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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与尤物 (梵妾)


  她心中有些生气,更加想念起山上的师姐们。
  小时候她不会簪发,不会穿衣服,一向都是师姐们照顾她。
  就连方才换上这套衣裙也是大师姐亲手帮着她换的。
  她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宋越北一眼,伸出一只手拽了拽他的衣摆,“我想……”问问这衣服怎么穿?
  话刚出口,她又想起师姐的那句嘱咐,‘凡是有什么听不懂的搞不明白的,千万不要问。一问就露怯。听我的,你听不懂就冷着脸盯着他们一言不发。这样最稳妥。他们肯定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她将话原样咽了回去,冷下脸瞪大了眼睛跟听到声音而看过来的宋越北对视,一只手按在散开的衣襟上,一只手还拽着他的衣摆。
  少女坐在地上,衣襟微敞,露出半个肩膀连带胸口一大片肌肤,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风情二字,香艳得令人很难把持住自己。
  他的目光流连了一番将她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玩味的笑了笑,“你对于勾引我这件事还真是坚持不懈,该夸你什么,夸你敬业吗?”
  玉鸦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山上的土话她说了十几年,京城这些人说的雅音她虽然能听懂,勉强也能说一些。
  但这个男人说的话,她明明听懂了怎么一个字都理解不了?
  他醉意上涌,脑子一热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大概是因为那些酒水,亦或者其他地一些什么,他的脑子完全变成了浆糊完全无法进行思考,满脑子都是不能说出口的下流的肮脏的想法。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像只被本能所控制的野兽,放纵自己啃咬撕扯着眼前甜美的食物。
  手掌触摸到的肌肤暖融融的,像是一滩甜腻雪白的油脂,马上就要在他掌中融化为温热的液体。
  她看起来有些瘦弱,让他摸到的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被他亲到时连喘息声都甜腻得让人心慌。
  从前他没尝过女人的滋味,看着都觉得厌烦。此刻却觉得她身上那些衣裙都十分碍事,恨不能一把全撕掉。
  只是散开的那么一点衣领所展露出的东西就已经让他难以移开目光。
  她被他压在身上并没有怕也没有哭,只管拿那双媚态丛生的狐媚招子勾引他。老练的像是勾栏里那些最经验丰富的女人。
  以前也有人这样撕开她的衣裙吗?
  他脑海中无法抑制的浮现出那样的画面,甚至更多。
  翻涌的欲望像迎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他狠狠的捏住她的面颊,却未察觉自己已经醉的满脸红晕,“到底要被人上了多少次,你才会这么无所谓?”
  人和走兽总要有点区别,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人能克制兽/欲。满脑子只有下三路那点事情的男人成不了什么大事。
  他从前一直都很会克制自己,也从没有为了欲望失态到这种跟发情的野兽一般的程度。
  为什么却独独在今日这个女人面前会这么失态?
  他头昏脑胀,目光难以聚焦在一点,手指下移,扼住了她雪白修长的脖颈,“说,你做了什么?你给我下药了对不对?”
  她被掐的不得不仰头看着他,试图张嘴回答,却因为这个姿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猛然收回手,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玉鸦擦了擦嘴角,“很痛。”
  她的嘴唇上覆着薄薄的一层水光,嘴角处多出了一处格格不入的破皮,鲜红的血液将红唇染的更加鲜艳欲滴。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咬她,看起来咬得还很开心的样子。
  难道他们北梁人都喜欢咬人吗?
  意识到那处破皮是因为什么,宋越北恢复了一些理智,身上刚竖起的那些锋利的刺芒几乎是在一瞬之间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他在马车中坐下,一手撑着额头,大觉丢人。
  酒水误事,太误事了。
  他居然做出了这种酒后对着女人发酒疯的事。
  以后切记不能再多喝了。
  伴随着马车的行驶,车轮的转动声音变得尤为明显,马车内陷入了一片让人尴尬的静寂。
  山下的一切都陌生又奇怪,她既搞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衣服,也搞不懂这个奇怪的男人。
  直到现在他刚才咬她那些动作仍然让她想不通。
  为什么要咬人,难道他饿了吗?
  他一见到她就抓住她莫不是为了把她带回去填肚子?
