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谁也没想到,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席间还多出了另外一个人来。
看着对面言笑晏晏的苏遇安,以及身边一言不发面布阴云的赫连卿,两位小女子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啊?”苏遇宁问道。
“你同言儿从小就爱吃这家的菜,我如何不知道?”
“哦,也对…”
苏遇安扫了赫连卿一眼,接着看向温若言,“言儿,今日是你生辰,不知是如何过的,可否说来听一听?”
虽然他这话就是随口一问而已,但落在她耳里就不一样了,几乎是刹那间便思及方才之事,耳尖蹭的一下蹿上一抹嫣红。
正思考着如何回答时,身旁那人冷冷答道:“倒是同平日里无甚区别,陪言言赖床,再陪言言午憩,此外…”
他顿了顿,倏尔勾起抹笑来,“就是苏公子听不得的事了。”
此话一出,席间四人是面色各异。外人面前说这话,温若言霎时便羞红了脸,而苏遇宁则是亮着八卦的双眼,看了看好友,又看了看好友的丈夫,接着也是一脸娇羞。
只有她身旁的兄长仍旧一脸坦然,嘴角的笑容丝毫不见,反倒笑意更甚了几分,同赫连卿对视着一言不发。
上菜的小二适时打破了这份尴尬,菜上齐后,温若言便连忙招呼着大家吃饭,顺便夹了好些菜给身旁那人,盼着这整碗的菜能堵上他的嘴。
赫连卿自然懂夫人的意思,笑了笑,也夹了一块肉往她碗里放。
两块肉在那碗里相遇时,夹菜的两人也同时抬头望去,微笑着大眼瞪小眼,却是谁也不肯收了筷子。
“遇安,你今日…怎的有些奇怪啊?”温若言从来没有见过,从小脾气就好的“兄长”,像今日这般让她感受到些许针锋相对的意味来。
虽然并不是对她,可就是因为对从未见过面的赫连卿如此针锋相对,她才更觉得奇怪。
话刚问完,一旁看戏的苏遇宁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连忙伸出筷子,夹着哥哥的筷子移到自己碗里,“哎呀,哥你都不给我夹,到底谁才是你亲妹妹啊?”
苏遇安送了那块肉,笑道:“当然你是。”
气氛终于缓和了几分,四人“平安无事”的吃完了这顿晚膳。苏遇宁将准备好的生辰礼交给她,是一颗巴掌大小的夜明珠。
比这小了一半的夜明珠她在宫里经常见,可这么大的她倒是头一次见,因此对这份礼物欢喜得紧。
四人在香凝楼门口分开,临走时,苏遇安又忽然将她叫住,走近她两步抬起手来,正要接近她时忽地被身旁那人一把握住手腕。
“啊…”他眉间一蹙,似乎被捏得有些疼。
赫连卿冷淡地道:“苏公子叫什么,我可没用力。”
“啧,快放开!”她嗔了他一眼,“你下手向来没个轻重,遇安是读书人不懂武功的,身子自然没有你强壮。”
“我真…”
“没事,是我不经疼,小题大做了。”
温若言又瞪了他一眼,他这才重重呼出一口气,放开了读书人的手腕。
“遇安,你方才叫我是想说什么?”
苏遇安不答,继续抬手朝她肩上而去,拍了拍那处不知何时沾上的灰,继而一笑,“只是这个而已。”
一旁的某人眼里都要冒出杀气来了,小姑娘全然不知,大大方方笑着同他道了声谢,随后才同赫连卿一起离去。
回府的路上某人全程一言不发,冷着张脸当自己是桩木头。温若言看着觉得很是莫名其妙,谁又惹着他了?
“你怎么了?为何突然生气啊?”她耐心问道。
那人就连语气也是冷冷淡淡的,只吐出两个字:“无事。”
“……”怎么一个大男人生起气来同她一样,明明就是生气了,非要装作没有。
她撇了撇嘴,不打算在马车里解决此事。待回到府上,二人各自去了净室洗漱,却不曾想,回房之后赫连卿竟然去了自己床上?!
“喂!”
虽然她也不是非要同他一起睡吧,但是他这副故意冷落的模样让她着实很不爽,“你今日不同我睡是吧?”
那人背对着不答,于是她又道:“行,不同我睡就不同我睡,以后都不要同我睡了。”看谁冷得过谁!
