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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一般善良的替身不多了 完结+番外 (鱼曰曰)


  今夜之前,她还未曾得到铜钥,见了沈辞后,她却得到了。
  他自信于她不会喜欢除他外的所有人,可那串铜钥却将他的自信打的七零八落。
  郁殊看着那道便要消失在黑暗的背影,蓦地想到当初宫门口,她朝他疾走着,而后奔跑起来的样子。她跑到他跟前,揽住了他破烂的身子。
  不同的是,那时,她一步步朝他走来。
  而今,她一步步离他而去。
  心底慌乱,郁殊大步上前。
  苏棠只听见身后一阵仓皇脚步声,呼吸一滞,刚要侧首,眼前却突然一黑,火折子掉落在地,弹了两下火星后彻底熄灭。
  她的身子被人用力困在院门与男子的身体之间,耳畔便是他急促而温凉的呼吸声,脸颊被一只大手轻捧在掌心,那温凉袭来。
  “郁殊!”苏棠一惊,伸手便欲将他推开。
  “沈辞,就这么好?”郁殊沙哑着声音问道,顺手将她的手攥在手里,抚向他的额角:“那我呢?苏棠?”
  苏棠大惊。
  郁殊却又道:“摸到了什么?苏棠。”他声音极轻,喘/息粗/重。
  苏棠想要将手撤出,终究力道不及,只摸到一片光洁。
  郁殊低道:“你不是不喜欢那道疤,你不是不喜欢疯子……”说到后来,声音极低,气声与夜色氤氲。
  苏棠手一僵,挣扎的力道逐渐消失,她的指尖轻轻抚着他的额角,如她脸颊上的大手一般。
  郁殊感受着额角的柔荑,正如当初为他上药的那只手,轻柔而美好。
  他忍不住侧头,蹭了蹭她的掌心。
  苏棠手一僵。
  ——曾经,郁殊躺在她的膝上,也如此刻的她一般,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眉眼、脸颊,而她总忍不住蹭过去,索求那份温暖。
  而如今,却换了人。
  耳畔的呼吸重了些,郁殊轻轻站在她的身前,妖娆的双眸微眯着,掩去了几分华彩。
  苏棠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鼻梁、眉眼,最终又落在了他的额角。
  而后,她一点点凑近上前:“你那道疤没了?”
  郁殊颔首。
  苏棠看了他片刻,近乎刻意般启唇道:“可是,你将额角疤消了,便不像他了。”
  正如他曾说过的:你笑起来便不像她了。
  话落,她毫无迟疑的收回手,转身便进了院落,头也未回。
  郁殊身子僵在原地,起初凝滞着,下刻全身如被冻住一般,心口积郁着无穷无尽的闷痛,他微微张口竭力呼吸着。
  可那痛虽不杀人,却无休无止。
  “不像他了”。
  正如他那三年所作所为一般。
  如同要将那些过往全数报复回来。
  一切报应皆不爽。
  这一片漆黑里,如唯余他一人。
  他看着已徐徐走入院中的背影,眼前的门槛,以往从未放在眼中,此刻瞧着却如一道鸿沟,他却连迈入的勇气都没了,只堪堪从牙缝中挤出二字:“苏棠……”
  苏棠本已走到屋门处的脚步一顿,继而继续前行。
  郁殊一手死死抵着心口:“……疼。”
  原来,不曾被人放在眼中,是这种感觉。
  她,一直这般吗?


第40章
  这晚夜风甚是喧嚣。
  苏棠后半夜曾被吵醒过一次,只听见窗外雨打树叶的扑簌之声。
  昏暗的屋内,只有火炉隐隐泛着细弱的火苗。
  再次朦胧沉睡去前,她想着,幸而昨个儿将火炉搬了进来,否则一早还要生火。
  天色初亮。
  昨夜下了一夜雨,今晨倒是停了,只是仍昏沉沉的。
  苏棠将昨夜便备好的水与米炖在火炉上,自己去外屋洗漱一番。
  待用完早食,她推门而出。
  今日去过街口后,她想去醯酱铺子瞧瞧。
  只是,脚步却在门口顿住。
  苏棠垂首看向屋门外。
  ——一人静静坐在那儿,双腿微蜷,头靠着另一侧打开的房门,脸色苍白。
  暗绯色的袍服仍潮湿着,额前发凌乱不堪,只是唇色泛着死气,无一丝血色,,眼尾却微红,双眸半眯,不见以往的妖娆光芒,反而有些靡靡。
  听见开门声,他缓缓抬头,潮湿的发耷在脸侧,目光幽沉如古井。
  苏棠拧了拧眉心,她没想到他仍在这儿。
  最终也只当未曾看见,起身便要朝板车走去。
  衣角却被人轻轻拉住了,手指修长且苍白。
  苏棠一怔,继而便要挣脱。
  郁殊却轻道:“阿姐……”
  声音嘶哑,且茫然。
  苏棠身形僵立片刻:“我不是你阿姐。”
  伸手便要将衣角拽出。
  可那只手的力道却惊人的大,任她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苍白的指尖攥着衣角,细细颤抖着。
  苏棠泄了气,转头俯望着地上的人,声音添了无奈:“王爷,有何意义吗?”
