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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可以不行 (潆影)


  心静自然凉,她还是少想些事吧。避暑这种事,待她日后成为太后了,想去哪个行宫就去哪个行宫。
  生物钟使然,周舒侗慢慢有了点睡意,迷迷糊糊之际,沈嘉远气呼呼进来了。
  周舒侗忙站起身,伺候小祖宗坐下。一靠近,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那股热浪劲,忙吩咐人把那几盆冰挪近些,并让人去端了盆凉水来给小祖宗洗脸。
  表面上看是关心皇上,实际是受不了他带来的那股热意。
  瞧着沈嘉远拿拧干的手帕洗脸,周舒侗在心里暗暗得意。瞧瞧,这就是风水轮流转。让你嫌弃我出汗,我还嫌弃你呢。
  洗了把脸,整个人都清爽许多。沈嘉远冷哼了声,从袖子口掏出一份奏章,扔到周舒侗跟前,道:“你那好父亲又被人弹劾了。”
  周舒侗拿起奏章翻开一看,眉头微皱。
  又是这个叫林平章的御史大夫,他为何屡次抓着周旺娶平妻一事不放?奏章里,虽然洋洋洒洒写的满满的,但仔细看后,并不让人觉得他这些说辞有说服力。
  难不成是周旺这些年在朝为官,得罪过他?除了这原因,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呵呵,总不能是这林平章喜欢林小慧,很周旺横刀夺爱吧。想到这,周舒侗自己都觉得滑稽,在心里认定不可能。
  也许是周旺真得罪过人吧。
  “皇后还笑得出?”沈嘉远咬牙,这女人是有多爱笑,连自己亲生父亲被弹劾都笑得出。
  周舒侗收住笑,恭敬把奏章放好,道:“我只是觉得,这个林平章有些奇怪。我父亲娶平妻,无论是人伦纲理,还是大梁律例,都并无不妥。他身为御史大夫不可能不知,可却一而再不管不顾上奏。陛下不觉得很奇怪吗?”
  沈嘉远冷笑不语,他岂会看不出林平章此举有问题,所以才会把奏章带过来给她看。
  他选的这个皇后,果真不一般。别的女子看到自己父亲被弹劾,第一反应怕是哭着求他明鉴。哪敢这般理直气壮说自己父亲合情合法,还敢说御使大夫奇怪。哼,可真是胆大包天。
  看出他并不是真生气,周舒侗也不与他计较,让宫婢把今日新做的水果冰沙端上来。
  冰块被削成冰渣子,再淋上调好味的浓稠果汁,在这炎炎夏日里,实在是消暑佳品。
  沈嘉远对两仪殿吃的东西已慢慢养成无法拒绝,水果冰沙端上后,很自然就吃起来。清甜爽口,把人的躁意都压下了几分。边吃还边在心里道,皇后可真是会吃。想他在朝上被大臣气得寝食难安,她在后宫日子过得倒是滋润。不过也算她有良心,有好吃的还记得往太极殿送。
  吃了一碗水果冰沙,沈嘉远整个人平和不少,难得笑着问皇后:“周舍人婚期将至,皇后可有备好礼物。”
  周舒侗笑着回答道:“我也是刚知道这消息,哪来得及准备礼物。不知可否向陛下讨个赏,让我可以借花献佛?”
  她话说的讨巧,明面上是向皇上求助,实则是想帮周旺和林小慧求个恩典。她虽是皇后,可也是周旺的女儿。他的婚礼,自己送礼并不算什么。可若是能得皇上赐礼,那可是无上荣尚。
  明明带了点小心机,偏不明说,还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向他撒娇,沈嘉远竟生出了几分无奈。气笑了,头一次见人把小心机耍的如此明明白白,话里行间却又没半个字提到。
  岂能这般轻易如她意,沈嘉远故意道:“朕的赏赐,可从来不是想要就给的。”
  周舒侗笑,乖巧点了点头。可不是么,小祖宗越来越有自知之明了。
  “不过既然皇后开了这口,也不是不可。只是……”沈嘉远把话停在这,勾了勾唇。是讥笑,也是自嘲,甚至在心里喊了声荒唐。
  就在刚才,他想说‘只是有个问题困扰了朕很久,皇后若是能帮着想个法子,朕便如你所愿’。
  荒唐,太荒唐了,他竟然想把困扰了一年多之久的明年大旱问题拿出来和她商议。他选的这皇后就算再不一般,也不过是个常居深闺的娘子,不可能比工部知道得还多。
  定是自皇后进宫以来,他和她走的太近,越来越下意识遇到困惑就与想与她说。想到这,沈嘉远脸沉了沉。
  依赖是不会存在在他生命中的。
  周舒侗一直等着他把话说完,等了半响,却看到小祖宗变脸了,暗叫不妙,讪讪笑道:“陛下若是觉得为难,我也理解。”
  别只是了,不想给就别给,她可不想和小祖宗谈条件。每次小祖宗和自己谈条件,都是不对等的。
  听出她想越过这个问题,沈嘉远更不乐意了,眼眸一眯,释放危险信号。
  周舒侗心咯噔了下,忙又让人去端水果冰沙。
  多吃点冷的东西,下下火。
  这次端上来的是另一种水果味,沈嘉远黑着脸吃下。边吃边暗暗自我催眠,皇后就是想借吃的向他赔罪,不是他想吃。
  连吃两碗冰沙,周舒侗有些受不了,吃了几口就停下了。
  她才停下,沈嘉远就一眼瞪过来。
  周舒侗拿帕子擦了擦嘴角,随便找了个话题,道:“这天可真热啊。”
  沈嘉远冷哼了声,重重放下已空空的碗,冷冷道:“皇后整日躲在两仪殿内,这天再热也影响不了。”
  周舒侗:哟哟哟,你看你看,小祖宗又使性子了。现在她是说什么都错了吗?
