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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 (点都德)


  “阿睦。”
  顾衍自顾自在桌边落座,垂头丧气:“此次在渊梯,我见到了陆念舟。”
  “我知道。”
  重睦忙不迭颔首,下意识握住他双手:“她不仅自己去做渊梯人走狗,竟还 想趁顾卿‘失忆’,将你一同拉下水。”
  她明明应该比谁都清楚,哪怕全大周所有人都投靠了渊梯,顾衍也会是最后那位宁死不屈之人。
  若没有渊梯,他不会家破人亡,不会背上逃兵之子的名声苟活数年,亦不会惨死病中再活一世。
  更不论顾衍何等骄傲,身为大周御笔钦定的状元郎,自幼饱读圣贤书,才学扬名天下。他便是于战场自戕而亡,也绝无可能为渊梯所用。
  陆念舟为他亲母,幼时弃他不顾,再次重逢非但全无歉意,居然还这般作践。
  任谁都无法做到平心静气。
  因此重睦终是将颓丧至极的顾衍拥入怀中,轻抚脊背安慰他道:“伤害顾卿之人,本宫定会叫他们各个付出代价。”
  明明在说正事,怎奈顾衍又一次吻住她双唇。
  想到陆念舟使他伤怀之事心生不忍,重睦迷迷糊糊间只得半推半就由他压入床榻之中,待她猛地反应过来时,衣物早已全部褪去。
  哪怕先前对此情此景有所预料,顾衍所有的心理预期还是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连被他偶尔用力都会连声求饶的重睦,被这些刀剑斧刃伤及皮肉时,到底是怎么忍过去的。
  “重睦。”
  攥着她手臂的手无端加重力道,她正吃痛,却在抬眸时见他红了眼:“你不知道痛?”


第53章 卯时是我练武的时间,这会儿……
  重睦闻言怔住片刻, 摇首笑道:“战场刀剑无眼,受伤再正常不过。况且疤痕俱是荣耀,程况他们也并不比我少。”
  其实怎么会不痛。
  只是于行军之人而言,将所有痛苦咬碎牙和着血吞下肚, 习以为常。
  十五岁那年她被匹娄鹤长刀砍中小腿, 又因着埋伏冰河, 于其中生生泡了将近半日, 不仅那腿, 险些连性命都保不住。
  幸而宫中御医妙手, 替她放血后施针疗救, 才好不容易捡回条命。
  自那之后, 每逢寒冬, 小腿骨后方刺痛难耐, 常常彻夜难眠。
  十七岁时她被渊梯骑兵一剑划伤后背,血肉模糊, 一连数月只能趴着睡觉。
  等到终于见了好,两侧肩胛骨间却留下道丑陋叉形疤痕, 用尽良药也无法去除。
  还有锁骨之下的骏马踏雀, 也同样因为渊梯暗器所致。
  女子身着春夏宫装时少不得露出胸口肌肤,她总不能永远顶着伤疤示人,索性前去刺青店铺改成了纹身。
  逢人问起,还能以渊梯图腾云雀作为借口:“骏马踏雀,所向披靡,彰显大周国威。”
  而且她除却大婚那些日子之外,平日素喜玄色与蓝绿衣裙,与那纹身颜色相得益彰,倒也并不明显。
  她用了许多年说服自己接受这满身痕迹, 却还是在面对心仪之人时胆怯在意。
  但既然选择了戎马一生,便不会为此后悔退缩。
  寂静无声中,顾衍撑在她脸侧的手忽地覆上发间,他垂首,只在骏马踏雀那道纹身之上落下一吻。
  接着随之缓缓下移,还 带着胡渣的唇从她每道疤痕上掠过,与暴露在外的肌肤细细摩挲。
  重睦下意识有些退缩,咬着唇小心翼翼:“顾卿不会觉得很丑吗?”
  “下官赞同公主方才所言,”顾衍从她身间抬首,目光坚毅郑重:“疤痕俱是荣耀,为何会丑。”
  他复又吻上她唇角,顺势靠近耳边低语道:“只是下官私心。”
  “什么?”
  “以后荣耀之事,皆由下官来争如何。”
  心底忽地有股不可名状的情绪跃然涌上眸底,泪光一闪而现,顺着眼角滴至枕间。
  从前她害怕母妃与阿旸担心,总是将一切脆弱掩藏得毫无破绽。后来时间久了,连她自己都忘记了何为脆弱。
  身为抚北营大将军,她肩上所背负着的是整个大周。
  她没有空余去体会那些属于寻常女子的伤春悲秋,因此也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人牵肠挂肚地心疼呵护,竟是这般感触。
  “不要。”
  重睦立刻拒绝:“待荡平渊梯,东宫位定,本宫只想与驸马解甲归田,才不要再争什么荣耀。”
  顾衍明显僵了身形,便连拥着她的手都跟随颤抖半秒。
  终是哑然失笑:“好。”
  ……
  第二日卯时,重睦本打算起身练武,谁知方一坐直便觉腰酸腿软,倒吸了口凉气,整个人重新跌回床榻之间。
  她正欲尝试再起,却忽地被人从身后拥住:“阿睦。”
  他的声音尚带着些清晨独有的沙哑,传入耳中反令她不自觉往他怀中瑟缩几分。
  带着些娇气抱怨道:“卯时是我练武的时间,这会儿床都下不了了。”
  褥间一片狼藉昭示着昨夜荒唐,甚至比那次在官属客栈还要更夸张,重睦就着晨光寻觅许久,才终于在床下找到里衣。
  还没来得及穿好,已被某人再次扒个精光。
  “顾衍!”
