。”
  醒了?
  魏汝然看着这件佛堂,倏地从塌上坐起,这——不是玉佛寺吗?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得直泛泪花。
  阿夏怎么在这儿?!
  她记得早在顾崇登基的第三年, 阿夏便回家嫁人了。
  不是做梦,是老天爷——让她重新开始么?
  让她不要再忍了?让她去做自己?
  她惊喜的问:“这是哪一年?现今几月?”
  “顺元五十年, 是四月呀, 姑娘怎么了?”
  是她初遇司泽的那日!
  是她随母亲来玉佛寺礼佛, 在后山桃花林遇见司泽的那日!
  魏汝然提着裙摆便跑去佛堂外,还强令阿夏不准跟着她。
  她跑去了后山的桃花林,她忘记穿斗篷, 只穿着单薄的衣衫,在桃花林中穿梭,花瓣被她惊落, 四散飞起, 落在她的发间。
  她在桃花林中找了很久, 却没有找到那个一身玄衣、眉眼如画的公子。
  魏汝然喘着气,便听得身后有人问道:“姑娘找什么呢?”
  魏汝然回过头, 便看见他站在自己身后不远,落花纷飞,他眼眸含笑,正望着她。
  “我找你呢。”
  魏汝然朝他走过去,她的衣衫被雨水微微打湿,露出姣好的身形曲线。
  美人额间泛着薄汗,头上满是细碎的粉色花瓣。
  司泽不认得眼前的姑娘,面露疑惑,可看着她头上的花瓣,仍不自觉抬起手,想帮她拂掉,还未触碰到她时,司泽意识到不合规矩,慌慌要收回去。
  这姑娘是妖精吧?
  司泽心想。
  魏汝然却突然捉住他的手,牢牢攥在手里,对他道:“你摸了我的手了,你我如今有肌肤之亲了,你是要娶我的,你知道吗?”
  司泽被这么生讹了一通,竟然点了点头,他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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