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头恰巧捕捉到他的喉结。
萧宝绥用唇轻轻碰了碰,喉结便微微一滚。她又追上去亲了亲,一退一进,逗得她眸中笑意更深。
“宝儿既不让我睡,那你也别想睡了。”
楚悖声音嘶哑,起身把她怀里睡得正香的糯米团丢到一旁翻身覆上。
萧宝绥吓了一跳,忙侧头去看糯米团。
被扔了个滚的小狮子睁开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看,凶巴巴地“嗷呜”叫了一声,拖着尾巴迈着四条短胖胖的小腿儿笨拙地走到角落,摊开爪子一趴,恹恹地合上眼睛。
“宝儿。”
“嗯?”她应了一声却没回眸,直直地盯着呼呼大睡的糯米团,整颗心都软成了一汪水。
“看我。”
喑哑声音在耳侧响起,温热呼吸扑在肌肤上痒痒。
萧宝绥被人捏着下巴强硬地把视线扭转过来,她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鼻尖抵着鼻尖。
呼吸缓缓交缠,他摩挲着她的眼尾眉毛,捉住那瓣嫣红细细吻了下去。
“宝儿的眼睛只能看我……”
清冽呼吸落在鼻间,萧宝绥情不自禁地抬手抚着他的眉眼,主动攀上他的背。
“好,宝儿只看你。”
*
“阿瞒哥哥,我是不是应该回宫一趟?”萧宝绥吃了一口牛乳酪,怀里的糯米团见了不停地用爪子扒着她的手闻,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鼻子,伸长了脖子看着桌上的碗碗碟碟。
“糯米团要乖,这些你都不能吃。等会儿喂你喝奶奶,等你长大了能吃好多好多肉。”她轻轻拍了拍它圆滚滚的狮子头,软绵绵的毛蹭的她手心儿有些痒。
“不想回去也没什么。”楚悖舀了口玉米甜汤递到她唇边。
萧宝绥喝着甜丝丝暖融融的汤,脸颊泛着粉红:“还是应该回去的,皇上那边也是顶着压力的。”
“阿瞒哥哥若是想我一直像现在这样陪你,那就早早娶我回去好不好?”
“好。”楚悖点头,又喂了她一口梨糕。
*
一晃儿到了宫门,楚悖扶着萧宝绥下车。却见一名锦衣卫等在宫门口,神色微微有些慌张。见他出现,登时迎了上来行礼:“大人,去济州的那批兄弟出事了。”
她抬头看见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连忙开口:“阿瞒哥哥你去处理吧,我认得路的。”
楚悖皱眉似是在思索什么,沉吟片刻微一点头:“宝儿小心些。”
“好。”萧宝绥应下,转身进了宫。
红墙似是囚笼一般,甫一进去她便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
她回头望了望,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萧宝绥恋恋不舍地叹了口气,往紫宸殿去了。
天色已暗,她挑了宫人最常过往迎来的路。平时热闹得很,可今日不知为何似是有些冷清。
萧宝绥环顾四周,隐约觉出几分不对来。
她心中有些慌张害怕,脚下步子加快,寂静长路却好像怎样都走不到尽头。
突然,面前一个人影闪过,响起一个透着恶心的尖利声音:“小美人儿,我总算又碰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呵,狗男人,居然敢让宝儿一个人回去!呸!
我们打死逆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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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话梅
萧宝绥心头一凛,连连后退了两步。她回身要逃,道路两侧的灌木丛骤然跳出两个黑衣男人拦在她面前。
“小美人儿,你今夜可跑不了啦!”尖细的声音愈来愈近,颤着的尾音全是兴奋。
她回头,看着狞笑着朝自己走过来的谭英,嗅到了一股太监身上独有的脂粉味。
胃里一阵翻腾,萧宝绥控制不住地低头干呕。
她的举动显然刺激到了谭英,他面皮扯起一个阴森的笑,上前几步捉住她的手腕,细长的眼不阴不晴:“哟,嫌弃我?”
浓烈的脂粉味混着一丝恶臭扑鼻而来,萧宝绥胃里一滚,呕得更厉害了。
谭英气得目眦欲裂,伸手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凑近:“等会儿我会让你求着我要了你,到时看你还如何清高。”
他说着,吸着鼻子嗅了嗅:“没错,是雏儿的味道。没想到你日夜跟他在一起,他居然没动你。”
“啧,暴殄天物。”
“你若是现在放了我,我还能在楚大人面前给你求求情。”萧宝绥忍着恶心挣脱开他的手,面上愤愤,却是悄悄扯下衣裳下摆最后一颗纽扣,悄无声息地扔到地上。
“楚大人?我呸!”谭英想起那个冷厉如修罗恶鬼般的男人狠狠地啐了一口,“他是个什么东西!”
