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晚听着他的笑声,贴着他胸膛上感受那微微的震动,她更气了。
张开嘴,隔着薄衫,她咬了上去。
笑声倒是停了。
只是楚执将怀里的人颠了两下,“晚晚,乖一点……”
沈如晚听着他在耳边发出又低又嘶哑的声音,半边身上都是酥麻的。
楚执把沈如晚带到了引入温泉的院子里,解开衣衫扔在一旁,抱着她泡在池子里。
被温热的水包围住,沈如晚舒服的哼了哼。
在楚执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犯困。
楚执看着她红润的脸蛋,忍不住又亲了亲。
他的手在沈如晚的肚子上游移,微微拱起的弧度提醒着他这里头还有着一个小生命。
楚执简单的帮沈如晚清洗了一下,便闭目养神起来。
只泡了一会,便将沈如晚从池子里抱出来,放在了树下的软塌上。
在一旁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了各种美味佳肴,伺候的人将东西放下便早早的退了出去。
楚执披上干净的衣衫,手腕上多了一串佛珠,他低着哄着沈如晚把中衣穿上,又把人重新搂在怀里。
沈如晚迷迷糊糊的被喂了几口粥,她很困,想睡觉,挥着手想要推开。
“晚晚,乖,再吃一口。”楚执耐心的哄着。
沈如晚只好张嘴,任由男人给她喂吃的。
喝了粥,又囫囵的吞了一些喂过来的食物,她清醒了一点。
沈如晚刚睁开眼睛,便与楚执双目对上。
他那双狭长的凤眸带着笑意,冷峻的脸显得柔和许多。
沈如晚一直都挺喜欢看他笑,他笑起来将那股清冷疏离感冲淡了,而且还很好看。
他的容貌真的得天独厚。
楚执将手中酒饮尽,勾住沈如晚的下巴,“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
沈如晚有气无力的说:“美人,当然是看美人了……”
随着楚执神色的变化,沈如晚声音越来越小。
她好像记得方嬷嬷说,阿执哥哥向来不喜别人说起他的容貌。
捏住沈如晚下巴的拇指,在她的肌肤上摩挲,楚执低下头,笑意更盛了。
沈如晚背后一凉,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这模样不会是生气了吧?
可她人都被他搂在怀里,要跑也跑不了,再说她这会身子都发软,哪来的力气。
沈如晚眼睁睁地看着楚执又压了下来,含住了她的双唇。
那淡淡的酒气将她笼罩住,亲着亲着她似乎也微醺了……
夜深了,沈如晚已经睡过去了,被楚执抱着回到正院。
方嬷嬷见着他们回来了,连忙应了上去,只瞧了一眼殿下脸上的餍足之色,以及熟睡过去的王妃,她忍不住担心起来。
当楚执将沈如晚放到床上后,方嬷嬷小声道:“殿下,王妃有了身子,不能太……”
楚执朝她看了一眼,将手腕上的佛珠转了转,道:“嬷嬷,我自有分寸,你回去歇息吧。”
方嬷嬷见殿下还是继续跟王妃同房,她不敢再多言,只能退下将门关上。
方嬷嬷出来后,不禁摇了摇头,年轻夫妻没有长辈看着,就怕对那事太贪了。
她一开始对殿下倒也放心,因为殿下向来清心寡欲惯了,可现在接连的拉着王妃胡闹,是她从未想到的。
……
第二天沈如晚醒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都没有起来。
想到昨天的事情,她忍不住脸红。
埋在被子都不想出来见人了。
好在方嬷嬷时不时进去瞧一眼她醒了没有。
见到床上有了动静,走过去一看,原来是王妃害羞的想赖床。
方嬷嬷失笑,王妃面皮薄,性子软,不像殿下那般皮厚心黑……
定是殿下欺负了王妃,拖着王妃胡闹。
方嬷嬷放软声音,哄着沈如晚,“王妃,昨晚没其他人瞧见,你别担心。”
殿下早将伺候的遣退,不许靠近。
所以不管殿下带着王妃做了什么,下人们都不知道。
沈如晚慢慢地将被子放下来,她一双水润的眼睛看向方嬷嬷,“嬷嬷,他人呢?”
方嬷嬷笑着道:“殿下出去练剑了,他说若是王妃起来了,便让老奴问您要不要去看看?”
沈如晚眼睛一亮,楚执去练剑了?