  郁殊低着头,不看她,亦不做回应。
  苏棠停顿片刻:“你唤我阿姐,我才想起,有句话,我其实一直未曾直截了当地问过你,”她隔着昏沉的天色看着她,“郁殊,阿郁究竟是谁?”
  虽然早已知道答案,可总没有他亲口说出来得讽刺。
  衣角上的手顿了下,郁殊嗓音依旧嘶哑的厉害:“……什么?”
  苏棠看着他的反应,笑了笑,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想知道,当初是谁连我的名字都不曾记着。”
  “是谁几次三番哪怕瘦小无力,也要掐着我的脖颈,想要杀了我。”
  “又是谁在恢复后,用两万两银票将我打发,并告诉我,阿郁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苍白的手颤抖了下,力道松了些。
  苏棠垂眸,看了眼衣角的手,神色始终平静:“王爷,你说,三年都不曾记得名字,得多不上心啊。”
  抓着她衣角的手,最终松了开来。
  苏棠笑了下,转身推着板车走了出去。
  刚在街口站住脚,便有三两食客结伴而来,都是在周围做工的,坐在木凳上还在侃着大山。
  一人道:“老板娘,吃惯了你这儿的馄饨,每早不吃上一口,还觉得肚里寒呢。。”
  “可不是,”一旁的茶棚老板娘应和,“苏丫头,听闻你盘了处铺子?可别太远了。”
  苏棠笑道:“不远,就在市集那家醯酱铺子,走两步便到了,”说着,手下利落忙碌着,“今个儿高兴,多加几个馄饨。”
  几人一派和乐。
  苏棠在街口待到午后,便早早收拾好回院了。
  她还得去铺子那儿。
  铺子内的博古架还新着,柜台虽陈旧了些,但也是好木,没有丝毫朽的迹象,只差些桌椅板凳、锅碗瓢盆。
  接下来几日,再无人前来打扰,她在街口忙完便去添置物件。
  阿婆闲着无事,屡次前来帮忙,擦着桌椅,又刷锅碗。苏棠盛情难却,便塞给阿婆五两银子,不用做什么,每日帮她看着铺子便好。
  阿婆推拒,见她态度强硬,也便收下了。
  忙了约莫八/九日,铺子总算像个样子了。
  这日午后,苏棠回家后并未去铺子,而是买了一坛好酒和几盘点心,去了青山。
  她离着安稳更近一步了,爹定然也愿听她这个好消息。
  只是方才走到青山上,便看见父亲的坟冢前站着一身湖蓝身影。
  蓝衣墨发,高束头顶。
  竟是……沈辞?
  苏棠忙躲在一颗粗壮槐树后。
  沈辞并未说什么,只是立在那儿,良久作了一揖,方才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丛林之间,苏棠方才走了出来,站定在坟冢前。
  地上还有一片未曾完全氤氲的酒水,酒香四溢,只闻着便极为名贵。
  苏棠将自个儿手中的酒坛放在坟前,点心摆好,看着碑上父亲的名字:“有人记得你呢,爹。”
  她低语,而后将酒坛打开:“酒没他的贵,但人比他亲。”
  ……
  从青山下来,天色仍还亮着。
  苏棠走在官道上,脚步比以往要轻松些。
  只是转到市集,身后突然有人轻唤:“姑娘?”声音甚是耳熟。
  苏棠疑惑,转身循着声音看过去,只望见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子站在她身后,穿着件粗麻衣裳,模样清秀,只是眼神怯怯的,残余着几分惊喜。
  她怔住,好一会儿道:“锦云?”
  在王府,一直伺候她的小丫鬟,她没有其他丫鬟的捧高贬低。后来王府被抄,她给了她一个玉镯子,也算给她个交代。
  “是我,姑娘,”锦云走上前来,眼圈一红,“没想到还能见到姑娘,那时……大家都各自逃命,再未有姑娘的下落……”
  苏棠笑了下,并未就此多言,只道:“你如今可好?”
  锦云脸色一白:“姑娘那时给奴婢的玉镯子,让人拿了去……”
  苏棠看向锦云的手,手指粗糙,骨节都大了好些,想必这些日子没少吃苦。
  她想了想:“我这段时日新开了处铺子,你若愿意,便到我那儿去如何?”
  她对锦云也算知根知底,刚巧省了再请伙计的工夫。
  锦云点头如捣蒜:“谢姑娘,奴婢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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