“你说我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阴冷男声突然响起,裹着阵阵寒气,如同从地府中传来般。
两个黑衣男人应声倒下,摔出“咚”的一声闷响。
谭英此刻孤立无援,面上的嚣张神情一僵,脸色逐渐变得青白,豆大的汗珠霎时滚落下来。整个人如坠冰窟。
“阿瞒哥哥!”萧宝绥趁他发愣死死地踩了他一脚,拎着裙子快步扑进楚悖怀里。
隐隐透着血腥气的清冽味道成了安神香,她一闻就会觉得心安。
“宝儿想尝尝杀人的滋味吗?”
楚悖眼尾微微泛着红,唇角弧度温和上扬。
他抽出绣春刀递到萧宝绥手中,握着她的手抬起,将刀紧逼在谭英的颈侧。
“楚、楚大人……楚大人饶命……”谭英哆嗦着双腿,带着哭腔的声音更尖细了几分。
他瑟瑟发抖地瞥见萧宝绥纤细的手腕,举着刀似是十分吃力。鬼心思一动,谭英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却不料那柄绣春刀挟着冷风飞速逼近,冰冷的刀刃直接搁在了脖颈处的血管上。
“谭公公不乖。”楚悖幽幽咧唇一笑,阴戾如厉鬼。
“是太后的意思吗?”萧宝绥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战神真君就站在她的背后,她挺直着脊背,脑子一片清明。
往常宫中人虽跟她过不去,可也只是在一些细小之处磋磨她,没有人会这般。谭英有贼心没贼胆,他此刻所作所为,更像是受人指使。
“姑娘冰雪聪明,一猜就能猜到点子上。”谭英谄媚地笑着,眼尾皱纹堆成了朵朵菊花。
“容甄为何会忽然有此举动?”她手腕微一用力,锋利的刀刃立刻就划出一道血痕。
“奴才也不知,昨天夜里太后突然叫我过去,还给了我一瓶子欢情香。”谭英额头冷汗更密,扑簌簌地往下掉。
他一动不敢动,讨好地笑笑:“太后名讳,姑娘还是注意些比较好。娘娘她正愁找不到由头收拾了你。”
“噗嗤……”萧宝绥看着谭英一脸的笑容自己也不禁笑出声来,“谭公公好天真。”
“我今日就没打算放你回去。”
“宝儿真棒。”楚悖偏头,轻轻亲了亲她的耳垂儿,“都问完了?”
“嗯!”她点点头,“都问完了。”
“那好。”楚悖握着她执刀的手,刚要割断谭英的脖子忽觉得不够畅快,“这样死得干干脆脆倒是便宜他了。”
谭英闻言,两腿一阵颤栗,空气中瞬间飘散着一股尿骚味。
“唔……”楚悖下巴抵着萧宝绥的发顶轻轻摩挲,时不时地吻吻她的头发,“宝儿可听说过剥皮揎草?”
话音一落,就连萧宝绥都不禁瑟瑟发抖,手上的刀也微微发颤。
剥皮揎草是古书上记载的一种刑罚。将有罪之人的皮完整地剥下来,在其中填上稻草。相传,有的老师傅手艺精湛,有时被剥了皮的人还能活上好一阵子。
当年她无意在街上小贩书摊看见有关“剥皮揎草”的书,吓得回家便发了高烧。各方名医皆束手无策,还是喝了符医烧的符水才好的。
“看来,宝儿是听说过了。”楚悖嗤嗤一笑,“今日便让你亲眼看看。”
“我不。”萧宝绥扭头把脸埋在他怀里,脑海中浮现的尽是血淋淋的场景,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抖成筛糠的谭英以为她要放自己一马,觉得眼前昏暗清明了些许,开始不由自主地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死人突然活了过来贪恋那甘甜清澈的空气一般。
“姑娘心善……”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萧宝绥娇滴滴地开口:
“阿瞒哥哥还是把人带回北镇抚司剥吧!”
声音软甜,语气轻松的就像是让人给她剥桔子似的。
谭英眼前一黑,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萧宝绥把刀收到自己眼前看了看,嫌弃地盯着那丝鲜红:“弄脏了阿瞒哥哥的刀。”
楚悖召来几人,吩咐他们当场把地上三个人剥了,捂着她的眼睛牵着她转身,带她出宫回萧家老宅。
“宝儿方才怕不怕?”
“不怕!”萧宝绥摇摇头,“我知道阿瞒哥哥会来救我。”
她说着,兀地想起他是有要事在身的。
“阿瞒哥哥怎么会赶了过来?不是还有事?”
“裘言已经赶过去了。”楚悖伸手摸着她的头,“最迟明日,我也要去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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