她还从未见过呢。
可想到他昨天做的事,她眼神有些闪烁,心里也犹豫。
方嬷嬷一边扶着沈如晚起来,一边道:“王妃慢慢想,先用过早膳再说。”
沈如晚点了点头。
她换衣裳时,方嬷嬷看到她脖子、肩膀、后背、手臂上的红印时,眉头直皱。
殿下也太不知轻重了,这看得到的地方便那么多的印子,那被肚兜遮住的其他地方还不知成什么样子了。
方嬷嬷见王妃看着脖子的印子在犯愁,她都不敢跟王妃说其余她没瞧见的地方。
沈如晚选了一件交领衣裙,又用细粉盖了盖显眼的地方。
她抿着唇,看着镜子的里的自己有些出神。
平日里看惯了的脸上添了几分娇艳,那双眼睛眨了眨,有种若有如无的媚意。
沈如晚托着腮,看了半天,又用细粉抹了抹脸上,将那股透着羞意的娇色压了压。
可便是这样,眼中、神态中无意流露的那股艳色是怎么都压不住。
她嘟了嘟嘴,嘶的一声,牵动了一个细小的伤口。
沈如晚细看之下,那道小口子一定是昨晚被楚执给咬的。
沈如晚用早膳的时候,咬那点心咬的特别用力,就好像是在咬某人一样。
她吃饱了后,心思自然飘到了楚执在练剑上面。
对他练剑的好奇,战胜了那股羞恼。
沈如晚让方嬷嬷带她去看看。
方嬷嬷让婆子抬着轿子过来,“王妃,还是坐轿子过去吧。”
按说练武场倒也不远,平日走过去也是使得。
可想到昨晚王妃被殿下那么折腾,可不能让她再累着。
沈如晚接受了方嬷嬷的好意,坐上了轿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不由叹气,那时候阿嬷就跟她说过,要注意点,她当时还跟阿嬷说阿执哥哥很规矩。
真真是太胡来了。
沈如晚决定,要是下次还这样,她就真生气了。
没过多久,练武场到了。
楚执一般练武都不让人近身伺候,小厮侍卫都留在外面。
沈如晚从轿子上下来,守在练武场大门前侍从都朝她行礼,恭请她入内。
沈如晚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宽阔的练武场里,还有楚执一人。
他一身白衫手持长剑,如游龙在云端穿梭,她看不懂那些招式,也不妨碍她看的入迷。
阳光之下,他整个都像是在发光。
他的眼神就如同那柄长剑一般坚韧又森寒。
一个恍神,那人如闪电一般就来到了她的身前。
他手里的长剑也收了起来。
在烈日下,他朝她一笑。
沈如晚心跳都漏了一下,她忍不住往后退。
楚执伸手揽住她的腰,“小心些,后面是台阶。”
沈如晚差点又一头栽倒他怀里,她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小声说:“流了这么多汗,还不快去换身衣裳。”
楚执拉住她的手,“嗯,你陪我一道。”
沈如晚甩了一下,没甩掉,只好垂下头随着他走。她刚转身,这地面平坦,哪有他所说的台阶。
他又骗她!
可她的手还被他握着,沈如晚咬了咬牙。
楚执将她带到一间屋子,便直接开始脱掉身上的衣衫。
沈如晚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她见屏风后面还放着浴桶。
楚执这是换衣裳之前还要沐浴了。
沈如晚神色有些不自在,她将手抽回来,“你要沐浴就别拉着我了,我在这儿等你。”
楚执倒也没说什么,他将身上的最后一件脱掉随意搭在屏风上。
沈如晚在椅子上坐下,隔着屏风能模糊看到他的身影,以及水声。
沈如晚心想,她不是过来看他练剑的么,怎么看了没一会儿,就变成了看他沐浴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晚晚,帮我递一下帕子。”楚执在屏风那头道。
沈如晚站了起来,她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到桌上的托盘中放着干净的帕子。
她只好拿起来,给楚执送过去。
绕过屏风,空气一下就便的湿润起来,这边的气温也似乎更高一些。
沈如晚看到靠在浴桶里的楚执,他的头发微湿,一双凤眸正看向她。
沈如晚将帕子递过去。
楚执朝沈如晚所在的方向靠过去,握住她的手腕,“晚晚,你在紧张什么?”
沈如晚移开眼,不去看他那张脸。
“我,我才没有紧张。”这话说的明显底气不足。
楚执笑了一声,将沈如晚手上的那帕子接了过去。
沈如晚这才看到他的手腕上多了一串佛珠。
他什么时候信佛了吗?
还不等她细想,楚执站了起来,沈如晚反射性的看过去,只见他的后背上被抓出了一条条的细痕。
沈如晚的脸一下变得又烫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