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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与小媒婆 (程一诺)




第37章 话本看得再多也只是理论,探……
  谢正则原以为会一夜无眠, 谁知睡得喷香,连春梦都没做,翌日起床,随便拾缀一下就是一个飘飘欲举玉树临风美郎君。
  薛眉盈的气色也很好, 小脸水润光滑, 当然, 她从来就没有不好的时候。
  两人在客舍大堂用早膳时, 很是收获了一波关注, 还有一位仁兄热情地上前搭讪,告诉谢正则,凤翔有许多地方好玩的, 可以带妹妹好好玩一玩。
  谢正则:想飙脏话。
  风度什么的因人而异, 谢正则拉起薛眉盈就走。
  “正则哥哥, 你干嘛不高兴?”薛眉盈奇怪。
  “没有不高兴, 只是不想不相干的人打扰咱们。”谢正则睁眼说瞎话。
  瞎话薛眉盈也相信,“嗯”一声表示赞同。
  因是要闲逛, 谢正则便没骑马,牵着薛眉盈的手悠悠然慢步行走。
  小城没有长安城的繁华,土坯墙, 檐矮门窄, 铺子里摆卖的商品很少,路边小摊也不多,不过另有一股原始的朴实, 而且有不少美味小吃, 薛眉盈觉得新鲜,兴致很高,谢正则满心里只有她, 见她高兴也自高兴。
  两人走走停停,忽见前面一处地方围满了人,忙也挤过去看热闹。
  人群里头原来是一个野戏班正在唱戏,道具和服饰很是粗糙,唱戏的女人脸上妆容夸张,动作僵硬,唱腔很是雷耳,围观群众却很给面子,不时大声叫好。
  谢正则惊奇,左右看了看后知后觉领悟,大家不是来听戏而是来看人的,唱戏的女人一张脸糊了太多粉看不出好赖,身材却着实火辣,天寒地冻的只穿着抹胸,外加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衫,捏着兰花指走动时,巨大的胸脯一颤一颤,颤得围观的男人们两眼放光。
  谢正则迫切地需要洗眼睛,拉起薛眉盈就要离开。
  唱戏的女人在谢正则和薛眉盈刚挤进人群时就看到他们了,见谢正则欲离开,女人踩着莲花步摇曳多姿朝谢正则走近,一把扯住他袖子,口中哼唱着,身子往谢正则胳膊贴。
  谢正则愕然。
  薛眉盈大张了嘴呆呆地一动不动。
  围观群众爆发出惊天动地喝采声,男人叫得尤其响,好像被女人蹭的是他们。
  谢正则:除了洗眼睛,还得洗澡了。
  女子涂得猩红几根手指摸上谢正则脸庞。
  谢正则侧身避开,接着快速退后两步,拉开与女人的距离。
  女人愣了愣,娇笑一声又贴上来,拿大胸脯拱谢正则,口中唱道:“乱花入眼,风吹点点愁,美景在前当惜。”
  围观众人情绪更高,一齐起哄,“这位郎君听到没,美景在前当惜。”
  薛眉盈一愣之后,嘻嘻笑,有人动了她的盘中餐,不护食还快活地看戏。
  谢正则一颗痴情的美男心碎成千万瓣。
  众人兴致勃勃等着看更刺激激画面。
  谢正则原只想走人的,不走了,撕心裂肺大喊:“非礼啊光天化日之下非礼人啊……”
  众人吓了一跳,女子更是惊得一把松开谢正则。
  大家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男人遇到女人投怀送抱不是应该喜笑颜开么?
  薛眉盈傻呆呆看了一会儿,忽地放声大哭。
  谢正则大惊,不叫喊了,搂住薛眉盈急问:“盈娘,你怎么啦?”
  “她非礼你,我不高兴。”薛眉盈哭得更大声了,伤心欲绝。
  是吃醋了吗?
  居然懂得吃醋了!
  喜出望外。
  谢正则简直要仰天大笑了,才刚凄惨地大叫,不能笑,只能死死憋着。
  大家于是看到的就是谢正则奇怪地抖着,如果不看脸,可以说是笑得花枝乱颤,看脸,又像是痛苦得发癫了。
  观众们都觉得脑子不够了。
  动静闹得很大,凤翔小地方,不多时,衙门差役来了。
  唱戏女人吓得花容失色,戏班子的人也懵了,一齐跪下求饶。
  差役见谢正则气度不凡风采过人,不是一般人,不敢敷衍,最后断了戏班子将得到的群众打赏赔偿给谢正则。
  薛眉盈不哭了,喜洋洋接过铜板,收好了,却又从荷包里摸出两个金锞子给那女人。
  围观群众:哎呀看不懂,这是咋回事呀。
  谢正则乐得晕晕乎乎,视而不见,满脑子只有薛眉盈“我不高兴”那句话。
  他跟薛眉盈算是挑明了吧?
  这还用说吗?
