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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您来我害怕 (AA逗)


  陆农卓一定会等赵王入京后,再带着萧明忱正大光明地进盛京,给他们来一手黄雀在后。
  道理都明白,但夏枫就是越想越担心,她站起身抄起佩剑就要出门:“我要去笠泽!”
  “不可呀,大帅。”千珊拉住她,“岭南大军驻扎笠泽,必定戒备森严,万不可孤身闯敌营呀。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殿下得有多么愧疚呀。”
  “千珊姑娘说得对,”严林附和道,“殿下交代了,无论除了任何事,他都会尽力保护自身安危,万不能让您以身犯险。”
  “的确,按照咱们的推测,他不会有性命之忧,甚至陆农卓伪君子一些,还会把宁王当祖宗供着。”
  夏枫坐了回去,隽秀的脸上满是忧虑:“但这都是推测,这世上万事都有迹可循,唯独人心不可捉摸。他近乎手无缚鸡之力,如若出了什么变故,身在敌营,谁能保护他的安危?”
  她忧虑太多,生怕萧明忱吃不好穿不暖,生怕陆农卓临时变卦,生怕发生人力不可控的意外。
  夏枫活了十九年,向来都是潇潇洒洒,从来没有如今这般,对一个人牵肠挂肚到如此地步。
  岭南军营。
  萧明忱被关在一座单独的军帐中,待遇相当不错,有床有棉被,每餐三菜一汤。
  陆农卓在自己的军营中也不放心,帐里帐外全是他派来监视宁王的侍卫。
  萧明忱每日睡醒,要么自己跟自己对弈,要么拿着书本发呆,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在皇宫的生活,只当满帐篷眼睛不存在。
  他风寒一直不好,还带起了咳嗽,病得反反复复。
  陆农卓怕人忽然病死了,派军医每日来看诊,各种名贵药材齐备。但萧明忱虚不受补,两碗汤药下去又差点出了人命。
  “一群废物,治个病都治不好。”陆农卓站在萧明忱床前破口大骂:“绝对不能让他死了,宁王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不必活着了!”
  老军医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侯爷,这……宁王殿下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陆农卓喝道:“你让本候去哪儿给他找心药去?”
  “宁王殿下这是被幽禁时间过久,郁结于心。您禁止他出帐,又每日派人来帐中轮流盯着,时间久了,很难不忧郁成疾。倒不如,倒不如……”军医犹豫着不再继续往下说,低下头不敢动作。
  陆农卓扫视四周,帐中放了几个火盆,却很少通风,这会儿站了不少人,空气浑浊闷热,他不过站了一会儿就浑身冒汗,心情烦躁。
  这座帐子位于中军帅帐旁边,但他不放心,总觉得夏枫说不定藏在哪个角落里窥视自己,必定要派人里里外外把宁王看严实了才安心。
  陆农卓是不畏惧夏枫的,毕竟西北距离西南千里之遥,夏家军纵横草原大漠,却钻不了西南的瘴气林子。
  但他往北方走了一圈,亲眼所见北地居民对夏家军近乎痴迷一样的尊崇,又总觉得异常不踏实。
  也许人就是这样,对于隔得大老远没见过的对手,觉得再厉害也不算什么,真见识到了又会打心底里畏惧对方。
  “算了,你们以后只在帐外守着就是了。如非必要,不要进来打扰他。”他低头看一下萧明忱苍白灰败的面色,不情不愿开口:“今后宁王殿下如果想出帐透风,不必阻拦,但不能让他离开这个帐子五步之内,也不许任何人与他搭话。”
  老军医欲言又止,咽了口唾沫没敢说出心里话:把一个大活人就照这么关着,一连持续几个月,不给关出病来才怪。
  帐子里的闲杂人等都走了,老军医也收拾好东西离开后,原本躺在茶茶床上奄奄一息的萧明忱忽然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
  他虽然脸色苍白,目光却清澈有神,半点不像忧郁成疾之人。
  深夜忽然刮起了北风,江南的风并不像西北那般冷硬干燥得像刀子,它湿冷阴郁,带起来的冷气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萧明忱习惯于自己跟自己对弈,一个人在棋盘前坐上一整天也不会厌烦。他白净的手指捏着黑白棋子,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他安静地坐在案前,端起不对症的汤药一口喝了,忽然凝神片刻,眉梢一动,起身熄灭烛火。
  “嘘。”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夏枫身上独有的气息忽然间萦绕近身侧,像是穿惯了铁甲留下来的冷铁气息,又夹杂着一股清浅的冷香。
  夏枫一身劲装,黑暗中紧紧搂住宁王殿下颀长的腰身。她一进帐就嗅到了药味,这会儿趴在萧明忱身前仔细闻了闻,只觉得他身上那清苦的药味更加浓郁,静默了良久方道:“你瘦了。”
  这声音轻如羽毛,细细地钻进萧明忱耳中,他目力不如夏枫,在黑夜中伸手不见五指,只能摸索着抚上夏枫的脸颊,低头贴上她的耳廓:“你也是。”


第28章 你不想走,我留下便是。……
  帐外值守的侍卫来来回回, 火把时有时无地映在帐篷上。
  帐内一片漆黑,夏枫拉他坐到床边,二人相互依靠在一起:“又病了吗, 怎么这么大的药味儿?”
