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木棱窗下,有金色余晖折射投影在太子殿下肃漠的脸庞上,那英挺的轮廓弧度显得格外光芒四耀了呢。
姒思阙朝他列开笑:“殿下,妾让人加菜,殿下坐下来陪妾用餐吧。”
姬夷昌皱了皱眉,他本想拒绝,但无奈被那人的笑容耀得移不开目,不忍心拒绝,只好巴巴地坐了下来。
此时,二人间,一个眯眯笑着在端量对方的美色,觉得这种子甚好,一个则谨小慎微、谨言慎行,生怕自己摸了那里的餐具,或者用了什么吃食后就中了对方的圈套,被人污染了身子。
“殿下,您不饿吗?怎么不见您吃啊。”姒思阙笑盈盈地,这就从铜盆中给姬夷昌夹来了一筷著的酥香鱼块。
姬夷昌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抿起薄唇淡漠道:“孤吃了来,不饿。”
“噢。”姒思阙疑惑了一下,也就没有深究了。
吃好了飧食,姒思阙擦了擦嘴,盯了太子一眼,又说:“殿下,您...不是想知道白日那会,妾在想什么想得分了神吗?”
姬夷昌一听,立马集中了精神。
如他料得不错,这家伙是要开始对他展开攻势了。
姒思阙嘻嘻笑完,然后拉着姬夷昌的手绕到了内间屏风门后,然后盍紧了内室的门。
屋内只剩下二人,外间随侍的人都被遣走了。
姬夷昌才发现,今夜的姒思阙,似乎精心装扮了一番,显得分外美艳。
他喉间动了动,似乎料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想抗拒但又不忍抗拒。
姒思阙觉得此事由她说出口,未免还是有点害臊,她旋过身子深呼吸了一口气。
再转身过来时,脸上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她笑道:“殿下,其实妾是在想,咱们成婚也有一段时间了,不如...”
“生个儿子玩玩?”
来了!
姬夷昌的内心遭到了暴击,同时,他敛着眉,眯着如猎豹一般的眼睛朝室内四下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扫视了一遍。
“殿下...那,那我们...”姒思阙还在那里腆着老脸又兴奋又害臊地说着,却见太子殿下神色不妥,如临大敌一般朝室内各处都巡察了一遍。
甚至还“噌”地一声拔出腰间的青铜长剑,往一切他觉得可能藏人的地方狠狠刺去。
姒思阙立马就被太子殿下的举动弄得神经紧张起来。
她跑过去拉着太子的衣袍,紧张又小声地凑近他耳边问:“殿下,怎的了?可是...发现刺客了??”
姬夷昌皱眉收回了佩剑,一派迷惑地回头看着姒思阙紧张兮兮的脸。
“咳。没什么。”姬夷昌故作冷持地咳了声,“孤是感觉...屋内有老鼠。”
“老鼠??”姒思阙挠了挠头,觉得太子这行举有些小题大做。
不过她很快又绕回到正题去,拉着姬夷昌的手,有点羞涩又有点兴奋道:“殿下...嗯...您觉得怎样?”
姬夷昌还在环顾着横梁上方,一时没有认真听思阙的话。
“嗯?觉得什么怎么样?”
姒思阙叹了叹气,白天的时候他老怪她想事情分神,还硬要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话说明白。现在好了,回来关上房门,有些话可以说了,倒是轮到他心神不宁的。
“妾是说,殿下,您要不要,今夜就与妾共.赴.巫.山?”
这一来二去之间,姒思阙仅余的一些娇羞也被消磨得差不多,脸皮厚了起来。于是,就干脆直说目的了。
姬夷昌听完,猝不及防地,脸上陡然升起了可疑的一抹红晕,他立刻就背转过身,努力地呛咳了起来。
这个太子殿下,打自在齐王面前暴露身体情况之后,就少有在人前呛咳过了,不过这下他倒不是装的,他是一时间被思阙那家伙的话刺激得血气蒸腾,眼晕面热的同时,鼻血一下子往后倒流,呛住喉咙了。
姒思阙赶紧给太子扫着后背,边扫还边纳闷着:“殿下,您是不是近日操劳过度了?明明一直好好的,怎么呛疾就发了呢...”
“殿下您可要保重身子啊...那,要不今日之事还是算了...生子之事急不来,殿下还是暂先养好身子再说吧...”
是她大意了,之前看到太子殿下身体健壮如牛,还连赶几天路回齐都没有问题,每天精神奕奕的,便以为太子的病是彻底好了。
现在看来,要是以后生下的儿子跟太子一样得了痼疾,不行不行...
