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玩笑的。”赫连卿将她拥进怀里,那双眼里的爱意仿佛要溢出来似的。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竟能这般圆满。
从小接受铁血教育的他,从第一次见到温若言开始,便认定了她是自己心中唯一的光亮。
如此看来,他认为的没错。
温若言是他毫无温度的人生里,唯一一股热量,唯一一抹颜色。
他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如若这抹颜色可以在他的人生里停留一辈子的话,那就算将来她发现了那个秘密,他也会用自己的一生来赎罪。
就算永远不能碰她也好,抱她也罢,只要能每日看见她,就够了。
京城的气温越发暖和,为了迎接又一年春季的到来,皇帝如往年一样,在太行山举办了春猎,邀请了在朝所有的王公大臣及其子女。
并且,借着春猎的由头,为赫连卿送来了一份大礼。
皇帝的贴身太监领着一众小太监们来到了将军府,将那明黄色的圣旨宣读了一遍,内容就是让赫连卿率兵负责太行山周围的安保。
宣读完圣旨后,身后的小太监将一个明黄色的锦盒递给他,他又递给了赫连卿,一双老眼笑眯眯着。
“赫连将军,收下吧,想必您也应当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吧。”
第44章 春猎骑马
赫连卿接过那个明黄色的锦盒,并未打开,“嗯,我明白的,谢公公。”
一群太监浩浩荡荡的离去,躲在后面屋里的温若言这才敢探出头来。
她走到赫连卿身边看了一眼那锦盒,却是不敢直接拿过来打开,毕竟怎么说也是皇帝舅舅赏的,她可不敢擅自打开。
“这什么东西啊?”
见她伸长了脖子往他手中望,还要装作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他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问道:“方才为何躲在屋里不出来?”
小姑娘嘟起唇,“李盖公公若是见了我,难免得唠叨几句,我从小就听他唠叨,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不过,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呀?”
赫连卿搂着她进了屋,笑着道:“这是陛下又送过来的虎符。”
“真的?!”她闻言当即面露喜色,不过一瞬,又疑惑道:“可是你都没有打开,又是怎么知道里面是虎符的?”
他将那锦盒递给她,“你打开看看。”
犹豫了一会儿,她仍是接过来打开了它,里面安安静静躺着的,当真是那枚握在他手里十几年的虎符。
温若言一时又惊又喜,“真的是虎符!舅舅怎么会把它还给你啊?”
“言言,你当真的误会陛下了。其实陛下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那太行山周围的安保工作,换作任何一个杂号将军都能安排好,让我去做这个其实是大材小用了。”
“不过,陛下之所以这次把这个差事派给我,其实就是找了一个借口,能正正当当的把虎符给我又不落群臣口舌罢了。”
她狐疑的看着他,“舅舅能有这么好心?”
毕竟,自己这门婚事可是舅舅为了牵制赫连家的结果呢。说他有这么好心,她是打死也不信。
只见赫连卿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道:“这虎符都摆在这儿了,你说呢?”
她一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来,便嘟了嘟嘴没再说什么。
“对了。”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道:“这次春猎,你同我一起去吗?”
以往春猎,她的父亲长平侯也在邀请之列,可她却是从未去过。倒也不是不愿意往那山上钻,只是…
小姑娘吞吐着说:“可是…可是我不会骑马…”
那人又轻笑出声,力道不大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傻夫人,你忘记你夫君是谁啦?”
“对哦!”她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还有你呢,你若是教我,我肯定能很快就学会。”
“那是自然,若是不能把夫人教会,我岂不是得一个人留在行宫过夜了?”
“你一个人过夜不好吗?听遇宁说,大部分的男人成亲以后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夫人不在家,你难道不是吗?”
赫连卿咧开嘴笑了声,伸出手将她捞进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当然不是,你若是不在我身边,我便会做什么都想着你,如此一来,连陛下派给我的差事也做不好了。”
“哼。”她故意将脸侧向一旁,“那你的意思是,你失职还怪我咯?”
“我哪敢。”他垂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夫妻两决定好一起去春猎后,隔日两人便出现在了郊外的马场。
何穆将赫连卿的追风马牵了出来,那是一匹毛色棕红的汗血马,四肢精壮有力,一看就是匹绝顶的好马。
可温若言看着却十分害怕,躲在自家夫君身后,探出头观望着它,“这马会不会性子很烈啊?”
