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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白月光当外室 (骑猪上清华)


  她突然就想到那一晚,她哭成那样,只那么想着便叫她打起颤来,她活这般大都没遭受过疼痛,她再不要经历第二回 。
  沈初婳眸中含怨的瞄着他,“你再不能了。”
  再不能让他碰自己。
  裴焕脸黑下去,“谁不能?”
  沈初婳伸出纤细的手蜷在他的颈边,轻咬一点唇道,“你……”
  裴焕长眸隐厉,嘴角显笑,“不消停?”
  沈初媜微蹙着眉,不情愿的挪腿。
  裴焕直接掰着人跨坐到腿上,单手将她的手扣在背后,道,“你是我的女人,这种事你跑不掉。”
  沈初婳挣不开他,还跟他坐的这般近,即便是冬日衣衫穿的多,她也能感到他的蠢蠢欲动,她踢蹬着腿,眼珠子急出泪,艰涩道,“你有手。”
  他没必要非得占着她。
  裴焕表情微滞,倏尔变作笑,“我的手哪有你的手香,你即是不愿,叫我用用你的手也可?”
  他说着就捏住她的手往怀里扯。
  沈初婳连着哎好几声,急得撅嘴往他面上碰,委屈巴巴道,“我的手不香。”
  裴焕裹着她的唇风卷残云般的尝着,直看她窝在他胸口,纤腰微塌,长发半数撒乱,那张娇矜清贵的脸儿添出妩媚,瞧一眼就想将她囚禁在深渊中,世人会将她忘却,她只属于他。
  他见过很多女人,青楼的、后宫的、街头巷尾的,她们或市侩或冷漠,可没有哪个像她这样把鄙薄与厌恶放在脸上,世家给了她底气,她抬着小巧的下巴,对一切地位低下的人都嗤之以鼻,殊不知她自以为是的矜贵在他人眼里成了一戳就破的面具,内里的娇弱泄露,引得窥伺她的人垂涎三尺。
  裴焕按了按她的耳垂,看她颤栗,他浅笑,“纸老虎。”
  沈初婳半眯着眸,嘟囔道,“……我好困。”
  是该困了,这一夜没合眼,她早抗不下来。
  裴焕拥着她侧卧回床,舱外响起鸟雀清脆的叫声,他们的心逐渐平静,渐渐入了梦。
  抵达辽东是在第三日的傍晚,裴焕将杨老二绑成肉团带上了岸,三人一路直奔灵山卫所。
  灵山卫所近左军都督府,左军都督府掌地方兵权,灵山卫所的职责便是监视左军都督府的属官,防他们滥用兵权,灵山卫所里的一任指挥使、千户等都是皇上从锦衣卫里挑选出来担任,地方官也没法避开被陛下管控。
  到的灵山卫所,天上下起大雨,裴焕站在门边伸脚踢门。
  没半会那门开了条缝,一个长相机灵的小厮探出头,对着他们一番打量,颇瞧不上道,“去去去,老爷的衙门也是你们这些乞丐配敲的?”
  裴焕张手猛扣到他的脖子上,手一带就将他拖出门口丢下了台阶,这动静引来守卫,全数将他们包围住。
  裴焕眉尖阴厉,目中寒光乍现,“叫韩平出来见我。”
  那些守卫两两互视,都耸着肩大笑,其中一人道,“这年头乞丐都敢如此猖狂,打伤了人还想见我们指挥使大人,你当你是天王老子啊!”
  裴焕取出兜里的玉,朝他们举起道,“我再说一遍,叫韩平出来见我。”
  那块玉一出,守卫们都一惊,片刻便有人跑进衙门去。
  约莫半盏茶,一个身着大红织金纟宁袍的男人疾步走来,见着裴焕当先提起下摆叩首,“卑职不知大人过来,属下们不知情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裴焕收了玉,搀着沈初婳抬脚跨进门里,指着倒地上的杨老二道,“先把他收押了。”
  杨老二惊惶的朝他膝行,“大人,您说过会饶小的一命啊……”
  裴焕乜着他,“你的用处大得很,自是不会叫你轻易死。”
  杨老二瘫倒在地,两边守卫夹着他的胳膊将人拖走。
  雨像倒下来一般,地上的水渍积聚,底下仆役举着伞给裴焕和沈初婳遮雨,一路遮到屋檐下便退走。
  裴焕的面色在雨淋过后显得更加差,韩平自他后背就看到一大块血印。
  他踉跄了一下,沈初婳匆匆扶住他,小声道,“……你快叫他请大夫。”
  韩平哪敢等他叫,推一把身后的小厮,“快去东街把最好的大夫请过来。”
  小厮转身跑进了雨里。
  韩平扶着裴焕的左臂,敬声道,“大人,先随卑职去房内歇息。”
  裴焕点一下头,偏眼望了望沈初婳,对韩平道,“烧些热水送过来,再拿套襦裙来。”
  韩平诧异的瞅着沈初婳,她头往下低,穿一身粗布,直不咙咚,只外露的两只耳朵白净,竟是个女人。
