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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青梅竹马他弟 (余生怀)


  “太后娘娘?”垂首走了几步,她大着胆子抬头,殿内空无一人,打在金饰上的烛光闪得她头晕。
  空旷中,只留她的声音回荡,阴森而骇人。
  黎相忆转身正要离开,谁知身后传来一阵平稳的脚步声,这脚步声霎是熟悉,叫人心头发颤。
  “相忆。”
  对方声音一出,黎相忆只觉迎头被人浇了盆冷水,浑身凉透了,一簇簇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怎么会是骆时遗,难道喊她来的不是云澜,是他,他借了个名头。
  糟了。
  双腿快脑子一步做出反应,黎相忆拔腿便往殿门跑,可惜殿门关得很是及时,“嘭”的一声,她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
  *
  王府。
  黎相忆不在,午饭这顿便冷清了不少,而晚饭这顿更是沉寂,当家人不说话,摆着一副臭脸,其他跟着闭嘴,就连慕檀也识趣地闭了嘴。
  几人各自默默吃饭,一声不吭,简莲借着盛汤的空档问:“王妃怎的还没回来?”
  “怕是在尚书府吃饭了。”元夕耸耸肩,顺道接过她手中瓷碗,不经意间道:“她大姐那性子真不好说,总劝王妃离开王爷。”
  “王爷都不担心,你多什么嘴。”简莲给每人都盛了一碗汤。
  大门口漆黑一片,半点没来人的迹象。慕风端起瓷碗抿了一口,看向骆应逑,“王爷,那位刑夫人对你颇有微词。”
  “啪”,筷子与桌面相撞,这一声听得其余几人不约而同地停住动作。骆应逑黑着脸站起身,“元夕,我们走。”
  “是。”元夕以迅雷之速扒完碗里的饭,顺道拿了只鸡腿往嘴里塞。
  上次两人去刑府是用走的,可这次不是,两人骑马一路直奔刑府。
  他们到刑匀烈府时,刑匀烈正在用饭,桌上只坐了他一人,比王府里还要冷清。
  “刑大人。”骆应逑快步踏进前厅,捏着马鞭往小门看,“我夫人可是在府上?我来接她回家了。”
  “她不在。”语毕,刑匀烈猛地放下碗筷,剑锋般的利眉一扬,“你不知道?她与我夫人一道进宫了。”
  “她进宫了?”这一刹那,短短的几字让骆应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惧怕。
  “王爷,我们该……”元夕一脸踌躇。
  “进宫。”
  “可是皇上……”还没等他说完,骆应逑的身影便到了王府门口。他极快地看了刑匀烈一眼,足尖一点追了上去。
  片刻,刑匀烈站起身,“福伯,拿我的官服来,顺便备一匹好马。”
  “是。”老管家应下。
  *
  快马加鞭赶到宫门口,骆应逑利落地跳下马,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然而他没走几步便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
  “咸王殿下 ,没有皇上口谕,你不能进宫。”
  “让开。”骆应逑冷声说道,右手不自觉地按上了剑柄。
  “王爷。”元夕跳下马后冲了过来,急道:“你若是杀了人,第二个办法便没用了,更何况王妃为你做了担保,你忍心王妃为你偿命么!”
  右手死死地捏着剑柄,用力到极致才减少力道,骆应逑松了手,“你,去跟皇上说,本王来了,他若不愿见本王,那本王今夜便硬闯皇宫。”
  “这……”几个守卫愣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接话。
  “我去!”其中最矮小的那人举了手,举手后便跑。
  暮色初浓,巍峨的皇宫像只蛰伏已久的猛兽,渐渐张开了它的巨口,妄图吞噬一切。骆应逑握着拳望里看,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愿事实并非想的那样。
  *
  黎相忆急急跑向殿门,然而任她怎么使劲也拉不开殿门。
  越急越慌,越慌越乱。这个时候,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怕,一定要冷静,她可以保全自己,大不了一死。
  事实上,骆时遗并没如何,他侧坐在桌边,优雅地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清透的茶水从壶口倾泻而下,缓缓注入茶杯中。
  “皇上究竟想怎么样?”
  “相忆,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怎么说也算青梅竹马,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天么?”他拿了只杯子,慢悠悠地给她倒了杯茶,轻轻往前一推,面上挂着温润的笑,“别怕,过来喝杯茶。”
  “不用,我不渴。”背靠在殿门上,黎相忆转着银针藏在指尖,“太子哥哥,你让我走吧。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家歇息。今晚是我姐姐的生辰,你该去陪她。”
  听得那声久违的称呼,骆时遗悄然抬起头,淡淡地看着门口的黎相忆,“相忆,你有多久没这么喊朕了,一年多了吧?”