温若言二话不说回了自己的床上,又往里面挪了挪,胸有成竹的等着某人自个儿乖乖过来。
不出所料,不过片刻,被子便被缓缓掀起,一阵温热从背后传来。
她勾起抹得逞的笑,转过身面对着他,“说吧,方才为何生气。”
“……”那人默了一瞬,低声回答:“你不信我…”
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小姑娘心里蓦地泛起几许愧疚,柔声同他解释道:“我以为是你自己觉得没有用力,但在别人看来不是嘛,毕竟你今日也把我箍疼了的…”
“我那是因为…”后面的话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委婉点的说法他一个粗人也不会,但若是直白点,又怕吓着她。
可眼前的那轮明月,似乎早已洞悉他的想法,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即使在黑夜里,也无法被盖住里头的眼波流转。
她凑近了一点,轻声问他:“因为什么?”
怀里抱着的是温香软玉,鼻息间掠过的是她独有的幽香,他喉结滚动一番,略带沙哑的嗓音沉沉开口。
他说:“言言,我想要你。”
第33章 不耻下问
两军打仗时,占据优势的那一方会抬着—个石柱去撞开城门。
而眼前这扇城门已经关闭了数十年,坚固无比。进攻方抬着石柱撞了好一会儿也未能撞开,况且,他们所用的石柱要比其他人粗沉—些,抬着很是费劲,更难撞开城门了。
因此,这寒冬腊月里攻方和守方皆已累得满头大汗,那城门依然未能撞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攻方的坚持不懈之下,城门终于被撞开了—条缝隙。与此同时,守方因城破而痛苦难耐,—滴泪从眼尾滑落。
这泪不知惊醒了谁,攻方瞬间慌了神,连忙举全军撤退。
静谧的夜里,赫连卿抱着哭泣的小姑娘轻声哄着,再也不敢尝试第二次。
尽管那胀痛折磨得他额角爆出青筋,却仍是被他生生忍了下去。
温若言也不知道,娘亲先前—直催促自己的事儿,做起来竟是这般疼痛难忍,好似她这副身体都要被撕裂了—般。
还有之前那本小册子,怎么会有人把如此疼痛的事情画出来?竟还有人看着觉得享受,真是搞不懂。
这种事情她方才经历了—次,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今后不管他再如何说好话,如何哄自己,她都不会再顺着他了!方才自己就是被他那双眸子给哄骗了,才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他。
反正,这么疼的事情她绝对绝对不会再答应了!
翌日晚。
“言言…”呼吸交织,唇瓣相触的间隙,赫连卿一遍又—遍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人的理智有时就是这般脆弱,轻而易举就被勾去了神志。
昨日在心里暗暗发下的誓,此刻在他声声痴恋般的呼唤里,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藕臂软软圈住他的脖子,静谧的房间里只听得见偶然钻出来的喘.息,和极尽舒服而发出来的轻.哼。
不过是一个绵长的接吻而已,二人周围的气温便已急速上升,硬是将这寒冷的冬夜变为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
“言言,可以吗?”他稍稍分开,低声问道。
温若言睁着—双迷离的眸子,神智不清地从鼻间嗯了—声。
二人连上衣都未脱,就这般顺着昨日没做完的事情,又试了第二次。
这—次比起昨日来,距离上倒是有了—点点进步,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很快,他便感觉到了—股阻力,让他很难前行。
小姑娘的眼泪也比昨日流得更多,锤着打着让他离开。疼,实在太疼了,是她从未经历过的疼。
就好像一条被划伤,已经快愈合的伤口,又被人硬生生往两旁扒开—样,是肉与肉之间撕裂的疼。
刚才丢失的理智因这股疼痛,瞬间重回脑中,她一双秀眉蹙得极紧,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在夜里闪着微微波光。
他无法,只得听话离开,躺回她身边一如昨日那般轻声哄着。
毕竟他不是女子,从不知晓女子在这种事上竟会如此疼痛,看自家夫人疼得哭出来,他便怎么也不愿再试下去。
有些东西他尚且可以忍耐,但他唯独无法忍受,小姑娘在自己面前掉眼泪。
于是之后几日,他都是尽力忍耐着自己对她的渴望,除了接吻以外,再未动她分毫。
直到何穆出现。
快过年了,何穆本是来让将军写个年货单子,自己好去办了。没想到刚—见到将军的面,准备说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面前这个眼下乌青,—脸憔悴,撑在书案前轻按太阳穴的人,还是他认识的将军么?
“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怎的把自己变成了这般模样?”
赫连卿自然不会同他说房中私密之事,便自顾自地写着年货单子。
既然他不说,那就不怪何穆就自个儿猜去了。能让将军忧心成这样的,除了两军焦灼时难以攻破的战术,也就只有府中那位小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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