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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阿逢)


  “你……你今天要回府吗?”临别前,傅容时犹豫着开口。
  
  我瞥了瞥那边上朝的队伍,隐约见到一道绀紫的身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转过头来,看向傅容时。
  他添了一句:“你要是不回府,我今夜做酒蒸鲥鱼。”
  
  我不禁一笑:“那我今天要是走了,不就吃不上鱼了?”
  傅容时压着唇笑,作出思索的模样,随后点了点头。
  
  “那可不成,”我赶忙摆了摆手,“吃不上鱼怎么能行?”
  傅容时露出白牙,拍了拍我的头:“那等我散值了来接你,咱们一块去买鱼。”
  
  我点了点头,目送傅容时走出了乾元道,往镇抚司的方向去了。
  我转过身,收起笑,继续向前走。
  
  走了没几步,到了崇礼门前,我瞧见面前站着那人,绀紫官服上的麒麟团纹在晨光下闪着微光。
  我端正地行了礼,一句话也没说,越过那人就走了。
  
  他伸手抓了抓我的衣袖,被我躲开。
  我进了宫门,很快混入了百官之中,没了踪迹。
  
  *
  
  也不知道傅容时是怎么给我请假的,我今日上值的时候,几个师兄还来问我病好了些没,就连孙监正也奇迹般地没有骂人。
  我回到我的座位上,几日没来,桌案上都染了灰。我琢磨也没人顺手给我擦擦桌子,这么多年的同门之谊真是错付。
  
  我寻了块帕子随手擦了擦桌子,出门涮帕子的光景,遇见出恭归来的二师兄。
  “你这几日哪去了?”二师兄走了过来。
  
  “养病啊。”我沿着傅容时给我编的理由往下说。
  二师兄驻足看我:“养病不在家养?”
  
  “你去我家了?”
  “这倒没有,”二师兄道,“我近来忙着精读《神峰通考》,哪有空管你。”
  
  我:“你可真是我的亲师兄——我要是回头真病逝了,头七一定回来看你。”  
  二师兄:“倒也不必如此客气。”
  
  “说回来,”二师兄道,“是前两日靖远侯爷每日下朝了都来司天监门口杵着,我记得他是你家邻居,所以估计你不在家。”
  我睨他:“不是在精读《神峰通考》?没功夫关心亲师妹的身体,有功夫关心谁来司天监找人?”
  
  “他就杵在宫道门口,眼睛瞪的特别大,似乎生怕谁从他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一样,我没法瞧不见。”二师兄耸肩。
  “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欠了他钱?”
  
  我无语:“你师妹我虽然生活窘迫,但也不至于到朝侯府借钱的程度。”二师兄满身的灵窍都开在了卜卦算命上,情情爱爱什么的连他长在脚后跟的死皮都撵不上。
  “那你是欠了侯爷别的?”他好奇。
  
  我垂了眸子,没回答他。我将手上的湿帕子徐徐展开,一个起手直接扔到了他的手上去。
  “师兄,我看你挺闲,不如帮师妹洗个帕子吧。”
  
  这年头,欠债人上赶着要找债主……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
  我优哉游哉地走回桌案,从隔壁二师兄桌上那将他的《神峰通考》偷了过来,决心用苦读度过今日。
  
  *
  
  散值的时候,出了事。
  
  百官下朝是在巳时之前,可在宫中当值的官员们散值的时间却不定。譬如我们司天监,就是巳时走一批,午饭后未时再走一批。
  像是傅容时所在的镇抚司,若是没有案子要忙,大多也是未时散值。
  
  我估计傅容时从镇抚司走到崇礼门还得一段时间,就在司天监里又磨蹭了一会,顺手给我大有师弟讲了一卦地天泰之后,这才慢悠悠地朝宫外走。
  快走到崇礼门的时候,被散值的官员们堵住了去路。
  
  我仗着个头小,硬生生从喧闹的人潮中挤了出去,到了门口。
  
  崇礼门前,竟有两人正在打架。
  我离得远,只能瞥见两团暗色的影子在空中翻腾,一不注意还以为是谁家的杂耍团耍到了宫门前。
  
  我不怎么感兴趣,只道是宫中羽林军生了口角——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便转向守宫门的侍卫:“这位大人,这还能出去吗?我赶着回家呢。”
  “啊,是应博士,”这侍卫认得我,这便与我搭起话来,“这着急吗?我看那两位这一时半刻的停不下来呢,好些大人的马车都被拦在外边过不来了。”
  