  裴焕听不见他应声,见他盯着沈初婳,寒冽着声道,“我看你这对儿招子不错,镇抚司狱正缺人眼睛放哨,干脆我给你这个机会。”
  韩平后颈一阵紧,赶忙收回眼,老实回他道,“卑职冒失,大人勿怪。”
  裴焕嗯着声,随他一同往东院去了。
  东院是指挥使办公的地方,住宿较为简陋,里头倒是有浴室,但浴室和里间就隔了一块帘布,发出什么声音两边都听的清清楚楚。
  仆从送来衣裳和热水后就退走了,裴焕斜靠在罗汉床上,望着沈初婳道,“去洗吧。”
  沈初婳瞅过他又看着那块欲盖弥彰的布,心内纠结,她好多天没洗澡了,现下有机会自是不能不去,但裴焕虎视眈眈的看着,她怕他闯进来。
  她偷偷往他背上瞟,伤的这么重应该再没力气干龌龊事。
  她豁出去般掀布进了浴室。
  室内很快响起水声。
  裴焕的眼睛钉在那块布上,他看不见她,但能想象到她身在水汽里的模样,当是烟眸半合,樱唇浅张,纤腰素裹邀人来赏。
  可惜现在他是个病秧子,没法享艳福。
  这一场澡洗的酣畅,沈初婳足足在里面呆了小半个时辰,连脚趾头都要搓的干干净净,才勉强穿了衣裳出来。
  她披散着长发,沐浴后脸像剥壳的鸡蛋,白皙润绯,她就站在木架边,单手攥着毛巾揩头发,赤脚穿的木屐,金链子落出来,困着她的足不让她有半分越墙的心。
  裴焕饶有兴致的注视她,笑道,“你这么擦是擦不干的。”
  沈初婳停下手,侧站着瞥他,“我晓得怎么做。”
  裴焕抹一边唇笑,“这里没丫鬟,你自己弄不干这头发。”
  她的头发浓密厚长,平日洗过头都要红锦换好几条毛巾吸水,她自己确实一时半会子不能叫头发干,但时候长了自然也能干。
  沈初婳走到窗边,受着风吹,雨滴也吹在她脸上,冷的直打寒战。
  裴焕支着颈散漫道,“衣衫不整,站窗门口给人看?”
  窗外确实候着小厮,沈初婳抠两下桌子,还是把窗户关上了,随即慢腾腾朝他走过来,气道,“你的那些污秽心思我清楚。”
  “你倒懂男人,”裴焕伸长手臂勾她坐在臂弯里,手掌贴在她的头发上,湿的能滴水,他拿过她手上的毛巾,缓缓搓着。
  沈初媜垂眸,腮边染起红。
  裴焕将她头发捂了半干,才把毛巾扔一边,拢着人倒下来,他抚着她的脸细密亲吻,听见她吁气便撤开一点,与她呼吸相间,眸中生出火的凝视着她,“洗那么长时间?”
  沈初婳双手撑着他,羞怯的望他转而又移开,道,“好多天……”
  好多天没换衣,她素日爱洁,当然要狠狠洗一层皮下来。
  裴焕噙着她一点点咬,混着声道,“我瞧瞧是不是洗干净了。”
  他一翻身和沈初婳换了位置,单手托着她的脸又轻又慢的吻着她,让她意识涣散,依偎进他的胸膛。
  屋内升起热,正是焦灼时门外响起人声,“……大人,大夫过来了,您要不先让他看看?”
  裴焕身体紧绷,倏地松开沈初婳狠抹一把脸,旋身起来要开门,才走到屏风处,又情不自禁的回头。
  只见榻上美人紧揪着欲坠的衣衫,斜着身背对他,她缩起细肩,侧脸上尽是湿气,檀口微咬,面颊薄粉,一只剪水眸欲语还羞的望着他。
  裴焕脚转不动,返身要过去继续。
  沈初婳抱着自己朝被里躲,哭腔都被他吓出来,“……有人叫你,你开门。”
  裴焕握紧手,勉力平息了火气,快速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韩平俯着腰把大夫领进屋,根本不敢往里看,只道,“大人,您先躺到床上吧。”
  裴焕绕过屏风看罗汉床,沈初婳猫着腰溜进了浴室里,他才走进来脱掉上衣靠到床头。
  大夫凑近伤口处看了看,谨声道,“这位大人的伤口有些发炎了,想是没及时用药,待草民给大人开几副药让他吃下去,过几日保管生龙活虎。”
  韩平跟一旁小厮示意,小厮便带着大夫下去抓药了。
  裴焕穿回衣衫,坐直身道,“我过来灵山卫所,不要让左军都督府那边知道。”
  左军都督府虽掌地方兵权,但他们是兵部下派的官员,一应物事都听兵部调令,现如今徐仲不可信,叫左军都督府知晓他来了辽东,到时候指不定要另生事端。
  韩平道是,旋即还是问道,“卑职记得,大人去了金陵,怎么会受此重伤?”
  裴焕道,“我在金陵被萧常摆了一道,太后娘娘的墓是他监守自盗,目的是引我去金陵好伏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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