  山下的男人可真是可怕。
  想到这里她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宋越北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口猛地跳动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这句倒是很好懂,她不假思索道:“玉鸦。”
  只有最卑贱的下奴才会连姓氏都没有,果真是自小让人教/养出的玩物。
  “连姓氏都没有,真是上不得台面。”他向她伸出手,玉鸦试探着握住了他伸来的手被他从地上拉起来,坐在了他的身边。
  他替她拢好衣襟,强迫自己的目光不要乱看,温声说道:“不管你从前的主人是谁。从今以后,你的主人是我。我喜欢规矩一些的女人,你要懂规矩。”
  人都抱上他的马车了,话也说了。
  总不能把她再退回长信侯府。
  区区一个女人而已。
  她搭着他的脖子,“什么叫做规矩?主人又是个什么东西?”
  雅音她说不好,便只能拖慢了调子,竭力说得清楚些。
  他拔下她头上的木簪,拆开她凌乱的发鬓,漆黑的长发如缎子般散下来,她顺着他动作微微仰头,肩膀到脖颈的曲线漂亮得不可思议。
  她像只温顺的动物,任由他抚摸动作,一双媚意横生的眸子弥漫着迷茫,似清晨山顶无法散去的雾气,无声的鼓励着引诱着他做出更多。
  这样的美人,合该用最华丽的锦缎金玉来包裹。
  尽管她出身卑贱,行为放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肮脏东西。
  但她很美。
  而他宋越北一向只能看得上最好的东西。
  她不配做他的夫人,勉强做个用来解趣的玩意倒也不错。
  “来讨我高兴,只要我高兴了。”他挑起她一束垂在脸颊旁的长发,缠在指尖,两人目光相交,他喉头滚动,“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保证。”
  她勾着他的脖颈,俯下身舔了舔他的唇角,湿漉漉的触感从唇角蔓延上来,她的动作温柔又细致,像只讨食的小动物。
  宋越北承认自己有被讨好到,他勾了勾唇角,酒意上涌,浑身愈发燥热索性扯散了衣襟。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是这样吗?你高兴吗?”
  话音一落,她就学着他刚才的动作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宋越北痛的眉心狠狠皱在了一起,他下意识地往后躲,身上的姑娘却勾紧了他的脖子,追着上来继续咬他。
  这让他有种自己是块正被饥肠辘辘的恶狼撕咬的肉的错觉。


第3章
  有人拉开车帘,“相爷,到了。”
  骤然撞入所有人眼里的画面是那么猝不及防,两道人影交叠在一起,美貌的少女长发散乱的披散下来一直垂到腰下,出乎意料的是居于上位的居然是貌美的惊人的少女。
  她一手勾缠着男人的脖颈,一手撑在马车壁上,强硬的捉住他们的相爷在亲吻。
  宋越北努力的摇头似乎想摆脱掉身上的姑娘,可那姑娘却仍不厌其烦的追着他亲。
  只有宋越北清楚,那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啃咬,他感觉自己简直像块香喷喷的排骨。他口中已经尝到了血腥味,更糟糕的是那股血腥味似乎让身上的人更兴奋了。
  宋越北疼的眼中已经含了水光,可他怎么都推不开躲不掉这疼痛又疯狂的亲吻,甚至无法自制的逐渐沉沦在这人的疯狂与肆意之中。
  他完全放弃了挣扎与理智,托住了玉鸦的后脑勺,开始着迷地回应她,两个人与其说是亲吻,倒更像是两头狼在互不相让的撕咬,疼痛又带有致命的吸引力,仿佛要彼此交缠到死亡才会停止。
  他们亲吻的难舍难分,光是看一眼都知道很激烈。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宋幽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的是‘相爷真像一朵被恶霸肆意欺凌的娇花’。
  真没想到,原来相爷喜欢这种口味……
  宋幽咳嗽了一声连忙将马车帘放下,一群人站在马车外面面相觑。
  任明泉将宋幽拉的远了一点,感叹道:“人不可貌相,相爷玩得可真野。”
  宋幽脑海中又浮现出方才看到的画面,他脸庞微微发热,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回头到一半又急急忙忙的收回目光假做无事。
  任明泉继续道:“相爷这么喜欢这个女人,连在车里都等不及要尝尝。果然是没开荤憋太久了。”
  她放开他,宋越北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听到她问道:“你高兴吗?”
  高兴?
  高兴个鬼!
  宋越北舔了舔唇角的破口,尝到了一口的血腥味,他抬手将身上的人推了下去,疼得清醒了不少,“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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