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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宠令 (同消古)


  不几时,京兆尹杜怀冲来了,诚惶诚恐道:“丞相找人怎么不与下?官说?”
  “我的人一早找过杜大人。”
  杜怀冲满头大汗,心?道没有啊,怎么办,少尹齐茗心?知必是被谁暗中拦下?了。
  但捕风捉影的事情,辩白反而显得是推卸责任,便道:“正值年关,城中人来来往往,寻人的极多,是我们怠慢了,下?官这?就张贴告示。”
  “如此甚好。”
  经此一闹,萧国公那里是不好草率动手了。
  萧国公经历丧子之痛,苍老许多,满头华发迎风就像坚硬的枯草。
  沈摘在这?节骨眼上搞这?么一出,就是冲他来的,企图把冀州的事情掀起来,就能救李勖一命?
  幼稚,滑天下?之大稽。
  他咳了两声,暗卫不知从何处现身?:“公爷有何吩咐?”
  “这?样,你们先?停一停。”
  “不追杀了?”
  萧国公哼笑一声:“等?他把人替咱们引出来。”
  林府大门?外的溪流上,小舟仍在飘摇,林潮止出门?上朝看见?了,蹙起眉凝视了几许。
  林安道:“公子怎么了?”
  频繁与沈摘议事,他几日没睡好觉,鼻音很重:“快入东了,河面结冰船难免搁浅,回头你去提醒人家两句。”
  “好嘞……”
  卢免乔装从外面回来,怀里揣着刚买的热豆腐和芝麻烧饼,放在碗里,等?待它自然变冷,王直他们已经起了,正在简单的梳洗,见?卢免眼睛发亮,遂问今日碰到什么稀奇的事。
  卢免道:“丞相在找咱们,有机会了。”
  其余三人莫不是一惊,但随后又摇了摇首:“朝见?就在三日后,我觉得不要节外生?枝。”
  “可即便见?到圣上,我们成功的几率也?非常小,我们需要有人帮忙,沈丞是唯一值得相信的人。”
  “但……”赵允有些犹豫,“那些人手段这?么阴狠,也?许我们从这?里走出去,见?到他时已经没了呼吸。”
  “他们哪就这?般神通广大?咱之所以藏在船里,是平日没机会见?到丞相,现下?有机会了,走过去只有一炷香时间而已,别犹豫了,收拾收拾吧。”
  一向果断的卢免却骤然沉默下?来:“不,他说得有道理,最近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指得自然是太子。
  “丞相急,那人更急,人一旦急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那可有些为难了……”赵允苦涩地?开起玩笑,“看来咱们需要个大大的盾牌啊。”
  船内一时沉寂,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实?则是谁也?不想去做决定。
  因为他们谁也?承担不了失败的结果,那将是三载努力?的付诸东流。
  赵冲谩骂了声,转过头去吃豆腐,王直则寂寂然地?,掀开窗帘一角,凝视树枝上初晨的露水出神。突然,冷不丁冒出句话:“他做盾牌够么?”
  三人齐凑近窗子,就见?一小老头,身?着金丝华服,头带绛紫祥云围帽,气?派非常,乐呵呵揣着手从远处疾行而来。
  最近家里出了不少事儿,妹妹林怀柔因为丈夫要纳妾哭天抹泪半个月,昨天才不得不接受现实?,从自己家离开。
  骤然没了这?么个大麻烦,林怀芝放松极了,当夜便去酒肆里听书?喝酒吃羊肉,他就好这?口,谁知今早醒来,才发觉昨夜喝大了,睡在酒肆里了,回去晚王氏又要闹,于是赶在晨曦初照时赶紧回家去。
  他的宅子,就在老太太宅子后头再过两条街。
  走着走着,脚下?一软,心?头有种不详的预感划过。
  低头一看,果不其然,谁这?么缺德啊,把屎留大道上?
  鬼鬼祟祟张望半晌,见?左右无人,林怀芝灵活地?单腿儿挪动到林宅外面的台阶上,蹭起了鞋底。
  这?时背后有人死死勒住自己的腰身?,紧接着头顶也?黑了。
  “好汉饶命!”
