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卿讪讪挠了挠后脑勺,小声道:“言言,这回你真不能怪我,昨晚可不是我先动手的。”
虽然喝醉了酒,但也只是微醺而已,还不至于断片,她当然记得昨晚是谁先动的手。
没错,就是自己。
酒精让她浑身上下烫得发烧似的,一时情难自抑,不对,为什么要自抑?面前这位是她的夫君,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她为什么要自抑?
于是喝得一开心,就搂住了他的脖子,顺便语言上调戏了一下他。
可谁知道?谁知道!这个外表老实憨厚,在她面前大气不敢喘的男人,竟然二话不说就如狼似虎地扑上来了!
她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自己就已经被扒干净了衣裳。那可是她的新衣裳啊,就这么被他给撕碎了!
之后一整夜,他是变着花样折腾她,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儿学来的这么多东西,将她当作玩偶一样摆弄来摆弄去。
她哭、她喊、她打他,他也半分不停,并且还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以至于这场折磨终于结束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她这才终于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没睡几个时辰,便又被他喊醒,她迟钝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今日还要回娘家。可怜她刚一张口,声音是又沙又哑,身上也动弹不得,一动就酸痛无比。
思及此,已经坐上马车的温若言,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者面上虽是讨好的笑着,但心里早就乐上了天。
好几日不曾碰过她了,如今让他这般放纵一回,换谁谁不乐?
至于小姑娘生气嘛,哄哄就好了,又不会少块肉。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到达了长公主府,长平侯和长公主一同在外面迎接。
温若言看见思念已久的娘亲,提起裙摆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只是这次喉咙里并未同上次那般,喊出一声高扬的“娘亲”来。
“快半年没见言言,倒是胖了些。”长公主捏了捏她丰韵了些的小圆脸。
“哪有,我才没胖呢,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苗条。”
长平侯对作揖的赫连卿微微颔首,而后附和道:“胖了些好,说明咱们的贤婿把你养得好,我们做父母的也就放心了。”
刚说完,长公主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言言,你这嗓子是怎么了?可是生病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温若言连忙解释:“没事没事,就是最近瓜子嗑多了,有些上火。”
“你这孩子。”长公主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吃什么东西都得有个度,哪能一下子吃那么多,迟早有一天要把身体吃坏。赫连卿你也是,哪能不拦着些言儿?宠也不是这般宠的啊。”
还不待赫连卿说什么,温若言就先受不了娘亲的唠叨了,打着哈哈赶紧推着二老进了府。
这回轮到长公主夫妻二人坐在高堂之上,温若言和赫连卿一起给他们拜年了。长平侯将包好的红包分别给了二人,温若言拿着红包欢欢喜喜,而赫连卿却是目光微动,神色凝重。
“贤婿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何烦心事?”长平侯问道。
正低头查看金额的小姑娘闻言抬起眸来,当着二老的面抚过他的脸庞,“你怎么了?怎么眼睛红了?”
赫连卿将她的手拿下握在手里,冁然一笑,“无事,只是…第一次收到红包。”
“第一次?你小时候父母没有给过你红包吗?”她眨着双眼,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有何不对。
他摇了摇头,“没有,家里没有这个习俗。小时候过年,都是在漠北过的,弟兄们之间喝喝酒,抱着哭一场,这年就算过去了。”
“哭?为何要哭呀?”
话音刚落,二老那边便传来长平侯的轻咳声,随即冲长公主使了个眼色,让她将女儿带了下去。
长公主将她带回了她自己的院子里,温若言哪能没看出来,父亲这是嫌自己说错话了呢。
于是问道:“娘亲,爹爹干嘛要将我支走啊?我还想带赫连卿参观参观我的闺房呢,上次回门他都没来过。”
“你啊,多学学怎么说话吧。”
“我说错了什么了嘛,我不知道大过年的他们为何要哭,问问不行啊?”
长公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同她解释:“赫连卿打小就被前大司马带去了战场,你又不是不知晓。每逢佳节倍思亲你没听过啊?大过年的,仗也没打完,他们自然回不来去家,想亲人和故乡了,可不得抱着哭一场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她笑着摆摆手,“赫连卿不会介意这些的,我就是骂他,他也不会对我甩脸子的。”
“哟~”
瞧见女儿脸上幸福的笑容,长公主略感惊奇,“这上次回门时还同娘亲说,不会给他生孩子,不喜欢他,怎的这才过了半年,就笑成这副模样了?”
