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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救了病娇暴君 完结+番外 (第一只喵)


  窗纸上一点点发白发亮,文晚晚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叶淮依旧保持着抱紧她的姿态,睡得深沉。
  文晚晚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昨夜那么烫,但,依旧比正常的体温高了许多,他还是没有好。
  借着蚊帐的孔洞里透进来的光,文晚晚细细看着叶淮。
  他在睡梦中,眉头也锁得紧紧的,似乎一刻也不能轻松,薄薄的嘴唇微微垂着,意外有一丝撒娇任性的模样,搭在她腰间的手臂上伤痕累累,最新的一道伤疤是自上而下斜斜划下的,划得极深,隐约能看见骨头。
  是谁伤了他?有那么多侍从保护着,又有谁能弄伤他?
  文晚晚心里思忖着,试着抬了下他的胳膊。
  许是他睡得太沉,这一下,她很容易地挪开了。
  文晚晚松了口气,飞快地移开他,跳下了床。
  身后,叶淮含糊不清地嗯了几声,闭着眼睛四下摸索,似乎在找她。
  文晚晚连忙将被子一卷,塞进了他怀里。
  被子上带着她的体温,又沾染着她的体香,叶淮在迷糊中分不太清,抱紧了被子,重又陷入昏睡。
  文晚晚蹑手蹑脚地拉开房门,走去院里,抬眼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
  尸体都不见了,就连血迹也半点都没有留下,昨夜在打斗中被破坏的菜园子,这会子完好无损地晒在太阳底下,豆角累累垂垂,黄瓜顶花带刺,红萝卜樱细碎浓绿,就好像昨夜那地狱般的情形,都只是她的错觉。
  文晚晚满心疑惑地走到菜园跟前,蹲下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所有的菜蔬都是新栽下去的,就连土壤也全部换了新的,昨夜那浓重的血腥味儿已经消失了,只剩下蔬菜的清气和泥土的清香。
  是那些侍卫做的。文晚晚看着似乎一个人都没有的小院,又回头看了看叶淮所在的房间,疑惑越来越深。
  他究竟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叶淮醒来的时候,日色已经西斜。
  浑身上下,像是被重物碾过一般,深入骨髓的酸疼。
  头并不像昨夜那样巨疼,变成了一种麻木的钝疼,而能让他安心的那股子温暖香甜的气息,却不见了。
  叶淮一只手撑着自己,慢慢地坐了起来,心里空落落的,到底,少了什么?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露出了文晚晚含笑的脸:“你醒了?”
  叶淮隔着蚊帐看着她,突然明白,少的是什么了。
  昨夜怀中那温暖充实的感觉,她甜润的气息,还有她给他的,安心的感觉。
  叶淮垂下眼皮,看了看床上,枕头有两只,空着的那只微微皱着,一根柔滑的长发蜿蜒缠绕地,粘在填满了野菊的枕头上。
  那不是他的头发,是她的。
  昨夜在这张床上躺过的,显然并不止他一个人。
  叶淮拈起那根长发,放在鼻端深深嗅了一下,想要装起来,偏偏身上不曾穿衣,想了想,便细细的,缠在了自己的小手指上。
  于是那股子让他安心的暖意,突然便又回来了。
  文晚晚叫了一声,没听见叶淮的回答,便迈步往床前走来,轻声道:“南舟,你有没有好点?我去请大夫吧?”
  “不必请大夫。”叶淮将缠了她头发的手指藏在身后,抬眼看她,“你再陪我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文晚晚心底蓦地一动,昨夜他一把搂过她,紧紧抱在怀里的情形忽地闪过眼前,颊上有点热,文晚晚忙向后退了一步,这才说道:“你胳膊上的伤需要处理,天气热,再不弄的话,只怕要发炎。”
  “我衣袋里有金疮药,”头还在疼,她离他那么远,让叶淮有些焦躁,于是一探身抓住她,道,“你再陪我一会儿。”
  文晚晚的心跳突然就快了,连忙挣脱开,急急往外走:“我去烧点干净的水,给你包扎伤口。”
  她像逃跑一般,飞快地跑出了房门,直到在灶前坐下,才觉得心里安定了些。
  这是怎么了?她这几天,为什么总在他面前觉得紧张?