姒思阙明显的生了退缩之意,但姬夷昌却以为她在疑心自己“做事”的能力,一下就把往后退的她给提拎了起来。
他用臂圈拢住她,声线沙沉中带着危险道:“孤没事,可好得很!刚才只是被口水呛了一下,没大碍,能力还是有的。”
“这样啊...”被圈在臂内的姒思阙讪讪地笑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事的话,就可以生儿子了...”姒思阙兀自低头自言自语了一下,然后等她再次抬头时,将臂也圈拢在太子脖子,道:
“那...没事咱们来生儿子...”
第80章 孤...只你能动
姒思阙早上起来, 发现自己身子酸得不能动了,她勉强睁了睁眼,昏暗微明中, 还看见自己不.着.一.缕的身子趴在太子殿下精瘦的身子上。
而太子殿下依旧陷入了昏沉中。
姒思阙发泄一般往太子胸膛上狠狠砸了一记, 见他依旧没醒,自觉没趣, 便爬起来去穿衣。
把衣裳穿戴整齐了,她到矮案上坐起来,随意喝了口凉水,盯了盯尚在床上昏迷的人。
回想起昨夜,姒思阙又叹了口气。
昨夜, 起初的时候,思阙其实也有点羞涩,她虽然扮作男子多时,也刻意了解过男子与女子间的不同,但的确没有如昨夜这么靠近了解过。
换作以前让她跟太子做这等事, 她是打死都不愿意的, 即便最后同意了那也是心里膈应得紧的。
但这些日子以来, 她待在他身边, 慢慢地了解他,竟觉得太子不如以前讨人厌了。
相反...有时候还有一丢丢的可靠, 和...一丢丢的可爱。
所以开始的时候, 她便是带着这么一种...“看起来还不错”, 和尝试新体验的“刺激紧张”心情,拉着太子,打算就这么选定目标了。
谁知道,太子殿下沉默了一会后, 那么个向来说话又酷又冷还带狠劲的太子,竟然一下子语结凝滞,说话变成了一个一个的字:
“去...床上...”
他盯了一眼被思阙搁在条凳上的锦囊,手指一指,“把...拿来...”
思阙一听,感觉太子似乎是料到她母亲给她的锦囊里都是些什么物似的,臊意腾腾地升起,慌忙就去遮掩。
谁知太子殿下先她一步用手臂拦了她,长臂一捞就将凳上的锦囊布带提了上来。
思阙自知已经来不及,只好腆了腆脸,气壮道:“这...就是些没什么用处的民间玩意,都是装设用的,殿下喜欢的话妾帮您挂起来...”
说着,正想去把太子顺手从锦囊掏出的一大串用以搁女子不可描述处的响铃挂起来,紧接着,就见太子又以极快的速度将锦囊内的东西翻了个干净。
翻完见他怅然若失的样子,思阙只是疑惑了下,便去挂铃了。
等挂完了铃,太子自个已经在她身后发动了攻势,并且让她落了个措手不及。
正当二人冰火融洽,姒思阙心里憧憬着未来一个大胖儿子的时候,姬夷昌突然撕开自己衣裳又把自己灌了满满一壶不知从何弄来的东西。
紧接着,他摇摇晃晃走到床边,一把倒头笔直地趴了过去,昏倒了。
昏倒前,姒思阙似乎听见他迷糊间说了一句话:“孤的身子...只你能动。”
姒思阙发懵了,他怎么能就这样趴着倒下去,只留一个敞开的后.臀给她是什么意思?他接受不了要灌晕自己,最起码得自个把身子翻过来才显诚意呀...
接下来,姒思阙自然是抖了抖凌乱的衣裳,迈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步子,亲自上前把事办了。
可她没想过太子这么绝。
当她辛辛苦苦将他翻了个身,忍住羞涩学着之前从避.火.图处观摩来的方法,依葫芦画瓢在太子身上实施了一遍之后,发现...
并不管用。
如此再三之后,她悄悄地注意到了太子刚才晕倒之际服下的那壶药丹。
扒出药末在灯火下研究了好久,才终于认出来药末里其中一味,便是时人所说的“落三阳”。
思阙本是不怎么懂这药理的,只是以前跟着司马磊底下看过不少的卷籍,其中翻到一卷陈旧残破的竹简,上头描绘了一种最阴损的药物,是上古时候母族氏权盛起的时期出现过的。
那时候儿女普遍不知其父,只知其母,是以,便以母为尊组成一个个的士族单位。
那种神话般的古旧时候她只听司马仲父讲述过一次,而这种用以母族族长为了禁止身边宠爱的男.栾对其不忠诚,试研出来的这种草药,是她自己好奇偷偷翻古籍看的。
虽然气味和色泽与古籍所述无异,但姒思阙也不能咬定这一定是会让男子昏迷后丧失其“能力”的“落三阳”。
而且太子昏迷前不是还说了让她动他的吗?他要是真服了那种药,还给自己灌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还会那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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