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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小小椰)


  德亲王今日乃是微服出行,穿一身极素的青衣,仅带着两个属下,就来到了镇南王府。
  他面色苍白,这些天清瘦了不少。
  萧蕙蕙被处死当天,德亲王妃便哭晕了过去,他一边伤痛于女儿的死,一边还要安抚王妃,已是心力交瘁。
  但德亲王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是闭紧府门,作出一副一蹶不振之态,以打消帝王的猜忌。
  然而内心的怨愤以及对复仇的渴望,却让他按捺不住,通过太傅这条线,两人一齐顺着傅醇指的路私下找到了镇南王符靖。
  “太傅大人和德亲王是说,是丞相让你们来找本王的?”符醇挑眉,颇有些玩味地看着他们。
  德亲王连连点头:“是。”
  太傅则抚须问道:“不知王爷有何办法,能除去那个野丫头。”
  太傅并不知道德亲王内心连皇帝都怨上了,只以为他与自己一样是看苏容臻不惯。
  太傅虽然迂腐,但也历来是顽固的保皇派。现在他虽对皇帝的行为不满,却也只认为是苏容臻这个妖孽迷惑了君心,除去她便能恢复如常。
  镇南王微眯起眼:“陛下护那个丫头护得紧,确实是不好下手,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
  德亲王见事情有机会,忙说道:“还是那句话,小王不才,但若是镇南王愿意出手,小王愿意倾尽家财人脉,鼎力相助。”
  相比德亲王迫切的样子,镇南王倒是显得很淡定,他抬手笑道:“德亲王言重了,此话说的过早,现在还不是时机。”
  “那何时是时机?”
  “等到临安公主不在京中的时候。”镇南王意味深长地说道。
  太傅一行人离去以后,符铖从暗处走出,皱眉问道:“父亲为何要答应他们?”
  镇南王笑道:“有何不可吗?”
  “孩儿只是觉得,搅进这趟浑水,得不偿失。”符铖冷静地说道。
  “为父自然不会亲自下场。”镇南王说道,“那个小丫头也不是本王的根本目的。”
  “太傅此人,迂腐守旧,思维太过固化。德亲王有勇无谋,自我认知不足。”镇南王摇头道,“他们两个,难成大事。”
  “傅醇倒是个老狐狸,既想搅动风云,在此事中推波助澜。又不想脏手湿鞋,就架到了本王这里。”镇南王冷笑。“本王也不会让他完全置身事外。”
  “孩儿不明白的是,既然父王说他二人难成大事,为何还要出手相助?”符铖不解问道。
  “本王本来就没打算此次成事。”镇南王说道,“不过是为以后正式计划预演试探罢了。”
  “成了也好,不成也没什么损失。”镇南王缓缓道。
  “孩儿知道了。”符铖沉默片刻后,说道。
  “不知孩儿可不可以求父王一件事。”符铖忽然问道。
  “何事?说来听听。”镇南王有几分惊讶,这个儿子,自幼就沉默内向,这还是第一次向他有所求。
  “如果,父王,意不在临安公主的话。那么成事之后,能否将她赐给孩儿。”符铖眼中暗光闪过。
  “你想要她?”镇南王更惊讶了,一个六岁的小丫头,怎么引来了儿子的特此讨要。
  “有几分兴趣罢了。”符铖的语气平平淡淡,倒是看不出来特别渴求的样子。
  “好,为父答应你,若是能生擒临安公主,就把她送给你。”镇南王沉思片刻,答应了儿子。
  儿子难得对他有所求,做父亲的自然要满足。
  “孩儿谢过父王了。”符铖垂眸,掩过了眼眸中不能克制的,如野兽见了鲜血一般的兴奋与痴迷。
  **
  那夜苏容臻和皇帝归宫后,许是心绪难安,许是受了惊扰,又被寒气侵袭,当夜便发起了高热。
  乐言蓉香不敢怠慢,当即通过张德荣禀报给了皇帝。
  皇帝听了消息,当即披衣而起,来了东侧殿看望苏容臻。
  “怎么又病了。不是你一直在负责公主的调养吗?”皇帝语气不善地质问太医院院使。
  院使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小心回答道:“臣之前说的是,公主若能静养,定是无碍。眼下,公主应是受了惊吓。”
  院使的话使皇帝想到前半夜发生的事,他眉目暗沉,吩咐张德荣道:“传朕口谕下去,即日起,淑太妃将长居皇陵,为先帝祈福。”
  皇陵远离长安,冷清凄苦,一个失势太妃,怕是守陵人也不会给几分尊重。
  张德荣心中暗想,淑太妃怕是要终老于此了。
  院使下去后,皇帝看着沉睡于榻上的苏容臻,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终还是放心不下,决定在床边守着她。