  叶淮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慢慢地躺回到床上。她的枕头还在身边,残留着她的香气。
  叶淮伏上去,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抱在了怀中。
  虽然也有她的气息,但比起昨夜拥她在怀中,差得太多了。
  叶淮看着文晚晚消失的方向,微眯了凤眸。
  下次她再想逃,却是不能了,他不会放过她。这辈子,她必须留在他身边。
  一炷香后。
  文晚晚蘸着淡盐水,细细擦干了叶淮手臂上的血污,再敷上金疮药,裹上松软透气的蕉布,最后用布条固定好,利索地打了一个结,抬眼向他一笑:“好了。”
  她包扎时,叶淮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她神情那么专注,她是真心实意关切着他吧?即便不知道他是谁。
  叶淮很想揽她入怀,但此时清醒着,并不能像昨夜那样无所顾忌,正在犹豫,忽然听见她问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想吃什么?叶淮想了想,道:“糖水橘子,冰镇过的。”
  那是头一次取血时,母亲给他做过的。
  “橘子?”文晚晚笑了下,“如今是八月初,只怕买不到。”
  是了,这里是淮浦,不是镇南王府,这种不当时令的东西,怕是不好买。叶淮低声道:“那就算了。”
  文晚晚却忽地站起身来,快步往外走:“你等我一下!”
  她走后,叶淮闭着眼抱着枕头,昏昏沉沉,半梦半醒,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文晚晚端着一个瓷碗走进来,笑道:“没买到橘子,我给你做了糖水海棠,在井水里冰过,也是酸酸甜甜凉凉的,我想着口味大概能相似点。”
  微黄的糖水里泡着一颗颗去皮去核的海棠果,冒着微微的凉气,散发着甜酸的气味,叶淮慢慢地坐起来,靠着床栏,声音沙哑:“我手上没力气,你喂我。”
  文晚晚蓦地就紧张起来,下意识地看他,他神色淡淡的,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于是她又放下心来,走近了一歪身坐在床沿上,舀起一勺,送在了叶淮嘴边。
  叶淮张开嘴,慢慢吃了下去。
  毒发之时,嘴里根本尝不出味道,只是想要吃点冰凉的东西而已,可这一勺糖水入口,却怎么都觉得好吃到了极点。
  于是,立刻又张开了嘴。
  文晚晚又舀了一勺送来,道:“昨天夜里的动静,你猜那些邻居们怎么说?”
  “怎么说?”叶淮立刻咽下,又张开了嘴。
  文晚晚给他喂下第三勺,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你手底下的人用的什么法子遮掩,如今有人说是闹白狐大仙,还有人说是阴兵过境……”
  话没说完,突然看见叶淮的目光看向她身后,神色微变。
  文晚晚下意识地跟着转过头去看,门口站着个三十多岁、道袍青玉冠的男人,看见她时似乎有些惊讶,低声道:“是你?”


第25章 阿晚
  一大早五更不到, 李青就被县令急召入衙议事,议完出来已经是申时了,手底下的衙役们从早晨就在公廨里候着消息,一看见他出来, 连忙凑上前来, 七嘴八舌地询问:“头儿, 这一大着急忙慌的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
  “就连内宅的丫鬟婆子也都被夫人叫去训话了,是什么事这么大阵仗?”
  “方才还说要通知各乡的里正保长明天过来听差,难不成又是洞夷人要闹事?”
  “这话说的,”立刻有人反驳,“洞夷人来了, 也有镇南王府顶着, 也不可能打到咱们淮浦这边呀!”
  打杂的端过来一大海碗肉汤泡饭,李青接过来拿在手里,且先不吃, 拿着筷子说道:“具体啥事咱老爷也没有细说, 就说是天大的大事, 让咱们这些天经心点, 平常过了辰时上工,这些天卯初就要到衙门点卯,平常只白天巡一次街, 这些天要巡三次,二更、三更还要再加两次,还让我尽快召集民伕,把城里各处都打扫干净些,又说要清理河道, 挖淤泥栽鲜花,又要去河滩上挑些干净的沙子,到时候铺路用。”
  “啊?”衙役们一个二个叫起苦来,“卯时就要上工?三更还要巡街?这不是要累死人了!”
  “你们这些懒虫,再吵吵,仔细你们的皮!”李青唏哩呼噜扒着饭,笑骂道,“平常把你们养的膘肥体壮的,到了干活时,休得给我往后缩!”
  他嘴里说笑着,心里却也好奇,在衙门里干了七八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让县老爷这么紧张?
  而且不仅他这个武职领了一大堆活,主簿、典史那些文官们领的活还更多些,什么梳理历年政绩,归档各处文簿,重新清点监狱库房,还要挨家挨户核对人口,到各处乡里探查民风,暗访有没有恶霸劣绅,一桩桩一件件,县令都要求四五天里尽快办好,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一个衙役从怀里掏出来一包猪头肉给他下饭,笑道:“头儿,这阵仗挺大的,是不是太守又要来巡查?”
  去年淮南道太守巡查时,曾经在淮浦停留了几个时辰,在县衙里吃了一杯茶,当时县令的确也曾经兴师动众地提前筹备了十几天,但比起这阵仗,还是小的多。李青摇摇头,道:“看着不像,不过,管他呢?老爷既然吩咐下来,咱们照办就是,不过别的都好说,就是这找民伕的事不大好办,如今正是农忙的时候,上哪儿找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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