“哎呀娘亲!”知道母亲是打趣,她却还是红了脸,“我,我那时候不了解他嘛,人与人之间不是都得先互相了解,才能下结论嘛。”
“那你现在了解了?”
“嗯……算是吧。”
长公主拉过女儿的手,温声问道:“那你同娘亲说说,他对你好不好?”
“他…还挺好的。我跟他生气,他都会让着我。上次我同他说不想生孩子,他说那就不生。前几日把我惹生气了,倒是听话的很,让他端茶也端了,让他做什么他都说好。”
末了,又补充道:“目前……还没看出哪点不好。”
“那你再同娘亲说说,你可有同他圆房?”
“娘亲!你怎么每回见到我,都问这种事啊?”
“嘿——”长公主放开她的手,一脸坦然道:“这是你娘亲我抱孙子的大事,我怎么就不能问了?你知不知道,李夫人和王夫人都已经抱孙子了,前些日子还请我去参加百日宴来着。”
“哎哟,那宝宝生得叫一个粉雕玉琢哦,白嫩嫩的就像一个糯米团子,你什么时候也能让娘亲抱一个就好了。”
温若言撇了撇嘴,“想抱您自己生一个不就完了。”
“温若言!”长公主将桌面一拍,起身指着她道:“你怎么跟娘亲说话的?赫连卿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她拉着娘亲的手安抚她坐下。
“生孩子这事儿又不是你催一催我就能立马怀上的,再说了,您想抱孙子那是您想,生孩子的是我,总得问问我愿不愿意吧?”
“你不愿意?”
“……那倒也不是。”
她垂头捣鼓着自己的手指,嘟起嘴道:“主要是…我也没生过,总得做一做心理准备嘛。”
长公主轻笑了声,“那敢情我生你时,我就做好准备了?”
“那您没做好准备,干嘛要生我呀…”
“嘿——我怀都怀了,不把你生出来,难不成把你憋回去?你给我憋一个试试看。”
“……”更年期的女人就是暴躁易怒,还喜欢催婚生子。
温若言撇撇嘴,索性将嘴闭上,不同她说这个话题了。
午时,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饭。长公主府里的规矩,用膳期间不得言语,因此这顿饭吃得是安安静静的。
午饭过后,温若言将赫连卿带到了自己的闺房里,从怀里掏出一个崭新的红包递给了他。
“言言,这是?”
“是我给你准备的红包呀,你方才不是说,自己从未收到过红包吗?那今日你收到两份啦,比别人多一份。”
话音刚落,面前这人猝然将她拥进怀里,箍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好啦好啦,以后我每年都送你一份。不过这个红包包得有些仓促,我没有银子,只能包两张银票在里面,你不嫌弃吧?”她上下抚摸着他的背部以示安抚。
那人埋在她颈窝的声音闷闷的,“不嫌弃,言言包什么给我都可以。”
他松开怀里的小姑娘,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声补充了一句:“把自己包给我也可以。”
“赫连卿!”温若言往那宽厚的胸膛锤了一拳头,又嗔了他一眼,“你真是越来越不纯洁了,我们刚成亲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纯洁的男人追不到媳妇儿。”
“谁跟你说的?”
他不言,但她已经猜到了,微眯起眼睛问道:“哦~肯定又是何穆那小子对吧?你怎么净跟他学这些?”
“不学了,以后都不学了。”他再次将她拥进怀里,鼻尖在她颈窝蹭着,尽情嗅着属于她的幽香。
媳妇儿都追到手了,还用得着学这些吗?答案当然是不用了。
夜里,二人留在长公主府里过夜,赫连卿同她一起睡在,她从小住到大的闺房里。
上次回门,他还从未进来过。这次仔细一瞧,屋内的布置倒还真的挺符合小姑娘的性格,到处都是奢华且张扬的物什,若是一不小心碰碎一个,换成普通人早就赔得倾家荡产了。
不过他虽然赔得起,却也是不敢给她碰坏了,钱倒是小事,主要怕小姑娘生气。
于是洗漱完回到屋里,他小心翼翼避开那些贵重物什,径直去了她床上等她。
又过了一刻钟,小姑娘擦干湿漉漉的头发回来了。床已经给她暖好,她便直接脱了外衣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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