  另还吩咐了张德荣将之前堆积的奏折拿过来给他批阅。
  张德荣抱着奏折进殿时,还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陛下,方才有信人来报,智隐大师距长安只有不到二十里,约莫天亮时便到城门前了。”
  “好,你马上安排人去接应,等大师安顿好后,带他来见朕。”皇帝面上浮现出淡淡的喜色。
  待张德荣领命而下后,皇帝重新将目光投于苏容臻身上。
  他轻抚她的头发,在心中叹道。
  为了她的安稳,他愿殚精竭虑,在所不惜。


第十五章 祈福(四更)
  晨光微熹,就有一队僧人从外城明德门进了长安城。
  他们一行近百人,被拱卫在正中的是一双手合十,闭目颂经的老僧。
  老僧坐于莲花宝座之上,由八位年轻沙弥抬着前行。
  其余僧人,或举经幡,或持引磬,或摇法铃。
  一行人脚步轻缓,所经之处,只留下串串铃声,在这清寒的霜晨里格外空灵。
  长安城的人们大多还在睡梦中或初初醒来,并不知道有一远道而来的高僧今晨入了长安。
  本该是早朝时候,但今儿皇帝却率众臣等在了大明宫正门丹凤门外,不少朝臣都引颈望去,直到那莲花宝座自远处浮现。
  智隐大师是一个清癯的老者,但身体健朗,从宝座下后,手执禅丈杵地,步履不紧不慢。
  皇帝亲自上前迎接,眼底是真切的笑意:“大师自西域而来,行路甚远,该是辛苦了。”
  “阿弥陀佛。”智隐大师低念了句,“老僧也多年未来长安了,现今与往昔颇有不同,陛下也是如此。”
  皇帝未就最后一句话追问智隐大师,此地还立着许多朝臣,不易深谈,皇帝只是笑笑,就不再多话,迎了智隐大师进来。
  **
  午间,皇帝将智隐大师引到了长生殿东侧殿,随即退出至外,掩门静待。
  过了两盏茶功夫,智隐大师才从里面踏步而出。
  “如何?”皇帝问道。
  智隐大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进宫前,老僧似乎说过,陛下您与往昔多有不同了。”
  “您的形貌改变最小,其次是气质,改变最多的,是您的心态气息。”
  “哦?此话何解。”皇帝挑眉道。
  “几年前老僧见您时,只觉您虽帝威振赫,却难掩低迷消极,骨子里仿佛都透出一股寂寥悲伤。”
  “现在的您,一扫从前沉郁之色,明亮了起来。使老僧忽然想起了十年前您初到西域之时,也是如此的鲜活生气。”
  “不过那时的您,更像一柄孤高冷砺之剑,高悬于顶,锋芒毕露。”智隐大师回忆起年少时的皇帝,只记得他那时虽满身棱角,孤冷傲然,但总是会不自觉地对着长安的方向流露出温柔恋慕。
  即使在最艰险的环境下,他也始终希望勃勃,热血不熄,就像铁打的人一样,纵然不眠不休却始终眼眸发亮。
  全然不像后来,宝剑炼成入了鞘,却也失去了当年的意气风发,激情活力。
  只是像一个毫无生气的机器一样运转着,高效严谨,却死气沉沉,不知哪一天便消耗到了极限,轰然倒塌。
  皇帝听了智隐大师的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若是旁人,定不敢在帝王面前如此剖心分析,但智隐大师不同,他对皇帝亦师亦友,也是他曾经的恩人。
  登基多年,积威愈深,像智隐大师这样敢和他畅所欲言的人几乎没有了,皇帝很珍惜这种感情。
  他思索片刻后,笑道:“大师果然透彻。衍于从前,是有些不同了,此次请大师前来,也是为了那个令衍有如此变化的因由。”
  智隐大师也微微一笑:“看得出来,陛下很在乎公主,公主对陛下的影响,亦很深,不过……”
  他话锋一转,脸色沉了下来:“老僧方才观公主命相,却是大凶之兆。”
  皇帝面上的笑意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脸结上了一层冰霜:“此话何解?”
  “公主的未来的命格,掩藏在浓雾里,看得不甚明晰,但老僧在那浓雾之外,看到了缠绕不散的死气。老僧从前看到有类似命象的人,均在死气缠绕着的年龄段消陨。”
  “不过公主具体在何年纪会有大劫,还需老僧今夜观天象一卜。”智隐大师虽佛法造诣极深,但事关苏容臻的命格,他还是慎之又慎,不敢轻易下论断。
  当夜,智隐大师登上望仙台,夜半时分,云雾涌动,斗转星移,一个时辰后,大师披星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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