  “太子哥哥。”她勉强地扯了个笑,摸着自己的肚子道:“灵犀宫的宴席快开了,我们一道去好么?我饿了。”
  话音方落,外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只听杨辉在殿门道:“皇上,咸王在宫门口,说是有要事见皇上,若是皇上不同意他今晚便要硬闯。”
  骆应逑来了,黎相忆双眸一亮,但听到他要硬闯后,她更急了。
  硬闯,他一定会杀人,杀人便是断了第二个办法。施针已经快一半了,他怎么能让大家前功尽弃。
  “放他进来,将他带到华清宫门口拦住他,不得伤害他,也不准让他闯进来。等等。”骆时遗抬手将茶水送入口中,想了想又说,“桑酒可在宫里?”
  “在。”殿外那人答。
  骆时遗放下茶杯,闭眼回味着口中的香醇,“喊她过来。”
  桑酒?黎相忆对这名字很是陌生,但陌生中又有一丝熟悉。
  煞蛊是苗疆人所制,而桑酒这名字一听便不是正统的中原名字,那晚,她听过吹笛人说话。
  是她,一定是她。吹笛人是这位叫桑酒的姑娘。
  骆应逑要进宫,而桑酒就在宫里,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她怎么没想到这一层,他千万不能过来。
  “太子哥哥,你究竟想做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刚走一步,黎相忆便觉头晕,眼前的景物渐渐迷糊,而脑中的意识也开始涣散。
  “你说我想做什么。”骆时遗抬眸看她,安静地看她,深邃如谭的目光里看不出东西,却更叫人心生惧意。
  “我不知道。”左手狠狠拧了自己一把,黎相忆的意识才恢复过来,借着扶额的动作,她飞快刺了神庭穴一针。
  烛光摇曳下,骆时遗一步步朝他走来,他还是记忆里的模样,至少从外貌上来说是,而内里,她前世不曾认清他,怕是今生也一样。
  神庭穴被刺后,她的意识倒没继续消散,他借太后的名头骗自己过来,其中一定有阴谋。
  “你爱上他了?”骆时遗伸手过来,她下意识往一旁躲去。
  然而她的动作哪里快地过他,他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衫,拉扯间,衣襟乱了。因着昨晚那事,她今日穿的衣衫领口偏高。
  衣襟被扯得散了,露出了浅浅的红痕,在白雪般的肌肤上异常惹眼。
  骆时遗是男人,怎会不懂这红痕是什么。之前杨辉日日信誓旦旦地说他们俩没圆房,他信了,以为他们俩之间真没什么,没想他信错了。
  背叛,欺骗,背叛,欺骗……
  他按着她的双肩拉近自己,“你跟他圆房了?是不是!”这话,骆时遗几乎是用吼着说出来的,赤红的血丝从他的眼角蔓延至眼瞳,阴鸷袭人。
  黎相忆从来没见过他这般生气的模样,心头慌了,怕地双腿发颤。“我和他是夫妻,夫妻之间不该圆房么?”
  闻言,呼吸一顿,骆时遗看着她的眼神满是不敢置信,一股强烈的情绪涌上心头,“你背叛朕,你竟然背叛朕!”他扯着她用力一甩,将她整个人甩在了贵妃椅上。
  “嘶!”手腕磕到了横栏,黎相忆倒吸一口冷气,刚想起身往外逃,没想一具男性的身躯压了上来。
  她如今是懂男人的,可正因为懂才更怕,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强装镇定道:“皇上,民女如今是你的弟媳,还请皇上自重。”
  “弟媳。”一听这两字,按在她肩头的手倏地用力,黎相忆咬牙,顿觉自己的肩头要被捏碎了。
  很疼,真的很疼。
  忽地,外头传来一声惨叫,黎相忆乍然一惊,她想,最坏的方向来了。
  听这声音,他是杀人了么 ,若是杀了人,那第二个办法便废了,而且蛊虫经过银针压制后会比之前更活跃。
  骆时遗看向大门,冷哼一声道:“你知道他为何会变成疯子么,是朕下的毒。”
  他居然亲口承认了。黎相忆瞪大眼睛,试探道:“你为何要如此对自己的弟弟。”
  “自然是为了皇位。”他收回目光,伸手温柔地抚着她的面颊。
  这一刻,黎相忆才知道,被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触碰是什么感觉,令人作呕,全身心都在叫嚣,反感至极。
  “他如今只是一个杀人工具,若不用铁链将自己锁着便会去杀人。你说,他跟禽兽是不是没两样。”他翻过手,用手背拂着她的面颊,随后狠狠掐住了她的下巴,“告诉朕,他碰过你哪里。”
  不适的触感叫她胃里翻腾,黎相忆怕地想哭,眼泪直逼眼眶,指尖紧紧捏着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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