  “真想留命就住口。”
  林怀芝动弹不得,身?体僵直让人抬了去,却没见?抬几步,停住了,头上的东西被人取下?,就见?面前有四个年轻人。
  “哎呦这?屋子怎么在晃啊。”
  “这?是船。”
  “好汉饶命,我没做坏事,就是在人家门?口蹭了点屎,我是好人。”
  四位县令到底是读书?人,没沾过江湖上的勾当,心?中有愧,说起话来也?十分谦卑:“老先?生?别害怕,我们不会伤你,只是借你人一用,事成之后,你蹭……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向任何人提及。”


第44章 斗法(二)
  国公府, 祠堂。
  两名暗卫从门外走来:“公爷,发现他们了。”
  萧国公将焚香点燃,任他们烧了会儿, 其中的一?根比旁边两根短了一?截,肉眼很难察觉,却还是被他丢掉, 换了。
  萧国公将三根焚香插入萧子津排位前的铜炉,才开口道:“把?人提上来吧。”
  许久, 未得到任何回应。
  他面色稍愠,转过身来:“怎么了?”暗卫头埋得深深的:“他们非常狡猾,乔装打扮过,而且坐在林宅的马车里,若不是师爷眼尖就看漏了。”
  又是林家, 这回是林潮止吗,想到幼子的死,他含恨道:“那又怎么了,一?个兵部尚书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不是林尚书,是尚书的三叔,公爷,这人看上去不通武艺, 似乎被这四人逼迫着,都吓破了胆, 如此我们反而不敢轻举妄动,若真是将他误伤,那国公府与尚书府……”
  “废物!这正是林家的障眼法!”
  丧子以来, 国公不似从前沉稳从容,多了丝杀气, 犹如一?只老兽被放归山林,它的狂野与戾气反而远远盖过年轻的同类。
  “小人该死,这就为公爷将人带来!”
  “站住……”他沉声说,“太晚了,你们当真当丞相是黄口小儿吗?护我进宫罢,让我准备准备。”
  卢免四人终是安然无恙来到沈摘的面前。
  沈摘微微一?笑,阔步朝他们走来:“卢大人,别来无恙。”
  卢免深拜:“我等有惊无险,要多亏丞相睿智,想出这种办法。”
  随后,将身后三人引上,众人再次拜过,至于双方这一?路的艰辛,沈摘如何大费周章寻了月余的人,卢免他们如何在小舟中和衣而眠,终是没有说出口,全在彼此的礼节中了。
  “四位,考虑到诸位的安全,还是快些随我进宫吧。”
  “等等……”说到这,卢免有些羞赧,“丞相可借我等一?些银钱?”
  沈摘虽然有所疑惑,但什么也没有过问,掏出随身携带的银票递上去,卢免侧身对赵冲赵允说了什么,二人点点头,拿着银票跑到附近的酒肆,不一?会回来,买了二两猪头肉,一?些好酒,朝车中林怀芝走去。
  “老?先?生,情非得已,方才真是得罪了,这些是赔礼,望您海涵。”
  林怀芝一?颗心此刻仍然扑通扑通的跳,看见沈摘,如看见天上的嫡仙,呲溜跑人身后:“丞相姥爷,他们挟持了我,拿住他们,快!”
  沈摘基本弄懂来龙去脉,摇头苦笑,卢免上前,将衣袖撕下一?块,既歉意又虔诚道:“老?先?生,来擦擦汗吧。”
  林怀芝非常不友善地扯过,擦完额头的汗顺便把?鞋底儿也擦了。
  卢免四人这才肯随沈摘离去。
  近来王氏都在忙着年关的事情,需得给?林宅的老?太太备礼,这边自己的婆母当然也不能忘了,可礼上又得分出长幼尊卑,既不可婆母压孟澜一?头,又不能伤了婆母的心,如此颇废了一?些功夫。
  待过完这个新年,女儿也该说夫家了,所谓水涨船高,林潮止随是别人家院子里的,说到底是孩子的表兄,他一?朝得势,闺女身价倍增,提亲的早就过问多次了,她需得从有为青年中好好选择。
  每桩每件,都令王氏兴奋、难安。这档口,林怀芝独自喝酒去了,你说气不气人?
  眼下林怀芝眯着小眼儿进门儿,她不许任何下人伺候,冷脸道:“还知道回来?”
  林怀芝心道坏喽,东窗事发不如先?卖个惨,遂一?脸委屈道:“夫人不问问你官人遇到什么事了?我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回!”
  “什么?”
  “我叫绑匪给绑了,他们真是好猖狂!”
  王氏吓了一?跳,然而目光一?转,见到他手里拎的猪头肉和酒,冷笑了下:“莫说我不信,老?爷去说与婆母听,看看她信不信你?”
  言毕,抽来婢子手中的笤帚便往他腿上扫去,气的林怀芝破口大骂:“泼妇泼妇!”
  诺大的京师拥有百又九十六万人口,有多人吃饭,就有多少?是是非非,林家如此,萧家如此,张家李家亦是这般。
  大梁国祚不过七个年头,历一?帝,地方官吏每逢丑、辰、未,戌年,入京朝见,算起来,刚好三载一见,到如今,督察院汇同吏部共计筹办过一?次,这回也才是第二回 。
  但传统是晋代就有的,因此从上到下一?套程序走完,非但没人提出折腾,反而非常纯熟。
  督察院的大门儿开了,左都御史立在阶前对丞相回话。
  “都交代了,也都记下来了,只是……”
  只是区区县令,跨越自己的直属上级冀州刺史,张口便弹劾当朝国公,滋事体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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