何穆正想说当然了,却被将军给抢了先,只听他道:“追风性子不烈,它随我。”
某人心想:就是随你才烈好吗!也不知道是谁的马,除了自家主子之外,其余一概人等碰都碰不得,一碰就抬蹄子。就连他这个跟了将军多年的人,也只敢牵牵缰绳而已。
其实温若言也不大相信他的话,这马怎么说也是战马,且还是统帅的战马,它若是性子不烈,那还如何打仗啊?
可是她又愿意相信赫连卿,毕竟他是不会允许自己的马伤到她的。于是她犹犹豫豫地慢慢靠近了它,抬手抚上它的脖颈摸了摸。
神奇的是,那马不仅没有甩脸子,且乖顺的不像话!
何穆震惊,现在这年头连马都会见人行事了吗?!哦~怪不得将军方才说性子随他呢,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它真的不烈欸,好乖哦。”小姑娘高兴地抱着马脖子蹭了蹭。
赫连卿浅浅笑道:“是啊,我方才不是说了吗,他性子随我。”
说罢,走到她身后两手穿过腋下,将她举了起来。她顺势叉开腿,跨上了马背。
而后,他又从何穆手里牵过另一匹马,翻身跃上马背,牵着追风的缰绳缓慢往前行进着。
“原来骑马是这种感觉啊,有些不舒服,还有点头晕。”温若言坐在马上摇摇晃晃的。
他微微蹙起眉间,“言言,把腰板挺直,双腿夹紧马肚,身体随着追风上下起伏。”
“哦…”她听话地挺直了腰杆,腿部用力夹紧马肚,随着追风的动作而上下起伏。’
晕倒是没那么晕了,就是感觉时间越久,她的腰部和腿部越来越酸痛。
“赫连卿~我腿有点酸…”
“这是正常的,刚开始的时候都是这样,习惯了就好了。”
温若言扁了扁嘴没再说什么,毕竟是自己提出来要学骑马的,还没骑上一个时辰呢就打退堂鼓,别说让人笑话了,连她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可赫连卿这人,怎么一到教骑马就变了个人似的呢?
平日对她温温柔柔的没什么脾气,什么都顺着她,可今日是怎么回事?她不过是撒个娇想求安慰,这人就一副皱眉严肃的模样。
呜,果然不爱我了么?
“言言在想什么呢?骑马万不可分心,小心摔下去了。”他那眉头就没舒展过,语气虽还是温柔的,可听到小姑娘耳朵里,难免变了个味儿。
她扬起下巴看着前方,“我才没想什么呢,你放心吧,春猎之前我一定把骑马学会。”
这句话的语气里气味十足,赫连卿将眉间皱得更深了,手上缰绳一拉,追风立马便朝他靠了过去。
紧接着他纵身一跃,下一刻便稳稳当当坐在了小姑娘身后,双臂环抱着她握紧了缰绳。
“言言又在乱想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她不自觉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我才没有乱想呢,我什么都没想。”
他笑着将脸又靠近了些,“真的吗?”
问第一遍的时候她否定可以当做是在逞强,在撒娇,在不好意思承认,可若是问第二遍还否认的话,那便是撒谎了。
她不想对他撒谎,便将脸侧向一旁不答话。
那人轻笑出声,吻了一下她的发顶,“无论言言在想什么,都不可以怀疑我对你的爱,知道吗?”
“……”
“哦…”
他满意地笑了笑,又问:“言言想不想试一下策马奔腾的感觉?”
小姑娘犹豫了半晌,缓缓点了头。
于是赫连卿将手中缰绳一抖,喝了声“驾”,同时腿部将马肚子一夹,追风便如同离弦箭矢一般冲了出去。
棕红色的马似一道红色闪电一般,疾驰在碧绿连天的草地上,身上的鬃毛和马尾一起随风飘扬。
温若言微眯着眼睛,身子因惯性而稍稍弯着腰,大片大片的冷风扑在她那张小脸上,又顺着衣领灌进她的衣裳里。
然而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全身的感官都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体验——自由。
像无处不在的风拂过人间大地、像张开翅膀的鸟儿翱翔于穹顶之上、像海豚在无边无际的蔚蓝大海里起舞。
这一切都只让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
以前她以为,生在那朱红色的宫墙里,做着万人遥不可及的人上人,享受着别人穷尽一生也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这便是幸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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