  我撇了撇嘴,有些不耐,满心都想着酒蒸鲥鱼。
  “这怎么在宫门前打起来了?乾元道上连马都不能行,这要是引来了都指挥使大人,不得被治罪?”
  “说是在切磋呢,”另一个侍卫搭话,“虽然瞧着这凶狠的模样,就跟有生死大仇似的……”
  
  “那在这堵着也不行啊,”我双臂交叉在胸前,“都是同僚,你们谁上前先拦一拦,等我们都走了再让他们找地方继续呗。”
  “嘿,我们哪敢拦着啊,”侍卫赶忙摇了摇头,“那两位,我们可谁都得罪不起——已经去寻都指挥使大人了,这不是还没赶过来呢。”
  
  嚯,敢情还不是羽林军内讧。
  我从隔壁侍卫的手上接过了瓜子,瞧着那两团影子你来我往,顺嘴问道:“你们都得罪不起,那是谁啊?”
  
  “靖远侯爷和镇抚司的千户大人呢。”
  哗啦一下,我手中的瓜子落地。
  
  “哎!应博士,你冲上去做什么?”
  
  *
  
  “住手!”我冲进了那两团影子中间。
  我冲进来的时候没敢看,听见耳边打斗声停了,这才睁开了眼。
  
  谢阆正站在我身前,手掌落在我脸前一尺左右,硬生生地收了攻势。
  “小吉,你没伤着吧?”傅容时关切问我。
  我没看谢阆,只回头问傅容时:“这是怎么回事?”
  
  他蹙着眉看向对面,额上因打斗出了一层薄汗:“靖远侯爷说要与我切磋。”
  “你们就在乾元道上切磋?”我扬眉,“崇礼门里被堵了多少大人?殿前都指挥使大人都快过来了。”
  傅容时看了看此时崇礼门渐次而出的官员,神色含了一分懊恼:“是我考虑不周了。”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就走吧,”我继续道,“不是还要去买鱼吗?再晚鱼市怕是不剩好的了。”
  傅容时朝对面看了一眼,接着道:“侯爷,您也听见了。下官还有事,咱们还是下次再切磋吧。”
  我没看对面的谢阆,只从腰带上摸出了一颗瓜子放到嘴里专心嗑了起来,任凭傅容时拉着我要走。
  
  “应小吉。”
  刚转身走了一步,就听见谢阆叫我。
  声音沙哑又低沉,愤怒又绝望。
  
  我顿了顿脚步,琢磨着要不要假装聋子听不见算了。
  往前又走了一步,手臂忽然一痛,我被人强行拉着转过了身。
  
  我不得已对上了谢阆的脸。
  就这两日没见,他就瘦了。他眼下青黑得厉害,嘴唇泛着白,眼白上布着几道血丝。
  
  什么时候起,“憔悴”这个词也能用来形容谢阆了?
  
  我无动于衷地对上他的眼,试图挣脱他的手。他用的劲特别大,箍着我的手臂不放,疼得我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
  我皱着眉,朝他道:“侯爷请自重。”
  
  谢阆紧盯着我:“你这几天都跟他在一起?”
  我坦然道:“是,侯爷能放开我吗?”
  
  “我不放。”他执拗道,“你不能跟他走。”
  “我去哪跟侯爷有什么关系吗?”我平静问他,“你这样拉拉扯扯着实让人很难堪。”
  
  “侯爷,”傅容时亦开口,“当街如此,怕是于礼不合。”
  他伸出手来,试图掰开谢阆的手。
  
  而谢阆一直死死盯着我。
  “应小吉,你不是喜欢我吗?”他几乎是恶狠狠地开口。
  
  我静静地看着失态的谢阆。我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那双斜飞的凤眼中的灰败让人难以忽略。
  可如今我就好像被水浸透了火星子的灰烬,心里连一点波澜都再掀不起来。
  
  我低下头,笑了笑,复又抬起头看他,淡淡道:“酒后那些话,侯爷还当了真吗?”
  “喜欢什么的就算了,若是侯爷不想我将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情捅出来……还是放手为妙。”
  
  他不可置信地看我一眼。
  终于松了手。
  
  我拉起傅容时。
  “走吧,我们去买鱼。”
  




52. 链子 只是喜鹊已报了许多次春了。……

  
  傅容时这一路上什么都没多说。
  我俩去了鱼市, 围着买鲥鱼的摊贩转了三圈,挑了一条特别大的鲥鱼,从缸里捞出来的时候, 还溅了我们俩一身水。
  
  湿漉漉地回了家,傅容时开始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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