  “都一个多月没下雨了……”
  周舒侗:嗯,可不是么,上次下雨,还是场暴雨,把她给淋病了。唉,狗皇帝可真难伺候。下雨,犯头疾,心情不好。不下雨,也心烦气躁。
  “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发生旱情……”
  周舒侗:???什么?上升到旱情??去年整个夏天不也才下了几场雨吗?也没听说大梁哪里出现旱灾。再说,这没下雨的不过是长安,其他地方说不定暴雨连连呢。
  “地方已经多处有官员上报,当地久不下雨,怕是会对今年的收成有影响。”
  他一直往下念,周舒侗不由眯了眯眼,带了点困惑看向沈嘉远。狗皇帝进入碎碎念模式了?
  与她困惑的目光对视,沈嘉远察觉到自己说多了,可开了这个头,他真的不想停下来。前世的那场大旱,对他造成的阴影太大了。一闭上眼,就是那尸骨遍野的场面。也是那时起,他的失眠症变本加厉,几乎到了夜夜无眠的地步。
  可这一切的一切,他无人可说。
  周舒侗更困惑了,小祖宗虽然依旧绷着脸,但她竟觉得,今日的他好像有点不一样,气势蔫蔫的……莫不是这天气热,把他也给热枯了?
  “皇后,你知道大梁最严重的那次旱灾吗?”
  沈嘉远再开口,周舒侗抖了下,心道:从碎碎念转入随即提问模式?
  周舒侗小心翼翼摇了摇头,不知道说没听过,会不会惹到小祖宗。
  小祖宗视乎真的给热蔫了,难得的没暴跳如雷,只是自嘲扯了车嘴角,道:“不知道也正常,那都是百年前的事了。”
  百年前,大梁也是久旱没雨,不仅庄家几乎颗粒无收,百姓为了能喝一口水,拿刀相向的更是不少。饿死,渴死,斗殴至死数万百姓。
  那是被大梁史官计入史册的建国数百年来最严重的灾害。
  这个‘最严重’,在他登基的第十年,被刷新了。
  周舒侗:莫不是接连来炎热的天气,让小祖宗担心百年前的旱灾重演?
  这么想倒有些明白他今日为何蔫蔫的了。性格再暴戾,他始终是皇上。让她没想到的是,笑祖宗竟然还是位心系大梁百姓的皇上。
  唉,想他小小年纪就被迫坐上这位子,承受着超出这年纪该承受的压力,也是不容易。
  周舒侗心软了几分,一时冲动,和他说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书《天工开物》里所记载的,古人是如何修建水渠分流引水,完善农业灌溉体系,选择合适的作物耕种并改进农耕技术。
  沈嘉远越听越津津有味,也越听越目瞪口呆。
  这样的神书,为何没有收进藏书阁?皇后又是怎样的机缘巧合得以一读的?
  沈嘉远问出自己的困惑,一股脑凭记忆说了一堆的周舒侗有那么一瞬间懵了,不知道该如何圆。
  看她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沈嘉远挑了挑眉,问:“莫不是不能说?”
  周舒侗深吸了口气,方才的慌乱已经压下,几秒钟的时间,她想好了如何往下说,笑道:“陛下可知,母亲去世那年,我曾在元真观住了半年。在那居山的半年,我曾遇一老者,这些便是他与我说的。不然任凭我翻烂书本,怕是也理解不了这么透彻的。”
  沈嘉远点点头,认同她所说。
  周舒侗脸嘴角不受控制抽了抽,在心里骂了句狗皇帝。若不是前世她是在农业学校里读财会专业,今日能说的出这翻话?谦虚赞她一句怎么了?
  怕他要自己协助画人像找出此人,周舒侗抢先补了句,带了点遗憾说道:“可惜当年他已是百岁老人,几年过去,怕已是不在了。”
  “来人,传笔墨。”沈嘉远忽然站起身,急匆匆朝外面伺候的宫婢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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