  “装的,我知道他们劝不住你。算着你最近可能就会来, 装病把闲杂人等清了出去。”萧明忱口鼻埋在她的黑发间,深吸了一口, 低声道:“这里太危险了, 陆农卓对你很是忌惮,营中一直严防死守,生怕你闯进来。”
  “放心,他拦不住我的。”夏枫双手在他在身上乱摸,反复几遍才确认人没受伤, 就是瘦了点:“陆农卓最好别落我手里,不然有他好受。”
  “阿枫,阿枫……说正事。”萧明忱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再病弱被一通乱摸也不免口干舌燥, 忙拉住她两只手:“听我说,岭南军营中戒备森严,你一个人来去轻松, 但你带不走我的。你拿着这个, 是我这些天来暗中探察到的岭南军布防安排以及人事部署。”
  夏枫捏住被塞进手里的厚厚一沓纸张, 不赞成道:“不行,你怎么知道我带不走你。你留在这里危险,万一陆农卓临时变卦,不想当这伪君子了,你只有送命的份。”
  “不会的, 没有我给他当靶子,他即使进了盛京城,也不敢妄然称帝。”萧明忱把她搂进怀里,“不必担心我,这群人,个个道貌岸然,谁都眼红当年王氏的风光。陆农卓当我是下一个父皇,以为我能如父皇那般,对他言听计从。他怎么会伤我性命?”
  “谁想当下一个王茂先问问我夏家军手中的刀答不答应。”夏枫嗤道。
  二人分别多时,彼此都牵肠挂肚,终于见了面,夏枫只想跟他永远粘在一起,一双手怎么也不肯老实。
  她被人紧紧搂住,觉得异常踏实,手指在萧明忱衣服上打着圈圈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他想扶你当傀儡,盛京城可还有个陛下呢,就这么笃定宫里的那位会死在乱军之中?”
  “赵王勾结北贺才得以一路南下,直捣黄龙,北贺给他的可不仅是战马、粮草,还有无孔不入的暗卫与细作。”
  萧明忱道:“大庆禁军以西北夏家军为首,岭南军以及青州军战斗力也不算弱。夏家军被羌人牵制,你无法将其调离边境。自从青州军落到赵王手里,一年不如一年,清君侧都要靠出卖国土与异族交换。”
  “肯定有人勾结乃蛮了,但我不确定除了王茂还有谁。乃蛮一直对西北边境虎视眈眈,朝中还有内鬼,我根本不敢动。”夏枫被他绕得莫名其妙,“我问你哥哥呢,扯这个干什么?”
  萧明忱顿了顿,良久才缓缓道:“宫中有北贺人,确切地说,皇兄宫里贴身伺候的内侍,就是北贺人。等赵王进了京,他可能早就已经不在了。”
  他声音有些哽咽,极力压抑着什么,夏枫刚要开口安慰,那微凉的薄唇就贴了过来,这次再不是若有若无的蜻蜓点水。
  她尝到了清苦的汤药味儿,那人温柔而耐心,缓慢而悠长。
  忽然间,夏枫觉察到一滴水珠滑落到自己脸颊,顺着流到嘴角,给清苦的药味中掺了几分咸涩。
  明知道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会有性命之忧,自己不仅无计可施,甚至有可能也是推他进鬼门关的凶手之一。
  夏枫不知道萧明忱此刻内心作何感想,绕过他禁锢住自己的手臂,在黑暗中摸索着想去擦他脸颊上的泪水,却被人阻止。
  又一滴直接落到了她唇齿间,很涩。这些眼泪像是迟了二十年,带着萧明忱生命中前二十年受尽的磨难与委屈,在二人唇齿相依间,消失了个干净。
  夏枫战场上都没腿软过,逐渐觉得脚软手软,若不是萧明忱骨节分明的手撑在她后颈,恐怕坐都坐不住。
  微凉的手指搭在脖颈的皮肤上,触感丝丝缕缕的,直往衣襟里钻。
  良久之后,萧明忱再次紧楼住她,喃喃道:“阿枫,我只有你了。”
  “你跟陛下,感情好吗?”夏枫埋头在他前襟:“他是王茂的外甥,你们小时候,他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小时候我只远远见过他,直到后来我跟着李太傅读书,才知道他是我兄长。”萧明忱轻笑,说话带着点鼻音,听着有些软糯:“他那时候很不喜欢读书,常常拉着我去看小太监斗蛐蛐。每次王氏的人来挑茬,他都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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