  薛眉盈都说了不喜欢他被别的女人碰了,宣告自己是她的所有物了。
  既然确定关系了,不亲亲摸摸哪行呢。
  谢正则这回不羞涩了,经过话本的洗礼,他准备的也很充分了,立即付诸行动,具体是,拉起薛眉盈急匆匆回客舍,进房,踢上房门,把人按到门板上,抓起薛眉盈莹白一只手就啃了下去。
  薛眉盈惊得瞪圆眼,不明白谢正则怎么把她当猪蹄子。
  “正则哥哥,你这是饿了吗?”
  “饿?”谢正则没听明白,说饿也可以,饥渴也是饿,略停了停又急不可耐接着啃。
  是真的啃,跟饿极的狗啃肉骨头差不多。
  话本看得再多也只是理论,探花郎的吻技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我又不是真的猪蹄子,啃我也啃不饱。”薛眉盈抱怨。
  谢正则遭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松开薛眉盈,含泪控诉:“方才那女人蹭我,你说你不高兴。”
  “我配合你啊。”薛眉盈笑嘻嘻道,走到桌子前,掏出钱袋子倾倒,哗哗几十个铜板落到桌面上,“正则哥哥,你瞧,好多铜板。”
  谢正则痛苦的死去活来,气若游丝,“你给她的那两个金锞子抵好几百个铜板。”
  “她摸你,自然要赔钱。”薛眉盈一副捡了大便宜的快乐神情,又挥手,豪气万千道:“这么冷的天气她穿那么少街头唱戏,生活不易,故而我赏她金子。”
  谢正则能说什么,自我安慰,舍了色相哄得眉盈欢喜,也不错。
  “正则哥哥,你为什么把我当猪蹄子啃?”薛眉盈乐半天后又当回好奇宝宝。
  谢正则反应非常快,生掰硬扯功力更是一流,说:“那女子又蹭又摸的把我恶心死了,我试试转移注意力会不会心情好些。”
  薛眉盈顿时释疑,很慷慨:“那你下回需要试试就找我。”
  谢正则:难受,想哭。
  没发现,以前他对薛眉盈动手动脚,薛眉盈就惊得跑开了,这回直接啃上了,薛眉盈却很愉快地接受了。
  身在凤翔的两人吃喝玩乐不亦快哉,长安城里,街头巷尾,酒馆茶肆到处都在传容琪和梁情的故事。
  这回大家忠于原著没半点添油加醋,实在是真实事件就很够猛够味儿,根本用不着费心思瞎编添佐料。
  容琪和梁情成亲当晚,刚进新房,梁情扔了却扇抓住他就是一顿打,安远伯和夫人急忙喊下人上去拦,没人拦得住,又急使人找薛眉盈调停,薛眉盈不在长安,又使人报武靖侯府,武靖侯好不容易把暴力女儿嫁出去,怎么也不肯淌浑水,只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容家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
  容琪第二天凄凄惨惨让下人抬着他躲出去,容夫人心疼儿子,给容琪打掩护,容琪顺利逃出容府。
  谁知梁情找不到他就使暴力,跟容府沾亲带故的,跟容琪有点儿交情的,一路拳头砸过去,比台风过境还恐怖,各府大门开洞围墙倒塌,砸了一圈没找到容琪,梁情又砸客舍青楼酒馆茶肆。
  容琪如过街老鼠无人敢收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终是被逮回家,梁情劈头盖脸又是一顿暴揍。
  儿媳妇干的,安远伯府再委屈也只能给被砸人家又是致歉不是又是赔钱,安远伯夫妻俩个气得晕了过去,醒来后迭声喊容琪休妻。
  容琪周身没一块好皮肉,身残志坚,爬起来写休书,梁情一拳头挥了过去,直挺挺晕过去。
  “再有第二次,我直接打断你的手,让你再也提不了笔。”
  残疾的威胁不小,容琪不敢写休书了。
  不能休妻,难道就作罢?
  安远伯夫妻不肯,上官府请求官断义绝。
  长安府尹听说过梁情大名的,便是以前没听说过,这几日容家那点儿事早就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他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儿子,坚决不肯得罪梁情,让安远伯府内部解决,被逼急了就要挂冠辞官,安远伯怕闹到御前被捋爵位,只好作罢。
  一家子水深火热,无计可施,只能寄希望薛眉盈能劝得住梁情,几拔下人又是守城门又是守薛府,日夜不走。
  薛眉盈和谢正则外头玩了十天回长安,城门口被容府的下奴截住,赶鸭子似直接赶去容府。
  薛眉盈浑不在意,还欢喜跟梁情分别多日相见,一路咧嘴不停笑。
  谢正则也很镇定。
  探花郎在保护薛眉盈方面,智计无上人间无双,这些日子陪着薛眉盈游玩也没忘了办正事,晚上薛眉盈睡着后,他挑灯奋战,写了厚厚一本话本,如今就揣在怀里。
  那个话本跟市井流传的艳情话本画风完全不同。
  这是谢正则受那个唱戏女子的野戏班子粗糙不堪的造型启发后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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