  重睦想推他,谁知他蓦地加重力道挤进去,只叫她毫无还手之力,反而软成水般低吟出声。
  “上次见到公主依旧能策马而行,下官心知不够努力。”
  顾衍眼底闪过笑意,由浅入深:“自当加以改进。”
  “够,够了,不用太努力——”
  她唯恐晨起经过主帐的军士们听见声音,不断忍耐,可怜兮兮地向顾衍求饶道:“眼下我连床都下不去,顾卿还不满意。”
  话音未落,帐外骤然传来先行兵报道:“报大将军!洗漱品已经备好!”
  重睦面色苍白地看向顾衍,却见他起身理好衣物,仿佛刹那间便将夜里糜乱一扫而空,阔步而出。
  看见掀开帷帐走出来人是顾衍时,先行兵端着洗脸盆傻傻愣在原地,竟是半刻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顾衍嘱咐他将所有用品全部放在外间,他才闭上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大口,磕磕巴巴点头应声:“好,好的。”
  此后不到半个时辰,驸马爷破天荒留宿主帐的消息已如塞外草原狂风般席卷整个抚北营。
  原先与顾衍同帐而眠的诸位兵士们憋了一整晚终于得到准确答复, 一时几家欢喜几家愁。
  欢喜之人自然是赌赢了留宿主帐,愁的那几家连声嫌恶,还以为驸马爷因为抓住细作的缘故而亲自夜巡关外,谁知竟这般儿女情长。
  重睦闷闷不乐地端坐于已经焕然一新的床榻上盯着那伏案拟定作战计划之人:“你把我名声都毁尽了。”
  顾衍闻声停笔,与她对视:“公主不必再嫁他人,无需在意名声。”
  “本宫是抚北营大将军,是大周战神!”重睦撑着腰从榻间站起,很是不满:“怎能做耽于声色犬马、不守军纪之人,那与程况有何分别!”
  侧首扫过滴漏,顾衍只落笔行至屏风后木桶处试了试水温,于她方才所言置若罔闻:“水温刚刚合适。”
  重睦急忙从衣柜中寻了干净衣物绕至屏风之后,却见顾衍先她一步准备入浴。
  虽然平时穿衣服的时候也能看出他比例极好,但这般坦诚而见,的确更明显些。
  目光有些不舍地从顾衍身前移至桶中,正待让给他先,顾衍已然长臂将她衣物接过放在架上。
  重睦眨了眨眼,指指自己又指指他:“顾卿莫不是想与本宫一起罢?”
  顾衍索性替她脱下衣物抱进木桶之中,接着欺身而入,将她抵在桶沿:“行军不易,大将军理应体恤后勤兵士,不该劳烦他们频频提供沸水。”
  水雾缭绕间,重睦唯感脑中一片混乱,小声嘟囔:“总之顾卿永远都有理由。”
  下一秒,他覆在她腰间的手骤地收紧,手法极其柔和地就着热水替她按摩:“下官以为,公主喜欢这些理由。”
  也不知为着水热还是羞煞之故,重睦面红耳赤地避开双目:“不想理你了。”
  顾衍失笑不语,手上动作却并未减弱。
  被他按过半刻后酸胀渐少,不由好奇:“顾卿为何连推拿之术都这般擅长。”
  “幼时习武,自学了些。”
  这般说来:“顾卿当年习武,应当也时常受伤,”她的手缓缓划过他的身体,轻声开口:“疼吗?”
  顾衍心底滞住半秒,对她笑道:“下官是男子,疼过也就忘了。”
  “谁说的,程况与表哥当年都哭得比我还惨。”
  她揽住他的颈拥他入怀,靠在他肩膀处低叹道:“顾卿肯定也很疼过。但是以后有我,就不会再让顾卿疼了。”
  即使帐外往来兵士众多,人声嘈杂鼎沸,此刻重睦依旧还是能听清他的心跳声。
  从平缓到急促再复归平静,仿佛战马奔腾越过山川溪流,寻至终点。
  “阿睦。”
  他的声音透过骨骼与耳膜相撞,无端使她向他靠得更紧些。
  “多谢。”
  重睦仰首冲他露出烂漫笑意:“顾卿与我是夫妻,何必言谢。”
  透过他墨色双眸,她可以看见自己的神情模样,发丝任由水滴滑落,未着任何妆容的眼角眉梢,难掩爱慕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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